「我不准你這樣說,值不值得我說了算,只要你能平安無恙的活著,就是我心頭最大最深的欣慰,那麼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沒了你,這世間再美的風景在我眼裡都將黯然失色,只要你活著,即便我沒了雙眼內心依然四季如春且繁花爛漫,因為這裡的春天永遠只為你而常駐,你若離去,它會瞬間頹廢枯萎,再也尋不到半點生機【冷心王爺霸情妃072章節】。」
雲蕭塵將纖雪的雙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心房上,纖雪不曾反抗,亦如從前那般,她對他不曾抗拒過。
那乾涸已久的心田若被渴盼至極的甘露滋潤,生機盎然只在瞬間迅速的擴散開來,喜悅和激動盈滿心懷。
溫熱的唇吻上了纖雪柔嫩的手背,雲蕭塵的聲音溫軟似夢:「纖雪,短暫的噩夢就像一瞬間的睜闔眼之間,黑暗困惑中夢魘會纏繞著你,或許無法一時將他忘卻得一乾二淨,但那些身心上的傷害我相信你會在日後的快樂和幸福中慢慢的淡忘,我會將幸福和快樂填滿你人生中的每一個縫隙,讓那些傷害和淚水從此遠離你,讓你因為幸福太滿太多而沒有時間和機遇與他們相遇,更讓他們無機可尋,我想一輩子就這樣牽著你的手直到白髮蒼蒼,直到滿齒稀疏我依舊能珍惜的捧著你因歲月而改變的容顏,感慨上天讓我從錯失你而重新尋回你,纖雪,原諒我的自私,你離開的那天我才發現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自私的因子就從我掩埋的心底再度復甦,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雙眼睛而負疚,我說過我不痛,因為值得,因為我愛你,纖雪,我愛你,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
雲蕭塵的手臂輕輕的將恍惚的纖雪不盈一握的腰身摟住貼近自己起伏的胸膛,溫潤的手指輕柔的撫過她柔滑的臉龐,飄忽帶著溫暖的曖昧氣息緩緩的向她貼近,輕柔的吻上了她有些冰涼的紅唇.
壓抑許久的思念如滔天巨浪,他想將其釋放但卻害怕太過心急而將她推得更遠,靈動的舌尖想深入卻無法撬開她的貝齒,不禁又開始心焦了起來。
纖雪雙眸迷離的看著貼在自己眼前的白紗,整個人彷彿失了魂魄,怔愣恍惚,腦海中不斷的徘徊著他方纔的那些話語,那些發自肺腑,深入心靈的字字句句如一雙溫柔的手,輕柔的撫慰著她曾千瘡百孔的心靈,她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再堅強的女人內心都有一處最柔弱的禁地,然而他呵護的正是這片弱不禁風的柔弱之地。因要上蕭。
她想放下層層負累從此有人疼有人愛,有人寵有人溺,有人呵護有人憐惜,也想找個值得信賴的男人可以依靠的肩膀好好的,徹徹底底沒心沒肺的被愛一個次,為愛而亡因愛而生為何不能被愛而活,她是女人,一個需要人來疼愛的女人,一個只想依偎在深愛他的那個男人懷裡的小女人,很簡單的一個理由卻說服得自己異常的艱難。
她清醒的讓自己離開了雲蕭塵纏綿的熱吻,這短暫的溫馨確實撫慰了自己心靈上的傷口。uljd。
但內心深處的那些真實的痛楚卻不會因為這片刻短暫的溫柔而被拋之餘後,她是怕了,因為每次甜蜜溫存過後餘下的都是不盡的撕心裂肺和傷痕纍纍,黑暗和傷痛中只有她一個人縮在角落裡舔舐著傷口,無法喘息的同時心酸和傷澀如洶湧的潮水將她掩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從此她會沒心沒肺的活,卻不再需要任何一個男人。
雲蕭塵似乎已料到了她會這般,心中雖失落卻不再如失去她的那段時日那般沮喪,他觸到了她柔順不再略顯乾枯的髮絲,心頭好似被一些細細密密的針尖扎過,那一頭白髮,痛在心中卻只能無聲默默的承受,他要跟著她一同遺忘,遺忘那個橫隔在她和他之間如今僅僅只餘留了一個陰影人,他相信,這道陰影終有一天會隨黎明到來前的黑暗那般消逝得無影無蹤。
門外傳來了一些吵雜聲:「你們不能進去。」
「我要找我姐姐,姐姐,姐姐。」
西門如風破門而入,臉上帶著稚子的驚恐奔到了纖雪的身側,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身,將她和雲蕭塵橫隔開。
班明修進房隨意的瞥了一眼纖雪身後的雲蕭塵,笑道:「夫人,時辰不早了,請夫人回宮【冷心王爺霸情妃072章節】。」
「是請還是押。」纖雪心頭不悅的瞪了班明修一眼,
「本將不敢,冒犯之處還請夫人海涵。」班明修低首請罪,這女人他真的不敢得罪。
「班將軍嚴重了,勞將軍大駕親自前來押解我真是惶恐萬分,我跟將軍回去就是,這兩個丫頭皇上已經恩准她們離宮,就不必跟我回去了。」纖雪朝紅藥使了一個眼色,腦海中在思量到底將他們托付給誰,是軒轅浩還是雲蕭塵。
「本將未曾接到聖旨,不能擅自做主,請夫人見諒。」班明修蹙眉,臨行前風遠韓下令一定要將西門如風帶回去,他不敢抗旨。
纖雪瞪了他一眼,心裡壓著一口怒氣,知道風遠寒不會那麼爽快的答應那些條件,那種沉重的感覺又開始壓了上來。
「夫人,將軍說的在理,皇上雖有口諭,但並未正式下旨,夫人就不要為難將軍了。」紅藥拉了拉縴雪的衣袖,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把如風交給我。」雲蕭塵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聲調也平和得讓人心驚。
「我不要,我要跟著姐姐,姐姐,不要丟下我,我怕。」
纖雪對吵鬧的西門如風哄勸了許久都不管用,西門如風哭死賴活的要跟著纖雪回宮。
班明修眉目間含著隱隱的笑意:「玄夫子是醫道聖人,帶他回宮或許能治好他的病。」他如實相告,並無不良居心,是否採納此建議全憑她意。
纖雪看著一臉怔懵之色的如風,抱著一試的期望,決定帶著如風一起回宮,她轉身溫軟疼惜的看著一臉平靜的雲蕭塵:「那酒太苦別再釀了。」
「人的意識往往能夠決斷許多苦澀,但還有許多感覺是人所無法控制的,明知它苦,卻克制不住,你說
那酒太苦,我卻不覺得,與我而言那是一份希望,纖雪你懂的。」雲蕭塵扶著桌角,嘴角漾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若絕了這份相思,那也絕了他心中的那份念想和希望,他太明白,她永遠都有一份於心不忍。
「保重。」纖雪扭頭出了房間,心中好似深陷於左右為難的境地,明知相思苦何必苦相思幾番細思後還是相思好,原來是相思,這種苦澀的酒原來在自己心裡醞釀了許久許久,是就此沉埋,還是開封痛飲,一醉方休。
宮闕深深,九重華門,宮裡宮外真的是兩種別樣的感受。
一入寢宮,一地狼藉,纖雪心頭生出了幾分驚謹。
「去哪裡了。」風遠寒躺在踏上心頭的怒氣仍未消散。
「去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生氣了。」
纖雪倒了一杯茶走到踏前將茶遞給了風遠寒。
風遠寒起身接過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心頭舒暢了些也踏實了許多。
「他們在搜什麼。」纖雪朝門外看了一眼,那在宮內四處搜尋的侍衛仍未離去,顯然宮裡是出了事,但內心也隱隱的擔憂了起來。
「賊。」風遠寒的手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凸顯,再次怒上心頭。
「賊。」纖雪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這個賊偷了沙馳地宗的隨葬聖藥,藏匿在皇宮有段時日了,沙馳宗門高手一路追到風國,今日他們闖入金殿揚言若不交出聖藥兩國兵戎相見。」
風遠寒的眉頭深擰,風國與沙馳向來勢如水火,邊關大戰未有,小戰不斷,此番沙馳的態度強硬,顯然所言非虛,他瞄了纖雪有些擔憂的眸子,幾分狐疑竄上心頭,莫不是這女人將人藏了起來。
「什麼聖藥以致兩國兵戎相見,會不會是借口。」
纖雪轉了個身避開了風遠寒犀利的眸光,傳聞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聖藥她有怎麼會沒聽說過。
那老頭當初留了封書信一去便沒了蹤影,莫非就是為了風涵雪跑到沙馳去扒人家的祖墳盜取聖藥,可為什麼又要偷相思淚,心裡不禁又氣又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男人總是口是心非。
「我很久都沒去看過姑姑了,好歹你也喚她一聲舅母,明日你就陪我一同去探望。」
風遠寒拉著纖雪一同去用膳卻被闖進來的西門如風拆開,西門如風纏著纖雪嘴裡不停的嚷著害怕打雷。
此刻黑壓壓的雲層翻滾,空氣沉悶,一聲驚雷破空而下,豆大的雨滴頃刻轉變成了瓢潑大雨。
「皇上,賊在錦繡閣。」侍衛在寢宮外通報。
錦繡閣曾是風涵雪所住寢宮,原來那老頭一直躲在錦繡閣,等纖雪回過神來發現風遠寒已快步離去,她撐開傘匆匆跟上,一出宮門就聽見西門如風嚷叫:「她在淋雨,她在淋雨。」
纖雪轉眸發現含珠全身濕漉漉滿臉傷澀的跪在飄渺宮的門口,但此刻老頭的事更為重要,她將傘遞到了含珠身旁宮女的手中囑咐道:「你先回去,我會想辦法救他的。」
「皇上要將公主送去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