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未傷害,那他如今這般模樣你做何解釋【冷心王爺霸情妃055只為報恩章節】。」纖雪扭頭看了看死板的站立數尺之外的西門如風,心口有種鈍痛的感覺,她嘲諷的看向軒轅浩,帶著質問。
軒轅浩沉歎了一口氣,低首苦澀的笑了笑:「他在谷中是靠七星珠鎮魂封魄,一旦離開了七星陣,姓命堪憂,我知道此方法陰邪歹毒,但起碼能保住他的命,這也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嗎?」
「言下之意倒是我錯怪陛下了,陛下煞費苦心的將如風帶入宮中,不單單是想今夜給我一個意外。」看到軒轅浩唇角帶著委屈的笑容,自己倒真的是冤枉了他,但還是不相信這魔頭會如此好心。t7sh。
「不是意外,是報恩?」軒轅浩那雙沉浸在幽沉夜色中的眸子陡然的璨然了起來,如浩瀚星空最明亮的星星,他是在報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恩。
「報恩,恕纖雪愚昧。」纖雪不可置信的看著軒轅浩,低頭笑了笑,將眼底的譏諷深藏了起來,不知道這男人又要玩什麼花樣。
「還認得這個錢袋嗎?」軒轅浩將一直保藏在身邊的錢袋拿了出來遞到了纖雪的眼前。
「這個錢袋是……」纖雪低首,故做思憶,還有些許動容,但腦海裡卻在不停的尋找著關於這個陳舊錢袋的瑣碎記憶,半點都沒有,或許這具身體的主人是真的認得,但那些過往的記憶都如那抹亡魂一般,煙消雲散。
「你可還記得曾在七歲那年大雪紛飛的夜晚於白府後的廢巷中救過一位昏迷的少年。」看著纖雪努力回憶的表情,軒轅浩的內心不禁長長的一陣失落,拿著錢袋的那隻手也跟著失落的沉了下去,她不記得了。
「莫非陛下就是那少年。」纖雪帶著歡喜看著軒轅浩,眸子竟然幽亮了幾分,這麼好的一齣戲怎麼著也要配合著點,人家要報恩就讓他報好了,反正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難得還余留了點人姓,她接受這份恩情回饋的同時也順帶讓這男人做一回知恩圖報的好人。
見纖雪似乎真的記起了當年,軒轅浩欣慰的點了點頭,轉身正對這茫茫起伏的湖面,夜風吹過,他回憶起了過往:「當年飛鷹國被風國攻破後我逃入了冷國,本奢望冷凌天會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容我一命,沒想到他滅絕人姓,對我趕盡殺絕,四處派追兵緝拿我,那夜飢寒交迫的我被追兵追趕得走投無路,慌亂中逃入了那條死巷,許是天不亡我,就在追兵趕來的時候你打開了後門,一盆冰涼的擦地水潑暈了我,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裹著暖和的棉被縮在廢屋黑暗的角落裡,你救我之前我已經餓了整整四天,就在我以為自己就要餓死的時候你端著熱粥和饅頭膽怯的送到了我的跟前,那份讓我生命復甦的溫暖至今還存留在我心間。」
那年,他從雲端跌入了泥地,飽受了世態炎涼,認清了人心險惡,每日都活在惶恐,驚慌和危難艱險之中,在窮途末路筋疲力盡的時候她如女神一般出現在他的眼前給了他暖入心田的溫暖,將他僵硬冰冷的生命在瀕臨絕境的死亡邊緣拯救了回來,這不僅僅是一份感激就能回報的【冷心王爺霸情妃055只為報恩章節】。
纖雪站在他身邊靜靜的聽著,試想著當年,內心竟然泛起了小小的酸澀,他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換做誰經歷了這樣的變故都會變得如此無情無義,她能懂,淺淺的笑了笑,低首道:「都說施恩莫望報,更何況當年只是一碗粥和一個饅頭而已,陛下如此放在心上,倒是叫纖雪慚愧了。」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當年若沒你出手相救,哪有軒轅浩的今日,所以軒轅浩的這條命是你給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軒轅浩的言辭中滿是激動,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衷情洋溢於心。
「陛下言重了,若陛下真感念當年的相救之恩,就將如風交給纖雪,陛下此番恩情,纖雪感激不盡。」纖雪打斷了他的話,開門見上的說了自己的請求,期望他真是個知恩圖報的男人。
軒轅浩言語中有些猶豫:「現在他還未甦醒,暫時還不能將他交給你,剛才你也看見了,你接近他很危險,還是過些時日。」
「這麼說來陛下有辦法救他。」纖雪的眉頭輕蹙了起來,不管如何,如今形勢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眼前之人的話雖不能完全盡信,倒也可以借用一下。
軒轅浩壓著心中五成的把握點了點頭。
「恕纖雪冒昧,不知陛下準備採用何種辦法來醫治他。」纖雪靠近了他,聲音壓得很低心中有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卻有緊張激動,激動心中的大石即將要落地,但緊張不安的是不知道這塊大石將要落在何處,會否有人因此受傷。
就在他低首將唇貼在纖雪耳邊的時候莫公公身邊的小太監尋到了湖邊,說是宴會已經開始了,風遠寒和眾位使節都等著在。
纖雪和軒轅浩趕去御花園的時候宴前正在表演歌舞,軒轅浩與風遠寒和各位使節打了招呼,纖雪同樣向風遠寒行了禮,風遠寒不動聲色的看了纖雪一眼,眸子裡除了有些波動外倒也看不出什麼多餘的色彩。
那群嬪妃坐在右邊,各國使節坐在左邊,一人一桌,風遠寒居正中。四周都開滿了各色的鮮花,趁著夜明珠的光華,越發妖艷,嬪妃們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人比花嬌,秀色可餐,酒香花香脂粉香,和著夜間涼爽的清風,旖旎味甚重,此味有人歡喜,有人卻不勝其煩。
纖雪行完禮後頗為尷尬的在妃嬪這邊尋了一圈,心裡暗罵風遠寒這傢伙太過小氣,連個位置都不留給自己,她看見無雙在向她使眼色,示意她到她那邊去,纖雪走了過去,卻坐到了軒轅浩身邊原本屬於初陽的空位,想也知道,初陽無心逗留於此宴會。
這一坐那些使節倒並無多怪,除了初陽和耶律齊其他使節都不認識纖雪,倒是那些妃嬪詫異的盯著纖雪,時不時的交頭接耳,風遠寒的臉色依舊如常。
在風遠寒和眾位使節的要求下,軒轅浩因遲到而自罰了三大杯酒,纖雪偷偷的將眸光在各個席位上巡視了一圈,見不到冷鋒絕的身影,心中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好似慶幸又好似失落。
悠揚婉轉的樂聲響起,舞姬們魚貫上前,翩翩起舞,最後四面舞姬拖著一朵巨大的粉色蓮花緩緩的上前,咋然間,蓮花翩然盛開,香風細細,藏在蓮花中身著鵝黃色舞衣的蒙面美人優緩的站了起來,迎風隨樂輕舞。
頭纖她浩。那身姿嬌俏纖細玲瓏,更難得的是還凹凸有致,她跳的舞頗為獨特,蓮心為台,足尖立於台上,月下光華難掩,仿若從天而降的蓮花仙子,風動衣裙翩翩,好似又將乘風而去,讓人生生不捨,少看一眼都做不到。
纖雪看了看風遠寒,見他正在欣賞舞蹈,這米若雪真的是極有舞蹈天賦,才教了她幾日芭蕾就學得似模似樣,這樣的女人想不拔頭籌都難。
她投桃,但望這個女人懂得報李,纖雪如此煞費苦心的幫她,還是為了一個米字,這米若雪雖在米家不得寵,但她母親娘家同樣世代同米糧打交道,有個識途老馬帶路,買糧方便得多。
一曲舞畢,讚聲不絕,同樣也難免一些嫉恨的眼眸。
「好,跳得好,都說風國的女人琴棋書畫,針織女紅樣樣精通,不僅貌美若仙,賢良淑德還心靈手巧,不知此話是否為過。」
宮城城主宮清瀾清朗的贊喝之打破了宴會的樂聲中的沉寂。
「那依宮城主所見呢?」風遠寒執杯挑眉輕聲而問。
宮城是座位立於風尊與風國以北交界處的海島之國,海上終年雲霧繚繞,有海上仙國的美譽,海下更是暗礁無數,周邊水流湍急,這些天然的屏障使得宮城佔據了獨特的地理位勢,且宮城水軍善打水仗,宮城易守難攻,故而一洲之地方敢有恃無恐的自成一國。
宮清瀾低首笑了笑:「世人都知聲色亂心亂姓,誤國誤民,我雲城男子擇妻注重女子心靈手巧,而不在乎女子是否能歌善舞,風皇是當世明君,後宮佳麗自當各個是德才兼備的美人,今日這歌舞本主已親耳聆聽,親眼目睹,但不知才智是否亦同這仙歌妙舞一般讓人讚歎驚艷。」
宮城雖自成一國,但終究是小國,得以在夾縫中自成一國僅僅有天然的保護屏障是不夠的,每年還要向風國和鳳尊上繳國庫四層的收入,日子也沒有世人想像那般輕鬆。
「宮城主有何高見。」風遠寒笑看著宮清瀾,看來他今日是有備而來。
「本國最靈巧的女子能穿九孔花螺,最差的也能穿五孔孔,不知在座位佳麗能穿幾孔。」
說罷宮清瀾身後的隨從即刻端上了擺放著大小不一各色花螺的托盤,托盤很快就遞到了慧妃的跟前,那群原本滿面嬌色的女人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