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宮內【冷心王爺霸情妃048看上了你章節】。
軒轅浩坐在書桌前手執筆凝神作畫,碧柔謹慎謙卑上前低首行禮:「稟宮主,探子回報,冥夜樓已出動天地玄黃四字輩十六位高手秘密潛入冷國,今夜欲生擒白纖雪,請主子明示。」
筆尖上的墨滴滴落在畫中人的臉上,暈開,軒轅浩失神片刻,銀色的面具下讓人看不清喜怒:「柳如煙得手了沒有。」
「雌體蠱蟲已有了反應,但冷鋒絕體內的蠱蟲似乎有些異常,還需觀察些時日。」碧柔擰眉抬首看著軒轅浩。
「立即出動天罡地煞,一定要將人給我留在絕王府,若有半點差池,我唯你是問。」軒轅浩斬釘截鐵下令,低頭看著桌子上被污染的畫。
「屬下即刻就去。」
絕王府正廳內,紅燭高照,冷鋒絕一身喜服昂藏三尺,面容憔悴,雙眸無神,身邊的新娘一身華美的喜服剪裁合體,頭頂鴛鴦戲水的蓋頭由喜娘攙扶著。
纖細緩步朝廳內走去,對上冷鋒絕愁苦的神色,心中極大的一個諷刺,當她踏入廳內之時赫然發現西門如風,雲蕭塵默默的坐在一邊,心好似再次被凌遲,原來這雲蕭塵一直都在府內,那麼當日她絕望的呼喊著他們名字的時候……
她低首冷笑出聲,淚雖在眼眶打轉但卻拚命的忍住了,她將明黃色的聖旨取出遞到了冷鋒絕的眼前,彼此冷眼相視,他眼中的淒惶多過她眼中的絕望。
冷鋒絕接過纖細遞上的聖旨,快速打開:「冷鋒絕身患惡疾,喜招口舌,嫉妒成姓,狠心殺子,背妻偷人,污蔑髮妻,七出之條條條犯盡,不可饒恕,負吾之人此生不要,吾棄之人此生不回。」
「天地為憑,日月為證,白纖雪休夫冷鋒絕,從此各自婚嫁再娶互不相干,此先帝授旨遺命,為命不從者,立斬不赦。」
冷鋒絕拿著聖旨的手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紅著眼眸帶著憤怒卻發現她已經快速離去,他帶著懊悔與膽戰心驚衝著那道纖細的背影暴怒道:「回來。」
西門如風,雲蕭塵追趕了出去。
「吉時到,新人交拜。」司儀高呼。
冷鋒絕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鋒絕。」柳如煙快速的扯下了蓋頭,一臉的恨怒之色。
纖雪直奔王府大門,她要光明正大的走出這座王府,行至前院,冷遺帶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敢抗旨,讓開。」纖雪怒道。
「王妃,你不能離開……」
去她眼中。還沒等冷遺說完他身後一個接一個的黑衣人快如閃電湧出,冷遺捲入了他們的突擊之中,心慌意亂間,纖雪身上的血位頃刻間被人封住,兩個黑衣人將她扛在了肩膀上,騰空而起,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天馬行空的感覺,不可置信,輕功居然能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還沒等纖雪從飄然的感覺中,另一撥帶著銀色面具的黑衣人橫空而出,截住了扛著纖雪的兩個黑衣人,讓人心驚膽顫的是他們居然如同搶劫一般的將纖雪搶來奪取,纖雪如貨物一般被不同的人拋向空中,再轉入另一個人的手裡。
她腦中一片空白,耳邊響繞著連綿不絕的打鬥之聲,但他們身上都沒有濃烈的肅殺之氣,看來此番她的姓命無憂,也不知為何,纖雪竟然希望自己快點被這些人帶走,相較於心靈的折磨,她更願意接受實地的險境【冷心王爺霸情妃048看上了你章節】。
院落內,一片混亂,冷鋒絕,雲蕭塵,西門如風都捲入了打鬥聲之中,冷鋒絕府上的暗衛全部出動,三撥人你爭我奪,不分上下,但首批黑衣人的武功明顯佔盡上風,嗜殺聲一片,不消百個回合,纖雪便被兩個黑衣人扛在肩上踏空而去。
冷鋒絕對著夜空撕心裂肺喊了一聲纖雪的名字,分心分神,手臂中了一刀,一聲哨響,混戰中的黑衣人全身而退,院內一片狼藉,屍橫交疊,死的全是王府中的暗衛。
「即刻封鎖四面城門,調集全部禁衛軍,給我挨家挨戶的搜,一定要找到王妃。」冷鋒絕臉色慘白的對著冷遺下著死令。
「是。」冷遺立即策馬前去執行命令——
當纖雪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華麗的房間內,她平靜的坐了起來,坐在桌邊的男人還是給了她一個意外。
「抓我來為了什麼?」纖雪盯著唇邊勾著淡笑的男人,心中的揣測不斷,這樣勞師動眾的將她擄回來,利益的趨向太過鮮明,但她不明白如今的她對於可以呼風喚雨的他來說有何意義。
「救你逃出那個牢籠,你不願意嗎?」風千魂淡笑的將酒杯送到紅唇邊,輕抿了一口。
「哦,那多謝了,看樣子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要我怎麼還你?」纖雪嫵媚的側臥在床上附和著他的風情,只怕是前腳出虎血,後腳入狼窩,換個環境也好,沒什麼可怕的。
「我說我看上了你,你說怎麼辦?」風千魂面具下的那雙眼眸深邃攝人的盯著床上風情萬種的纖雪,心就好似著了魔鬼,越發捨不得放手。
「那讓我看看你面具下的真容,興許我會看上你,我們彼此對得上眼,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纖雪撩起一縷青絲把玩在手中,對他的面容還真生出一絲好奇,這男人要不是生得如禍水一般蠱惑人心,要不就是一個天生的怪胎,她猜前者居多,心多出了幾分渴望。
「見過我真容的人無一人能活著離開我的視線,你不怕麼?」風千魂走到了船邊,在床沿坐了下來。
「若生得禍國殃民,過目終身難忘,親睹一眼,死又何妨。」纖雪盈盈淺笑,手慢慢的朝他臉上的面具伸去。
纖雪溫柔的凝視著風千魂那雙深邃的眼眸,手還沒碰觸到銀色的面具就被他抓住了,他邪魅的勾起唇角,魅惑人心道:「若揭開,你我的交易就要提前。」
纖雪故作愣住了,他的唇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她的手指撩到他的耳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摘下了面具,頃刻間,整個人,呆住了。
「你。」風千魂惱怒的從纖雪手中奪過被她摘下的面具,即刻戴在臉上,重新坐回了桌邊,喝起了悶酒。
在纖雪的記憶中,她認為,論飄逸如謫仙無人能及雲蕭塵,論邪魅妖冶無人能及冷鋒弈,論清傲俊朗無人能及風遠寒,但眼前的男人似乎融合了所有男子的美,美得驚天動地,攝人心魂,尤其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好似一道望不見底的幽潭,但讓人遺憾的是他的額頭有一塊小小的淡紅色的胎記,打破了整張面容的和諧。
纖雪回神,下床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不清楚他為什麼將臉用面具遮起來,或是因為自身的美,或是因為額上的那一塊淡淡的胎記,但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介懷她覬視了他頭上那點胎記。
「生氣了。」
纖雪拉著他的衣袖,他不悅的扯開了,顯然是心中有怒火,纖雪正對著他,用手挑起他的下顎,朝他溫婉而笑,在她溫柔的凝視下,他有點恍惚,她輕輕的摘下了他臉上的半截面具,他的眉頭凝蹙了起來,她撥開他遮擋他額頭上的幾縷髮絲,柔柔的撫摸著快淡淡的胎記。
如果是在現代,這根本就不是難題,但在這個空間,愛莫能助。
當纖雪的唇暖暖的吻上他額頭上的那塊胎記的時候他整個人愣住了。
「天地尚有殘缺,更何況是人,你美得天怒人怨,連老天都紅了眼,老天為了讓自己的心理得到一絲平衡就刻意在你的額頭留下了一個痕跡,你覺得它遮住了你的美,我認為它卻賦予了你另一種美,只是你沒發現罷了。」
纖雪起身朝梳妝台走去,取來了花鈿泥後坐回他的身邊,風千魂詫異的看著他,他仔細的審視著他額間的那塊淡紅色的胎記,隨後用花鈿泥在他額間畫了一朵妖紅色的蓮花,蓮花覆沒了那塊淡淡的胎記。
妝罷後,纖雪錯愕得有些呆滯,此刻的風千魂就好似一個妖仙,半分妖冶足以魅惑人心,半分清逸美得飄如謫仙,美得讓人連氣息都不敢多喘一分,生怕一個不留神驚跑了他,她久久無法回神,依舊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男人能美成這般。t7sh。
風千魂走到鏡前,三分呆滯七分驚異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有點恍然如夢的感覺,他帶著淡笑回到依舊錯愕的纖雪身邊,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輕柔道:「謝謝你。」
纖雪被這輕柔的一吻驚醒,心有種怦跳的感覺,臉上燒了起來,有些窘迫的搖了搖頭,面對他的美竟然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是女人都無法抵擋這樣的美色,她也不例外,但此刻她的心中卻有莫名的想起一張怒容滿面的臉,心虛的同時又再度揪痛起來。
就在她的心神恍惚間,風千魂快速的將她抱坐在了他的懷裡,他吹氣如蘭的在她耳邊輕問道:「看上了沒有。」
纖雪驚愕的對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不知所措的同時,他的唇朝柔柔的她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