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婉柔看到纖雪給溫忠全信中的內容後,內心極為焦慮,信中說只要溫忠全幫助冷鋒絕平定叛亂,無論他是否登上皇位,他都允諾溫忠全將邊關那二十萬大軍的軍權交受與他【冷心王爺霸情妃196予給予求章節】。
這無疑就是給老虎增添了一對會飛的翅膀,她不能讓溫忠全知道這個條件,她不能讓纖雪最後成為千古罪人。
溫忠全冷眼看著已從地上爬起來的溫婉柔,滿意的笑道:「說的不錯,不愧是我溫忠全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兒。」論樣貌,這個女兒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溫婉賢淑,論心智,她絕對不比皇宮後院那些成了精的女人差個分毫,可多年來,冷鋒絕都不曾對她動心,甚至是另眼相看都沒有,這其中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信中的條件到底是什麼,看樣子,她是不會說出來了。
「爹爹是同意相助了。」溫婉柔笑了笑,眼光再度凝視在了牆角那盆蝴蝶蘭上。
他曾說蘭花高貴典雅,堅貞不屈,她說她對他的愛如蘭似玉,堅貞而純潔,他們相互許諾,縱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爛,彼此也要堅守著彼此心中那份對愛的忠貞與執著。
有一天,海未枯,石未爛,但她生命中的天卻崩了,地卻裂了,為了保住他的姓命,她違心的當了一顆棋子嫁給了自己不愛的人,她瞞下了所有的原因,扛下了所有的傷痛,嚥下了所有的苦澀和淚水,她對他無情的說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榮華富貴,門不當,戶不對,斥責他癡心妄想,過往濃情就如一江東去的春流水,逝去不可回。t7sh。
奈何他愛她,深深的愛她,愛極必恨,如果不能愛,那就狠狠的恨,他說無怨不成夫妻,這輩子就讓他狠狠的恨她,讓他帶著恨下到地獄,待到來生載著前世濃濃的恨意去找她尋她。
直到遇見了纖雪,她才徹底的決定要同命運抗衡一次,我命由己不由人,今生相遇便要狠狠的相愛,誰知道她和他還有沒有下一個來生,與其寄望虛無縹緲的來生不如把握實實在在的今生,她要愛他,她不僅要他們的愛花開一片,還要讓他們的愛碩果纍纍,為此,她決定拼了。
「這似乎不是你此行的目的。」溫忠全繞著她轉了一圈,猜測著她的來意,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溫婉柔鄭重的跪在了溫忠全的跟前,誠意盡顯的磕了三個響頭,磕完再度抬首後,額前一塊血漬分明,她懇求道:「婉柔拜謝爹爹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求爹爹放婉柔一條生路,婉柔只是一個小女人,心如止水,只想和爹爹您的親生女兒一般,與自己心愛的男人過著平凡普通的日子,婉柔絕對不會擋著爹爹的道路,求爹爹成全。」她雖恨他,但養育之恩大於天,況且,在她的心頭他真的曾給予過她一絲絲的溫暖,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使用最後一招,她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要她的姓命。
「何以見得我會成全。」溫忠全眸色不明的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溫婉柔,果然是叛逆了。
「爹爹也曾深愛過一個人,爹爹懂得愛不得的痛苦,懂得愛的人必定是一個至情至姓之人,爹爹的身不由己我懂,爹爹的苦楚心酸我明白,求爹爹為愛而成全愛。」溫婉柔淚如雨下,希望自己的話語能夠觸動他內心最細弱的那根心弦,但相對於理智而言,這希望無疑是渺小得可憐。
「你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嗎?這形同飛蛾撲火。」溫忠全眸色複雜,手握成拳,內心猶豫不決,是因為那句為愛而成全愛嗎?
給溫下柔。「飛蛾明知是死仍然義無反顧的往前撲去,那是因為它心中有愛,這份愛就是對火的執著和狂熱,死不足畏懼,死不能撲滅它心中對愛的嚮往和執著,求爹爹成全。」溫婉柔緩緩的站了起來,含淚的眸子裡透著不可摧毀的堅定。
「自尋死路。」溫忠全的眸子裡陰狠一片。
「看來爹爹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女兒提醒爹爹一句,女兒若死於非命,那麼爹爹多年來在冷國苦心經營的一切,包括爹爹的真實身份都將大白於天下,爹爹請三思,與我一個小小溫婉柔比起來,孰重孰輕,爹爹心裡再清楚不過。」溫婉柔將眸光偏移,手心背脊,冷汗涔涔,她命懸一線,能否逃出升天就看她的造化了,她賭她能贏。
她一直知道他爹爹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背後的勢力是哪一國她就不知道了,但她很清楚,當年柳家一定是掌握了溫忠全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溫忠全一直對柳丞相言聽計從,她相信柳家被滅門跟溫忠全也有著一定的牽連,但他萬沒想到這個秘密落入了柳如煙的手中,受挾於一個年僅十五歲黃毛丫頭,他被迫改變了計劃,將她嫁給了他最不看好的冷鋒絕。
「爹爹不言不語,那女兒就當爹爹成全了,多謝爹爹,女兒告辭。」溫婉柔強自鎮定的壓下了內心波濤洶湧的狂亂。
她轉身,溫忠全手掌張開,內力聚集。
她義無反顧的邁出第一步,他思及再三,手中的內力慢慢散去。
她大膽的推開了房門呼吸到了天外第一口清新的空氣,那是自由的身心。
溫忠全陰毒狠歷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怒海翻騰,一掌將桌子劈得支離破碎,他最恨人要挾與她,她和柳如煙都必須要死。
雲家的大廳內。
雲蕭塵白皙的手指拿著雲雅君帶回來的書信,再三仔細的看著,優雅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對於心中的她,他必定予給予求,毫無保留。
「你該用這次機會換你自己的自由之身,你這個笨蛋。」雲蕭塵看向雲雅君的眼眸裡充滿了無盡的寵溺,這個妹妹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沒能達成哥哥的心願是妹妹無能。」雲雅君愧疚的低下了頭,但此刻她更想知道哥哥接下來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