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去【冷心王爺霸情妃188章節】。」雲雅君推了推韓蝶依,示意她上去繼續給柳如煙一個巴掌。
韓蝶依冷冷的瞥了一眼臉頰紅腫得駭人的柳如煙,聲音平靜無波:「除了慫恿我服火心蓮,她基本上沒害我什麼。」
「她慫恿你自己抬著花轎送上門給人做小妾,讓你受盡天下人的恥笑,她還沒害你,你這個蠢貨,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銀子。」雲雅君的雙手在泉水中拍出了幾個水花,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氣勢。
「我是蠢,我最蠢的地方就是不應該去愛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愛上自己的男人,我現在學聰明了,相愛沒錯,愛人也沒錯,但關鍵要看你愛的那個人他愛不愛,值不值得你去愛,我愛得麻木了,我不想再愛也不想在恨,如果可以,我寧願再選擇一個愛我的男人與我共度一生,這才是我現在想要的,所以,你們隨便,我沒興趣,打她,髒了我的手,她這種人,我不屑,也不恥。」韓蝶依的眼眸暗淡無光,連呼出的氣息都能讓人感覺到她內心湧動的哀痛有多麼的沉重。
「柳如煙你要不就給我滾出王府,要不就呆在你的鳥籠子裡再也不要出來,我不想在看見你。」纖雪領著她們緩緩走上了溫泉的台階,回頭冷冷的看著依舊泡在泉水中的柳如煙,冰冷的話語刺骨寒涼。
「白纖雪,想我離開你做夢,我就要做你心中的那根刺,我要紮著你一輩子,你疼我開心。」柳如煙陰冷的看著泉水中的倒影,悔恨蔓延了全身。
連妙心寒冷如冰的眼眸中透著幾分肅殺之氣,她銳利的逼視著柳如煙那雙帶著戾氣和怨毒的眸子,兩人轉而相互敵視,柳如煙的背脊一陣麻痺的感覺,這眼神如此熟悉,她到底是誰,成了她心中最大的疑問。
當纖雪和連妙心等人快走到後花園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大意的將精油落在溫泉池邊了,遂而一人轉身疾步返回。
一入溫泉室內,纖雪錯愕呆滯的看著柳如煙依偎在冷鋒絕的懷中,冷鋒絕的手指輕柔的撫去了柳如煙嘴角的血漬,那一瞬間,寒涼之意從脊背急速的覆沒了纖雪的整個身體,她無法呼吸,心透徹的寒。
冷鋒絕抬眸,驚懼的愣視著滿眼死寂得沒有一點生氣的眸子,心倉惶到了極點,這樣的情景任是他有嘴也說不清了。
「纖雪。」他壓抑著內心的慌亂,鬆了扶著柳如煙的雙手,但柳如煙此刻卻慢慢的昏厥了過去,他再次將昏迷的柳如煙扶正,他好恨自己為什麼要跟著她跑到這裡來。
讓你愛如。「打攪了。」纖雪冷哼了一聲,拾起了池邊的那一瓶精油便冷漠而從容的走了出去。
「看到了什麼,是傷心還是失望。」連妙心平靜的看著匆匆從室內走出且神色微慍的纖雪。
纖雪有些不滿的問道:「你一早就知道他在外面對不對。」t7sh。
連妙心涼薄的唇角微微上揚,腳下的步伐緩緩邁開:「讓他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不是很好,他不是傻子,如果你喜歡他就給他點時間,不要在這個時候把他往外推。」
「就算他看清楚了又怎樣,她永遠都是他心底的那一簇陽光,就算我是太陽又怎樣,人想得最多的是陽光不是太陽,陽光柔和而太陽卻太過耀眼,對柔和陽光人往往張開雙臂去擁抱,而對於猛烈的太陽人往往則是採取躲避的方式對待,就算我做的再多也無法驅逐他內心最黑暗時出現過的那抹陽光,她是他心底最深處的溫暖卻是我心裡永遠都無法抹去的陰影,他是個果斷不清的男人,猶猶豫豫,徘徘徊徊,態度不明,行斷不堅,算了,這樣的感情不要也罷,我還是願意活得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從今往後忘了那張臉,忘了那張容顏。」纖雪痛心疾首的朝溫泉小屋的方向,內心的失落好似一條下落的拋物線。
「這場仗還沒打你就認輸了,你真的願意便宜了那個女人,我不同意,纖雪,你不能替她人做嫁衣,就算是不想要也要讓那個女人輸得徹徹底底,你要讓她知道什麼叫痛徹心扉,什麼叫生不如死,她欠你的,她要還,你要討。」連妙心眉頭微蹙,雙手扶著纖雪削瘦的肩膀,示意她要開始還擊。
纖雪低下了頭,慢慢轉身,逕自緩慢的朝後花園走去,喉頭好似被酸澀堵截,失落到:「他能活下去是白纖雪的最根本的願望,無關與替她人做嫁衣,對於感情方面其實我不想強求,我認為經過爭奪的感情就算到頭來贏了這樣的感情也不再具備最初的那種感覺了,因為那些無關純粹愛戀的傷痛改變了愛情相遇時最美好的初衷和本質,變了質的食物不能再吃,吃了肚子會痛,變了質的感情當然也不能再要,要了那些曾經的傷痛成了心頭永遠的針,不說痛徹心扉,卻隱隱作痛,永不得安寧。」
「你真的這樣認為,沒有自欺欺人。」連妙心疑惑著看著纖雪有些蒼白的側顏,對於她的話沉思再沉思。
「沒有。」纖雪斬釘截鐵,答得乾脆果斷。
夜幕再次降臨大地,纖雪獨自一人徘徊在後花園的石子路上,不知不覺的漫步到了湖邊,她緩緩得坐在了那條長椅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滿眼迷離煩憂的看著月光倒映在幽沉的湖面上,今夜的月光好柔好美,夜好幽涼,清風吹面而來,擾了一湖的沉寂,月影被打亂,平靜不再,就像她的心,被攪擾得凌亂不能自理【冷心王爺霸情妃188章節】。
她獨自一人坐了許久許久,夜越來越沉息,只有清風和婉轉的蟲鳴聲伴隨著她孤寂落寞的心,她失落的離去,回了房間,月光柔柔的灑入了室內,不是那樣的清晰卻也不是那樣的黑暗,她能很分明的感受到這房間的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靜得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尤其是看到那張空空如也的大床的時候,眼中的落寞蓋過了心底的惆悵,她竟然期望看到他,但他卻沒有來找她,一句解釋的話語都沒有,她想要他解釋些什麼,解釋這些不是她看到的那樣,還是想再次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
今天在溫泉室內她們和柳如煙講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如果他一早就知道柳如煙的為人,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如果他今天才認清柳如煙的為人那麼這對他來說實際上是一件恐怖的事,沒人願意看著自己守護的那份美好到頭來竟如海市蜃樓般的虛幻不真實,看她看來這不僅是虛幻不真實,而且還有點恐怖和猙獰。
第二日她醒來後葉兒告訴她那個男人昨一整晚都守著那份不真實的虛幻,寸步不離,她的心好似跌入了萬年不化的冰窟,找不到半點生還的希望,她帶上了所有的手寫的資料,圖紙和稿件,牽了馬匹出了府。
她的店舖裝修得也差不多,連妙心對她說鋪子內有許多地方雲蕭塵給了寶貴了意見,有些地方都是她所沒想到的,尤其是溫泉室換水蓄水的問題上,雲蕭塵出了很大的力,纖雪走到哪裡似乎都能聽到連妙心提到雲蕭塵,腦袋有種暈乎的感覺。
那招聘到了三十名員工被纖雪聚集在了一起,纖雪也沒有去留意她們到底長得什麼樣,只是喋喋不休的給她們講解著各種花式精油的功效和用法,接著還是由連妙心讓纖雪給她們做示範,纖雪清晰分明的教授著他們各式的指法,而後再三的強調這些內容她要進行考核,考核的成績關係到年底的花紅,起初她們還聽不懂花紅是什麼,最後才知道就是餉銀。因此每個人聽得都格外的用心,因為她們都是落難的女人,有口飯吃對她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她連著窩在了店裡三天,晚上也沒有回王府,妙妙早就在鋪子的最裡面留出了兩間房,說她那間別居太遠,還是這樣方便,工作休息兩不誤。冷鋒絕居然沒有找來,這三天晚上她的精神也很好,連連奮鬥,終於完成了她一系列的計劃書和美容方面的手稿。
正午時分纖雪疾步出了店舖,策馬奔回了王府,一入東籬園的房間內,一大箱子的珠寶黃金晃了她的眼,細問葉兒之下才知道這些是皇上賞賜給她和冷鋒絕的,冷鋒絕看也沒有看直接命人將賞賜抬到她的房間來了,葉兒還告訴她這幾天冷鋒絕一直和那隻狐狸在一起,連晚上也不例外。她冷冷的笑了笑,蓋上了箱子,心安理得的照收,這是她應得的,他命情風將這些珠寶和黃金全存到了雲家的錢莊裡,當情風將一疊銀票交到她的手中的時候,她覺得,她和那個男人之間只剩交易,一場交易。
纖雪拿了銀票走到了園門口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她全身一陣僵硬,她矚目怔怔的凝視著那個男人雙眸紅腫而無神的眼眸,鼻頭湧聚了一陣酸澀的氣息,他的面色憔悴而蒼白,俊朗的臉上褪不去的頹廢之色,是什麼讓他變成了這樣,她才冰封不久的心被一絲柔軟擊破了那一層還沒凝結的薄冰,一絲疼惜劃過心頭,但想起了葉兒說的話內心又被那陣奧怒埋沒,她大步走去,他冷凜,她漠視,她與他擦肩而過,手臂被他倏然伸出的手掌死死的鉗住,那陣緊紮的疼痛刺入了骨子裡。
「去哪裡?」他的聲音寒冷如冰。
纖雪漠視道:「找雲蕭塵。」沉重的腳邁開了第一步。
纖雪的胳膊被他快若閃電的抓住,他雙眸含怒目視前方:「雲蕭塵富甲天下,用不著你倒貼。」
「我喜歡,我樂意,放開。」纖雪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冷冷的笑,手臂用力的甩開,頭也不會的往前走。
「不准去。」冷鋒絕眸中猩紅,快步上前攔住了她。
「請你遵守交易約定。」纖雪雖怒卻也含著失望。
「交易。」冷鋒絕驚異錯愕的看著冷漠的纖雪,他們再次回到了原點,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對,交易。」她答得斬釘截鐵,快速離開。
「我沒有違背諾言,你不能這樣對我。」冷鋒絕呆滯了數秒,隨即大步追上她步伐,攔住了她的去路。
纖雪怔愣的看著他猩紅的眸子,斂下心神,波瀾不驚道:「何必勉強,我不想逼著你刻意的去放棄些什麼,隨心,隨緣。」她的靈魂似煙一樣的飄渺而來,她的感情也應該如煙般的繾綣而去,何必逗留。
「纖雪。」他無力的放開了她的胳膊,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離去的背影,站立在園門口僵立著身子,一動也不動,眸光閃動著星輝,有些空洞的看著地面,他從來沒有覺得抓住一個女人的心是如此的困難。
纖雪聽到沙啞得苦澀的聲音身子一震,停頓了腳步,心頭好似被一陣引力牽引著,起起伏伏,她沒有回頭,再度邁開了緩慢的腳步,她以為他會追過來,但是沒有,王府的大門前只有她一人孤寂徘徊的身影,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邁不動沉重的腳步,終是折回了頭。
今夜的風比往常更涼爽些,月比往常更皎潔些,是個繚繞的夜色,看著被月光傾灑的路面,心再度惆悵了起來,纖雪的腦海中記起了那日他一路背著她的情景,重重的,煩悶的長吐了一口悶氣,抬眸發現遠處的路口上漫步著一對熟悉的身影,那一刻她的心好似被鎯頭狠狠的敲擊了一下,悶悶無法呼吸,好似整個人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腳步怎麼也邁不開,心糾結在了一起,她再次仰頭看了看皎潔的月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夜間清新的空氣,那一股湧結在心頭的酸澀被她吞嚥了下去,飄散得沒了蹤跡【冷心王爺霸情妃188回到原點章節】。
她再度邁開了腳步準備回東籬園,驀然感覺後背一陣寒涼,她沒有回首,她不知道再回首還有沒有意義,逕自走去,但那緊隨的腳步聲一直默默的伴隨著她的背影。
直到她回了園,在她裝做沒看見他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冷鋒絕伸出大掌用蠻力抵住了欲緊閉的房門。
她試圖與之較力,但卻徒勞,鬆了手,轉過了身子,走到了美人榻前坐了下來,慢慢的把手腳上的玄鐵負卸了下來,原來沒有累贅的感覺真的是一身的輕鬆。
她沒有去看他,只知道他一直冷冷的站在邊上,她站了起來走到了桌邊,嫻雅的坐了下來,慢慢的倒了一杯茶水,淺淺的抿了一口,生疏客套道:「王爺有事的話直言便是,若無事,恕我不留了。」
「你反悔了。」冷鋒絕帶著失落和傷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纖雪冷漠的背影。
「我們的交易繼續,我不反悔。」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眸中揮不去的淡漠疏離,還問這些有什麼意義,這幾天,你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思及自此,心隱隱作痛。
聽到交易繼續後,冷鋒絕背脊一陣寒涼,身子僵直的挺立在一邊,含著悲慟,傷惶的眸子凝視著那張冷漠如冰的側顏色,喉頭的酸澀好似翻江倒海:「你說你會試著接受我的,你說你不後悔的。」
「我的確有試著接受你,我並不後悔我這樣做過,但抱歉,試過才知道,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我一看見你這張臉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甚至好幾次在床上的時候我都錯覺般的把你當做了他,我只能說抱歉,我們彼此還是退回到交易的原點。」纖雪緩緩起身,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絕美的容顏上出了淡漠再無其他的表情,既然不能接受那就回到交易的原點,長痛不如短痛。
冷鋒絕的兩道眉峰擰成了一個子,緊握著的拳頭青筋暴突,終是忍受不了心中的委屈傷痛和憤怒,他失去理智的抓住了纖雪的胳膊,奧怒道:「你撒謊你騙人,白纖雪,你騙人,你明明有叫我的名字,你明明對我有感覺,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傷我的心,你知不知道,你的話就像一把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劃在了我的心口上,我的心在流血,你有沒有看見,我很痛,你知不知道。」
纖雪用力的掙扎,她感覺胳膊好似要被他抓斷了,不知是胳膊上傳來的疼痛還是內心的傷痛讓她失去平靜的咆哮了起來:「你的心在流血,你疼你痛你傷心,你悲苦你憂傷你去找你心裡的那一抹陽光那一抹溫暖,別來找我,我驅逐不了你心中的最原始的幽暗,我慰藉不了你內心最彷徨的痛苦,我呵護不了你心頭最撕痛的傷口,你走,你不是我想疼惜的那一個。」
當冷鋒絕無力的鬆開了他的雙手時,她無力轉身,踉蹌後退到了桌邊,用手支撐著虛浮的身子,含淚無力道:「你走。」她無聲哭泣卻是在人後,她的眼淚絕不會流給不值得的人,因為她清楚的記得一句話,愛你的人不會讓你流淚,讓你流淚的男人不值得你去愛,但她的愛,自始自終都含滿了心酸的淚水,那是愛嗎?
這番冰冷無情的話語字字句句都猶如一刀又一刀鋒利的利刃,紮在了他傷痛的心上血肉模糊,心傷做了一團,冷鋒絕疾步衝了出去,任那寒涼的淚水肆意的傾瀉了出來,這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情愛而落淚。
終於明白愛的時候才發覺愛能讓人生也能讓人死,愛能讓人感覺如天堂也能讓人感覺如地獄,是不是所有的愛都要經歷痛徹心扉才能了悟明白懂得,他想去珍惜這份後知後覺而來的愛,還沒開始便結束,還沒珍惜便失去,如此這般的短暫而倉惶的愛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腳步沉沉的,牢牢的釘在門外他無法再移動一步,不甘心就此離去也傲氣得不願再回頭,她那天說不要他,今天說他不是她疼惜的那一個,她的傲慢狠狠的刺傷到了他男人強烈的自尊心,尊貴如他,傲氣如他,霸羈如他,如何能受得了這份窩囊的屈辱之氣。
他等著她回頭,等著她再上前一步,哪怕只有一個回眸凝望的眼神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折回頭去緊緊的抱住她,哪怕她依舊把他當做他的影子他也甘之如飴,一旦愛了便回不了頭,如流水一般無法再回頭。
可他等來的只有冷冷的風和她那道冷漠而僵挺的背影,心寒涼得沒了知覺。
次日清晨,纖雪換了宮裝入宮面聖謝恩。
皇宮依舊富麗豪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琉璃金瓦,朱門紅牆,廊曲縵回,嚴肅莊嚴,壯麗雄偉。
御書房內,冷凌天發福的身子上穿著明黃色龍袍,背脊稍稍有點傴僂,頭戴金冠,雙鬢已明顯斑白,他正站在一幅地圖屏風前專心致志的研究著,憂慮重重,爬滿皺紋的眼角讓他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些許渙散的眼神再也無法聚集起銳利的鋒芒,無論多麼權高位重,富貴顯赫的人都逃不過歲月無情的侵蝕,風霜鬢角,人俱老已。
「啟稟皇上,絕王妃求見。」門外的小公公低首謹慎道。
「讓她進來。」冷凌天依舊站在那副地圖屏風前。
纖雪聽了旨意後拖著繁重的宮裝,收神斂心,步伐穩穩的入了御書房內,見了那抹明黃色的背影微微一愣,盈盈福身,柔婉道:「臣媳參見父皇,父皇金安,蒙父皇抬愛,賞賜豐厚,纖雪銘恩於心,在此拜謝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未見指示她未敢平身,都說伴君如伴虎,她雖是現代人,但在這個權利集中的核心之地,她還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為好。
冷凌天的眸光戀戀不捨的從眼前的地圖上離開,緩緩轉身,蒼白的面容上掛起了一抹溫和的笑容:「纖雪不必多禮,快快平身。」他抬了抬手,虛扶示意。
「謝父皇。」纖雪站了起來,恭敬謹慎的低首立在一邊,此刻的天帝雖和藹可親,但她隱隱的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氣息,內心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