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堂弟最適合你,做女人嘛,就該被捧在手心裡疼?梁墨染,不如你好好考慮下,別學我姑姑,我姑姑就是不被姑父待見,最後走了這麼極端的路?你現在修正步伐,還來得及?」許鳴來在旁邊品著咖啡慢悠悠的說道。
「你少說兩句-?」許繼來呵斥了堂哥許鳴來。
「許哥哥?」梁墨染低低地叫了一聲。
許繼來卻沒有說什麼,拉著她就要走。
許鳴來卻道:「走-,這事就這樣-?」
「以後這種事不要找染染,男人的決鬥用男人的方式,雞鳴狗盜之事少做為好?」許繼來說完就拉著梁墨染離開了?
車裡,他毛巾擦頭髮,然後道:「路修睿告訴我的,你現在去哪裡?」
梁墨染一愣,道:「送我過去-,我拿東西?」
「你」許繼來一愣,話欲言又止。
「我暫時不想見到他,沒什麼可說的,就當撕票了道。
「染染,其實這次是我姑姑不對?我姑姑想用車禍的方式謀殺路修睿的妹妹,害的她流產,後又把路修睿媽媽的骨灰盜走,現在挫骨揚灰了?不過幸好我堂哥許晏來把真正的骨灰給攔截了下來,我姑姑並不知道她挫骨揚灰的那骨灰是假的。但是她做得太過分了,嫉妒到一定程度滋生的罪孽,很可怕,我並不贊同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憤怒。」許繼來很平靜地說道:「而路修睿那樣動怒也正常,你就不要計較了?」
「許哥哥,我向你道歉?」梁墨染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道歉做什麼?」
梁墨染自嘲一笑:「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真的是好人一個?我為之前自己的小心眼向你道歉?就在剛才,我還防著你,我很抱歉。」
許繼來聽後卻是搖頭,表情裡有點苦澀:「其實,想通了一些事,倒也好,只是,在想不通的時候,人會走極端?太過執著和太不執著都不太好,兩情相悅比一廂情願永遠幸福一萬倍,放心-,我還輸得起?你防著我正常,但是真的,路修睿生母的骨灰沒有動,被我堂哥許晏來保護起來了?」
「許哥哥」梁墨染只能這樣低聲叫他,不知道再說什麼。安慰,都似乎那樣的蒼白無力。釋懷,有時候真的是很美的?
「我送你過去?」許繼來開車,直接送她去路修睿的公寓。
在樓下,許繼來把她放下。「去-?」
「嗯?」梁墨染點點頭。「許哥哥,再見?」
「再見?」許繼來點點頭,看她上了樓,才驅車離去。
梁墨染回去後,先發了個信息給路修睿。「平安歸來,在家,勿念?」
接著發出去,電話就突然響了,而後,路修睿的聲音帶著虛弱和急切,毫無掩飾。「你在哪裡?」
她從沒聽過路修睿用那種語氣說話,一剎,心疼的要死。眼裡都是痛楚,她道:「我在家裡?」
半個小時後,路修睿如一陣風一般捲進了家裡。
那一剎,她在她臉上看到了眼底掩蓋的徹骨的脆弱。
他依靠在門口,遠遠地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他被雨淋濕,跟許繼來剛才一樣,狼狽至極,他的眼底都是赤紅,眼袋是黑的,看的出他沒有睡覺。
她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但是,別人的隻言片語已叫她心驚肉跳。
妹妹差點喪命,母親的骨灰都被挫骨揚灰,儘管真正的被人保護起來了,但是可以見得許以清的殘忍和極端,連骨灰都不放過。
看他現在的樣子,剛才說話那一瞬間的脆弱,梁墨染不知道他心底得多疼,多決絕,才說出那樣輕描淡寫又決絕的「那就撕票-」五個字?
而她,竟然無法怪他?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的心疼,他也看到她眼底的心疼。
可是,他卻沒動,好像動不了,就靠在門板上,依靠在那裡,高大的身軀看似慵懶,表情淡得幾乎看不見,而那艷麗入骨的姿色又如此惑人。薄唇勾一勾,便是誘惑傾天瀉地。唯有眼底的情緒那樣肆意洩露。
他手一伸,道:「過來?」
她腳步一抬,疾步走了過去。
他伸手,全身的力氣都傾斜在她的身上。
她似乎感受到他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虛脫了?
可是,他卻緊緊地抱住了她,那力量像是要勒進他的股學歷,他的臉埋進她的頸窩裡,低聲地呢喃:「路墨墨?路墨墨」
那語調裡暗含了在此之前過往時候聽不見的脆弱,那是人前任何人無法聽到和看到的脆弱?
她也用力,抱緊了他的勁腰,支撐他似乎虛脫的身體。
「對不起?」他低喃著道歉,語調沙啞,充滿了愧疚。
她搖頭:「哥哥,我都懂?雖然很難受,可是知道你逼不得已?」
「路墨墨」他心疼地更緊的抱住她,他的手圈住她的身子,她整個人都被他鎖進懷中,她緊緊貼著他的胸口,而他用盡了全部的力量,緊緊地圈住她,而她也只能心酸心疼任他圈緊,感受著他整個人顫得厲害。
這一刻,這樣的相擁。
路修睿覺得再美好的字眼,都難形容。
精神戀再偉大,也不及這一刻的相擁。
愛情,就是許兩人一段老時光,一起坐在綠蔭環繞的軒窗下,品一杯香茗,一起閒觀千帆過盡,淡看人去樓空,不去問夢裡天堂,不再歎世事無常,將這份情一起悄然沉澱,歸於平靜,如水般流淌不息。
愛情,就是一起守著寂寞的年華,一起靜看日落煙霞。
愛情,就是一吻到天荒,永不訴離殤。
今生,你是我的紅顏。
相遇,一定是注定。
相知,一定是魔咒。
相惜,是讓我全部攻防全部是失守?
我曾輕如浮雲,淡如靜水,冷似冰山,近我者,皆免不了遍體鱗傷,而你卻不以為然。
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彈奏千年無人來和,原來是你來的太晚,憂傷了我的指尖。
遇見你,只一眼,便似萬年。
一場美麗的遇見,落墨在我心底,成了此生最深的癡戀。vgin。
「哥哥,洗澡-,會感冒的?」她被他抱著,身上的衣服都被他濡濕了。
太多的心情,只在這一深情的相擁裡,什麼都不必說,你的心我懂?
他不是擅長情緒外露的人,但是此刻卻是這樣脆弱,回到公寓的這一刻,他真的虛脫了?見到她的那一刻,才知道,什麼是恐懼?
梁墨染托著他去浴室,幫他卸掉衣服,幫他放好水,他竟握著她的手,在浴盆裡睡著了?
時這起樣。她不忍心子叫醒他又擔心他著涼,最後不得不把他喊起來,讓他去床上休息。
而他上了床,卻抱緊她,低聲道:「陪我睡一會兒?」
她想說別的,看到他疲憊的容顏,又欲言又止只能靠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他也只是睡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裡,他一直緊緊地抱著她。睜開眼的一剎,確定她在他懷中,這才放心。
天已經黑了。
路修睿起床,鬆開了梁墨染。
「哥哥,我給你煮飯?」梁墨染也下床。
「我去打電話?」他拿了電話去書房。
梁墨染簡單的煮了晚餐,喊他吃飯的時候,他還在通話,推開門的時候聽到他對著電話語調森冷地道:「許鳴來,我要他入獄?搜集所有的材料,送去隔離審查。」
那一剎,梁墨染一下錯愕。
許鳴來並沒有傷害她什麼,可是路哥哥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好端端的,怎麼能讓許鳴來入獄呢?
「綁架罪足以夠他入獄的了,更何況他本身有這麼多漏洞?」路修睿聲音陰鬱到了極點,陡然森冷。「你不敢的話,我可以找別人?」
梁墨染驚愕在門口,再然後,路修睿轉身抬頭的剎那,他看到她臉上,有怎樣深度驚愕的表情。
他忽然掛了電話,然後邁開腳步走了過來,直接向她走來。
「哥哥?」梁墨染低叫一聲:「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許鳴來並沒有傷害到我?」
他眼裡的冷漠尚未褪去,週身透著濃重森冷的氣息。
這樣的路修睿,讓梁墨染覺得好陌生,陌生的讓她有一瞬間想要逃離。
「不行?他罪有應得?」他沉聲地開口。「他不只傷害了你,還弄了其他的事,裴傲陽被他們弄的隔離審查,我母親的骨灰被挫骨揚灰,我妹妹到現在都要人保護?而更重要的是,他不該動你,這絕對不能原諒?」
他是如此直白的承認她在他心裡的重要姓。
而他這樣,讓她驚懼。他就像是地獄走來的黑暗使者,誰都說服不了,他手裡拿著索明鎖,非要鎖走許鳴來的魂魄一般?
她想逃,可是,身體卻沒有力氣,驚與懼之中,梁墨染茫茫然站在原地,連視線都是飄散的,不知該落到哪裡。
下一秒,她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路修睿抬起左手,將她擁入懷裡。「乖乖的,我讓人保護你,不會有人再傷害到你?」
「我不要?」她搖頭,在他懷裡悶聲道:「哥哥,不該這樣的,許鳴來沒有傷害我,你一定要這樣做嗎?還有啊,媽媽的骨灰沒有被挫骨揚灰,那是假的,許繼來說被他堂哥許晏來保護下來了?你不能放了許鳴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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