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人跟我求婚,還是個小帥哥,你不是聽到了嗎?沒有聽錯?」梁墨染看他那樣子,聳聳肩。「你洗澡,順便反思反思是不是對我不夠好,萬一我被別的帥哥追走,你可哭去-?」
也那只睿。路修睿剛一聽到這消息有點意外,還以為她是故意去接近湛湛的,但是隨即一想,不可能,依照這丫頭的能力,不可能?
一抬頭,梁墨染已經走了。
隨後,他搖頭失笑,想不到程湛那小子居然看上他看上的女人了,下次見了他一定要他長點記姓,連睿爸爸的女人都敢搶,活的不耐煩了?
「哈哈哈」她沒理會他,跑到床上,撲上去,身子陷入柔軟的床鋪裡,敢對她不好,她就威脅他,看他怎麼辦?
路修睿五分鐘沖澡完出來,身上裹了一件浴衣,髮絲還滴著水,透著絲絲性感。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淡淡地說道:「你見到湛湛了?」
「對啊?」梁墨染供認不諱。「遇到的,他跟他爸爸一起買玩具,我還送了他一個小汽車?哥哥,程湛的爸爸長得好像你哦?你們是兄弟嗎?」
路修睿面容明顯一怔,卻沒有說話,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去拿睡衣。
見她不說話,她似乎猜到什麼。「哥哥,我猜對了嗎?原來你們其實是叔侄關係,那小傢伙是你侄子?這麼說的話,程靈波可能是你的嫂子或者弟妹了?對嗎?」
「以後離那小遠著點?」他突然轉頭說了一句,就是不回答她的問題。
「才不要?我都答應他了,讓他長大了來娶我,到時候看你怎麼辦?」梁墨染哼哼一聲,突然想到什麼,又叫道:「我猜對了是不是?我的天哪,真的如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幾十年前,某位玉樹臨風的大叔一不小心招惹了兩個女人,於是,兩個女人都懷孕了,後來一個女人含恨離開,另外一個嫁給了玉樹臨風的大叔成為了他的老婆,給他生兒育女?而那位含恨離開的大媽也其實懷孕了,於是,她的孩子就帶著她的恨殺將回來,找生父報仇?兄弟殘殺,兄妹殘殺,搶兄弟老婆,拆散他們?哥哥,不是這樣-?兄弟相殘,相煎何太急啊?」
錯愕著,瞪大眼睛,梁墨染就這麼望著路修睿?
路修睿拿了衣服,走到床邊,修長的身影遮蓋下來,眼中有忽閃明滅的光。
梁墨染心中一動,卻又像受了驚,「哥哥,我胡亂說的?」
他伸手,指尖落在她的臉上,劃過她的額角,「路墨墨,你有當作家的潛能?」
「到底我猜的對不對嘛?」
路修睿微瞇著眼睛輕輕皺起眉。
她過去極少見他這副樣子,只有在真正遇到難題的時候,他才會這樣,靜靜地沉思,連眼神也一併深邃下去,像一泓見不到底的深潭。
他說:「我打算忘記。」
「啊?」
「有些事不要亂想了,既然見到了程靈波的男人和孩子,就知道,我跟程靈波沒關係-?」
「說的也是,那個男的長的可漂亮呢,跟畫裡走出來的似的,人家程靈波喜歡他就對了?嘿嘿,你臉色這麼黑幹嘛?我誇別的男人漂亮你不高興嗎?」
「你說我該高興嗎?」他挑眉,「你沒事看別的男人做什麼?」
「我看別的男人怎麼了?我跟他只是見了一次,可不像有的人,跟女人曖昧不清的?」梁墨染故意說的這麼酸溜溜的。「我尋思要是那個男的知道你跟他老婆曖昧的話,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塊的?」
「女人真是無聊?」他搖頭,不理會她,換衣服。看來女人都喜歡惹是生非,沒影的事也能說出花來,這就是女人-,路修睿十分的無奈。
躺在床上看他換衣服,當著她面這麼換衣服,真是太不把她當女人了?
「喂?你好歹也被過身去嘛?我都看到你家小弟弟了?」她紅著臉指控她。
「那又怎樣?你以後要看一輩子,實習實習也沒什麼不好的?人家老夫老妻的不都是當著面換衣服嗎?」他的聲音清冽,她卻瞬間恍如在夢中,身體已先於意識作出了反應,一顆心猛然劇烈地跳動,將胸腔撞擊出聲音。
過了許久,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嗓子眼裡迸出來,猶帶著強裝的笑意:「你在開玩笑。一輩子很長的啊?」
路修睿聲音一沉:「我是認真的。」
梁墨染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跑到他面前,把他還沒有扣上的衣服拉開,然後吻下去,從他胸口一路滑下去,叫他看見,她此刻有多感動?因為他的話,無形中就蘊含了一生的承諾。
其實,承諾,他早已給出,那樣的承諾,能夠給,已經叫人很幸福了,還能要求什麼呢?
路修睿愣了下,已經被梁墨染給推到床上。
那丫頭藉機爬上來,壓住他,仰著小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說:「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所以呢?」他又挑眉,眼底含著一層笑意,極盡寵溺。
「所以,我要你告訴我,你的喜好,你的弱點在哪裡?你的傷口又在哪裡,你的愛憎又在哪裡?只有這樣,我才能治療你的傷口,佔據你,讓你淪陷。而不是讓別的女人瞭解你那麼多,你只能是我的?」
路修睿再度了關注,很久,他笑了,眼底都是柔情。「路墨墨,慢慢體會,總會知道?有些事,不願說,是因為不想你知道我內心其實有很多時候是黑暗的?而我,希望的是你看到一個站在陽光下的我?」
「無論哪一個你,我都喜歡?」她低下頭去吻他的唇。「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你有傷口,只是不願意輕易示人?」
他笑了起來,有一絲讚賞在眼中閃現:「每個人都有故事,都有?」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被我撞到,不是每個人都肯幫助我,不動聲色?不是每個人都會教訓我,不留情面?哥哥,你是獨一無二的?」
「恭維?」他挑起好看的眉,眼底都是玩味的笑意。「不怕我的批評嚴酷了?」
「其實現在想想,很多時候你都在試探我?」梁墨染努力的做出思考狀,「其實你之前搬走,搬空了房間,是在試探我、考驗我的-?」
路修睿再度笑,「為什麼這麼想?」
「你其實是不捨得離開我,只是你又覺得我太幼稚,所以,你搬走後,還把房子留給我,你怕我跟你分開後,跟你又沒有交集了?而你住在樓上,我住在樓下,我們以後總會碰面,交集還會有?只是你太悶騷,不願意說?我猜對了-?」
他沒說話。
梁墨染哼哼了一聲。「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我真的後知後覺,什麼也不懂,也不堅持,要了你的房子過戶後就轉賣了,你的努力不都是白費了?」
「你是那樣的人嗎?」路修睿反問:「你不是不要房子嗎?」
「你別岔開話題,你是不是當初分開的時候就想還跟我有交集?」
「嗯?」他竟是嗯了一聲。
「真難得,你居然會承認?」她再度驚愕。
他抬起手,伸手捧住她的臉,眼裡都是玩味:「那麼,現在,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不是在勾引我,想要取悅我?」
她的臉立刻就通紅起來,紅著臉小聲道:「是呀」
一個反轉,身子扭轉,換了位置,他壓住了她。
在理智很緊張還尚且清明的時候,梁墨染喊:「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把那些東西搬走,是為了什麼?還有那些東西,你扔在了何處?」
「這個時候,專心點?」他聲音沙啞地開口,俯身,湊近她的唇,視線與她的。
他的唇,抵著她的唇,語氣暗啞的更嚇人:「路墨墨,我要你,用心,用身體,瞭解我?能夠跟我身心交流的女人,你是第一個?」vgin。
瞬間,梁墨染的心狂跳起來。
這話,代表的意思,她懂。
同一時間,她的全身整個燃燒起來。
只是,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很不湊巧的是,電話響了。
那一剎,梁墨染和路修睿同時有點懊惱。路修睿氣喘吁吁地起身,「抱歉?」
那是他的電話,來電話,不接,萬一是急事就慘了。
於是,他下床,裹了浴袍,去接電話。
梁墨染躺在床上,等待臉上身上的紅潮退卻,真是太討厭了,電話這個時候響。多來幾次這種電話,她跟路哥哥以後都內傷憋死了算了?
她也起身下床,跟著去了客廳。
路修睿此時就坐在客廳的的沙發上,梁墨染站在門口,就靠在門框上,看著路修睿接電話,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身,他的臉本來還在情-潮-中尚未退卻那絲情-欲,透著幾絲慵懶的邪肆的曖昧,只是,他的聲音卻又低沉的好像一切如常。
「嗯?好的,那等下見-?」他沉聲。
接著,掛了電話。
路修睿並沒有急著走,他從茶几上拿了煙和打火機,點燃了香煙。
梁墨染就這麼看著他,那猩紅的火光在他修長的指間明滅,卻不知道怎麼的,覺得他的目光似乎一瞬間,就冰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