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不溫柔嗎?」他反問。
「你覺得對我溫柔嗎?」她也反問,用他的話,砸回去。
他們之間,只能算是床伴-?只是她一直固執的認為是戀人?雖然能感覺很多次他的柔情,但是他從來不曾承認過,這讓她,怎麼能有安全感呢?
那柔情,總是那樣少之又少,一靠前,就無跡可尋,再也找不見,而她自己的感情,靠近他,碰一碰就能即刻淪陷,失魂落魄。
愛上一個人,最先說愛的那個,永遠是最受傷的那一個?
可是,愛情不是賭博,沒有輸贏?
她也從來不信,但現在,她似乎覺得自己信了?自己好像輸得太徹底了,輸得有點輸不起的感覺。
只是她,能否做到,愛過了,就戒掉呢?
她也沒再說話。
路修睿也不說話。
只是過了沒多久,他忽然側身從後面抬起她的腿,進入了她。
她身體一僵,沒有動,語調淡淡的:「哥哥,我不喜歡獸慾?愛不是做出來的,我們今天不做了行嗎?」
路修睿在後面微微笑了下,「這個由不得你做主。」
說完,他像是忽然心軟,伸手圈住她的腰,頭貼在她的頸窩裡。「放鬆,不然你會疼?」
「我不做?」
路修睿含住了她的耳垂,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有危險的趨勢:「放鬆,我不喜歡一句話說兩次。」
梁墨染立刻聽話?但是,她一點情緒都高漲不起來了。「哥哥,我恨你?」
路修睿卻是很平靜地道:「恨別人,痛苦的卻是自己。」
「你歪理?」她委屈的直哼哼。
「能忍之人,事事稱心;善嗔之人,時時地獄。」他又說了句。
梁墨染急了:「佛主還說要戒色呢?你現在在幹什麼?」
「佛主還說,四大皆空,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他又堵了她啞口無言。
「我說不過你,你那麼喜歡靈波,幹嘛不跟她上床去?」她很小氣的嘟噥著,卻還是被他聽了去。
很墨說你。路修睿似乎有點無奈,有點頭疼,暗暗歎氣。他忽然心軟,抬眼,扳過她的小臉,慢慢靠近她的額,微涼的薄唇印上去,稍等,抬手在她發間穿過、停留。
這是一個充滿了極其疼愛的動作。
梁墨染被這個小動作驚到,知道自己被憐惜。
一剎那間,她有些怔愣。
氣氛一下子很溫情,「你——」
他的眼眸,像刺眼的光照入的腦海,只聽到他說:「胡思亂想會讓人陷入沼澤,難以自拔,倒不如平靜自己的心,用心去感受?路墨墨,人生遇順境處之淡然,遇逆境處之泰然,方能成為智者。風平浪靜,訓練不出良好的水手。」
什麼意思?梁墨染眨巴了下眼睛。
「哥哥,咱能不在**的時候說這麼富含哲理的人生警句嗎?」
「不能?」他沉聲。
她無語,大聲說:「甩掉你的假面具,你就能享受到自然的喜悅。」
「那就來-,eonbaby」他說著就開始加速。
梁墨染剛要努力思考他的話中話,結果被他這麼一撞擊,整個思緒都零散了,她一下腦子亂成了漿糊。
事實證明,有時候**可以緩解壓力,果然,梁墨染很快忘記了不愉快。
一整天,梁墨染同學都被路哥哥關在家裡,吃飯要的是外賣,基本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接著第二天?
第三天?
連著三天,她基本都在跟路哥哥耳鬢廝磨,像是新婚夫妻,剛接觸床上生活一樣,兩個人很容易上癮。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梁墨染才被他放行。
那天,恰好是平安夜那天。
換上衣服的時候,梁墨染不由得問路哥哥,「哥哥,這衣服好像是限量版的啊?」
路修睿沒說話。
「咦?這是什麼?」梁墨染手一摸,摸到了自己脖子上一根線,接著順著那線兒牽出了一塊玉石,晶瑩剔透的一塊玉石,沒有任何的雕琢,只是一塊玉石,像一顆碩大的眼淚,卻格外的可愛。梁墨染一下就喜歡的不得了。
可是,什麼時候脖子上被繫了這個呢?
「哥哥,這是你在我睡覺的時候趁我不注意給我的嗎?」
某人還是沒有說話,轉身要進廚房。
梁墨染跟著跑過去,後面摟住他的腰:「害羞了啊?禮物都送了,幹嘛還害羞啊?」
路修睿背對著她,被她的小手緊緊的摟住勁腰。
他的目光裡染上一絲憂愁,只是沒有人看到。他忽然說:「路墨墨,我有話說?」
「你說啊?我聽著呢?是不是想說你喜歡我?」她在後面很美的想。
他沒動。
「哥哥,說-,我做好思想準備了,絕對不會被打擊的趴下的?」梁墨染對路修睿的瞭解,覺得他應該不會說什麼好話。不是被打擊,就是被埋汰,她都習慣了?」
這時,他似乎平穩了下情緒,告訴她:「路墨墨,跟我在一起,永遠不會有婚姻?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會輕易生氣,不會輕易開心,不會輕易對一個人好。一旦你走進了我的世界,就必須一路到底?我允許你進來,就不許你走出。背叛我的人下場慘烈,你可想清楚了?」
她一下頓住,腦海裡千絲萬縷的情緒在乍現,最後,卻只能化為一句話。
「我樂意?」她如此堅定。
只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不由得疼了?
永遠不會有婚姻??那麼,她算什麼呢?他們之間算什麼呢?
可是,她還是捕捉到了後面的話,他允許她走進他的心,就不許她走出來?這麼霸道。
「只有我一個人嗎?」她說完後,小聲問。
「嗯?」他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不結婚,但是過得跟結婚生活一樣?」她又不死心的問。
「嗯?」他再度點點頭,提醒道:「你還是好好想清楚?如果後悔,可以現在抽身,我不強求?」
「不用想了,就那樣-,有沒有結婚證無所謂?你人都是我的了,我還在乎那張破紙?」她回答的很隨意,但是內心已經有了思量。先把這人和人的心搞到手,婚姻還不是很快就到手,她還不至於實心傻,現在要是放棄了,那就是真的前功盡棄了?
「倘若我騙了你呢?」他又問。
「我長得這麼可愛,你忍心騙我嗎?」她反問:「再說人生的一切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不就帶了一道膜來的嗎?放心-?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那道膜了?讓你禍害我,總比禍害全世界的姐妹們強多了?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路修睿的表情有點怪異。
「哥哥,那我可不可以叫你老公呢?」打定了主意,梁墨染同學眸子裡閃著精光,她要叫他步步淪陷,現在只是個開始而已。
「」路修睿似乎翻了個白眼。
「哥哥,老公?哈哈哈」
「路墨墨,你到底有沒有腦子?」路修睿拉下她的手,轉身,看著她。
梁墨染此時正瞪大眼,樂顛顛地看著他。「我怎麼沒腦子了?我又不是腦癱患兒,我沒腦子能考上大學?我那可不是走關係上的,憑真本事考上的?」
「我說永遠不會有婚姻?」
「沒有就沒有唄?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反問他。
「這樣也可以?」似乎,不相信的是他了?
「為什麼不可以?」她再度反問:「結婚也挺麻煩的,反正你說了,跟結了婚的一樣,那就不結婚唄?哥哥,你現在問我這個,有點奇怪啊?你不是三八的人啊,不會是心裡愧疚-?你要真愧疚,咱就領了證,無所謂,有沒有對我來說都不過是個形式?我只要你的人你的心?」
真是好兆頭,這才剛開始就愧疚了?那假以時日,她不是都賺了?vc95。
「去上學-?」他冷哼一聲。
「今天平安夜啊?」她低叫。錯愕的瞪大眼睛,「哥哥,雖說咱不會有婚姻,可是平安夜不一起過嗎?」
「不是送你禮物了?」他伸手拉起她脖子上的那塊玉石。
「可是我沒有送你禮物啊?該禮尚往來不是嗎?」
「我不需要?」
「說-,別害羞,你想要什麼,姐姐我送你?」
路修睿將雙手落在梁墨染的肩膀上,深邃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清澈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道:「從今天開始,好好讀書,晚上在圖書館看書到九點,九點半我的車子在學校門口等你,接你回來?」
「啊?你要送我去上學?」梁墨染錯愕地瞪大眼,「太陽打西邊升起來的嗎?」
「你可以那樣認為?」他回答的很平靜。「打工的事,以後不要想了?」
「哥哥,你出差的時候怎麼辦?」梁墨染甩了甩頭,她想知道路哥哥啥意思,是擔心她嗎?還是保護她?打算把她當成金絲鳥養?
「叫高姬衍派司機接你?」他平靜的說道。
一剎那,纓紅的小嘴震驚的張大,梁墨染吞了吞口水,呆呆的,不確信的開口,「哥哥,你都能令得動高級煙的司機?」
「怎麼?你不願意?」路修睿英挺的劍眉冷凝的挑起,看了一眼一臉震驚的小丫頭,再次開口道:「還是你想野到什麼時候?」
2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