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答。
梁墨染心裡一驚,頓時高興起來,急切地問道:「你很高興遇到我嗎?是不是很奇怪我到現在還沒有放棄找你是,我是要堅持到底的?你見到我開心嗎?」
「不?」他淡淡地道,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回答她。
梁墨染眼神一黯淡,忍不住又問他:「那你為什麼會笑?」v52c。
「因為你很二?」他又答。
「但是我二的精神愉悅了你不是嗎?」她反問,又高興了起來,最起碼她還有這個功能不是?她覺得很有貢獻啊?
「阿q精神嗎?」
「我是阿q你很開心嗎?」她反問。
「還行,」路修睿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墨色:「你越來越二了?」
「多謝誇獎,二二更健康?」梁墨染的名言。
路修睿微微挑眉:「後面那三隻在看笑話,想見我,就把那三隻打發了?」
「不要?」梁墨染又不是死二,她也有聰明的時候:「你害羞了是不是?你怕他們糗你對不對?我偏不要打發他們走,反正我已經見到你了,我要他們幫我看著你,人多力量大?」
「是嗎?」他眼中的墨色變得綿長:「那麼我問你,你見我做什麼?」
梁墨染笑笑:「當然是大有用處了,你是我的人呀,當然是我在哪裡你在哪裡了?」
路修睿伸手,推開她一點。
可是梁姑娘立刻撲了上來,依然如無尾熊一般的抱住他:「哥哥,你死了心-,我告訴過你的,我一根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嘿?你們這小別重逢的,在那邊曖昧完了沒?」賀辰忍不住在這邊調侃著,眼角眉梢都是曖昧。
高姬衍也是:「要是討論什麼特別問題,麻煩回家在床上討論,現在咱是不是吃飯去?順便也介紹一下這小妹妹認識認識?」
康巖在這邊笑:「咱們偉大的路先生可算是冒出頭來了,這段時日神出鬼沒的不見蹤影,是不是該給咱們大家一個交代了?」
「給咱交代不交代的無所謂,主要的是給墨墨小朋友一個交代?」賀辰趕緊附和著老婆的說辭。
「既然無所謂,你們先走-?」路修睿這時把梁墨染推到一邊,手插在褲兜裡,十分慵懶的姿勢。這話也是對對面那三個不懷好意的男女說的。和你了裡。
但是隨即,梁墨染就伸過手來,挽住他的胳膊,反正推也推不走。
「都別走啊,今天我請客啊?我們去吃大餐?」梁墨染很是豪氣地對他們喊道。
「你請客?」賀辰搖頭。
梁墨染趕緊道:「路哥哥付錢啊?他付錢,天經地義?」
「怎麼個天經地義了?萬一他又縮回去當烏龜怎麼辦?」高姬衍也調侃路修睿。
梁墨染想了想,嘿嘿一笑:「因為我是學生啊?」
眾人很是失望啊?還以為梁墨染要說出什麼呢?
高姬衍看向路修睿的眼神充滿了玩味:「介紹下-?路修睿同學,這位是誰?」
「不認識?」路修睿丟給他三個字。
這種介紹要是換了別人一定翻臉,或者氣的跺腳走人,但梁墨墨同學多厲害啊,她也不氣惱,立刻笑瞇瞇地說道:「路哥哥,你不認識我也沒關係啊,現在咱介紹一下,我是梁墨染,你不是給我冠了你的姓嗎?你叫我路墨墨,路墨墨和梁墨染這兩個名字呢你可以隨便叫,現在認識了-?」
高姬衍被梁墨染這話弄的有點一頭霧水,這到底是認識不認識啊?
賀辰和康巖在旁邊笑,真是個活寶。路修睿算是遇到對手了,梁墨染同學這纏人的功夫絕對一流?
路修睿側頭垂眸看了眼身邊的人兒,細長的美眸中蕩漾著意味深長的光:「繼續修煉?」
啥米意思?
梁墨染被這話攪得一頭霧水,「哥哥,說中文-?」
路修睿又挑眉:「臉皮?」
「哦?」梁墨染回過神來:「你說這個意思啊?我臉皮是比城牆厚啊,不厚我不是被你欺負死了?不厚我能找著你嗎?不厚我現在說不定要自殺身亡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臉皮厚算什麼?這人那,心臟還要足夠強大,要有超強的耐受能力,不然被你閃的跟坐過山車似的,多恐怖?這一切都得仰仗著我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和一張比城牆後的臉皮?不對,是兩張?」
說著,梁墨染指指自己的臉皮,又道:「這邊是二皮臉,這邊是不要臉?看到沒有?沒有這精神,我能修成正果嗎?你還不是被我逮到了?」
說著,十分幽怨地看向路修睿。
旁邊的三個人都忍不住的笑,太歡快了?這丫頭真是太歡快了?什麼是大智若愚,什麼是高水平,就是如此,這人呢,要能調侃自己,把自己說的最不堪,那就是把別人無形中扁的更低水平?
「墨墨,你的正果是什麼?」康巖笑著問。
「正果就是」梁墨染說著賊賊一笑,看向康巖:「姐姐,你別支著耳朵聽了,這話我不告訴你,你別套我話,套我話,我也不說,我只告訴路哥哥?」
說著,踮起腳尖,在路修睿的耳邊小聲道:「修成正果就是把你的身心都變成我的?」
路修睿嘴角輕揚,在對面三個人期待且不懷好意的眼神裡,他臉上浮出一絲極淡的笑意,那笑意,卻是無比的綿長,他感受著路墨墨同學在他耳邊呼出的熱意,良久,道:「拭目以待?」
梁墨染心中一顫,他允許了嗎?她點點頭:「嗯,行啊?拭目以待,征服你,還有多難?比登天還難嗎?不是還有飛機登上天了?假以時日,我一定能夠可以的?」
「希望-?」他幽深的眼睛此刻更加的幽暗,仿若湖泊深潭,映著月色。
「好?」梁墨染嘿嘿一笑,手滑下來,竟是伸到了他的褲袋裡,小手伸到他的手心裡,自動地縮在他的手掌心裡。而後,很是美美的朝著大家甜美的一笑,而這笑容燦爛的讓人都忍不住歡快?好像向日葵看到了太陽,夜來香遇到了夜晚,久旱逢遇甘霖,他鄉遇到故知整個人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其餘三隻看著這情形,真是無語了?
「老賀,我牙酸了?」高姬衍突然曝出一句。
「能不酸嗎?他們兩個在熬醋呢?這醋質量太好了,陳釀老醋-?」賀辰也笑。
「那是,肯定是糧食醋,不是原料勾兌的?」高姬衍跟賀辰一唱一和的,一起調侃路修睿的感覺真是爽透了。
「不是餓了嗎?去吃飯?」路修睿突然說道。
三個人都一愣。
梁墨染笑。
「墨墨,就這樣完了?」康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都不怪他?」
「怪他做什麼?」梁墨染十分好奇。
康巖無語:「妹妹啊,他莫名其妙丟了你這麼久,你一點不怪他啊?你真是新世紀道德的典範,人民的楷模?」
「是想怪他來著?」梁墨染道:「可是我現在找到他了啊,那些想怪的話說不出來了,再說了,說出來他也心煩,我想起來他丟了我這麼久沒有任何解釋也心煩啊。既然心煩,何必再提起呢?不如大家都忘記了,多好啊,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世界和平了?我也為人類和平作出了應有的貢獻,想起來也很有意義,是不是?」
「天哪?世界和平?」賀辰大笑。
「維和天使啊?」高姬衍喊。
康巖無奈又好笑:「行,你真是豁達的讓佛主都掉眼淚了?」
「佛主挺忙啊,肯定不會操心咱這點事?」梁墨染現在的心情比喝了蜜還甜,哪裡有心思生氣呢?沒見路修睿時,找不到他時,一切都無從預料,心灰意冷,彷徨無倚。
「行?姐服了?走-,咱去吃川菜?」
「辣椒嗎?我也喜歡?」梁墨染呵呵地笑,「不過見到路哥哥,吃什麼都可以啊?」
唉?
康巖歎了口氣,想起那天在路修睿的房裡看到梁墨染的眼淚,今番又看到她這樣甜美的笑容,真是越來越擔心了?
愛一個人,想他想的放不下,付出最多的一方,永遠都是受傷最重的一個?她也真心希望梁墨染真的能修成正果?
康巖和賀辰上了自己家的車子。
高姬衍去開車,梁墨染寸步不離地跟著路修睿,他去哪裡她便跟著。
路修睿換車了,果然是換了新的車子,梁墨染走近了才知道是一輛大奔——奔馳s300l。
「你真的換車子了?」她訝然地看著嶄新的車子。
路修睿沒說話,開了車鎖,梁墨染先跑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爬了上去。她可不能讓他跑了?車裡一股子新車的味道,還有點皮革淡淡的味道呢?到處都是嶄新嶄新的。
梁墨染轉著頭看他,也上了車子,這才放下心來。
關了車門,路修睿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要發動車子。
梁墨染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哥哥,你別再跑了行不?」
聞言,路修睿動作微微一滯,而後,他嘴角微彎,風情無限,那雙深邃的眼睛,誘惑地半闔著,裡面,蘊藏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而後,那水潤的唇,輕輕開啟,吐出溫熱的氣息:「我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