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辰帶著梁墨染和路修睿去找婦科中醫老教授,這次也不知道怎的,路修睿那傢伙居然跟著去見老中醫,賀辰還從沒見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這次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他這樣子,好像也沒有上心,可說不上心-,他有領了小丫頭來,兩次了,身體都沒啥事,但這廝似乎很擔心的樣子。
賀辰就忍不住問他:「要不你在我辦公室等會兒?婦科離這裡挺遠的?」
「嗯?」路修睿嗯了一聲,可是腳步卻是往前走的。
「哎我說你這是答應去辦公室啊,還是去看中醫啊?」賀辰看他這樣子就分明是去陪著看中醫?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了?」路修睿終於挑眉。
「哦?我廢話多嗎?我怎麼沒覺得?」賀辰拖著長音不懷好意地笑:「那就是去看婦科中醫了,其實路啊,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會把小妹妹當自家妹子照顧的,會找個好中醫給調理一下的。」
路修睿懶懶的抬了抬眼皮,看了賀辰一眼。「我還沒看過婦科中醫,去看看,你有意見?」
「你可以去看男科中醫?」賀辰的確有意見,不,意見談不上,是有想法。
「醫生哥哥,男科中醫是幹啥的?」梁墨染在旁邊忍不住問,壓根沒聽懂兩個人之間的波濤洶湧,或者壓根就不想聽,她現在還沉浸在萬一不能生孩子的假設裡呢?
「呃?這個啊?就是看病的?」賀辰笑,真是個小孩子,這麼小路修睿也好意思吃,人家小姑娘真可以當侄女了,這傢伙要是不把人小姑娘當回事,以後小姑娘多可憐啊?這麼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呢?
「我知道是看病的啊,難道路哥哥也不調嗎?」梁墨染轉頭看向路修睿有點擔心。
賀辰面容一滯後撲哧樂了。恰好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你們後面跟著啊,我接個電話?」
梁墨染看向路修睿,他也病了啊?
病了也沒關係,她會照顧他的,讓他成為她的人,為她馬首是瞻。一定要把路哥哥訓練得服服帖帖的,變成聽話的小可愛。誰也不能阻礙她的想法,誰也不能?
一抹堅定而興奮的神色劃過眼底。
路修睿靜靜地注視著她,沒有錯漏她臉上任何的表情,眸底湧動著暗黑的色澤,噙在唇角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濃了。
這丫頭,取經打什麼主意他不是不知道。有趣,還真是有趣的很。
見他不回答自己,卻是用眼神瞅著自己,梁墨染想要盡量去忽視路修睿看自己的那種目光,可是好像太難了?
這目光有點深邃且有點輕視有點不屑有點蔑視,真是蔑視,該死的看不起她的感覺。這眼神讓她不在意都難,她皺皺眉,忍不住問他:「你不說話瞪著我幹嘛?這樣的眼神誰不會啊?不就是瞧不起人嗎?我也會?」
說著,狠狠地瞪了過去,冷然的神色,彷彿一切都在她的腳下,完全一副唯我獨尊的高傲的女王姿態。「小樣兒,別得瑟,我在醫生嫂子那裡取了經,一定把你訓練成哈巴狗?到時候叫你咬誰你咬誰,不然就不給你吃的?」
路修睿那深邃的眸子閃爍著莫名的光亮,直視著那雙光華萬丈的雙眸,似乎,路修睿所有的興趣全部被她給調動起來,他竟然挑了挑眉,反問一句:「你是母哈巴狗嗎?」
梁墨染一愣,臉騰地一紅,呼嚕呼嚕,下面冒出血來。
她瞬間皺眉,小臉又有點白了。
不是-,情緒一激動還來的多了,不會要滲出來了-?
看她表情豐富的臉,路修睿竟伸出手揉揉她的頭頂。似乎那行動在說明:若將她放在自己身邊,有事沒事找她逗逗樂,應該是件十分有趣的事。
至於是不是那麼想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看到路修睿想像著什麼,想著想著,他唇邊勾勒的弧度更大了。
梁墨染很抗議的抬頭瞪他,這男人揉著自己頭髮幹嘛?
「我頭髮都亂了?」她低叫。「我的頭髮是你的玩具嗎?」
「玩具??」他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迸出一抹似乎興奮的光芒。「嗯,不錯?」
「去你的?我才要把你當玩具呢?」她挑釁的拉下他的手。「都是你,害我現在很難受?」
「是嗎?有昨晚難受?」他的話涼涼的,邪邪的,讓她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梁墨染這時看到他眼底乍現的興奮光芒,直接丟給了他一個不雅的白眼,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就是把她當成了玩具,她越是抗議,他就越興奮,簡直就是個變態?
她冷冷地扭轉了頭,決定徹底無視他。
賀辰還在前面打電話,梁墨染決定走快點追上去。
結果剛走出兩步,手臂被人從後面拉住。
「幹嘛?」梁墨染冷冷的轉頭用眼神斜他。
路修睿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伸手解了他的短款風衣,二話沒說直接套在了她的身上,衣服很大,雖然是短款的,但是可以遮住她的屁股。
梁墨染一下驚愕,嘴巴驚得老大:「不,不會是滲出來了-?」
路修睿眼底一抹邪肆的笑意,十分的慵懶,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淡淡道:「還好,你還不是十分二?」
真的滲出來了啊?梁墨染瞠目結舌地臉紅了?
「走了?」他給她整理了下衣服,走在前面。
脫了外套,他裡面只穿了一件保暖的襯衣,在十一月的天氣裡這樣的穿著太冷了,但他卻絲毫不在意,長身玉立走在前面,見她愣在那裡,他停下腳步,回轉頭,問:「不走?風衣再滲了,我可不管了?」
她眼圈一紅,心裡一熱,小鼻子一抽,吸取的都是他衣服上的味道,這風衣帶著他身上的溫度,覆蓋在她的身軀上,那麼的讓人溫暖。
她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微微地低了低頭,邁開了腳步,去追他。
他的兩隻手插在褲袋裡,在醫院長長地迴廊上走過,姿態瀟灑而隨意,她小跑步追上去,小手伸到他的褲袋裡,抓住他的大手,把小手擱在他的手心裡。
路修睿似乎身子一頓,卻也沒拒絕。
前面賀辰還在講電話。
梁墨染一言不發十分乖巧地跟在路修睿的身邊,灰色的風衣遮掩住了她的整個臀部,從後面看過去,身影竟是如此的溫馨。
嬌俏的女孩跟在高大男人的身邊,手牽手的影像,像極了默契深愛的情侶?
他給了一點溫暖,梁墨染就覺得幸福溫暖極了。
同時,她也覺得很懊惱。
似乎每一次,她人生最糗的時候,都是他在身邊。
路過走廊裡的玻璃門,梁墨染看著裡面的自己,暗暗遺憾:她總想讓他看見她最美的時候,可每次她在他面前都毫無形象可言。
好-?她認命了?
人家老夫妻還都光著屁股在彼此面前走來走去呢,別說被人追債了,別說大姨媽了,一輩子在一起什麼事不會發生?
不過現在大叔這麼溫柔,她更自信了,也許,大叔也會有賀醫生那種妻管嚴的特質呢?ulht。
妻??
哈哈,是的呀,她想當他的妻子呢?唯一的?
這麼想著不由得得瑟的笑,嘴巴都咧開了。
「敞開這麼大嘴巴,小心被風扇到?」突然揶揄的男聲傳來,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寵溺的譏諷。
「哼?」梁墨染趕緊收斂,在他褲袋裡扭他的手指頭。
路修睿卻是把她的手握緊,不許她亂動。
「哎喲喂?我說咋走這麼慢,感情是兩人長一起了啊?」賀辰那戲謔的聲音傳過來,讓兩人瞬間停止了暗潮洶湧。
路修睿平靜地撩眉,淡淡的反諷:「關你屁事?還不快帶路?」
梁墨染則小鳥依人般跟在路修睿身邊,難得的,沒怎麼說話。
終於見到了老中醫,是個七十多的女士。
見了賀辰客氣一番,先給梁墨染號脈,張了張嘴巴看了看舌苔,望聞問切一番,接著就開藥方。
「醫生,我不會不生小孩-?」梁墨染見醫生什麼都不不說就開藥方有點著急。
那老大夫停下手裡的筆,問梁墨染:「你是男人嗎?」
「啊?」梁墨染一怔。「醫生奶奶,什麼意思啊?」
老太太撲哧笑了:「誰嚇唬你的?小賀是你把?」
賀辰很囧:「讓您看出來了?」
老太太笑笑:「雖然現在不孕不育症居多,但是這種概率很低,你的月經一直不調,大概與你生活的環境有關係。先吃幾服藥調理下,月經乾淨後2-5天來做個b超。」
「哦?這麼說我不會不生孩子?」梁墨染小心翼翼的不敢相信地問。
「這個要做了b超後再判斷?」醫生說的很保守。
「啊?那我不是要提心吊膽好幾天?」梁墨染真的有點怕了。
「現在不能做b超嗎?」驀地,一道冷沉的男聲插了進來,說話的,當然是路修睿了。
中地面心。「現在不是不行,是意義不大,月經乾淨了後來我想看看內膜和附件功能,現在來了月經,看的意義不是很大?」
「那需要注意什麼?什麼樣的環境適合她調理身體?」路修睿又問。
梁墨染一下有點錯愕,哥哥這是關心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