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答應了。
她想她是真的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就只在他身下尖叫了。
到最後,她渾身都散了,好像眼前都是白光,然後腦海裡是滿漢全席,她覺得白光和飢餓感一起在她腦海裡發酵,她好餓,身體卻又如此的愉悅,他不讓她吃,但是卻讓她愉悅。
梁墨染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腰好痛,一動就痛,實在溫暖的懷抱裡醒來的,那胸膛很結實,她一動,頭頂一道聲音響起,那人似乎很溫柔的問她:「還痛嗎?」
「嗯?」她很坦然的承認,往他懷裡靠了靠,有點沉迷於他英俊的臉龐,真的好帥,成熟穩重的大叔最好了。
「餓嗎?」他又問。
她惺惺忪松的,有點慵懶,語氣裡透著性感:「餓了,可是腰痛,腿痛,都痛?」
「帶你去吃東西?」他說。
梁墨染覺得有種被吃抹乾淨後補償的意味,她不願意動,伸手環住他的腰。「大叔,你抱我去好不好?」
他聽到大叔身體一繃緊,心裡有點不舒服,感覺有點**的意味。
「換個稱呼?」他沉聲道。
她咯咯一笑。「不要,我就偏叫大叔?」
「叫大叔的話,下次你可小心了?」他威脅。
她深呼吸。「下次?」
難道還有下次嗎?她的宣言奏效了嗎?
「堅持下,去換衣服,我們出去吃東西?」他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抓起自己的浴衣把她拉起來,裹住她的身體。
「我不要去?」梁墨染裹上浴衣後,一頭拱進了被子裡,屁股撅著,不願意動。
路修睿一巴掌拍過去。「不去?難道你還想再來一次?」
「啊?不要了?你敢打我屁股,我跟你拼了?」她猛地坐起來,扯痛了身體的痛,疼的直哼哼,還倔強的撲上去勒住他的脖子,佯裝惡狠狠的警告。「不許打我屁股,我很疼?」
他看著她湊近的小臉,粉紅粉紅的,閃耀著致命的光輝,他湊了過去,張口含住她嘟起的紅唇。又是一番糾纏,梁墨染卻是舉雙手投降:「不來了,不來了,我跟你出去吃飯還不行嗎?」
他終於鬆開她,抱起她身體,把她抱下床,自己去拿自己衣服。
梁墨染嘟嘟嘴巴,瘸著腿去客房裡找自己的衣服,開門的時候,她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大叔,發現大叔正在換衣服,全部脫掉了睡衣,那結實的脊背,挺直的脊樑,結實的臀部,筆直的雙腿,啊如此的誘人?
梁墨染承認自己一剎心裡又不純潔了,大叔有一副很吸引人的身體。紅著臉跑去換了衣服,走出客廳時候,大叔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甚至還刮了鬍子,格外的有精神。
梁墨染穿了針織毛衣,長長的,奶白色的,下面一條短裙,齊膝,裙子裡包裹了一條打,腳上還是一雙帆布鞋,整個人還是有點文藝范兒,但也很清新。
路修睿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梁墨染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問:「好看嗎?」
他瞅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卻沒有說話,似乎又恢復了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寂寞和孤獨永遠相隨,這樣的他,彷彿又縮進了殼裡。
梁墨染也不管他什麼表情,山前一步挽住他的手。「走-,我要吃很多好吃的,你請客哦,我沒錢?」
他沒說話,也沒抽手。
她兩隻手抱著他的大手,兩人一起走進電梯,電梯一關門,他就沉聲道:「放手?」
「為什麼?」她挑眉,「就不放?」
「電梯裡有攝像頭?」他沉聲開口,面朝前方,很是一本正經。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偷情?」她說的冠冕堂皇,突然腦海裡閃過什麼,指著他問道:「難道你又老婆,你說沒老婆是騙我的?」
他無語,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真的啊?你真的有老婆啊?」她都快哭了。「完了,我從小四升格做了小三了嗎?我不要?」
他真是受不了這孩子的情緒化,皺著眉頭沉聲開口:「沒有,胡說八道什麼呢?」
「沒有?」梁墨染頓時停了哀號,雙手又抱住他的手,然後,她的臉貼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你真沒騙我?」
他拉下她的手,別過臉去,這裡是電梯,他可不想被監控室的人討了便宜。
「快點放開?」他說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昭告天下,你以後是我的人了,叫對你有可能別有用心的男女都離你遠著點?你已經寫著梁墨染所有了?聽到沒有,喂?專心點,看著我的眼睛,我說的話給我老老實實記在心裡,你以後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聽到沒有?當然,基於公平原則,我也對你負責,我以後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直到死,咱就這樣了?你想撇開我跑路,noway???」
說完了,見他只是皺著眉頭看自己,她也不管他一副撲克牌臉,拉起他的手:「就這麼說定了,咱們拉鉤?」
她的小手指勾住他的小手指,然後大母手指跟他的對上,自顧自的說道:「已經拉鉤蓋章了,你也沒有反對,所以,私自撕毀合同的,就殺無赦?聽到沒有?」
他至始至終有反對的時間嗎?她說話那麼流利,話那麼多,跟個話嘮似的,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時間,她自己都說完了,哪裡還有他說話的機會兒。
他也不多話,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身側,一本正經。
她見他裝的跟個紳士似的,好像自己是個女流氓,頓時有點微怒,在電梯裡纏著他的脖子,整個身子都是掛在他身上的。
好在電梯很快下到了一樓,叮咚一聲打開,他拖著她進了停車場,然後進了車子,她坐穩後細了安全帶,他一腳踩了油門開車去,直接開到了小區內一處背對攝像頭看不到他們的地方,他陡然剎住車子。
梁墨染身子前傾,皺著眉頭看他:「喂?你會不會開車,突然停下來,我都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啊?」
他惡狠狠的看著她,然後突然解了安全帶撲過來,使勁兒吻住了她的唇。
「唔——」梁墨染驚呼,唇被堵住,他的氣息鋪面而來,俊臉就在眼前,暗黑的夜,最中意滋生曖昧,她的小心肝兒普通普通的跳了起來,真是眩暈的很啊?
良久,良久,他那像是發洩惱怒般的吻終於停了下來,梁墨染渾身都酸軟了,那疼痛的地方也跟著叫囂起來。
意猶未盡,小姑娘眨巴了下唇,發出感慨:「大叔,你好man哦?太爺們了,純爺們,我好喜歡你突然襲擊哦?」麼車看還。
無語?
這丫頭不知道羞愧嗎?不知道矜持嗎?路修睿覺得他真的招惹了一個另類,一個不知道羞恥是何物的另類姑娘?
車子再度發動,小丫頭想到什麼問:「大叔,你幾歲了?」
路修睿皺皺眉,沒有回答。
「三十?」她猜。
他不說話。
她繼續猜測:「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她一直猜著,可是路大叔一直不說話。
梁墨染急了,伸出手去一拍他大腿,正在開車的路修睿差一點把車子開到了防護欄上。
他忍不住低吼:「你說話就說話,摸我大腿幹嘛?」
「我流氓你,不行嗎?」她說的冠冕堂皇,完全不知道羞愧:「你都是我的人了,就別害羞了?說-,你多大了?」
他抿唇,眉頭的青筋突突的跳。
「小伙兒,別怒,我不嫌棄你老?」梁墨染又繼續拍了下他的大腿。
「三十四,春節後三十四?」他終於忍無可忍的說出了年齡。
「那就是三十三啊,剛好大我一輪呀?叔,我二十一,到了春節二十二週歲,咱兩個一個屬相,那就不存在相生相剋的八字不合問題了?」小丫頭說著又扯到了玄學上,叫路翻譯同志十分的無語。
十二歲?
真是不少呢?原來真的是差十二歲,好大啊?不過男人大點好,男人本來就成熟的晚,找個大點的男人知道疼女人?
車子在暗夜裡穿行,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不少,路修睿帶著她來到一家西餐廳,停了車子,梁墨染的小手還在他的大腿上擱著,果真是個小流氓,一路佔他便宜,完全不知道害臊。
趁機又搓了一把油,梁墨染嘿嘿一笑,湊了過去,在路修睿解開安全帶下車的剎那,眼疾手快的勾住他的脖子。「先別走?」
「你又幹嘛?」他沉聲,覺得這孩子真的沒安好心。
「吃你豆腐?」她說的很直接。
「你不痛了?」他挑眉,眼神複雜起來,也似乎不急著下車了。
一提到痛,她還真的痛了,但是她喜歡他問她痛不痛的時候的表情,眼神特深邃,語氣特曖昧,聲音特沙啞,唇更性感。
「痛?」她皺鼻子,想起來就痛,但是很喜歡貼著他,沐浴在他的氣息中,喜歡煽動他,看他被**折磨的樣子,她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色?
「下車吃飯?」
「我還沒吃你豆腐呢?」她不依。
說著就湊了過去,拿小嘴親他的下巴,剛刮了鬍子,不扎人了。她喜歡。
「路墨墨,你再玩下去,我不介意玩車震?」他低聲沙啞的威脅。
她臉一紅,哼了一聲,湊過去咬了咬他的嘴巴,然後道:「好呀,以後咱們試試車震好了,體驗新生活,好主意?」
該死?
妖精?
絕對的小妖精,還沒有修成正果就已經妖的不行的小妖精。
咯咯一笑,小丫頭已經甩開他下了車子,在車子對面衝著他甜美的笑:「哥哥,你今天很帥,體力真棒,真爺們?」
幸好是在午夜,沒有多少人,不然路修睿覺得自己的臉都被這丫頭丟盡了,這孩子說話完全不在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倒是真是率真的可愛。
進了餐廳,帶她去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看著北京的夜色,兩人點餐,點了一大桌子,梁墨染同學要了黃油麵包,她要看路修睿給麵包抹黃油,就像一樣的給麵包抹黃油。uzrw。
上來一份熱飲,快接近十一月的天氣已經挺冷的,小丫頭也不管熱飲熱不熱的,先一仰而盡,根本不顧西餐廳用餐的忌諱,大口喝完,癱在沙發上至喘粗氣,「哎呦我的媽呀,可累死我了,又累又餓的,真是折騰?」
說完了,靠在沙發上看對面的帥哥,一天沒吃東西,大叔體力消耗比她多,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十分優雅的喝熱飲,梁墨染一看就不幹了,直起身子,擱著桌子湊過去,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杯子:「這歸我了,我都餓死了,不知道憐香惜玉嗎?還是爺們嗎?」
說完,也不管他喝了一半的飲料,一口氣喝完。
「你喝那麼多,等下肚子飽了,灌了個水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沉聲的開口。
「你早說啊,我都喝完了?」他是故意的,絕對的。
帥哥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女士,請注意素質?」
「沒有素質?」梁墨染吼了他一聲:「你太壞了?」
這時服務生送來牛排,某位剛才說注意素質的男士等到服務生一走,直接拿起刀叉切了牛排就往嘴裡送,他的切得塊頭很大,完全看不出斯文來了?
梁墨染瞪大眼睛。「喂?紳士,你的素質呢?」
路修睿瞥了她一眼,叉子直接把自己盤子裡的牛排插起來,都塞進了嘴裡。
梁墨染咋舌:「你別噎著了?哈哈,看不餓,裝紳士,現在不紳士了-?」
他吃完他盤子裡的牛排,梁墨染只顧著笑話他了,還沒來得及吃,哪想到路大叔居然把她的盤子端過去,直接摞在自己的盤子上,她的牛排一瞬間下了他的肚子。
梁墨染欲哭無淚。「不帶這樣的,你怎麼能搶了我的?」
「你不是也搶了我的嗎?」他挑眉反問,囫圇的問道。
這時服務生又來了,是龍蝦,好大一隻,梁墨染一等到盤子擱下,就直接在上面呸了一口,大聲宣佈:「我做了記號了,這都是我的了?上面有我口水?」
說完,神奇的看向路修睿,他皺眉。
服務生都呆了,心想這是哪裡來的二姑娘啊?
稍後還有1章,可能要晚上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