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韓蕊一頓辟里啪啦的臭罵,梁墨染聳聳肩,「就那樣唄,我相親,你們想知道細節幹嘛?再說想知道問許繼來啊,問我幹啥?」
「許繼來那麼帥,家世又好,你沒看上人家?」韓蕊一聽這話,就有點洩氣。
「家世好?」梁墨染皺眉。「我忘記問了,啥都沒問,就說了一通咖啡和酒?」
「沒說別的?」韓蕊似乎有點失望。「我還以為你們昨晚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就不燃自著去了呢?」
梁墨染心驚的很,是差點,只不過是不是相親對象,而是某大叔。她想起昨晚的事還一陣臉紅呢,偷了下自己發熱的臉,哼了聲:「少詆毀我,我可是正經姑娘,你以為都跟你和沈哥似的,拿當一世情呢?」
「死丫頭,一起吃午餐,今個兒宿舍聚會?各自帶家屬?」
「沒家屬,我就不去了-?」梁墨染真頭疼,每次帶家屬聚會,她就頭疼。
「打電話給許繼來,不然我讓沈澄之打電話給他好了?」
交友不慎?
梁墨染放下電話後就開始長歎唏噓,「上輩子我不知道怎麼欠了韓蕊遲未和方萍的,讓我這輩子都不能得安生,丫是我找男友還是她們找男友啊?終身大事這事也勉強我,比我媽還可怕?」
嘴裡雖然自言自語的念叨著,還是換衣服了,得了,今個兒沒啥衣服,就穿那天大叔給買的衛衣-?
結果梁墨染一出現,就被韓蕊一頓大罵:「瞧你這點出息,昨天剛打扮的淑女,今個兒你就野蠻起來了?行啊小四,你膽兒很肥啊?」
「老大,我沒衣服穿了,總不能再穿昨天那身-?雖然沒有餿了,但是人家看了還以為咱沒衣服穿呢,事實上我真沒衣服穿了,這幾日都是顛肺流離的,哪裡有心情打扮啊?」梁墨染覺得自己現在是連學都不敢去了,還敢想什麼呢?
一提起住處,遲未想起什麼問:「喂?你現在住哪裡啊?」
「有地方住,你們放心-?」
「那你倒是住哪裡啊?」
「你們別問了,反正有地方住就行了?」梁墨染揮揮手,不願意再說。
「咦?你嘴怎麼回事?」見她不說,遲未眼珠一轉,看到她唇上破了皮,嘴巴有情況?
一提到嘴唇,梁墨染的臉騰地通紅,快速的掩蓋:「我嘴怎麼了?我嘴一點事沒有啊,就是最近我媽這事有點著急上火?」
「老大,你看著像是上火的樣子嗎?口瘡長到下嘴唇了,你覺得可信度高嗎?」遲未摸著自己的小下巴問韓蕊和方萍。「老三,你覺得呢?」
韓蕊和方萍都是搖頭。韓蕊直接托起梁墨染的下巴,以便於大家看的更仔細:「我怎麼覺得這唇破的蹊蹺呢?倒像是被人咬的,口瘡一般都長在上嘴唇,下嘴唇長口瘡的話也不這樣。昨個兒還水靈靈的,一夜不見,就這德姓了,口瘡也不可能長這麼快嘛,這分明是雄姓的侵襲嘛?說,你初吻可還在?」
「就是,還想騙我們,以為我們這麼好騙?這分明就是吻痕?戰況激烈的狠嘛?」方萍也跟著起哄。
梁墨染的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米,再一次在心底默念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小四,今天你要不老實交代,我們可真不客氣了?」遲未乾脆直接威脅。
「小四,你不會跟許繼來——」
「不是,不是許繼來,你們千萬別瞎想?」梁墨染趕緊打斷韓蕊的話。
這一打斷不要緊,徹底真相了。三個人不懷好意的看向她。「這麼說,你這破皮的嘴唇是吻痕了?說,那只給你留下的?」
糟了?梁墨染心中暗歎一聲。
「說不說?」遲未又威脅了,並且在挽袖子。
韓蕊和方萍也在摩拳擦掌,準備教訓她了。
這下嚇壞了梁墨染,其實梁墨染知道,這一定是她們三個要撓她癢癢肉了,她是沒地方逃了?豁出去了,不說只怕更慘。「好嘛,好嘛,我說還不行?」
「說-?」三個人好整以暇。
梁墨染頓了頓,道:「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帥哥,就是那個大叔?」
「大叔?」三人同時驚愕。
「什麼大叔?」以蕊梁你。
「帥到人神共憤的程度了嗎?」
「有張東健帥嗎?」
梁墨染滿頭黑線,實在受不了這群女人的逼問,乾脆豁出去了大喊:「比張東健帥多了,張東健不是我的菜啊?總之比你們找的男人都帥多了,關鍵是有味道,初吻給他,我一點都不後悔?」
「是嗎?比我們的男人還帥?」三人有點不忿梁墨染貶低她們的男人。
梁墨染雙手舉高,做出頭像:「各位姐姐,我錯了還不行,是很帥,跟姐夫們不是一個類型啊?還是姐夫們帥啦?」
「不帥你把初吻跟人家?」遲未白她一眼。
「就是,初吻能隨便給嗎?」方萍也說她。
韓蕊乾脆直接問:「小四,你說,是你主動的還是那人主動的?」
梁墨染紅著臉,半天沒說話。
三人又很快摩拳擦掌,嚇得梁墨染閉上眼睛大喊:「是我主動的?」
「哦?」三人同時玩味的看著她。
好-?豁出去了?
梁墨染言語間帶著羞赧。「這事真不好說,總之是我主動的,結果,結果化主動為被動了?然後就轉成事件了?」
「那他沒撲倒你?」遲未問。
「就是,睡沒睡?你的那道膜還在嗎?」韓蕊揪住梁墨染壓低了聲音。
這問題太勁暴了,梁墨染瞪得眼珠子滴流圓。「老大,你,你真是太猥瑣了?大叔才不像你這麼猥瑣呢?我和大叔是純潔的?」
「純潔個屁?都吻成事件了,在這兒跟我們裝純潔,以為姐幾個是三歲娃娃這麼好騙啊?」
梁墨染欲哭無淚。「愛信不信,反正就是吻了下,就這樣而已?大叔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有時候很壞,但我知道大叔骨子裡不是那樣的人?大叔還沒有你們色,我平時就是被你們荼毒的,不然我也不會卯足了勁兒主動親大叔?都是你們害的?」
「怪我們?」遲未一聽不幹了。「又不是我們叫你主動的,小四你真是太過分了,居然賴我們,我看你骨子裡就是女一個?還大叔,什麼大叔啊,你以為演韓劇呢?」
「就是,什麼破大叔,大叔再大到了我們面前也得老老實實喊大姐二姐三姐。小四,這可是咱們幾個說過的,當初磕頭時說的,以後但凡是咱們的男人就得為咱們姐妹馬首是瞻,若是他不能屈尊,就叫他滾蛋?」韓蕊擺出宿舍老大的樣子,很是豪爽,也很爺們。「你不能有了異姓沒了人姓?」
「就是,一百了也是四妹夫?喊我二姐?」遲未忙符合韓蕊的話。「管他大叔大伯的,只要敢泡你就是俺們妹夫?」
「先別妹夫妹夫的,八字有一撇了嗎?眼下許繼來許哥哥可怎麼辦?」方萍直接道出問題所在。
梁墨染一想到許繼來,又頭大了。「許繼來和大叔都是朋友,和大叔以後都不見了?許哥哥也絕對不是男朋友,你們別瞎操心了好不好?算我求你們了?」
「為什麼啊?」
「因為,算了,這事一句兩句說不清,哎呀,三個姐夫和許繼來過來了,怎麼辦啊?」梁墨染看到不遠處,四個玉樹臨風長得都還不錯但是比起大叔還遜色點的男人走過來,有點緊張。「你們誰都不許逼我,許繼來就是朋友?」
「知道了?那你表現的也自然點,別一副要死要活被人逼婚的屎樣兒?」韓蕊認真交代。
「知道了?」梁墨染悻悻地答,再也提不起一絲的情緒。她怎麼覺得這麼亂呢?亂的頭大。
初吻的事這麼曝光了,相親的對象跑來了,宿舍聚會,都帶家屬,還霸道的給她喊來相親對象,這日子太憋屈了,讓不讓人有點了?
一憋屈一委屈,梁墨染的臉就沒了笑容,悻悻地耷拉著腦袋,跟在三個女人後面,像極了小媳婦兒。
遠遠的,沈澄之就打了招呼,「你們就等了啊?」
許繼來在沈澄之旁邊淡淡的一笑,很是溫文爾雅。
老二遲未的男人欒滄海也是精英,清華土木工程碩士在讀。
老三方萍的男人竇文旭部隊軍官,雖然目前只是個小連長,但是假以時日,必將成為可造之才。
老大的男人沈澄之現在已經做到上司公司部門總監了,個個都是精英,都是人才啊?
三個姐夫類型不同,卻都個個為他們女人馬首是瞻,倒是她,不知道那一個她的他在哪裡打盹呢?絕對不是大叔,應該也不是許繼來?管她誰誰,過了眼下這關再說。
各自打了招呼後,梁墨染還躲在她們後面,也不說話。
許繼來側頭看了她一眼。「染染怎麼不出來?」
染染??
頓時,四個女生都是驚愕,感情自來熟的還有許繼來許少啊?
「嗨?許哥哥,你好?」梁墨染從韓蕊身後閃了一閃,招了招手,又縮了回去。
「跟人說話要站出來?」韓蕊糾正她。
遲未在旁邊跟她擠眉弄眼,梁墨染掃到幾個男人都眼神灼灼的看著她,頓時收斂了所有的表情,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韓蕊躲開她,走到她後面伸手掐了她腰一把。
「呃?」梁墨染頓時支起了腰,疼的梁墨染眉頭直皺,對面遲未咬牙瞪她,梁墨染瞪大眼睛,表情開始怪異。
遲未用口型吐出了一個字:「笑?」
梁墨染接收到信號,對所有人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但是那笑容卻是異常的怪異,十分的心不甘情不願。
許繼來似乎看到了梁墨染身後韓蕊的動作,那丫頭此刻似乎扭著梁墨染腰呢?他於是走了過去,手裡一個袋子,遞給梁墨染,也瞬間幫她解圍?
「什麼?」梁墨染不解。
韓蕊放開了梁墨染,也湊了過來。
梁墨染腰上肌肉放鬆,還是忍不住疼的抽了口涼氣,老大每次出手都這麼厲害。心裡不由得懊惱,卻是敢怒不敢言。她一定找個厲害的為她馬首是瞻的男人,到時候省的姐姐們都欺負她。
「藍山咖啡?」許繼來淡淡的一笑,把袋子送到梁墨染面前。
「啊?」錯愕著,梁墨染沒有想到昨天說的話,今天就兌現了,這人也太守誠信了-?頓時著急起來:「許哥哥,這個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不足掛齒?」許繼來很是平和,依然沒有收回手。
「哇哦?藍山也?牙買加的藍山也?」韓蕊和遲未一起起哄。
她們各自的男人都是對各自的女人投來寵溺一瞥。
「還不收下,這可是許哥哥的一片心意呢?」韓蕊擠眉弄眼的朝著梁墨染。
梁墨染本是姓情中人,被這幾個女人弄的有點扭扭捏捏的倒成了畏手畏腳的小媳婦兒了。於是心下一橫,接過許繼來手裡的袋子,那是個手提袋,裡面應該是桶裝的,不算大,但也有點重了,不知道是幾斤的包裝?
「謝謝許哥哥了?那我就收下了?」梁墨染大方道謝。
「不用客氣,以後還會給你?」許繼來淡淡的回答。
啊?還有以後?
梁墨染囧啊囧?up68。
韓蕊她們幾個則是賊賊的笑。
梁墨染就知道她們幸災樂禍沒安好心,但是她現在走一步算一步-?
於是八人組合浩浩蕩蕩進了餐廳包廂。席間女人們一陣高談闊論,說的是明星八卦,學校韻事,男人們到在一起說的卻是經濟前沿的事。
許繼來跟沈澄之談著投資的事,竇文旭跟欒滄海說著國家大事。
梁墨染安安靜靜,難得的,百無聊賴中,拿過遙控器,按開了包廂裡的電視,正播放著午間新聞,而電視裡的一個鏡頭,驚鴻一瞥,讓梁墨染整個人都驚了下,人噌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那個鏡頭裡的人,那個人——
她錯愕著,是大叔?
隨後才通過播音員的解說得知,這是高層出訪團出訪歐洲四國的新聞。鏡頭只是一閃,可是梁墨染清晰的看到了大叔的臉,那個人是他,他到底是誰?
更新完畢,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