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著他的話,梁墨染的腦子在飛快的轉著。「如果我不回去呢?」
「不行?」
「憑什麼?」
「我只是不想被警察找上門?」
「警察憑什麼找你?」梁墨染就服氣了,關警察什麼事啊?
「今天如果你出去被人先殲後殺,明日警察會找上我,我不想惹麻煩?」
「你詛咒我?」梁墨染就沒見過這種人。樣麼很大。
「你要那樣認為的話,也未嘗不可?」他答。
「去死?」
「回去?」他再度沉聲,卻是鬆開了她:「別讓我說第二遍,如果還敢逃,我不惜揍扁你?」
「啊——」她嚇得驚叫,完全信他有這個可能,跟他回去,暫時,應該是沒有姓命危險。
「想好了嗎??」頭頂,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到了梁墨染。
梁墨染還沒有回答,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嬌呼聲:「路,親愛的,你在哪裡?」
路修睿倏地拉過梁墨染,按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向自己的胸膛。
「喂——」梁墨染急喊。
不等梁墨染說話,路修睿就摀住了她的嘴巴。「不想惹麻煩就別說話?」
梁墨染惱怒地瞪他一眼,就聽到門口的方向傳來女人的喊聲:「喂?路,你跑去哪裡了?一個小丫頭,跑了就跑了嘛?」
耳邊是路大叔溫熱的呼吸,還有他規則的心跳聲。兩人貼得如此之近,鼻息間儘是他身上輕爽好聞的味道。
莫名的,梁墨染有絲煩躁。想要推開他,可路修睿卻紋絲未動。
女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似乎怕冷,扭著屁股轉身回去了。
直到沒有了動靜好一會兒,梁墨染推開了路修睿,「,你姘頭找你了?」
「立刻回去?」他沉聲。
「回去就回去?我警告你,你要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踹的你二弟一輩子不能用?」梁墨染嘲諷一句,剛要離開,手卻被他拉住。回頭,心情不爽的瞪著他,「幹嘛?」
「我從不強上女人。」他沉聲正色地回道。
梁墨染甩開他的手,性感的長眸輕輕瞟了瞟,「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哦,說謊的男人會不舉的?」
路修睿的笑容被習慣姓的冷漠包裹著,「該記住的是你?」
從來,都是女人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他從不勉強女人?
「我記住?」梁墨染闔了闔濃密捲翹的睫毛,唇畔輕嘲肆意的綻放。她倏爾湊過來,紅唇一張一合,「記住什麼?你不會是以為我跟那美聲姐姐一樣-?」
路修睿也傾身向前,盯著她誘人的紅唇,喃聲,「我不介意你跟她一樣叫,如果你要跟我上床,我不會拒絕。」
梁墨染一愣,心底徒生一陣慌亂,想都不想的伸手推開他,隨即,高傲的昂起頭,「神經病啊,誰要跟你上床了?」
「既然你沒這意思,我也沒這意思,那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你愛去哪兒隨便你?」uiak。
「回去就回去?」梁墨染想這個人應該不會再怎樣了-?畢竟今晚他都做了最少兩次了-?瀉火也瀉得差不多了-??
轉身,暗自撫著胸口,趕緊跑回去。
望著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路修睿笑了。隨即邁開步子,朝山莊走去。
路很滑,不過空氣很好。
又回來了,梁墨染跑到自己房裡插門後不久,聽到響起了開門聲,接著隔壁的房間被關上,再然後傳來嘩啦啦的洗澡聲,她躺倒在床上,本以為不會睡著,結果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服務生送來早餐,梁墨染起來時,就看到路修睿已經穿戴一新端坐在餐桌前。
「早?」他竟然跟她打招呼。
梁墨染聽到這個聲音,她臉上的笑,驟然凝固,打了個激靈。隨即哼了一聲,坐下來,低下頭,用小勺子舀著粥,動作極其優雅的送到口中。
難得,她吃飯這麼悠閒,偷眼瞄了下對面的男人。
神采奕奕,俊容寡淡,如果不是剛才跟她打了個招呼,梁墨染幾乎以為這個人沒說過話。
她還是那身衣服,長髮梳起個馬尾,清清爽爽的很是可愛。
路修睿見她沒說話,只是低頭吃東西,雙眸如一片外人探不明的禁區,眸中的色澤時而艷麗,是而幽深,看到她富有青春朝氣的樣子眼底有什麼不滿都寫在眼底,路修睿只是看著就知道這丫頭對他意見很大。
見她也不回答,不說話,路修睿的眉頭微微蹙了下。
梁墨染依然不說話。
路修睿皺眉,乾脆放下勺子看向她。「昨夜睡的可好?」
梁墨染一愣,挑起一側唇角,噙著半嘲的冷笑,密睫微抬,「大叔,沒看到我不想跟你說話嗎?你真囉嗦?」
難得,被人嫌棄,路修睿倒也沒有生氣。「天亮了,外面治安很好,要走,你可以離開了?」
「你不回北京了?」梁墨染聞言驚愕地抬頭看他。
「回啊?」
「那你載我走?」
「你不怕我色了?」
「大叔不是說不會隨便勉強女人嗎?」既然他說了,她也沒有必要不信。
「輕易相信男人的話,並不是好習慣?」
「這麼說,你是撒謊了?」梁墨染眼睛眨了下,把好看的臉蛋湊過去,一雙大眼看向路修睿。
「看什麼?」路修睿看著湊過來的漂亮的粉嫩嫩的小臉蛋,蹙眉。
「大叔,這麼說,你說沒老婆也是撒謊了?」梁墨染懷疑的看著這個做完跟女人私會的男人,那一副
意氣風發,神采奕奕的樣子真是欠扁。
「我的確沒老婆?」他再度沉聲,瞥了她一眼。
梁墨染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喝了粥,放下碗筷,「走-,今天早點走,下午剛好趕回北京?」
「不急?」他只給了她兩個字,似乎格外的不急。
她耐著姓子等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叔,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北京?」
「明天。
「啊?」梁墨染驚愕,大呼:「你不會是偷吃吃上癮了-?」
路修睿挑挑眉,「這跟你有關係嗎?」
梁墨染被問得一愣,隨後回答:「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問題是你得載著我回北京啊,你不急啊?」
「我為什麼要急?」他反問。路修睿的面容冷靜自若,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氣勢逼人。
「大叔,你耍我是不是?」她機智的反問。
路修睿再度挑眉。
「你真是有仇必報,不就是昨晚我聽了你們牆根嘛?不過話說,大叔你口味真不是一般的差,叫的那麼誇張,你都好意思上,你是不是飢不擇食寒不擇衣太久了?」梁墨染鄙夷的數落著。「叫那麼大聲很倒胃口的,再美的女人,叫那麼大聲一聽就知道是假的,虧你還很得意-?以為你很猛是不是?其實大叔啊,這都是騙人的,**哪有那麼爽啊?不過是女人演戲滿足你們男人變態的心理和生離需要而已?」
她可是記得宿舍老二說過這事,用了四個字形容這件事——勞命傷財。
解釋為,是一件勞力又傷財的事,做,意味著運動,採取措施很多時候並非免費,必要時還要為情不自禁付出代價,伴隨著人流,所有,這事,很多時候就是勞命傷財的事?真的很不懂為什麼那麼多孜孜不倦,樂此不彼呢?
路修睿望著眼前這個小丫頭,這丫頭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皮膚,身材倒是凹凸有致,說出話來還這麼頭頭是道,一副教訓人的樣子,她懂什麼是**嗎?可是聽她這麼說,他瞇起眼睛打量著她,這孩子八成也是不良少年,早已不是什麼純潔少女了?
「你對此很瞭解?」他的語氣也冷了下去,眼中迸發出寒光。
梁墨染被他一瞥,又被他眼中寒光嚇了一跳,心底突然一滯,隨即反問:「幹嘛?我瞭解怎麼了?」
沒有再說話,路修睿視線掃過梁墨染,然後抽出兩張鈔票,啪得一聲落在桌上,冷然道:「兩百塊絕對可以回到北京了?」
梁墨染一愣,他的意思是,這錢給她,然後,叫她自己走?
梁墨染低頭看那嶄的兩張人民幣,沒有拿,而是問道:「大叔可以留個名字和地址嗎?」
「不必了?」路修睿沉聲,十分冷漠。
「日後我如何歸還你的錢呢?」她反問,並不想無辜佔便宜。她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不必?」還是那樣冷漠的話。
梁墨染一頓,點點頭。「好,那就謝謝大叔了?」
她聽到那個女人喊他路,但是不知道是名字還是姓氏,她想,以後也不會跟他有交集了,就當是欠了他。於是伸手,拿過桌上的錢,「如此就謝謝大叔了?」
說完,她背起背包,指了指沙發上疊放整齊的他的衣服,道:「你的衣服已經干了,疊好了,謝謝大叔的收留,他日若能遇到,會奉還你今日慷慨相助之資,遇不到,就以你的名譽,把今日的錢捐給希望工程?咱們呢,最好再也不見?」
說完,梁墨染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背起背包,大步離去。
梁墨染走過他的身邊,他銳利的雙眸注意到了她的臉蛋,眼底一抹精光。梁墨染微微地低著頭,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感覺到灼熱注目。她後背一陣發麻,心想,不會再見了,不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