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哥。」程征忽然笑了起來,「徐馳哥,我要回家了,會回來看你們的?」
徐馳的笑也微微的變了下,看了眼常羲,他眼中有著複雜的情緒。
「好,隨時歡迎你回來?」
「我送你?」常羲突然開口,走過去,拉了她的行李箱。
「不用了?」程征搖頭。「有人接我?」
「誰?」常羲直言。
「我堂哥?」程征道。
剛說完,門鈴聲響起,程征跑過去開門。
程樂果真出現在了門口,銀灰色的真絲襯衣,黑色的筆挺西褲,沒有扎領帶,出現在門口。
「哥,我收拾好了?」
「嗯?」程樂微微點頭,看向她身後,當目光落在常羲的臉上時,微微一愣,卻是一笑:「常先生,早?」
常羲微微頷首,並未失禮。「早?」
程曦還生著悶氣,卻不得不出來,因為真的有點孤軍奮戰的感覺了,大姐回過程家了,小妹也要回家,就她自己了?
一出來看到程樂,頓時興奮起來:「呀?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程曦,程樂微微一笑。「曦曦,什麼時候回家一趟,爸媽都很想你?」
「哥,我不回?」程曦還在堅持。
程樂沒有說話,卻是把目光轉向了徐馳:「回頭我做東,宴請你們,感謝你們這些年對我的三位妹妹的照顧?」
「呃?」徐馳錯愕,趕緊伸出手去。「應該的應該的?」
「哥,你不要跟他客氣,他已經是我的二姐夫了?」程征在旁邊爆料。
程樂其實早已看出來,只是笑笑:「徐馳,我妹妹交給你了?祝福你們?」
「我會照顧好曦曦的,謝謝大舅子?」徐馳立刻千恩萬謝,這麼簡單就被支持了嗎?
程曦臉一紅,瞪她一眼:「要回家就趕緊的回?哥,把她牽回去,這丫頭不識好歹?」
「二姐害羞了?」程征吐了下舌頭,轉頭把行李箱給了程樂,自己背了一個包,又提了一個包,「常羲哥,徐馳哥,我們走了,再見?」
說完,沒有做任何的留戀,轉身離去。
程樂提起箱子,對他們微微頷首也離去。
一直目送著背影消失,常羲的目光還在發呆,徐馳拍了下他的肩膀。「沒到最後,結局尚不能定論?」
常羲卻沒有說話,走到程征的門口,駐足,停留。門沒關,他走了進去,在這還滿是那丫頭氣息的房間裡,他一眼看到了穿上擺著的照片,輕輕地走了過去。
當視線看到那些照片,當看到每一張她在他身後滿眼愛慕的眸光時,被深深地刺痛了?
原來,這目光,是這樣的?如今看到,卻是讓人心痛的?他四年,刻意忽略的這目光,讓他竟是如此的心痛。
他一直知道,一直忽略的目光,原來是這樣子的?四年,那個丫頭,用這樣的目光看他,而他從來沒有給過她平等。所以,注定失去嗎?
在一堆照片裡,看到他跟林箏的那一張唯一一張合照時,他呆了呆?
原來這照片真的被這丫頭偷了去。當年找了好久好久,懷疑過是程征,卻不想有太多的交集,還是沒有問。只是如今看著照片,再也找不到當年的心情,多的是苦澀,難言的苦澀情懷。
穆威淮的公寓裡。
「箏箏,你瘋了?為什麼要這樣?」穆威淮錯愕地看著正在整理那些關於程靈波和路修睿照片的林箏,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林箏會做假照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
「威淮哥,我要程靈波離開裴啟陽,我要她離開?」林箏沉聲說道,把照片打上馬賽克,準備發到網站上。
「箏箏,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該明白這麼做的後果,一旦查下來,你真的無處可逃?」
「不會的?」林箏沉聲道:「這些照片,是拆散裴啟陽和程靈波的最有利的證據?」
「這些證據不是真的?」穆威淮善意的提醒,語重心長地開口:「箏箏,收手-?」
「不?」
見林箏堅定的神色依舊沒有軟化,穆威淮有點痛心。「你何必呢?」
林箏卻繼續道:「程靈波跟這個高翻的關係非比尋常,你何時見過程靈波跟男人說話這麼愜意了?他們若真的沒有問題才奇怪了。我是不信他們之間這麼純粹的。」
「林箏?」穆威淮見自己說服不了她,於是沉聲道:「為什麼你會認為男人和女人聊的開心就一定有事?」
「難道不是嗎?」林箏反問,「你和我不也是?」
穆威淮的臉色一怔,瞬間閃過一抹尷尬和不自然。「箏箏,這不一樣?」
林箏停下手裡的鼠標,轉過身來,清幽的目光裡有著不放棄的固執,突然就解開自己的衣服。
「箏箏,別這樣?」穆威淮伸手阻止。uhl2。
「,一次和兩次還有區別嗎?」林箏反問:「你想說把我當成了姐姐的替身是不是?你撒謊,你們男人都是撒謊的?上了女人還能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你要不是對我身體感興趣,你會跟我上床?」
「箏箏?」穆威淮的臉在瞬間蒼白,不可置信的目光錯愕的看著一旁已經脫得的立正,寒聲道:「把衣服穿上,上次是意外,我絕對不會再跟你上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以為的只有?人還是有感情的動物?」
「真是好美學老師,不愧是美學老師,可以把上床解釋的那麼唯美,那麼你對我,又有什麼感情?你曾經喜歡女孩的妹妹?你把我當成了她?你一時情不自禁,看錯了人?穆威淮,你也是道貌岸然的,上了我還能找出多種理由,其實說白了,不過是一場,我都不在意,你這麼在意做什麼?」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清晰地迴響在公寓裡,穆威淮氣憤的顫抖著身子,揚起的手緩緩的握成拳頭,沉痛的目光看著拎著個,低聲地咆哮:「你看看你自己,變成了什麼?還是七年前,我送走的那個天真爛漫有著一腔熱情的小丫頭啊嗎?」
「我愛裴啟陽,我要得到他?」林箏的目光犀利地看著臉色沉鬱下去的穆威淮,絲毫不在意打在自己臉上的耳光:「威淮哥,你讓我去做-,是死是活,我都要去做,為了他,我不惜一切代價?」
「你那不是愛,是佔有?」穆威淮一針見血地指出。
「佔有?」林箏哈哈大笑。「佔有就佔有?」
「好?好?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穆威淮失望的看著神色癲狂的林箏。「穿起你的衣服,滾出我的公寓,你是死是活,我不再過問?對你,仁至義盡了?」
「威淮哥?」林箏似乎有點不相信,望著穆威淮,地貼過去,白皙修長的手臂上兩邊各有一個疤痕,十分的醜陋。
「你看我的傷疤,這是程靈波和裴啟陽留下的,他們讓我變得這麼醜?他們才是罪該萬死?他們才是心底醜陋,程靈波親手打的我,我怎麼能饒了她?」
低頭看著那疤痕,在白皙的肌膚上,的確是很醜陋。穆威淮壓抑下面容上一閃而過的軟化,僵直著身子對著林箏冷聲的說著,「你現在收手,我讓他們跟你道歉。」
「我不要他們的道歉,我要他們分開?」林箏厲聲的大笑著,突然就貼上了穆威淮的身體,小腹更是摩挲著他的褲子。
穆威淮身體一個緊繃,握住她肩頭的手一個用力。
林箏卻是一伸手隔著褲子握住穆威淮那一瞬間緊繃的,呵呵一笑:「威淮哥,這種行為在美學裡怎麼解釋?叫動情?還是叫?」把著目是。
穆威淮瞇起了眼睛,倏地用力推開了林箏,急喘一聲,淡淡地抬起眼看向錯愕的林箏,歎息一聲,走到桌前,抬起手,把電腦抬起來,一把砸在地上,筆記本碎了一地,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報廢了。
「你——」林箏大喊。「你毀了我的心血?」
「這不叫心血,這叫陰謀?」穆威淮平穩了自己的呼吸,冷聲道:「我還不屑這麼做?箏箏,你問我是動情還是?我也告訴你,你這樣摸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若是沒有反應一定不是個男人,但這不代表有反應,就一定會跟你做?上次,你是故意接近我的,穿你姐以前的衣服,你故意讓我誤認,我很抱歉跟你發生關係?如果你收手,好好的,威淮哥願意負責,照顧你一生一世。如果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了?」
「你說,你要照顧我一生一世?」錯愕著,林箏似乎不敢相信這話。
「是?」穆威淮很是認真。
「你不愛我?」林箏一針見血地指出。
穆威淮沒有逃避。「是?林箏,你這樣不改,是不會有人愛你的?你現在的思維不正常,你知道嗎?」
「你想說我瘋了是不是?」
「我沒那個意思,但你的確需要看心理醫生?你的心理是出了問題?」穆威淮沒有逃避,人走了過去,拿起衣服,幫她披在身上,不去看她**的樣子,努力讓自己眼神行為都君子。
林箏這樣的表現,對拆散裴啟陽和程靈波表現的如此的火焰般的熾熱和癲狂,得不到的,就要毀滅,這根本就是病態。
「我沒瘋?我只是要得罪我的人一個個不好過?」
「那麼常羲呢?」穆威淮冷漠地指出:「他得罪你了什麼?」
今日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