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剩男有毒:霸道嬌妻戲高官

正文 第261章 ,道聲珍重 文 / 愛已涼

    一醒來就對上裴啟陽那雙滿是心疼和擔憂的眸子,又猛然想起剛才的一瞬間發生的事,她突然抖了下身子,眼睛慌亂地看向四周,這裡真的是公墓,她真的來了?她不要見程光強的墓碑,不要見?

    「我不去——」像是害怕著什麼,靈波轉頭就要跑,卻被裴啟陽一把扯住。

    「靈波,你不要再逃避了?逃避只會讓自己更痛苦?」裴啟陽的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扣著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令她甩不開。

    她知道,他是真的用力了,也真的是霸道的為她決定了一切。她有點惱恨,也知道他為自己好。

    但是,她不要?

    「不?」她掙扎著大吼,去掙脫他的大手的鉗制。

    他扯過她來,很固執的不放手,一彎腰,把她整個人扛了起來,扛在了肩頭上。

    靈波頭朝下,先是嚇了一跳,緩過勁兒來就掙扎:「放開我?你放開我?」

    「不放,死都不放。」

    大雨一直傾盆而下,打在兩人的身上,都濕透了。

    風一吹,更冷了。

    靈波被裴啟陽扛在了他的肩膀上,踩著台階,直接進墓園,此時的墓群裡沒有一個人,大片的墓群在傾盆大雨中更顯得靜寂。

    「裴啟陽,我恨你,別讓我恨你?」靈波在他肩膀上大喊著,用力地捶打著他的後背,手更是掐著他的後背,但,他沒有動一下,反而步履如山。

    她覺得她的指甲隔著襯衣都陷入了他的後背裡一定是破了皮了,一定是流血了,他還是不放下她。

    「裴啟陽,我恨你」她又用力地垂著他。

    他後背肌肉繃緊,卻是大聲吼道:「恨-,靈波,我不能坐視不理,我不能看你折磨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我很難受?」

    他的吼聲被大雨覆蓋,卻也被她聽到,她仍然抗議:「我不去,我不看,一眼都不看?」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最後一次勉強你,看了,我就再也不勉強你了?」他也吼著:「靈波,你願意掐我,再用點力,身體再痛,都沒有我的心痛。你的懊惱我體會過,所以我懂?」

    他的吼聲聲,消逝在聲聲落雨中。

    她聽得到的,只有雨水沖刷記憶的回音。

    她使勁兒扭著他腰上的肉,扭的很用力,他也很疼,卻不及他心疼靈波的萬分之一。如果她要這樣發洩她的痛苦,他願意被她這樣扭,這樣掐,但他不會退縮,他要帶她去看老爺子的墳,一切都該有個結束,他要她重生。

    「放下我來?」越上越高,越走越遠,越是靠近,靈波所有的恐懼都在那一瞬間到來,爆發的更厲害了。「我要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她瘋狂地捶打著他的後背,卯足了勁兒扭他。

    裴啟陽咬緊牙,任她將怒氣都發洩在自己的身上,只要她覺得心裡好受點,他可以忍受。

    靈波最後爆發出更深的怒火,使勁兒的扭著他的腰,那肌肉都快被她扭下來了,而大雨傾盆中,他腳下本來就滑,被掐得一疼,身子一個踉蹌,竟朝下滑了出去。

    裴啟陽大驚,卻在滑下台階的時候身子一個逆轉,護住了靈波,他抱著靈波,一個翻滾,手緊緊地護住她的頭,自己的身子擋在下面,不讓她有絲毫的受傷。

    突然倒了下去,靈波也跟著一慌,同時,靈波聽到一聲悶哼聲傳來,她再抬頭時,發現他的額頭破了,血和著雨水流出來,滴落在台階上,瞬間溜走。

    她一下嚇住了。

    他哼出來後,立刻意識到什麼,裴啟陽趕緊神情慌亂地去檢查她,手摸著她身上的每一寸,急急的問道:「靈波,怎樣?怎樣?有沒有摔倒?疼不疼?丫頭?對不起,對不起?靈波,摔到了嗎?有沒有受傷?說話啊?乖,說話,別嚇我?」

    靈波心底抽痛著,什麼時候了他還關心她?要不是她扭了他,他不會狡猾,她把一切的怒氣發洩在他身上,他竟然這樣就接受了,一點怨怪都沒有,這叫她情何以堪?

    她低頭看著他,眼底有各種複雜的情緒,每一種裡都透著濃濃的傷痛,她猛地搖頭,哽咽著低喊:「你該氣我的,為什麼你都不氣?為什麼?」

    「丫頭,我氣你什麼啊?我一點不氣?」他終於鬆了口氣,沒摔到她就好。「你不折磨我不要緊,別虐待你自己啊?」

    程靈波趴在他的身上,他躺在地上,雨急匆匆地下著,兩人身上被沾染了泥巴,卻也顧不得髒淨了,她哽咽著大哭:「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啊?裴啟陽,為什麼要這樣啊?」

    她只是失控地大喊,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卻不再打他一下。

    他有點心疼,也有點暈,剛才一瞬間,他撞到了頭,這會兒雨一淋,竟覺得額頭辣的。但是看到她著急了,不再打他,他鬆了口氣。

    「乖靈波,哥哥心疼你,不想你難過?」他伸手環住她的腰。「摔疼了沒有?」

    「沒有?沒有?可是你疼啊?」她搖頭,哭得稀里嘩啦,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看她的頭髮貼在臉頰,他順了順她的髮絲,眼神溫柔。「我也不疼,一點都不疼,只要我們靈波沒事,哥哥皮糙肉厚,扭一下,真的沒關係,回家讓你盡情扭個夠?」

    她顫抖著手捧住他的臉,那額頭的血,流出來就被大雨沖走,他卻不覺得痛,還在關心她,她心裡更自責,更難受,抖著聲音:「啟,流血了,流血了」

    「沒關係,不疼?」他柔和一笑,眼中已是柔情點點,還好,還知道擔心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靈波的眼底快速閃過心痛,「我不信我不信怎麼可能不痛」

    她喃喃地重複著,眼神裡都是痛苦。她扭他做什麼?他不過是為了她好,他不過是看不慣她的自虐,不忍心她的自虐而已。

    「真的不疼,一點都不疼?」他再度度說道。「靈波,再疼,都沒有你的心疼?」

    「對不起——」她心中大震,低喃著道歉,聲音顫抖的更是情不自已。「對不起」

    「傻瓜,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你難受,我本就是你發洩情緒的對象,如若不能包容這一點,談什麼夫妻?靈波,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只要愛,還有包容。愛你,才會包容你?所以,你愛我,也包容我,可以嗎?」

    走過了太多的光陰,才終於體會兩個人的世界裡,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她哭,點頭。

    他抬頭,親親她的唇,抱著她坐起來。「丫頭,聽我的話,去看一眼,然後我們回家?然後拋下一切,開始嶄新的生活。」

    這一次,靈波沒有說話,眼神裡閃過一絲的猶豫。

    他知道她默認了,拉住她站了起來,牽著她的手,兩人順著台階往上走。

    他後背很疼,咯得,摔得,還有扭得,真是疼死了,尤其是雨水滲透進去,那破了皮的地方火辣辣的,但卻還是忍痛牽住她的手。

    靈波任憑他牽著手,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走過,終於到達了程光強的墓碑前。

    當看到墓碑上「程光強」三個字時,她的淚再度的宣洩而下,止都止不住。

    裴啟陽立在她的身邊,「靈波,所有想說的,想喊的,想罵的,都在這裡喊出來-?」

    程靈波的眼睛一陣的刺痛,鼻子酸得不行,鼻塞的厲害,心揪到了一起,疼的要死。

    當真的看到了墓碑在眼前,當真的看到時,她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死了他死了真的死了再也沒有了」

    靈波喃喃地重複著話語,渙散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彷彿一切根本不存在。

    可是,真的死了?

    她無法自欺,不覺踉蹌後跌,腦中一片空白,一片麻木,一顆心卻痛苦著。

    突地,她抬起頭,一雙大眼目中滾動著的淚珠,雖未奪眶而出,但是這種強忍著的悲哀,卻遠比放聲痛哭還要令人痛苦得多。

    「為什麼要死?為什麼要死啊?你不是強人嗎?你不是要折磨每一個人為樂嗎?你給我活過來,活過來啊」

    她的眼淚、她那複雜晦澀讓人理解卻又讓人心酸的感情深深撼住了裴啟陽,血濃於水,她不是不在意,她不是不在意,她只是不想讓知道她的在意。

    這些年來,她在掙扎中還保留著自尊,保留著程靈波式的驕傲,她用她的驕傲維護著她的尊嚴不被踐踏。她用與他對抗,宣洩著這些年她晦澀難熬的痛苦。

    她那些晦澀而斑駁的記憶在腦海裡浮現,一再折磨,她都挺過來了?因為有那個人在,那個人,就像是一顆毒瘤,在她的身體裡長了那麼多年,從未割捨過,如今,用手術刀打開,要給她取出,她自然會難受,會痛?

    因為即使毒瘤,也是身體的一部分了。

    這顆毒瘤留著要人半條命,去除也會要人半條命。

    程靈波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話,那些無法說出口的晦澀在這一刻,面對著他的墓碑,又怎麼說的出口?

    他死了,一了百了了?

    可是,她還活著,她只要想起來,就會痛。

    親情,就是那樣的親情嗎?

    家,不是家,親人,不是親人。

    又或者,親情卻更傷人?

    因為是親人,所以在乎,所以難受。

    如果是陌生人,對你做過什麼,大可不必在意,因為那是陌生人,一笑了之或者漠然藐視之都可以,但,做哪些的人,是親人,那種感情的糾結,就會更傷人。

    她曾覺得一切都不會在意,他死了就死了。可是,此刻,她的心臟跟著收縮,所有過去的怨恨,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她,不願意他死?

    無論承認不承認,都不想他死。

    「啊——」程靈波突然放聲吶喊起來,聲音中的悲慼,難受,自責,愧疚,懊悔,怨恨,都在這一生歇斯底里的吼聲中爆發而出。

    看到靈波那樣,裴啟陽就覺得好難受好難受。

    靈波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聲音已經很難抑制:「你給我聽著我不承認你是我爺爺,因為你真的不配當我爺爺?但我卻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偉大的人,偉大到犧牲我們一個個你的親人,去完成你的夢想」

    她幾乎是喊不出來了,哽咽的幾乎喘不出氣來。

    「我跪你,不是因為你是程靈波的爺爺,我跪你,因為你是個偉大的人?我難受是因為我自己你太悲哀了我也很悲哀你死了,我該高興的,可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說再多,都是自欺的。

    她說不下去了,就那樣,說不出口了。

    她停頓了下去,心痛,痛到沒有任何知覺。說出的話,如劍一般全都砍在了她自己的心上,原來,她……還有心的……還會為了程光強這樣的人而痛。還會難受的要死。

    氤氳的眼一闈,無意識的,她揚起顫抖的手緩緩的、逐漸向墓碑靠近,驀地,半空中,停住了。

    裴啟陽看到她這樣,在旁邊蹲了下去,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握著她的手,輕輕地落在墓碑上。「靈波,欺誰,都別欺心」

    手,落在墓碑上的一刻,靈波再度失控地喘不過氣來,「你走?讓我跟他安靜地說幾句話?」

    裴啟陽一怔,微微點頭。「我去遠一點的地方等你?」

    他不放心,卻還是離開了些。知道靈波因為老爺子突然離世而受到重創,她那些無法宣洩的痛都在心底淤積著。她痛了太久,親情對靈波來說,就是她心中一個永遠無法結痂的傷口。太疼?

    靈波跪在墓碑前,哽咽著低聲道:「我永遠不原諒你,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你,但我也不恨你,真的不恨了」

    她收回了手,低喃著:「或許我該感謝你讓我在受傷的同時養成了堅毅的品質。是我不夠優秀,不是狼群中最健康優秀的那一個?那種方式的教養並不適合我?我想要的從來都是鼓勵,如果,尚有一絲溫暖,我或許就執行了你的任務。是你太狠心,你也教會了我怎樣狠心。我沒見你最後一面,因為我要你知道,規則不是你制定的?但,我終究是幼稚了。以為折磨的是你,可是折磨的卻是我自己,傷的最深的是我深愛的男人?看他為我難受,為我痛心,你很得意嗎?想來,你也不是很得意-?最後一次想見我,為的是什麼?」

    大雨傾盆,雨幕迷濛中,一個老者舉著一把傘,緩步走來。

    裴啟陽很是警覺,看到了雨幕裡走來的人,竟是陳平。

    他一身黑衣,很是肅穆。走到裴啟陽身邊,舉起的大傘遮住了兩人。

    裴啟陽眼神犀利,望著他,「你來做什麼?」

    陳平視線瞥過了他的臉,然後轉向不遠處跪在墓碑前的靈波的背影,幽聲道:「奉了老爺子的遺命,如果小小姐來墓園看他,就送上一封信。」

    「什麼信?」裴啟陽皺眉。

    陳平卻不說話了,而是舉傘朝靈波走去。

    裴啟陽也跟著走了過去。

    突然被遮住了雨,靈波在困頓裡回頭,對上陳平的臉。uhks。

    「小小姐?」陳平低頭看著她,看到她紅腫的眼,再度歎口氣,把兜裡的一封信逃出來,遞了過去:「首長給你的遺言。」

    靈波呆怔著,卻是接了過去。

    撕開,看到上面是用毛筆寫的幾行小楷,她看完,整個人肩膀垮了下去。

    那封信這樣寫道——子都手這。

    靈波,我的孫女。爺爺對不起你,本是想臨死之前親自跟你們幾個道歉,卻不曾想你們怨恨我如此之深,見面都不見了。我以為,長大後的你們,可以理解爺爺的所做。爺爺自認對不起你們,卻不後悔曾經所做的一切一切。革命總有犧牲,要怪就只怪你們生在程家是我程光強的子孫。犧牲你們,爺爺很心痛,卻不後悔。我命將不久矣,想念你們的心情是真,愛你們的心也是真。只是,錯過太多,爺爺真心對不起你們?真姓情,也是一生。爺爺,想說,你們雖然沒有執行我的任務,卻一樣也讓我感到驕傲,你們都是有能力有魄力有毅力的好孩子。這就足夠了,這也是大孝。即便是將來你們理解了爺爺,也不要為我而傷心痛苦糾結,好好的過你們的日子-?以後,你不願意做的,就不要做了,不勉強自己,也是品格。靈波,爺爺對不起你,所以,要幸福給我看,你生的曾孫我很喜歡,真心喜歡,按照你喜歡的方式教育你的孩子-,只要你喜歡。人死如燈滅,我走了?而你,珍重-,孩子?爺爺一樣愛你,只是方式不被你理解和接受。」

    信不長,靈波看完,信從手裡溜走,跌落在地上,裴啟陽也看到了那上面的字跡,大雨落下,字跡很快被模糊,慢慢匯成了一片,再也看不出。

    他道歉了?

    可是,他不後悔?

    兩道清淚從眼角慢慢滑落,滴在了冰冷的地上,一抹悲傷瞬間自胸臆間氾濫。

    一句「珍重-孩子」讓她再度淚水決堤

    為什麼一絲絲的溫暖,卻是在去了後給予?

    為什麼一開始沒有?

    那麼多年,那麼多年,都不曾等到,卻在這一刻給予。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如萬蟻鑽蝕,嚼咬程靈波此刻那酸澀難擋的心。

    可是,這一聲珍重,卻讓她情感如找到了宣洩口。

    「啊——」再度的爆發出一聲哭喊。

    陳平不再多言,回轉身,慢慢地離開,他的背影在雨幕裡,顯得有幾分寂寥。

    「爺爺——」靈波突然喊出的兩個字,讓已經走開的陳平聽到,他滄桑的老眼裡流出兩行淚,顫抖了唇,抬頭望望昏暗的天空,那如簾幕般的雨幕,低喃著一句話。

    「首長啊。小小姐的心結打開了,您,放心的去-?」抹了把淚,陳平朝著墓園大門走去。

    裴啟陽在聽到靈波喊出那一聲爺爺時,蹲下來,抱住了她,「靈波?我們回家-?」

    靈波自己喊出來後,突然就覺得輕鬆了?那些過往的,所有的,一切一切,那曾經深藏的怨恨,那些憤怒,那些狂躁,那些意圖毀滅一切事物的無上殺氣,一古腦兒都似乎不存在了?

    她撲在裴啟陽的懷中,哽咽著喊:「啟,謝謝,謝謝你?」

    如果不來,她可能一輩子都糾結,來了,敞開那疤痕纍纍的心,把那些苦澀,心痛,怨恨通通驅除,重新開始,才是她程靈波?

    回到公寓後,靈波已經冷的唇沒有一點血色,身子不停地顫抖。

    裴啟陽把她抱進了浴室,放了熱水,果斷的命令:「先進去,水多了會暖和點?」

    她臉色蒼白得很,唇也跟著不停的發抖,牙齒打著顫。裴啟陽也濕著自己來不及換衣服,就去找出退燒藥,端來熱水。

    「靈波,先吃藥?」他怕吃晚了,來不及預防。她淋了這麼久的雨,一定會發燒的,所以先吃藥把。

    靈波沒有拒絕,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裴啟陽把藥塞到她嘴裡,他端著杯子給她熱水喝。

    靈波只喝了兩口,然後抬頭望向他,他也渾身濕透了,髮絲還在滴水。

    「你先喝點熱水?」她知道,他也一樣冷。

    「我沒事,你快洗,我先打個電話給肖恪,問問湛湛在他那裡怎樣?」他很不放心,找出來手機,發現手機竟然被雨淋的打不出去了。

    他趕緊去找另一部工作用的手機,從抽屜裡拿出電話,打了肖恪電話,得到的消息是,小傢伙現在陪著曉水在看動畫片呢,兩個人看《西遊記》看的正開心呢?

    肖恪簡單的問了下確定靈波沒事,就掛了電話。臨掛時還很曖昧地說:「所有的抑鬱都可以用激情治療,今晚湛湛不在,你們盡情的激情一下-,好好用你的柔情安慰一下你孩子的媽媽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去你的?」裴啟陽哪有那個心情啊。

    掛了電話,他回到浴室,正好看到靈波從水裡站出來,他驚了下:「怎麼出來了?」

    今日就更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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