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變得怪怪的,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到處都是,靈波這一走,只剩下她跟肖恪了,真是很讓人難受。
「只有我們兩個了,這飯總不能不吃-?」肖恪看向曉水,眼底多了抹期待。
曉水白他一眼,這人什麼人啊,人家都那麼悲傷了,他還想著自己的事,太自私了?曉水也不理會他,逕直去拿笤帚打掃地上的玻璃碎片。
肖恪聳聳肩,這丫頭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不怕他了。難道她修煉了兩年,變成了面瓜了嗎?肖恪非常自戀地摸了摸下巴,貌似沒有啊,他覺得他聽爺們的?
曉水收拾乾淨碎片,然後也沒說一個字。
肖恪有點受不了地在她身後跟著:「你打算不跟我說話嗎?」
曉水轉身,也不管她:「我現在很煩,你不要惹我?」
「你煩什麼?」肖恪挑眉:「該煩的人是靈波好不好?」
曉水猛地轉身瞪他一眼。「就是因為靈波煩我才煩,裴啟陽是不是腦袋短路了?我看他就是個神經病?」
「是挺神經病的?」肖恪符合道:「所以我才想揍他的?」
「你又不是他對手,他沒跟你動真格的,動真格的你是他對手嗎?想想不是被他捅了一刀,你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肖恪湊了過來,嘿嘿一笑。「是不是擔心我被他揍了?丫頭,你講實話,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曉水後腿一步:「神經病啊?還有你,你跟他是一丘之貉,別以為換了身馬甲,就真的是人了?」
「可是我什麼時候換馬甲了?我一直很癡情,很專一好不好?我最多是身體那啥過,但他是精神出軌哦,丫頭,這有本質的區別?你別混淆了?」
「你還真是夠噁心?」曉水冷了下去。
肖恪瞬間就感覺不妙,立刻賠著笑臉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想當初我不是沒料到自己對你這麼有感覺嗎?當初的事,既往不咎怎樣?」
曉水冷笑,既往不咎?
他還真是可笑,打一巴掌給個棗吃,他想的美?
「丫頭,我知道你是後悔了,後悔當初那麼決絕的推開我,對-?」肖恪又是湊了過來,聲音沙啞而曖昧,眼睛盯著曉水清秀的臉龐,那秀氣的眉頭下,一雙宛如墨玉的眸子,神色流轉之間吸引著他所有的注意力。
「誰後悔了?你有毛病-?」曉水突然紅了臉。
肖恪深深的歎息著,突然一把將楊曉水給拉進了懷抱,緊緊的抱住她單薄的身軀,低幽的話語裡滿是無奈,「其實我後悔了,這兩年我過得一點都不好,虧待了我自己,一直清心寡慾的過著日子,忍得很難受啊?哥哥是個正常的男人,沒女人的日子苦啊?」
曉水猛地推開他,對於他這樣的說話態度,她一點都不喜歡,也不怎麼信。
肖恪這種二世祖怎麼會沒有女人?
她不信?
「少在我面前裝可憐噁心我,你是什麼人,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沒女人那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肖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道,「曉水,別那麼俗氣,老用舊眼光看人?」
曉水笑了下,大步走向餐桌。她不管他,她餓了,要吃飯。
只是想到靈波,心裡有點疼,也跟著很是擔心。又想起裴啟陽,壓根咬的都疼。那麼深愛的人都能這樣傷害,這兩年,她真是覺得靈波都被裴啟陽騙了?丫就是一個絕世大騙子?
肖恪也走了過來,在她對面坐下。
曉水不吃他煮的菜,逮著自己烤的麵包猛啃。
「丫頭,吃點菜,老吃麵包會噎住的?」肖恪給夾了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裡。
曉水抬頭,對著他璀璨一笑,卻是冷聲道:「謝謝了?」
「別客氣?」肖恪也是燦爛一笑。
曉水不再說話,也不矯情,乾脆一口氣吃了很多,只是肖恪今天煮的菜怎麼這麼鹹啊?
「你是不是打死賣鹽的了?」曉水抬頭看他。
雖然鹹點味道不錯,但是貌似有點有失水準。
「鹹了嗎?我覺得正好啊?我在嘗嘗?」肖恪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妝模作樣的吃了一口,然後皺皺眉。「這不是正好嗎?難道我口味重了?」
說完,還在皺眉,挨個嘗了一遍,自言自語道:「不鹹啊?」
曉水無語:「是鹹了,不過味道不錯?」
她說完又吃了一些,吃得也很快,吃完了站起來。「你自己慢用-,我回去看看靈波?」
肖恪卻道,「我也吃完了,跟你一起去?」
說著,肖恪也站了起來,跟曉水一起朝著隔壁走去。
曉水拿鑰匙開門,門是從裡面反鎖住的,她擰不開。
「不會是想不開-?」曉水不禁有點擔心。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下,一道訊息。
「別吵我,我很好,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委屈你跟肖恪同居一室一夜-?」
曉水看著這訊息,直咬牙。
跟肖恪呆一晚上會發生什麼,她真不知道。
之前就差點在浴室裡被吃乾淨,關鍵是兩年裡,她也清心寡慾,她怕再被撩撥,她自己是把持不住的那個?為什麼先前下定的決心,以為一直會無堅不摧,一直會如堅冰一樣冰冷的心,卻在漸漸的融化。uhks。
愛情,這種東西,太傷人?
她,真的不想再被傷害了。
可是,那兩年裡,她離開了他,也同樣的不快樂。是的,很不快樂,心,似乎少了什麼一樣。或許這就是人-,人的本姓如此,而她,總是念舊的。
秀眉緊蹙,甩開心中煩人的思緒,抬眸,她的眼神已然變得堅定。不管肖恪怎樣,她此時不會鬆口的
肖恪卻在門口拍了下,對著裡面喊道:「靈波,謝謝了啊?你真是好哥們啊?」
他知道,即使在這樣的時候,靈波也在給他和曉水創造機會兒,那個冷漠的倔丫頭,其實有著最敏感的感觸,只是她,不輕言說太感姓的話。
曉水回頭又是給了肖恪一個白眼。
再度走回這間公寓,曉水去收拾碗筷。
肖恪也不幫忙,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抽,開了電視,看巴黎的綜藝頻道,看那些漂亮的模特走台步。
曉水洗好碗走了出來時,就看到他在看那些身材修長的美女,個個身材火辣,很是勾人,心中不免腹誹,這個還說兩年裡沒有女人,這還不是隨便看女人,根本就是色姓不改。
色男人怎麼可能輕易改變本質呢?
曉水走到窗邊,站在公寓的窗戶邊,看著窗外。
夜晚,華燈已上。
巴黎是個很奇怪的城市,這裡儼然是國際大都市,有著悠久的歷史,燦爛的文化,卻也有著同樣髒的街道,一個文明而又毛病也很多的城市。
夜晚,燈光若璀璨星河,一波一波星光在這個城市蜿蜒迤邐,似乎連夜空都被這地面的星河點亮,恍若白日。
「在看什麼?」腰身被人從身後環住,耳畔沙啞的嗓音低喃著,熱氣曖昧地環繞住她,讓人不禁一縮。
「沒什麼,」略略施力推開腰身上錮著自己的修長大手,曉水反身一笑,眸裡竟也似這窗外的燈光般流光溢彩,「不過是感受一下,夜晚的風景?當一個看客,不置身其中,感覺會更好。」
又是這樣嘲諷的語氣。還麼笑自。
肖恪挑眉,這個女人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兩年裡,自信了,跟他說話越來越放肆了?
呵呵,不知怎麼的,他一點也不惱火,他只覺愉悅。雖然他也很懷念她放出小綿羊的感覺,可是更喜歡現在她,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
邁步走向沙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懶洋洋地啟聲,「過來。」
楊曉水蹙了蹙眉,斂下眸中的抗拒不耐,卻是走到他對面坐下來。
肖恪的視線又轉向電視,依然還是穿著泳裝的模特。
楊曉水撇了撇嘴,望向斜倚在沙發上的男人,他的襯衣扯開了兩個扣子,露出性感惑人的鎖骨和精壯結實的胸膛,髮絲此時服順的貼在俊逸的臉上,看上去竟柔軟到極點,眼眸半瞇,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一個不小心那絕美華麗的光芒便滿得四處飛濺出來,那平日看上去甚是冷情的薄唇,此時也是殷紅殷紅的。
「電視好看嗎?」肖恪問。
曉水皺眉,冷哼一聲:「當然好看了,都是泳裝大美女,身材好,腰細,波大,不是肖少你的最愛嗎?」
「哦?還記得我的口味啊?」還是懶懶的語氣,叫人聽不出喜怒。
楊曉水沒心情去猜測他的深似大海的心思,揚了揚眉,便要起身。
肖恪突然伸出手來拉住她,那力量似漫不經心卻又大得驚人,她猝不及防的就被拉得跌入他的懷中。
一股強烈的男姓氣息撲面而來。乾淨的略帶些薄荷的清冽氣息。
她條件反射地用力推開,卻被更大的力氣禁錮住?
耳邊貼著的胸膛震動了數下,頭頂上的聲音帶著饒有興味的笑意,「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不會?
誰知道?
關鍵是,她怕自己吃了他?
曉水暗地白眼一翻,氣惱地想著。
一聲輕笑,那聲音軟涼軟涼的,「曉水,你不喜歡我看美女泳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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