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到達巴黎時是巴黎中午一點鐘。
在楊曉水被肖恪吻的差點在機場裡就被他脫光並被靈波解救後,她就懊惱的要死,閉著眼睛,再也沒有說話,一直到巴黎。
下了飛機,靈波推著車子去找自己的行禮。
楊曉水在身側,小聲問靈波:「他怎麼辦?」
靈波掃了眼曉水:「你說呢?」
「反正不能讓他跟我們回去?」楊曉水比靈波彆扭多了,要是把肖恪帶回去,她這輩子只怕都逃不走了。
「讓他去住酒店?」靈波很是不耐煩。公寓住這麼一個禍害,還真是不太放心。
「等等我啊?」肖恪看著前方嘀咕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在後面很是不耐煩的吼道:「你們別想甩了我,我答應過陽子,要送你們到住的地方。把老子丟在巴黎,老子又不會**語,你們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肖恪的行禮去了英國,裴啟陽幫他接收,而現在就他一個人背著個雙肩包,別的行禮沒有,儼然一旅行者的姿態。
靈波和楊曉水都沒有回頭理會肖恪,肖恪又在後面喊:「你們不等我,我也跟著你們?你們這兩個狠女人,居然想甩掉我,你們太傷我的心了?」
程靈波終於忍無可忍地回頭,瞇著眼睛看了看肖恪,然後冷漠地問道:「肖恪,你有那個器官嗎?」
肖恪一下子被堵了個大紅臉,但肖某人就是肖某人,立刻嬉皮笑臉地問:「靈波,我沒得罪你-?打認識你這麼久,我都是老實巴交地被你欺負,什麼時候有過怨言啦?你這麼說話傷我的心,真是太不應該了,更何況現在咱們也是親戚關係,親戚里道的你咋能這麼傷舅哥哥我的心呢?」
這時,肖恪的電話突然響了,靈波才意識到自己下了飛機都沒開機。
肖恪拿著電話一看,隨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都不許走?等我接個電話後再繼續?」
靈波和楊曉水都一副很無語的神情。
楊曉水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轉身要走就聽到肖恪大聲嚷嚷:「陽子啊,你到了嗎?我們到了,丫這兩個死女人要計劃甩掉我,想自己走了?得,你自己跟你的女人說-,這女人欠教訓,丫從首都機場到巴黎對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一路差點把哥哥我憋死。啊你等著我把電話給她」
說完,把電話遞了過來,遞給靈波。
本來要走的程靈波只能回轉身接電話,聽著那端傳來熟悉的男聲:「丫頭,是你嗎?丫頭,想我了嗎?」
靈波想起機場喬棲說過為裴啟陽打過胎的話,很是淡漠地反問:「你誰啊?」
裴啟陽在那端被問得一愣,哧哧的只抽氣:「丫頭,誰惹你生氣了啊?怎麼在身上有綁了炸藥包了啊?不點也著?」
這邊肖恪突然爆笑如雷,弄的來來往往的人都把他當瘋子。「哈哈哈,笑死我了,原來吃癟的人不止我,真是可喜可賀啊?」
楊曉水別過臉去,不去看瘋子的張揚。肖恪卻走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楊曉水掙扎,肖恪就使勁用力鉗制住,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休想甩掉我,別跟程靈波學的那麼無情,聽到沒有?」
「靈波才不是無情的人?」曉水一聽肖恪說靈波壞話就不幹了。
「喲?這才幾天啊,就跟程靈波這麼好了?你愛上她了啊?」肖恪十分不屑地冷哼。「不過,程靈波再好她也不是男人,只能是朋友?」
曉水無語,乾脆閉上嘴巴,靜靜地等待靈波接電話。
這邊靈波握著肖恪的電話,對著電話那端的裴啟陽十分淡漠地開口:「人已經到了,不想說話,你也不要找我,我現在聽到你聲音就煩?」
她以為過去的事會不在乎,她以為聽到裴啟陽的聲音起碼會很平靜,但是原來都只是她以為,她一聽他聲音就忍不住炸毛了。
「丫頭,為了不相干的人不至於這麼生氣現在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你就行行好,別氣了,我一個人在英國很是可憐啊?你就別生氣了好嗎?」
「我沒辦法不生氣」靈波淡淡地說道:「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說話,裴啟陽你真的很噁心?想起來就覺得噁心?」
「好好?我噁心,我很噁心?你聽話,讓肖恪送你們去公寓,初到巴黎,你們不熟悉,語言又不通,你別讓我擔心?」
「你要真的擔心,就不會把我弄出來,弄出來留學還給我弄到法國來?」靈波看著這滿出艙口的金髮碧眼的男女,吉拉瓦拉的陌生的語言,還有那無數個抱在一起親吻的男人和女人,這樣豪放的過度,她真不適應?
裴啟陽一聽這話就沉默了。這一刻,他也在想,讓靈波出來留學是對是錯?是不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靈波說完了,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了,出國這事自己不點頭,他也強迫不了。於是淡漠的開口:「我沒什麼可說的,你自己保重,短時間我不想看到你?會讓肖恪送,也會收留他,就這樣?」
「丫頭,我——」裴啟陽還沒說完,靈波已經掛了電話。
他握著電話,聽到最後那句話還是笑了笑,那丫頭是怕自己擔心,又言不由衷,但終究還是讓肖恪送,這就好了?
把電話丟給肖恪,靈波推著自己行禮就走。
肖恪摸著下巴,瞇著眼睛,「靈波,你犯不著為一個賤人跟陽子鬧彆扭?」
一提喬棲,楊曉水的臉也拉了下來,用力睜開肖恪的手,跟靈波一起要走。
肖恪抹抹鼻子,至此知道喬棲就是炸彈,絕對不能在這兩個小女人面前提,提一下都不行。
「等等我啊?不是說了會收留我嗎?怎麼又不等我?」
靈波轉頭對楊曉水說:「他是跟你來的,你負責收留他?」
楊曉水驚愕著:「我、我怎麼負責啊?」uhks。
會話聽子。「收留我啊?還怎麼負責啊?難不成你還想娶了我啊?」肖恪說著就走了過來,接過了楊曉水手裡的行李車子,把靈波的也裝上去,另外一輛車子推一邊。「看-,拿行李這事還是男人在好一些?」
程靈波楊曉水對視一眼,不再多言。
出了機場,看到計程車,肖恪傻眼了,他不會法語啊。而這三個人裡面,靈波也不會,只有楊曉水會簡單的說幾句,那還都是臨時抱佛腳學的。
「曉水,招手,找計程車啊?」肖恪吩咐道。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時,一位長相十分端正的年輕東方男子走了過來,雖然不如裴啟陽長得驚艷,也不如肖恪英俊,但微笑著面對程靈波時,卻有股說不出的迷人風姿,然後像是確定什麼打量了一下,繼而笑瞇瞇地問道:「程靈波?」
靈波皺眉,不認識這麼個人,更不確定這人是誰。
那個男人見靈波不說話,然後笑了笑,道:「我是歐陽先生安排來接機的周淵?法文名字:adrian?」
靈波微微蹙眉。「你是中國人?」
教她們防身術的adrian,居然是中國人?
叫周淵的男子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微微點頭:「嗯,中國人?」
「哦?」靈波淡淡地點頭,既然是歐陽叔叔安排的人,又知道她名字應該沒問題,而且adrian的名字,歐陽希莫只跟她說了。但為了驗證男人的真實身份,靈波還是確定地又說了句話:「聽說法國紅酒不錯?」
周淵一愣,繼而笑了起來,然後微微點頭,卻說了句:「在我看來,不如二鍋頭夠勁兒?」
肖恪和楊曉水聽著兩人的對話,皺了皺眉。什麼跟什麼啊?紅酒跟二鍋頭就不是一個品種,拿馬跟驢比,丫能分出什麼勝負來啊?
靈波點了點頭。「如此有勞周先生了?」
「不用客氣,很久沒有見到國內過來的留學生了?這位是楊曉水楊小姐-?」
曉水一愣,立刻綻放出燦爛的微笑點頭。「您好?周先生,以後請多多關照?」
說完,意識到女士在公開場合不先主動伸手握手對方是不會主動出手的,而這位周淵,顯然很明白社交禮儀,楊曉水於是主動伸出手。
周淵先是一愣,然後伸手握住楊曉水的手,輕輕地握了下,然後笑道:「你好楊小姐?很久沒有看到這麼璀璨的笑容了,楊小姐笑起來真迷人,讓人如沐春風?」
毫不吝嗇地露出讚賞,讓肖恪很是不爽。
「謝謝?」楊曉水只能道謝。
周淵對楊曉水笑了笑,然後轉向肖恪,問了下身邊的靈波:「靈波,這位是?」
「路人甲?」靈波淡聲道。
「呵呵?」楊曉水撲哧樂了,實在忍不住了?
「我是他舅哥哥,既是舅舅也是哥哥,這身份很複雜,你不必懂?」肖恪立馬表明身份。「周淵是-?我是肖恪?」
周淵笑了,「肖先生很是幽默?國內輩分我很熟悉,但還真沒有聽過這種關係的?」
「這是如今流行的新的輩分,你久不入江湖,已經不懂江湖規矩了-?」肖恪冷哼一聲,攬住楊曉水的腰,然後道:「還有我的身份,她的男人?」
話一出,周淵只是笑笑,再眼拙也看得出來兩人關係不一般。「走-?我的車在那邊?」
說著,紳士的接過靈波手裡的包,也不管身後的人,帶靈波先走。
肖恪立刻掏出電話,打給裴啟陽。「陽子,糟了,有個年輕的男人,一笑起來就很賤很賤的樣子,居然是歐陽希莫安排來接機的,丫叫周淵?歐陽希莫到底啥意思?給我們安排個隱形炸彈埋伏在她們身邊啥意思啊?」
回來補上這一章,抱歉了,今天差點沒保底了?呵呵,好歹更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