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若清?」歐陽希莫知道自己給程若清帶去的傷害有多深。傷害一個真心愛著自己的女人,這種感覺,他知道,並不美?
「別跟我說對不起,你之前欠我的,幫我保全靈波就扯平了?」
「保靈波無事,本就是我分內的事?」
「是,我怎麼忘記了,無論從哪裡,你保護商如婉的女兒都義不容辭不是嗎?」程若清此時的話中還是多了一絲薄怒。
她無法控制的目光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和失落,不禁皺眉,心中頓生煩悶之感,終究,自己修煉的還不夠啊?所有的淡定在面對這個曾經深愛過現在依然愛的男人時,還是不堪一擊,兵荒馬亂了。
歐陽希莫只是目光溫柔的望著她,也長歎了口氣。「的確如此,如婉是其中之一,靈波這孩子本身跟我有緣,加之我的確欠了你的,三者相加,無論哪個我都義不容辭?」
程若清已經很快收斂了心神,將自己的情緒完全收斂起來。「無論因為什麼,我都感謝你這些年幫靈波打理紅楓,讓她在經濟上無後顧之憂。或許我們都低估了靈波的承受能力,一切不過是我們在胡亂假設,但,她真的不能有事?歐陽,拜託了?」
「你我之間,無需這樣客氣,你知道我的脾氣?」
「我們過去-?他們已經進去了,我還真想喝杯咖啡。」程若清不想單獨再跟歐陽希莫說太多,因為說太多,暴露的還是自己見到他不穩定的情緒。
裴啟陽擁著程靈波,低頭看著靈波。「丫頭,怎麼都不說話?生氣了啊?」
她無法,搖搖頭。「沒有?」
只是有點微微的失落。
裴啟陽看她如此的神情,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靈波啊,你可真是永遠最知道如何折磨你身邊的人。可看著她低落的樣子,又有點心疼。想到昨晚她喝醉酒後的表白,他心中又溢滿了溫柔。
牽著靈波的手,進了機場貴賓休息室,要了杯熱飲,居然是牛奶,而他自己面前是咖啡。
程靈波看了眼他的咖啡,有點不解,他喝咖啡,她就得喝牛奶嗎?
他似乎一眼看出她的疑惑,直接道:「小孩子只能喝牛奶,喝咖啡是大人的事?」
說完,裴啟陽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味道實在不咋地,機場的東西,就是中看不中用,以次充好,還賣的這麼貴?
程靈波皺眉,嘟噥了一句,「昨晚你跟小孩子上床的嗎?」
「咳咳咳——」剛喝了一口咖啡的裴啟陽突然被這句話嗆住了,整個人噴出咖啡,他尷尬地找紙巾去擦。
程靈波從自己的包裡拿了一塊紙巾給他,裴啟陽咳嗽了兩聲,快速地擦了下桌上的咖啡污漬,湊到了靈波的耳邊,聲音沙啞的開口:「這麼說,昨晚有個小孩沒有真的醉哦,還記得昨晚我們做過的事?」
程靈波低下頭去,不在多言,臉上卻微微閃過一抹難得的紅暈。
歐陽希莫和程若清走進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歐陽希莫歎息了一聲:「年輕真好?」
「啟陽才是靈波的引路人?」
「你的眼光不錯?這小子外表,內裡平穩,做事張弛有度,該張揚時候絕對張揚,該收斂的時候絕對收斂,算得上是個人才?」
「希望他能一直帶領靈波走下去?」uhks。
一抬眼看到了歐陽希莫和程若清,裴啟陽站起來:「不知道你們是喝茶還是咖啡,沒點你們的,姑姑,你要什麼?」
「咖啡邊坐了下來。
「老男人,你呢?」裴啟陽又抬頭看了眼歐陽希莫,這老男人很是欠扁,放著淡定的程姑姑不要,非要看上他那失婚又再嫁的未來丈母娘,想著就氣,不過也真的想知道未來丈母娘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吸引看起來是如此優秀的老男人?
程若清對於裴啟陽這麼稱呼歐陽希莫是訝異的,同時眼底也閃過了一抹笑意。
「他一直這麼稱呼我,我看起來真的那麼老了嗎?」歐陽希莫看向程若清和靈波。
「你難道不老嗎?」裴啟陽瞅他一眼,直接道:「你跟姑姑一樣喝咖啡-?」
「嗯?我的確喜歡咖啡?」歐陽希莫在程若清身邊坐下,對面裴啟陽和靈波挨著坐,看起來倒像是一家四口的樣子。
「跟姑姑口味都一樣,還真是有緣分?」裴啟陽別有深意的說道。
歐陽希莫和程若清同時一愣,程若清表情有點尷尬。
咖啡送來,裴啟陽把杯子送往唇邊,動作極為緩慢,不著痕跡地掃了眼歐陽希莫,繼而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就那樣笑看著歐陽希莫,然後道:「這個世界,有一種男人,很討厭,給了人承諾,做不到,就該批鬥是不是?」
歐陽希莫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和程若清當初有婚約的事,給了承諾不曾做到,真的是很不地道,但也的確是無可奈何,這世界,最沒辦法的是,人的心?
「啟陽?」程若清提醒的開口。
裴啟陽立刻點點頭,收斂了情緒,而後握住靈波的手,沉聲道:「姑姑,我,打算帶靈波去留學?」
聞言,程若清和歐陽希莫都很意外。
「什麼時候決定的?」程若清想起之前靈波問自己的話,出國留學的意見。程若清便有了一絲瞭然。
「剛剛?」裴啟陽沒有跟靈波商量,直接告訴了程若清,他擔心靈波會生氣,轉過頭來看靈波,她只是微微蹙眉。
「靈波,你的意見呢?」程若清問靈波。
靈波一愣,轉頭,漆黑的眸子對上裴啟陽幽深的雙眼,眸中快速閃過各種情緒,最後,她又轉向了程若清和歐陽希莫。
「我去?跟他走?」靈波回答的十分堅定。
裴啟陽一下鬆了口氣。
「打算什麼時候走?」
「本來預定在明年七月的,但,我打算提前,兩個月後,年後就走?」裴啟陽打算把工作關係辦到中央下屬,留學回來級別也上去了?
程若清望著他們兩個,唇邊溢出一抹微笑:「好?去-?靈波,啟陽安排的,你順從就好?姑姑相信他為你考慮的每一步都是對你最有利的?」
距離送走程若清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周。
程靈波到現在都很意外自己那天的決定,居然輕易就跟姑姑和歐陽叔叔說了,答應他一起出國?不過,心,捨不得,就一起走-?
程家老爺子沒有派人來找靈波,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關於那晚,報紙上一個新聞都沒有?一切平靜的可怕,很不可思議。
週一見到楊曉水的時候,程靈波又意外地看到了她臉上的傷,訝異著:「肖恪打的?」
楊曉水一笑,沒有否認,點頭:「嗯?」
「他還打你?」錯愕著,程靈波真是覺得肖恪對楊曉水可惡之極了。
「他發現了我請的家教,打的豈止是我,還有藍恩,他也被打了?」
「那留學的事?」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能不去去的了?」楊曉水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心灰意冷,連笑容都多了抹悲涼的色彩。「他就是有這本事,控制我的一切,逃都逃不走,但,我還是不會放棄?」
程靈波一下惆悵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了下午的時候,沒想到肖恪居然打了她的電話。
「出來喝一杯怎樣,外甥女?」肖恪在那邊邪肆的開口,聽得出心情不怎樣。
程靈波想起楊曉水臉上的傷痕,沒有拒絕,「好?」
一見面,靈波看了他的車子一眼,發現是個改裝的車子,想來他一定很喜歡賽車,於是,還沒坐下來,就開口道:「賭一把怎樣?」
「賭?」肖恪挑眉,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想賭什麼?」
「飆車?」程靈波說道。
「賭注是什麼?」肖恪似乎更加的玩味。
「你輸了,放了楊曉水,遠離她的視線?」
「如果我贏了呢?」打這時她。
「隨你怎樣?」程靈波說道。
「呵呵,」肖恪笑得更是玩味了,真是個有趣的丫頭。「如果我贏了,你離開裴啟陽,過來跟我,這樣也行?」
「說了,隨你提要求?可以?」
「丫頭,你是對自己很有信心,還是壓根不在乎陽子呢?」
「我誰都不在乎?只在乎我自己?」
「但你在乎楊曉水了?」
「你也可以理解,我這是在滿足我變態的心裡需求,就是想看你出糗的樣子?而你,不可一世的欺負女人的樣子的確很噁心?」
「呵呵這事我看還是叫幾個見證人-?」肖恪笑了起來,眼底露出精光:「最好陽子也在,我可不想他一怒之下再給我一刀?」
「你似乎已經篤定了自己會贏了?」程靈波笑著反問。
「嗯哼?當然,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今年也才十八歲-?拿證多久了?」
「四個月不到?」
「你一個新手,能跟我開了十年車的人比嗎?丫頭,我勸你,這個賭注不要下那麼大?輸了可就慘了?」
「輸了不是正如你的意思嗎?」
「是不錯,但是沒有挑戰就輕易拿下的女人,似乎也多少快感?」肖恪嘖嘖有聲的歎息道。「我還是覺得慢慢拿下來,才有趣,才過癮?」
「我看你是不想賭-?」程靈波道。
「呵呵,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樣-?我打電話叫人?」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xxxx碰頭?我去拿車?」程靈波也十分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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