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武器彈藥都檢查了三遍,確定槍械沒有問題,彈藥都準備好了,各就各位,王九齡才送了一口氣,他對新兵實在趕到擔憂,不放心。
很快偵查的士兵就發現了川軍,川軍到達第一師防禦工事的1000米外開始忙起來,看樣子是修築工事,第一師的所有人都得到命令,沒有王九齡的命令不許開槍,所以一個個看著川軍在那裡構築工事。
而王九齡早就安排好了,白天一目瞭然,只有等黑夜攻擊,那樣敵人不知道第一師的人員裝備佈置情況,必然會軍心渙散,恐懼直至潰散。
看著川軍在大搖大擺的修築工事,王九齡知道川軍是不打算打了,只阿訇他們會先派人來談判威脅一番,不過人家來了三萬人,擺明是來打仗的,現在威懾只不過是想把損失降到最低程度,看來是第一師這一萬多人馬起的作用,要是還是那一個團的話,估計早打過來了。
想必這劉文輝的胃口不會小,絕對是自己接受不了的,再說奪取川邊,至少奪取攀枝花是王九齡抗日的第一步,要是沒有地盤就美譽地方練兵,那拿什麼抗日,相對於劉文輝只是為了滿足自己一統的私慾,王九齡的想法就清高多了,至少他不會在這節骨眼上,搞什麼內戰,要當什麼什麼主席,一統大西南,一統全國什麼什麼的。
不過王九齡很高興看著川軍在開闊地上修建工事,原本王九齡是打算把工事向前推移,佔據險要的地勢,但是自己的兵力不足,訓練不精,而川軍人數眾多,又是老兵油子,讓新兵們防守還好一點,但是進攻顯然是不合時宜的,但是不進攻時等死,所以進攻被改成了晚上。
黑夜能讓不知道敵情的守方軍心不穩,只要撕開了一個口子,國內的軍隊絕對是潰退,這裡不是凡爾登,大家毒誓為錢打仗的。
同時黑夜裡看的不遠,新兵們看不見大批的川軍,心裡就不會那麼慌張,看見老兵衝鋒,也會跟著衝上去,而且王九齡裝備的幾百把捷克式zb-26到時候就可以發揮作用了,幾百輕機槍的火力有多麼的恐怖是顯而易見的。
王九齡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老兵們管好手下的兵,一旦出現未戰潛逃,格殺勿論,同時警衛連充當憲兵,在後面督戰。
劉文彩似乎早就猜到王九齡不會襲擊他們,現在看著第一師趴在戰壕裡,望著他們,只是覺得好笑。
而其他軍官看到第一師就這樣,也不由得鄙視王九齡,半年那些報紙把王九齡吹的跟神仙似的,今日一看不過如此,要是真有本事,還會在這裡看著川軍在眼皮子底下修築壕溝,難道作為一個軍人會不知道等川軍修築好壕溝,他們就更沒機會了,而且他們來之前就知道王九齡沒有飛機坦克什麼的。
一名川軍軍官說:「姓王的這小子,也不怎麼樣啊!之前報紙還把他吹的那麼厲害!現在看見咱們只會趴在好溝裡,哈哈……」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名川軍的師長說道:「不要小瞧了人家,看看那些壕溝和沙包的佈置,就知道他們不簡單,要是談不攏的話,我們要去打,恐怕損失不會小。」
這些軍官才去仔細的看了一下第一師的防禦工事,找出了一點門道,果然是有經驗的人,沒電本事還真的不行,不多川軍還帶來了火炮,所以那些工事壓根就不怕,到時候一陣亂轟,就能把那些工事炸的稀巴爛。
劉文彩不說話,心裡只是在計算著要怎麼跟王九齡談,爭取到最多的利益。
很快劉文彩就想好了,他讓人在前面舉著白旗,自己和幾個保鏢跟在後面,朝著第一師的陣地去了。
王九齡看見川軍舉白旗要過來,就讓他們過來了。
其他人都穿著類似於北洋軍的藍布軍裝,只有一個人穿著長袍馬褂,王九齡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主事的,而且看這人還挺眼熟的。
很快士兵們就把川軍士兵的武器卸了,大頭兵們留在外面,只帶了長跑中年男子進戰壕見王九齡。
王九齡對著此人一拱手,問道:「不知道先生來找我何事?」
中年男子也朝王九齡拱了拱手說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王團長如此年輕!」劉文彩知道王九齡現在有一個師,但是他只說王九齡在上海的軍職,其實就是想來個下馬威,提醒一下王九齡現在的身份。
王九齡沒有說話,他要看看中年男子想幹什麼。
果然劉文彩看王九齡沒有說話,只好打破尷尬的僵局,「我是川軍那邊的代表,劉文彩,也是劉主席的五哥。」
難怪看的眼熟,原來這就是劉文彩啊,以前的百度上面說這傢伙貪得無厭、橫徵暴斂,他對劉文輝的作用就像宋子文對蔣介石一樣,甚至還要重要,至少老蔣沒有宋子文那還有孔祥熙。
王九齡滿臉堆笑的對劉文彩拱了拱手說到:「原來是劉先生,失敬失敬!不過不知道劉先生帶這幾萬大軍來我攀枝花幹什麼?」
「這裡一帶毒誓劉主席的管轄範圍,聽鹽邊縣縣長說最近這裡集結了一批武裝分子,劉主席怕他們騷擾民眾,所以親率4萬大軍前來鞏固治安。」劉文輝雖然還沒說是,但是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王九齡等人了。
「我怎麼沒聽說,再說什麼武裝分子,要動用四萬人馬,太勞師動眾了吧,不是說大軍一動,糧草先動,這四萬人馬吃喝拉撒,得多少錢啊!」王九齡卻不把話題直接引到自己身上來,自己先說了,就被動了。
開始劉文輝也不打算自己說,一般來說年輕人容易衝動,說一他在等王九齡先提出來,可惜王九齡一直不說,而是在那裡東拉西扯的……
半個小時候,劉文輝覺得在扯下去也沒意思,王九齡鐵了心不自己說出來,那還是自己說了。
「王團長,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知道川邊一直是劉主席的管轄範圍,而你居然不精同意在這裡練兵上萬,這可是造反才會幹的事,在古代可是要殺頭的,不過劉主席大人大量,決定不跟你追究,但是你必須將所有的武裝上交,同時劉主席給了你一個正規營的編制,劉主席也是知道你的罪過日本人,才答應的,而且以後劉主席都會保護你的,向你的公司劉主席打算入股百分之六十,劉主席擁兵十多萬,以後你就不用擔心什麼日本人和蔣介石找你的麻煩了。」劉文彩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都啊。
「哈哈……劉先生開玩笑吧,要是只有一個營的兵力,我隨時都可能被人幹掉,你怎麼保護我,日本要是把我殺了你能把他們怎麼樣?」王九齡質問道,他並沒有提錢,應為他知道這樣顯得有誠意些。
「這個……」劉文彩一是語塞。
王九齡說道:「劉先生,外國人在中國的勢力那麼大,要是派個幾百高手化妝一下,來刺殺我,就憑一個營的兵力能抵擋嗎?就算擋住了第一次,但是我的人都死光了,要在培訓一個營至少要半年,而人家在派一批來,挺多一個月,那個時候我拿什麼去抵擋呢?」
劉文彩敢要說話,王九齡又說道:「我的人頭在日本人那裡值一百萬,要是我只有幾百人了,哪天劉主席或者手下的將領缺錢花了,也沒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動我吧?」王九齡步步緊逼,給劉文彩造成假象,覺得王九齡不在乎錢,只是關心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