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是從普格設置局進路德昌境內,再沿河而下進路鹽邊縣境內,這些地方現在還窮的響叮噹,人口稀少,整個第三行政督察區也不過幾萬人而已,而且主要還是零零散散的分佈在各地,其他地方山高而且都是石頭殼子,想開荒都開不出來,而所謂的縣城不過只有三四千人罷了,趕集的時候人會多一點。
劉文輝領著一萬人馬在鹽邊縣壓陣,以防有意外,三萬人足夠對付王九齡了,劉文輝對於王九齡那邊的情況是知道的,那些兵根本就是訓練不足一個月的農民,如何跟他的百戰之師相提並論呢,武器好那麼一點是沒有用的。
劉文輝讓大部隊留在城外,不是他不想讓部隊進縣城好好樂樂,而是縣城實在太小了,根本容不下那麼多人。
劉喜利開始看到幾萬人來鹽邊,嚇得褲子都濕了,想收拾東西跑路,可是到處是兵,出去肯定是送死,反而把錢財露了出來,在師爺的勸說下,劉喜利見躲不過,只好出來迎接了,但內心惶惶不安。
幾萬人到來,城門的那一兩百人根本連個屁,乖乖的站到了路邊,看起來像是列隊歡迎的,劉文輝等人也不在意,騎著高頭大馬直接倒了縣衙,劉喜利戰戰兢兢的趕忙出來迎接,「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瞎了你的狗眼,這位是四川省長劉主席!」一名年輕的軍官道。
「是……是……是卑職有眼不識泰山」劉喜利可不敢這個時候做出得罪這些大頭兵的事情,這些年兵荒馬亂的,他之所以不出去謀個好地方,還不就是看見外面的縣長,省長三天五頭的換嘛,甚至有些人不但自己的命沒了,還連累一家老小,這鹽邊縣雖然沒有什麼油水,但是這樣一個破地方同樣也沒有人來這個沒有油水的地方。
眼下反正是不能惹惱了這些當兵的,這些大頭兵可是不講任何道理的,只要他們喜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憐自己的家人還在縣衙裡。
劉文輝幾人直接進了縣衙,好像這裡是他家裡似的,劉喜利無語了。
劉喜利出來之前已經交代了,所有的女眷躲起來,斟茶倒水交給男家丁,幾個軍官見斟茶倒水的毒誓乾巴巴的老頭子,「我說,那個縣長啊,你這裡寒顫成這樣嗎?上茶的都是乾巴巴的老頭子,」其他軍官也很是不滿。
劉喜利委屈道:「各位長官你們也知道,更看到,本縣是什麼情況,還比不得別的地方一個大村子,說這裡是縣城簡直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別跟我們說你老婆都是男的?」一名軍官道。
「呵呵……」劉喜利尷尬的笑著,心裡暗暗祈禱別出什麼事情啊!
劉文輝當然知道劉喜利想什麼,「算了,給我們弄點好吃的吧!」
「要的,」劉喜利如獲釋重,總算不糾結女人了。
劉喜利安排人手去清了本地最好酒樓的廚子來做飯,本地的大小商舖早就關門大吉了,不關門雖然虧一點點,但是不關門連渣都沒有,所以請什麼人來都有空,現在大家就希望這些軍隊早點走人。
「不知道劉主席此次前來有何貴幹啊?」劉喜利雖然很害怕,但是抵不住好奇心。
「沒什麼,只是接手這裡好幾年了,從來沒來看過,今天過來瞭解瞭解情況!」劉文輝懶得跟這小縣長囉嗦。
「呵呵……」劉喜利看的出來劉文輝不願意跟他說話,「那個劉主席那你們先休息一下,飯菜馬上就好,我去張羅一下。」劉喜利想來想去,覺得這幫當兵的還指不定在這裡呆多久,還是應該張羅幾個姑娘,要不然怕是要出事,劉喜利心疼了,這次看來要出一筆大錢,把本縣的妓院全部包了,裡面還是有幾個比鳳姐好看的,雖然跟外面的沒得比,但是至少是本縣的頭牌啊!
而劉文彩到了縣城並沒有休息,而是直接到這三萬人馬殺向攀枝花,從鹽邊縣道攀枝花大概40里的路程,劉文彩決定在旁晚天黑之前趕到,這樣可以晚上談明早回。
王九齡指揮著獨立團在做最後的工作,工事準備已經基本完成,現在只是做最後的檢查和鞏固工事,雖然王九齡打算進攻,死守只有死路一條,川軍有三四萬人馬,武器裝備單個的比確實落後第一師,但第一師訓練太差,槍一響,士兵們說不定就想著逃跑,繼而逃跑、崩潰,而川軍的百戰之師不能比。
王九齡也不知道劉文彩會怎麼做,是直接攻打,還是先來威脅一番,要是直接開打,那工事是非常重要的,等晚上在反擊。
「師座,剛剛鹽邊縣的弟兄傳來消息,劉文輝在鹽邊縣,駐紮了一萬來人在城外,另外三萬人由他的五哥劉文綵帶領,在鹽邊沒有休息一下,就馬不停蹄的朝我們這邊殺過來。」王九齡的副官急匆匆的拿著電報跑來說道,不得不說有電台就是好,消息傳遞就是快,不過這些電報員都是管龍雲借的,不是持久之計,等打完這一生死攸關之仗,所有的東西都要開始發展,要培訓電報員,飛行員,情報員,想到那又是一大筆錢,王九齡就覺得壓力忒大,賺錢難啊,落後先幹什麼都難,賣上萬張唱片才賣的起一架好的飛機,要是打仗要佔優勢,沒個幾千架飛機哪裡夠啊,可是幾千架飛機那得多少錢啊,壓力山大啊!
現在每天拚命的寫歌,然後把歌曲唱出來,讓聶耳、田漢、冼星海把樂譜譜好,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從唱片廠出第一張唱片,到現在為止,大家也熟悉我的那種天才音樂家,不會對於一個根本不懂音律的人會寫出那麼多好歌而奇怪,他們每天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他們也發過兩張唱片,懂得了這種音樂新模式,而這種新的流行音樂,現在已經逐漸風靡世界,自從兩張唱片在國內大賣,國外的記者又發現新的有價值的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