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帶著孩子們選購年貨。先拐到到項目組的辦公室瞧瞧：「陳波。不是放假了嗎。不會去準備年貨。還守在這裡幹什麼。」
陳波上前抱起徐昊菱。小丫頭一點也不認生。徐瑩曾經很犯愁：「小丫頭見誰跟誰親可不是好事。」
當時蕭媚兒笑罵道：「淨操那沒味的閒心。小孩子闖蕩一點是好事。大了自然就變了。」
項目組的這幫人。見到徐昊菱也是最喜歡的。陳波用鬍子扎小丫頭。逗得小丫頭咯咯直樂：「嘿。劉組長。估計我和老鄭、常瀚海會是項目組留守人員。這個春節。除了保安和保潔工作人員。我們三個輪流值班。」
劉楓一皺眉：「這樣。你把我也編進值班名單。回頭我也過來。」
陳波趕緊擺手：「老領導。還是算了。你那邊過年事太多。我們值班也不是沒有好處。上面已經答應。年後給我們一個月假期。回關東老家。」
劉楓一哂：「這幫傢伙還真是迫不及待呀。」
陳波擠出一個笑：「其實留守人員也不錯。所有的待遇不少。還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這對於我們這些初來乍到的。還真的算得上是照顧了。」
劉楓也笑了：「能這樣想最好。一定要記住。你們三個把好財務關。絕對不可以在這上面出說道。這話回頭你告訴他們幾個。包括秦雪嬌和王玉燕。缺啥少啥和我說。千把百萬不是個事。」
陳波嘿嘿憨笑：「老領導。住房和車子都解決了。我們哪裡還用得到那麼多的錢。放心吧。跟著您別的沒學會。遠離銅臭還是做得到的。」
劉楓四下打量辦公室。輕歎一聲：「估計年後我都不用來上班了。」
陳波有點難過：「老領導。這一次您會不會有事。我們都很關心您。現在媒體上的議論越來越離譜了。看那架勢。不把您搞倒搞臭是不甘心了。」
劉楓輕蔑的一笑：「放心吧。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嘿嘿。這麼一點伎倆就想搞臭我。未免太不把豆包當乾糧了。」
「可是您現在的處境真的太艱難了。」
看著陳波一臉的糾結。劉楓哈哈笑起來：「陳波。一開始這件事我就是被趕鴨子上架。被綁架上的賊船。估計當初選擇我。就已經決定了今天的結局。這些人謀劃的很深遠。
可惜的是。他們太急功近利了。想必高層不是傻瓜。這件事對我而言是福非禍。我可以藉機脫身。離開燕京城這個泥坑。你們幾個級別低。而且為了影響。他們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唯一的選擇就是放在這裡。冷處理。」
陳波微微一笑：「老領導您放心。當初在興遠縣我坐了好幾年的冷板凳。老鄭和常瀚海也是。我們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劉楓拍拍陳波的肩膀：「好。」
不用說的太多。除了常瀚海。無論鄭竹仁還是陳波。都對劉楓有著近乎迷信的崇拜。就算是常瀚海。有了王玉燕的枕邊風。估計也不會走邪路。
最擔心的就是這幾個老部下。如今王玉燕和秦雪嬌已經有了不錯的去處。劉楓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至於陳波和鄭竹仁以後的安排。不急。兩個人都是剛剛晉陞一年。在這裡熬資歷無疑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劉楓沒料到採購年貨變成了大部隊出行。其實家裡的年貨早就備齊。此時出行更多的是陪著孩子們。享受年味。王玉燕和秦雪嬌接到電話。立馬帶著孩子趕過來。一起逛街。
鄭竹仁和老伴也領著孫子。加入了逛街的隊伍。這個多達十幾人的隊伍嗎。真的很恐怖。一幫小孩子。走過小吃攤位。就像是掃蕩一樣。每一樣都要嘗嘗。
那些孩子們喜聞樂見的東西。泥人、糖人、大風車、各種小玩藝兒都要每人一套。小孩子們最是認真。這要是這個有了那個沒有。不管是不是他喜歡的。肯定是會撅嘴的。
過年最重要的就是讓孩子們開心。劉楓絕對不會做那種讓寶貝們不高興的事情。花錢不是問題。無非操心一點罷了。幸好每家都是開車來的。大風會所更是來了幾位保安跟著。
有了上年度的經驗。這一次韓秀好好裝扮一番。再也不用怕被人認出來。褚玉秀原本是讓秀兒回關東過年的。可是韓秀聽蕭媚兒她們閒聊的時候。知道劉楓很可能會再次離京。就說啥也不回家。
此刻小丫頭緊緊抱著劉楓的胳膊。毫不在意劉某人的胳膊把自己的豐腴擠走形。徐瑩幾個很無奈。對於這樣一個小傢伙。實在無法發火。秀兒在她們的眼裡更像是女兒。而不是小丫頭自己認為的妹妹。
向妹子和樸落蕭走在前面。居然比孩子們還要歡實。還總是一驚一乍的。哪裡還有一點淑女的模樣。恐怕比劉姥姥進大觀園強不到哪裡去。這要是讓向老太太看到孫女這個樣子。恐怕會傷心的。
織傷最先看不下去：「我說向妹子和樸落蕭。就不能給孩子們做個榜樣。看看人家秀兒。整兒一個大家閨秀。再看看你們兩個。這不是野孩子麼。」
向妹子小腦袋一揚：「人家這麼大了。十幾歲就被奶奶送走。還沒逛過幾次年貨大集。今兒難得劉教授大方一回。全程買單。我享受一次不行麼。」
在這一幫裡。向妹子的童年時代。並不比劉某人強多少。都沒有享受過普通人家孩子的無憂無慮生活。這一點也是向妹子和劉楓看對眼的一個重要原因。
樸落蕭咯咯直樂。這位就是小孩子心性。也不答話。跟著孩子們品嚐每一種小吃。還不時的品鑒一番。蕭媚兒寵溺的笑道：「織傷。你就不要管她們了。隨她們去吧。」
這個龐大的團隊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大家都奇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合。這有一個小老頭。一個小男生。剩下的男保安直接被大家無視了。
那麼多的孩子。那麼多的美女。實在是讓在場的諸人大開眼界。這幫人花錢的方式更是讓人咂舌。幾乎從來不講價。不管是食品還是衣物。或者玩具。每一樣都是照價付款。這可是樂壞了商人。這樣的主顧是最受歡迎的一幫。
四大民俗展示秀場是一行人駐足最多的地方。每一個女人都對這裡琳琅滿目的商品讚不絕口。更是對這裡獨具匠心的策劃目眩神迷。這裡是當今燕京城最火爆的商業場所。沒有之一。
這裡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這裡有著異於燕京城其他地方的商品年貨。更有好戲連台。無論是關東的小品二人轉。還是淮陽省的黃梅調。或者是滬市的戲曲。還有諸多時尚達人的演出。讓這裡成為焦點中的焦點。
劉楓來這裡比韓秀還要小心。一不留神被商戶們認出來。那就麻煩大了。搞不好幾台車裡面。都要裝滿免費的年貨。看著商戶們臉上燦爛的笑容。劉楓的心裡比喝了蜂蜜還甜。
王玉燕和秦雪嬌最初還是很矜持的。畢竟劉某人是她們的老領導。不過顯然這是沒有意義的。幾位美女每相中一樣商品。都會同時給她們選一份。等到要回家的時候。兩個女人才發現。自己的車裡面居然沒有了孩子的位子。
最終倆人的孩子都跟著跑去大風會所了。就連鄭竹仁老兩口也領著孩子。一起到大風會所做客。兩個女人把東西送回家。也會和老公來大風會所。在這裡過上一個團圓年。
年前沒時間拜年。初一到初六。劉楓就像是上了發條的鐘錶。挨家拜年。家裡來的學生同事下屬。也只有讓家裡人接待了。去老校長家裡的時候。劉楓帶上五個小傢伙一起。
老校長被眼前的五個小傢伙弄得哭笑不得。可是那脆生生的呼喚。讓老爺子早就忘了罵劉楓。老太太更是歡喜。老校長一向不苟言笑。更是對那些禮尚往來深惡痛絕。
每年老校長的家裡甚至有點冷清。齊斐的性格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養成的。這還是齊家第一次同時出現這麼多的娃娃。讓老兩口開心之餘。老校長也是咬牙切齒。
其他幾個對老校長還是有點認生。老爺子身上那種威勢。讓敏感的孩子們都有的噤若寒蟬。徐昊菱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是一個八爪魚。抱著爺爺不鬆手。
老校長「惡狠狠」的瞪一眼劉楓：「你小子是跟我示威麼。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老頭子拿你沒辦法了。」
沒等劉楓回話。徐昊菱盯盯的看著老校長的眼睛。居然看得老校長有點不自在：「爺爺。皺眉會長皺紋的。媽媽們說了。要笑口常開。要不然老的快呦。」
說著。一雙小手伸過去。把老校長擰在一起的眉頭抹娑開。郝丫氣的叫道：「昊菱。不許胡鬧。」
徐昊菱哪裡會在意這個。認真的打量被自己撫平的眉頭。小腦袋輕點：「嗯。這樣好看多了。」
在老校長家這頓晚飯。是劉楓正月裡在外面吃的唯一一頓。實在是時間緊任務重。一天要跑好幾家拜年。常常是喝杯茶就告辭。被老人們一頓罵。
向老太太看著這個傢伙。已經無法生氣了：「臭小子。我家向妹子是不是就交待給大風會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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