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堅信,下一刻他身下的某一部位必將成為整個日本海的熱點所在,這似乎是個無可避免的事實,誰讓自己天賦異稟比較雄壯呢。這就好比現在中田要來殺自己,那也是對方認為比自己更加強大的緣果,一切皆有因果嘛。
難道一個人越雄壯越強大,腦子裡就越會產生一些扭曲、變態的想法?我是這麼看待中田的,那別人又會用哪種目光來看待自己?特別是那些在我看來搔首弄姿、招蜂引蝶、賣弄的小妞們,難道她們在造型古怪的龐然巨物面前真的會心如鹿撞邁不動腳步?自己滿世界的這麼揮舞著、吆喝著,難道她們真的會對自己印象深刻?唉,印象深刻那倒是必然的,可是要跟她們坦『陳』相見,切磋一番恐怕就越發難了。
魏索升上半空被冷風一激,腦子裡沒來由地有了許多莫名其妙,非常不愉快的想法。唉,其實這也是個事出兩難之局,我自然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能起到一個適得其反的作用,可是,實在是沒辦法呀!老子除了下半身比較雄壯的這個「優勢」之外,基本上是一無是處的,試問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如何吸引小妞們的目光?試問連小妞們的目光都吸引不到那還有什麼生存的意義?老子也只有盡情發揮自己唯一的「優勢」了,不管怎麼樣小妞們總算捏著鼻子瞪著老子看了,不管怎麼樣老子總算還有一個念想的……
轉而又想到了中田,難道那老不死的跟自己一樣,也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念想?答案似乎是肯定的,中田現在不也是在發揮擁有的力量比較強大的唯一「優勢」嘛,滿世界的「揮舞著、吆喝著」……只不過雙方所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對方相對更有野心,對人類,對社會造成的危害更大而已。如果溯本追源……
不得不說一個人真的不能想得太深太透。真到了那個境界反而會給人帶來許多不好的後果,魏索現在渾身上下就起了一種極度不適的感覺,又是煩悶又是噁心。如果溯本追源,其實,我跟中田就是同一類人……要說我們追求某一類事物的**都是差不多強烈的,我們的「胃口」都很大,而各自擁有的,不受制約的權力、力量,或者自身特殊的資源就成為了一劑令私慾催化膨脹的「春藥」……
嗯嗯,老子胯下的龐然巨物也是不受「制約」的。是天然放養的,是自身特殊的資源。就是因為它大得出奇,矯矯不群,這才時時刻刻任性的放肆。尤為可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古話對其而言無法成立,要不然在羞愧無地之餘老子早就夾起尾巴不敢聲張了,又何至於此呢?唉唉,最後的結局只能是害了老子苦了它……
不同於以往無盡的臆想,這一次魏索的情緒不但沒有漸趨亢奮激昂,反而是越來越消沉頹廢。下一瞬低垂的眼簾處一道強光一閃而過。這才豁然而醒,至此他渾身裸露在外的肌膚都產生了一股強烈的灼燙感覺。
一顆鵝蛋大小,似乎比太陽還要明亮千百倍的圓球赫然出現在了遠處赤金世界的正中,緩緩旋轉著放射出強烈的光線與恐怖的高溫。下方無盡的海水在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奔騰喧囂中夾雜著一種「滋滋」的怪響。蒸發的白濛濛的水霧漫天而起,轉瞬掩蓋了上方赤金世界的赤金之色。
魏索心頭一陣少有的慌亂。依著他荒唐無聊的性子倒也不懼跟中田來一場生死對決,他害怕麻煩,但當麻煩真的無法逃避時卻也硬著頭皮豁得出去。可是。現在他強忍著眼睛強烈的刺痛向遠處望去,眼前亮晃晃、亂糟糟的一片,哪裡還能找到中田的影子。既然找不到敵人的影子那就只能「無的放矢」了。魏索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無的放矢」,縱然他每天晚上都在「無的放矢」……
「桀桀……小子怎麼樣,此光球通體由我現在所能觸發的、收集到的最最純淨的宇宙能量凝聚而成,大開眼界了吧,感受到璀璨中包含的巨大危險了吧,感覺膽戰心驚了吧?桀桀……同樣,我也可以將此最最純淨的宇宙能量轉化成為最最純粹的運勢力量,這個世界的興衰存亡盡在我的一念之間……」
中田瘋狂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天際,繼而語氣又是猝然一變,似乎顯得有些陰惻惻了。
「不過小子你放心,我不會將此光球轉化為運勢力量的。在最為單純,蘊含著恐怖破壞力的能量體攻擊之下,這方圓數百里之內的所有一切都將在億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焚化,甚至連空氣,桀桀……都將燃燒成一片虛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毀滅的過程是絲毫感覺不到的,你將在毫無痛苦的情況下死去,也算是顧全了我們的一段『香火之情』吧」!
中田一語既畢,那明亮的光球忽的一閃,向著空中冉冉升起。即使只移動了區區數米的距離,但此濃縮了恐怖破壞力的能量體牽一髮而動全局,依然觸發了空間更加狂暴的反應。與先前完全相反,無盡的海水沖上了天空,繼而又倒灌而下,蒸發的白濛濛的水霧緊壓著海面形成了一股空間炙熱的亂流,向著四面八方急速擴散了開去。
魏索的瞳孔一陣劇烈地收縮,緊盯著遠處似乎在緩緩接近的光球,在及體的滾滾熱浪中臉色數變,全身的肌肉都是繃緊了。也虧得中間尚阻隔著白濛濛的水霧及氣流,要不然長時間緊盯著極度明亮的物體看,他的眼睛早就爆盲了。
「辟辟辟……」魏索深吸了一口氣,左手食指對著虛空接連彈出,在輕微的骨節爆響聲中,前方的空間產生了一陣肉眼可見的扭曲,繼而又像是有一個電熨斗在上面輕輕壓過,空間的破裂處在緩緩熨平。可就是在這破裂與恢復的過程中虛空被勾勒出了無數只巨大的,灰濛濛的大手,五指向上伸展著攤開,像是形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這自然是魏索「一念成勢」的產物,如今他心念一動間已能輕易觸發宇宙能量為己所用。魏索擁有著少許的自信,真要放手一搏,自己也未必比中田弱了多少。
只不過魏索現在的「運勢化物」絕對算不上是在「放手一搏」,他採取的完完全全是一種防守的態勢。魏索自然也清楚,他與中田所擁有的力量已經到了一個前所未
有的巔峰了,想要傷害對方只能依靠最簡單、直接的能量攻擊,可是沒辦法,在此時的局勢下,他不得不採取如此消極的應對措施。
對面那璀璨的光球蘊含著多麼恐怖的能量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一旦令其完全釋放出來,造成的破壞力根本不是先前美帝的那顆空爆彈可以比擬的,或許巨型核彈的爆炸當量也不能夠望其項背。而在這片日本海海域擁堵著世界各國這麼多的軍艦,有著這麼多條人命,魏索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動用單純的宇宙能量與那光球硬撼,單是兩股能量碰撞的餘波都可以令一切化為飛灰。
因此他只能「運勢化物」,甚至不敢化出一些諸如山巒、丘陵、冰川等等「硬性」之物,唯恐一個撞擊之下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希望這些立在海面之上巨大的「柔性」大手可以消耗甚至阻擋住對面那光球的行進之勢吧!這就是魏索現在非常單純的想頭。
魏索這麼做肯定會令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倒也並不是說他這個人的境界有多高,關鍵是在這片海域聚集了太多的中國海軍力量,要是全軍覆沒了,他擔心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會被國內的愛國青年們給罵活了。是呀,我們的海軍是保衛老百姓生命、財產安全的,是捍衛安定團結大好局面的,要是有所損失,大家會痛心疾首的,特別是領導,肯定會給自己按上一個「破壞和諧社會」的罪名,「破壞和諧社會」,那是多大的罪名啊!想想都心驚肉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