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坐在下面看演出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哼,竟然敢說我也是出來賣的……此時舞台上王玉馨玉容蒙著一層薄薄的寒霜,她幾乎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是被鬼附了身,明知道與張可琳無謂的口舌之爭只會給自己帶來極端惡劣的後果,但她氣往上衝,腦子一片混沌,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你明明知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卻依然對他們搔首弄姿、賣弄風騷,這不是自甘墮落、自甘下賤還有什麼?還有臉倒打一耙呢,不要把別人都想像成如你這般的不堪」。
「他們是看守珠寶……他們是看守國家財富的衛士呀!為衛士哥哥們表演怎麼了,為他們表現出熱情、火辣的一面又怎麼了」?張可琳也是一臉的羞憤之色,她已認定王玉馨是在無理取鬧了,至於原因還來不及細想,或許是因為妒忌自己?反唇相譏道:
「什麼自甘墮落、自甘下賤,你既然這麼清純這麼清高,怎麼也來為衛士哥哥們演唱了?別以為在台上裝腔作勢不扭屁股,你的身份就會有質的飛躍了……」
看守國家財富的衛士?台下一眾在押犯本來臉色都有些陰沉,但聽聞此言卻盡皆倒抽了一口冷氣一臉的錯愕,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張可琳居然會有這樣荒唐的認識。要說港台大牌明星只知道賺錢,不知道看守所那很正常,可是也不能這麼理解呀!唉,神一般的理解,真是夠傻夠天真的。
衛士?噢,一下子從階下囚變成衛士了,而且還是看守國家財富的,嘿嘿……在押犯們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於是老老實實的正襟危坐,至少在短時間內他們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令張可琳改變這種認識。能夠得到這種身份。能夠得到他人的尊重,在押犯們是夢寐以求的。縱然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解而已。
王玉馨一個錯愕之下也禁不住啞然失笑,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只是她現在依然光火,張可琳的言語雖然可笑,可是其中夾槍帶棒,而且依然隱約緊扣著一個主題,那就是說她王玉馨也是出來賣的,這叫她如何能忍?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復一下情緒。但後面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不受控制的與意願背道而馳。
「看來,你這個『野雞』歌手與下面的這幫垃圾、人渣一樣,也是需要接受再教育的。哼,你要是生活在國內。或許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好吧,今天我就受點累,跟你說道說道,誰讓我是一個國家培養的歌唱家呢。所謂看守所嘛,是臨時羈押依法被逮捕、刑事拘留的犯罪嫌疑人的機關。跟你也說不大清楚,一句話,就是跟監獄性質差不多的地方吧!
也就是說,下面坐著的都是世間最墮落、最齷齪、最無恥的一幫人,他們是罪犯。你是在為罪犯演出呢。所以,你就應該老實點、安分點,就算是裝,也得裝出正義、陽光的一面,這麼又脫又扭的,會讓他們認為你比他們都不如的。至於我為什麼也來為罪犯演出的問題嘛,呵呵,只要你不是太傻,動動腦子也是可以想明白的。這是一個政治任務,這是領導對我的一種信任與認可,我的任務就是通過動聽、嘹亮的歌聲以及積極、向上的藝術形式盡最大努力的喚起他們心中僅存的一線良知,我是來挽救與教化他們的,當然其中也包括你……」
王玉馨話還未說完,台下早已噓聲大作,許多在押犯氣得臉都歪了。倒也不是在意王玉馨言語中的攻擊與侮辱的成分,對這些他們早已習慣了。主要是他們有些惱羞成怒了,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意淫自己真的成為了一名可以為所欲為的衛士,為此還在腦子裡享受其中美妙的過程呢,可王玉馨一句話就擊碎了他們的幻想,剝奪了他們享受的權利。
「麻痺的小娘皮嘴巴這麼**,就你也敢來教化老子?你代表的是玉皇大帝還是觀世音菩薩?啊呸」!
「教化?哈,教化算什麼本事,老子還會超(草)度呢,要是在外面,老子就把你這個臭女人當街超度了,讓你欲仙欲死,從此天上又多了一名國家培養的歌唱家……」
「嘿嘿,老子最討厭穿長裙子的女人了,你不給我們看大腿直接就穿褲子好了,穿屁的裙子啊!假正經,真**。你要是不服氣就給哥幾個撩起裙子來看看呀,看看你屁股後面是不是拖著一根尾巴……」
「嗚嗚……兄弟,以後我再也不迷戀王玉馨了,以前一直以為她是一個清純玉女,可誰知道她一開口說話我就突然感覺不會硬了,恨不得去當和尚。唉,算了,以後再也不恐嚇你什麼『年少不知精可貴,老來望b空落淚』了,還是跟你學,試著與『五姑娘』交朋友吧……」
……
「誰脫了,誰脫了……你胡說!誰又輪到你來教育了……」張可琳又氣、又羞、又急,嬌軀晃了幾晃,已是聲帶哭音。她終於明白原來是自己搞錯了,看守所原來就是監獄,跟什麼珠寶,跟什麼國家財富都是不搭界的。這下自己算是出了個大醜,再加上王玉馨刻薄的言辭,或許明天自己就會登上世界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了。完了,自己的事業被毀了,一切都完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來害我,你這個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
王玉馨依然娉娉婷婷地站在舞台一角,板著俏臉似乎對台下鋪天蓋地的污言穢語以及張可琳淒厲的哭訴聽而未聞,無動於衷,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即將面臨的處境並不會比張可琳好得了多少,甚至有可能還會更差。如果仔細觀察,她蔥管一般白皙細嫩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張可琳淚眼婆娑,看向王玉馨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而經過了一番宣洩之後她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低下頭微一沉吟,等再抬起頭來目光中已帶了一種堅定。像是得到了冥冥中的一種神奇力量,居然語氣非常平淡地說道:
「好吧,台下的都是一些罪犯。但我認為他們已經被關起來失去自由了,已經不能為禍人間了,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或許並不是挽救與教化,而是撫慰,不管是心靈上的還是肉.體上的……而作為一名優秀的歌手,我願意給他們這種撫慰……」
說著話張可琳猛一咬貝齒,竟然一把拉開了胸前黑色緊身衣的拉鏈,賽雪欺霜般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中,一對傲人的半球形凸起在一隻黑色胸.罩內顫巍巍的呼之欲出……
現場再一次的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