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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夢醒了 文 / 青黃之接

    黑豹的臉色陰晴不定,怔怔看著魏索久久不發一言,他終於明白什麼才叫作「罪大惡極」,什麼才叫作「惡貫滿盈」了。他以前認為自己在外面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已經是相當牛b,相當了不得了,但現在跟什麼「與政府對抗」、綁架國家」等罪行比較起來,感覺那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把戲,不值一提。

    「哥們,真瞧不出你還是個絕世猛人啊!兄弟佩服」。不管在哪都是強者為尊,黑豹雖然對信中所言之實情尚存在懷疑,但在態度上卻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了。此時嘿嘿乾笑著道:「強大的男人無恥最有魅力;勇猛的男人調戲女人最有種;有實力的男人吹牛皮最夠爺們。哥們,先前有些誤會別往心裡去,現在我與你才是一見如故啊!以後共榮辱、同進退,大家就都是兄弟了,哈哈……」

    黑豹態度180度的轉變又令監房內的許多人錯愕不已,花貓與瘟雞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前者當先就點點頭道:

    「黑豹老大說的一點也沒錯,真漢子真爺們都是喜歡無恥、調戲女人與吹牛皮的,魏索哥,你讓我們欽佩了。先前大伙有眼不識泰山,多多得罪,希望不要見怪。以後就看小子們的表現吧!嗯,我們以黑豹老大為尊,你就是二當家的,要是有誰敢不服,我花貓第一個就剝了他的皮。唉,也終於明白『萬惡淫為首』這句話的真實意義了,原來它是說在一萬個惡棍當中只有最荒淫的人才能『為首』,當首領的啊!以前沒文化想岔了……」

    瘟雞也算是個「文化人」,一聽花貓這話不對啊!麻痺的「萬惡淫為首」是這麼個意思?再一想,壞了,昨天他也是惡毒攻擊過魏索的,現在該當如何挽回呢?也虧得他反應夠快,忙不迭接下去道:

    「花貓這話也一點沒錯。只有最荒淫的人才能成為惡棍的首領。因為荒淫的人天作被、地作床,四海為家、無牽無掛,擁有著博大的情懷與廣闊的胸襟,是極具『領導者』才能與氣質的,我們為魏索二當家的到來拍手叫好。

    唉,現在也終算是明白了,原來『淫人妻女者妻女必為人所淫』這句話是極端荒謬的啊!試想在荒淫者眼中天下大同,天下滔滔皆為嘿咻之樂土,又有哪個女人能真正牽絆住他一生的呢?不出三個月早膩了。由此我們就可以得出,荒淫者是不會有妻女的。既然不會有妻女,那『妻女必為人所淫』這句話也就不能成立了。嗯嗯,不得不說以前我是把這句話當做『人生戒條、金科玉律』來供奉的,現在被推翻了還真是鬆了口氣歡欣鼓舞呢,以後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向大哥們學習,要求『上進』了……」

    至此,監房內壓抑、陰戾之氣終於稍稍緩解了開來,大家都在笑,縱然那笑聲顯得是那麼的虛偽與沒心沒肺。現場也只有魏索一人像是木雕泥塑一般的杵在當地。黑豹他們的話魏索充耳未聞,臉色灰敗一片,腦子裡反覆來去的只是在想:丟臉了,tmd前所未有的丟臉了……

    沒錯。那信中極盡侮辱、挖苦、攻擊之能事,魏索聽了很是傷心、失落與悲哀,但依著他的認識,與現在的丟人現眼比較起來。其它一切卻又顯得無關緊要與不值一提了。魏索愛面子,他偏執地營造著一個『始亂終棄』的『西門慶』形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令他生活在一個虛幻的荒淫環境中。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令他享受到一種在現實生活中無法享受到的快感與刺激。

    而現在,夢醒了。準確地說,是在一個自欺欺人的幻夢中醒來了。當那封信後面的內容被當眾閱讀出來時,魏索就覺得自己已體無完膚地置身於一個徹底崩塌的世界中了。耳邊隱隱傳來了旁人的輕笑聲,在他聽來那滿滿的儘是譏嘲與鄙夷的意味。眼前也只見到在黑豹手中微微搖展的信紙,其中有著自己更多厚廉無恥、不擇手段,被警覺的姑娘們扭送到專政機關的內容,要是再一併念將出來,那……一時間魏索凌亂了,徹徹底底的凌亂了,而他腦子一亂的後果就是: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魏索的一雙眼睛變得通紅,此時他只想著把那封信給搶回來,誰要是阻攔,他會發瘋的。事實上魏索已經發瘋了,喉嚨底裡發出了野獸一般嘶啞的「荷荷」之聲,猛的向前衝了出去……

    魏索狠狠一拳砸中了花貓醜陋的笑臉,又是一拳將瘟雞公雞打鳴般的笑聲砸進肚子裡,其勢不減,接著把半坐於地的黑豹撲翻在地,左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右手的拳頭像雨點一般的向對方的頭上砸了下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按理說,先前應該是這個監房最最平靜祥和的一段時光,黑豹作為這個監房最高掌控者接受了另一個「強者」的存在,在大家的預想中,接下去必然是握手言和、把酒言歡,其樂融融的,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依常理來看,這簡直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任來峰跳起來也是發起了白癡一般的衝鋒。現在他已決心唯魏索馬首是瞻的了,既然魏索撲上去了,騎上去了,他豈能不幫襯一把,順帶著沾點光,揩點油?魏索騎在了黑豹的胸脯上,任來峰無隙可入,只能進攻「下三路」,一手去解黑豹的褲帶,一手卻已迫不及待的一個「海底撈月」,操向了黑豹的臍下三寸。

    若憑真實武力,黑豹要捏死魏索就好比捏死一隻雞般的容易,可是他哪裡能想到對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向他動手,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著了道。此時發出了一聲聲慘絕人寰的痛呼,哪裡還有反擊的力量與機會。

    「麻痺的竟敢出老子的洋相,老子揍死你」!魏索的拳頭上滿是鮮血,有黑豹的,也有他自己的,但他仍然是一拳一拳瘋狂地砸了下去。黑豹的臉上皮開肉綻、血流如注,其狀慘不忍睹。

    「扭來扭去的別反抗了」。此時任來峰已解開了黑豹的褲帶,另一隻手伸了進去死命握住。「嗯,這是索哥帶我在『實戰演練』呢,你越反抗,傷害越大的」。

    鐵門「匡當」一聲響,兩個獄警闊步而入。

    「幹什麼,幹什麼呢,皮肉發癢啊」?

    兩個獄警已將手按在了腰間的警棍上,但突然間他們呼吸一窒,雙目圓瞪,像是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議之事,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們本來以為是黑豹又在欺凌、毆打在押嫌犯呢,哪成想眼前的情景卻與想像截然相反,竟然是黑豹像條死狗一般被兩個人摁翻在地,痛毆的幾不成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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