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強度的勞動或許能夠有助於老子戒「色」呢,俗話說「飽暖思淫慾」,試問一個吃不飽、穿不暖,整日裡幹活累得像條死狗的人還會去想女人嗎?從這個角度來看強制勞動似乎也不是不能夠接受的事呢。
魏索現在對自己的「好色成性」幾乎已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自然而然的又朝著這個方向去自我開解,但隨即卻是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對!感覺「好色成性」與好逸惡勞是人與生俱來的天性嘛,這都是天賦人權,是不能被人隨便予以剝奪的,就算改變,那也得基於自願的基礎上。比如這次老子意識到低級趣味的危害,自己想著要做個純粹的人高尚的人了,自己想著要戒「色」了,這沒問題,但如果有人拿著刀子要來騸老子,那老子就該拚命了。
說是要戒「女色」,老子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魏索禁不住的又摸了一把頭上的汗。老子這次是下了決心的,縱然明知道要徹底戒除的難度很大,概率很低,但好歹毛估估也是有著萬分之一的可能戒除成功的。可若說老子從此要做個勤勞本分的人了,那簡直是打死自己都不幹的……
就算是斗轉星移、海枯石爛,老子也不願意改變好逸惡勞的本性,與其稀里糊塗地做牛做馬,還不如明明白白地混吃等死。幾千年來絕大多數的中國人就是太勤奮、太有忍耐力了,這才養肥了食肉階層,這才形成了這麼一個特殊的文化,中國人怎麼就不能跟西方人那般一天到晚閒暇地曬曬太陽、泡泡妞呢?要是中國人都跟老子一般懶得出蟲了,那我們中國才真正的進步了,才真正的有希望了……
魏索平時為了逃避勞動就找了許多的借口,編織了許多的歪理,此時心情激盪之下只是想。老子這就要被關在暗無天日之所失去自由了,在裡面自由自在地「拼刺刀」也好,戒「色」也罷,苦中作樂,終究是一種積極進取、樂觀向上的生活態度,但如果強制性的要終日勞作的話,那就被逼上絕路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了。
Tmd老子都已舒舒服服地做了二十多年的「寄生蟲」了,是絕不會去參加勞動的,除非……除非是為了「交配」而吐絲成繭、破繭成蝶,徹底告別「寄生蟲」的身份與生活。可是老子都已下決心要戒「色」的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破繭成蝶」的一天是永遠也不會到來的……好吧,被關進監獄之後就開始裝死好了,這也算是在戲弄監獄領導了,有了這種心態或許以後的日子也不是太難熬的……
只是魏索還是搞錯了一個概念,看守所與監獄不同,是對罪犯和正在接受審查的重大犯罪嫌疑分子臨時羈押的場所,是用不著強制參加勞動的。接下去魏索被關進了一間空無一物的小黑屋內,於是又失去了預想中與獄友「拼刺刀」與看新聞聯播的機會。
一開始魏索還是挺慶幸的,嘿嘿。用不著勞動改造,自然也用不著浪費表情裝死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的發現,自己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如果說暫時的失去自由魏索尚可以勉強忍受的話。那關在小黑屋內的寂寞與空虛則是令他度日如年了,每每心中產生一種被遺忘的強烈恐懼感覺時,魏索就放聲嘶吼,或者與「五姑娘」抵死纏綿。但還是無法緩解漸趨瘋狂與崩潰的情緒。
我錯了,要「化繭成蝶」不戒「色」了;我錯了,願意勞動改造重新做人了。這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終於體會到坐牢的滋味了。魏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嚎著,抓住鐵門的柵欄用力搖晃。都這麼久了為什麼沒人來搭救我?真是命苦啊!
魏索的哭嚎之聲越來越是低啞,一顆心慢慢的在往下沉,他幾乎都已絕望了。唉唉,要是當初我能把那幾個小妞給泡上了可該有多好哦,孫碧涵家財萬貫、手眼通天;周儀婕的父親是國內某集團軍的中將軍長,位高權重;而方小白則是東洲有名的記者與節目主持人,也算是個名人。她們都是有辦法來搭救我的,可是可是……我哪有本事能泡上她們呦,相反現在她們對我恨之入骨,只要不來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都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還有以前那幫圍著自己打轉的官僚,自己的乾哥哥林副市長,東洲公安局的廖代局長,他們都把老子給忘了嗎?唉唉,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官場了,只有著錦上添花,哪來的雪中送炭哦,如今自己落魄受難了,還指望得上他們嗎?
而自己的好運勢似乎也走到頭了,想想這應該是受到中田意念的壓制了吧?可那老不死的為何要令老子倒霉,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是了是了,老不死的妄想綁架著老子一起去征服世界,偏偏老子只忙著跟一個小小的縣政府過不去,費盡心思,也只燒了一幢縣委大樓,雖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對野心勃勃的中田老不死而言,這顆火星卻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他失望之餘在對老子施以懲罰呢……
魏索這段日子惶惶惑惑,儘是在胡思亂想了,此時腦子裡靈光一現,一切籠罩在心頭的迷霧豁然而散。不覺歎了口氣,唉唉,看來短時間內是出不去的了,好在中田是捨不得老子去死,是捨不得老子去瘋的,倒也用不著太過擔心……其實說到底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最多不就是死了瘋了嗎?反正都已戒「色」了,了無生趣。不對不對,老子好像已經「破戒」了啊!當然需要有這方面擔心的……
魏索忽憂忽喜的心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就在這個時候牢房外面的廊道傳來了腳步聲,隱隱約約聽得一個聲音氣鼓鼓地道:
「真是晦氣,檢察院真是吃飽了撐的,大年三十還要提審犯人,害得老子加班」。
又有一個聲音歎著氣道:
「唉唉,誰說不是呢,本來哥幾個都說好通宵賭錢的,哪知道出了這茬子事。不過也沒辦法,關在這單人牢房裡的除了死刑犯就是一些罪大惡極之徒,誰敢輕忽怠慢?兄弟,你也別罵罵咧咧的了,等這次押解任務完成之後再去灌黃湯好了……」
過年了?今天是大年三十?魏索心中不由得一陣悲涼,一屁股坐倒在地。
歲月就是把殺豬刀,渾渾噩噩又大一歲了啊!魏索哭喪著臉輕撫著自己的襠部。兄弟,你又多一道滄桑的「年輪」了,老子實在是愧對兄弟,對不起兄弟啊……(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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