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腳後跟都能想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了。自己身陷囹圄,慾火飢火中燒,糊里糊塗將周儀婕的美腳當做蹄胖了。把美腳錯當蹄胖倒也沒什麼,只是自己的吃相太難看,儘是用舌頭去舔的。用舌頭去舔女人的美腳也比較正常,只是那美腳上卻還套著皮靴,這就有些損害男人的尊嚴了。稍微損害一點男人的尊嚴也不是大問題,只是千不該、萬不該,遇到的還是一隻母老虎,被她飛起一腳差點踢斷了舌頭
其實這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最令他難以接受的卻是枉自己還以為舔的是臉上一陣陣的發燒。本來還有著些許佔了便宜的竊喜,但如今巨大的落差卻轉化成了一種深深的慚愧與羞辱感覺。轉則又想,老子也不過是舔了舔你的靴子,你就有必要這麼狠,非得一腳踢斷老子的舌頭嗎?唉唉,她就有著這麼狠的,要不然也不會關老子兩次了,或許她還有著更多殘暴的手段呢
「沒錯,剛才你就是舔我靴子了我告訴你這沒用!你你這個卑劣的『軟骨頭』男人」周儀婕又向後退了兩步。她從未見過這麼可怖的一張臉,芳心大亂之下虛言恫嚇道:「你你別過來!你要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魏索怒不可遏,氣沖沖的向前逼近了幾步,臨了卻是喟然一聲長歎他從周儀婕驚恐的目光中隱隱看到了一抹閃爍的淚光,一顆心已是柔軟了下去想想也確實,本來就是自己冒犯她在先的,當時雖說是事出無奈,但也確實太過分了。她現在不管要怎麼報復都是應該的
「你既然都說我是『軟骨頭』了,那為什麼還這麼怕我」?魏索舌頭受傷嚴重,說話很是含糊。此時腦子更是一陣陣暈眩,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
周儀婕見魏索突然間態度大變,終於也是鬆了口氣。只是臉上卻莫名掠過了一絲失望之色,不由得咬了咬蒼白的下唇,很是鄙夷地回應道:
「好像怕的是你吧?真不是個男人!而且『前倨後恭』的更是無恥之尤」。
竟敢說老子不是男人?!對魏索而言,說這句話可比侮辱他千句萬句都要來得嚴重,一張蒼白的臉頓時衝上了一層血色,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身來老子的雄性特徵如此典型與強大,又是這麼的「色膽包天」,你竟然敢說老子不是男人?那老子就「男人」一下給你看看!
魏索還真的是急怒攻心了,在這種情形下他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只是這幾天顆米未進,他的身子已虛弱到了極點,才勉強支起上半身,耳朵裡就是「嗡嗡」的一陣轟鳴,腦子一昏,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周儀婕漠然撇了撇嘴,
「沒錯吧?我早就看透你了,別看你這人平時胡作非為的,其實那是你做事沒腦子。你本質上就是個虛偽的、膽怯的,奴顏婢膝的,沒有任何擔當與責任心的人我之所以大費周章把你關起來,一是為了懲罰你所犯下的纍纍惡行,二是擺明利害,讓你長長腦子,可以去為我辦一件大事」
周儀婕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到這裡神情卻是呆了一呆。暗說難道我真是這麼想的嗎?不,絕不是的!可是我為何要這麼惡毒的攻擊他呢?我真有這麼恨他?不,也不是的!難道會是一雙清透的眸子一時間已變得有些迷迷濛濛的了。
「想不到想不到我這樣的一個人也有利用價值,也可以為班長大人辦大事的,哈哈」魏索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笑聲中透著無盡的悲涼之意。
到了現在他還在叫我班長周儀婕禁不住嬌軀晃了一晃,神情更是有些恍惚迷離起來。前情往事如放電影般的在眼前緩緩流淌「軍訓不如挑糞」!就是這句炎炎大話才開始讓魏索的身影走進了她的心扉,只是後來大大小小發生的事卻讓雙方的關係始終處在一種尖銳的矛盾之中,如果依著這個勢頭發展下去,要強的周儀婕抗拒著或許永遠也不會去搞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可就是這句「班長」卻讓她的心頭一顫
「想要讓我為你去辦事也可以,但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談談條件呢」?魏索稍稍平抑了一下激憤的心情,也實在是無奈,現在就算想要去拚命都沒力氣的。「你總得給我一點好處的吧?要不然我『寧死不屈』」。
唉,自己佈置的「宅內風水格局」都不知道有什麼用,也實在是失望。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女兵」,這個願望倒是實現了,只是這些「女兵」不依不饒、陰魂不散的並不是來纏老子幕天席地嘿咻嘿咻的,而都是來「索命」的。老子真的是煩了,如果能借此機會還了欠周儀婕的「債」也算是件天大的好事。
「你還想得到好處?真是冥頑不靈」周儀婕說到這裡語氣卻是頓了一頓,眼波流轉,微微的已有了些溫柔之意,「你知道我想讓你去幹什麼嗎」?
「幹什麼都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下眉頭的」。此時魏索舌頭上的血已止住,口齒稍微清楚了一點。
「誰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了」。周儀婕扭轉頭去輕啐了一口,聲線微微發顫。
魏索莫名其妙,周儀婕這種奇怪的模樣還真是從所未見。不由不安地道:
「那讓我去犧牲一下色相與**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我的要求很簡單,為你做完這件事之後,我們之間的仇怨就一筆勾銷,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
「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周儀婕嬌軀一震,抬頭看了眼魏索,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