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魏索此時恨不得一口吞了鼻子底下小巧的長靴靴尖,不是「禽獸」那又是什麼?
「你」長靴主人不由得呆了一呆,她簡直不敢相信魏索到了此等境地居然還敢說出這種風言風語來。羞惱的一跺腳,想要轉身離去卻又覺得極端的不甘心,一時間心亂如麻,就此僵立在了當地。
魏索的模樣也像極了「禽獸」,匍匐著身子五「腳」落地,喘著粗氣,血紅的雙眸閃爍著貪婪、飢渴的凶光。他現在腦子裡糊里糊塗的,只想著積攢一點可以撲上去的力氣於是,整個空間立刻就陷入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氣氛之中。
「美女與野獸」,一個健美婀娜、英姿颯爽的女郎與一頭擇人而噬的兇惡「禽獸」對峙於一間空蕩蕩的黑屋中此等情景絕對可以令許多人浮想聯翩的。最後會怎樣?是美女勝了還是「禽獸」勝了?
魏索的「丹田」之處微微發熱,這裡純粹是「邪惡之源」,要是在平時,又該「勃發」了,但如今卻只是感覺力氣漸生他伸出了舌頭。是的,魏索此時已能勉強指揮這個身體中最為柔軟與敏感的小部件了
魏索低下頭去努力舔著女郎的靴尖,口水鼻涕滾滾而落。他幾乎已完全癲狂了,潛意識中也只殘餘了一個意願,一個迫切渴望得到食物的意願。這不可謂不是個悲哀,如果此時魏索腦子裡還有著一點清醒的意識的話,肯定會羞愧欲死的。
那女郎「啊」的一聲驚呼,她雖然性格爽朗堅強,但又何曾有過如此恐怖的經歷?一個男人竟然像狗一樣趴著來舔自己的靴子又是驚恐又是羞憤難當,腦子裡想也不想,下意識的就一腳踢了出去
一聲淒厲的痛呼過處,魏索立時就成了一個滾地葫蘆。雙手緊緊摀住嘴巴,鮮血兀自如泉湧般的往地下噴灑。舌頭是身體所有器官中最為柔軟與敏感的,遭此重創,苦頭可是吃大了。
魏索淚水長流,巨大的痛覺令他都已哭不出聲音來,在地上翻來滾去的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但也虧得如此,他的腦子終於完全回復了清醒
為什麼,為什麼老子的舌頭會這麼痛,為什麼會吃這麼大的苦頭?似乎剛才是在舔一樣光滑細膩的、溫熱圓潤的,老子最為熱愛與沉溺的事物,正舔得溫情脈脈有了點感覺的時候,就苦難臨頭了
噢,這就好比是被人捉姦在床,既然已獲得了欲仙欲死的絕美享受,那接下來遭點罪倒也算是題中應有之義了魏索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什麼事都會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想,如此,就心頭悲苦稍抑,甚至連舌頭上強烈的痛楚都似乎減輕了不少。
那女郎見魏索滿臉鮮血,遠遠的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這才驚魂稍定。心中卻又有著些擔心,咬了咬潔白的貝齒,顫聲道:
「喂,你死了嗎」
嗯,老子的舌頭很靈活,「纏繞吞吐、又曲又撓」,是會給自己以及對方帶來無盡快感的。這次縱然遭受了重創,也是很快就會恢復如初的,因為「賤」的東西一般壽命都很長魏索渾身脫力,此時正在竭力回味不,是在努力臆想著剛才舌尖的美好觸覺。「苦中作樂」,是一貼可以忘卻痛苦的「麻醉劑」嘛。突然聞得此言,不由得呆了一呆
咦,聽聲音難道會是周儀婕?
這一驚真可謂是非同小可,魏索整個人如墮冰窖。牙關打戰,連舌頭上傳來的一陣陣強烈疼痛都感覺不到了是周儀婕,真的是周儀婕!這下果斷是完蛋了上一次也只不過是隨隨便便摸了她幾下,動作很協調、操作很規範,輕捏輕放的她都要喊打喊殺了,而這次老子都直接改用舌頭舔的了,更為嚴重的是,感覺舔的與上次摸的還是同一個關鍵部位這次如果再不被這個母老虎給騸了就太沒天理了
「老子果斷已經死了。你可以鞭屍洩憤,但如果要破壞屍體完整性的話,那就大逆不道了」魏索舌頭受傷,兼且又心驚膽戰,下意識的就這麼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
周儀婕至此終於鬆了口氣,因為她看到先前魏索眼中的那道駭人的貪婪凶光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驚恐之色。魏索剛才的癲狂之態,勾起了周儀婕以往的羞辱記憶。但不知怎的,她又竭力抗拒著往這個方向去恨面前的這個人。
你沒事吧?
周儀婕本來是想說這句話的,但話到嘴邊卻改口道:
「原來你還沒被我踢死啊,真是『禍害遺千年』」
周儀婕對自己這句脫口而出的話也是有些意外,但努力嚥了口氣還是覺得一股積蓄已久的情緒難以抑制,她本來就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此時索性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可你那是因為害怕受到懲罰才感到後悔的。想你這種人永遠不會為自己所犯下的惡事有所悔改,就知道千方百計躲避懲罰。就如剛才,你甚至都能奴顏婢膝的跪下來舔我靴子的,你是想以此來得到我的寬恕嗎?那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這不可能!這只能讓我更加厭憎你。其實我早就看透你了,之所以把你關起來,就是因為」
周儀婕這麼說就完全是口不對心了。其實她寧願如此攻擊魏索,也不願意將魏索當做是一個下流的淫邪之徒,因為在她的潛意識中,「淫邪之徒」才是最不能接受的。
「你說什麼」?!魏索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從地上躥了起來,一張染滿了血污的臉極度扭曲,直如惡鬼,「你說我剛才舔的是你的靴子」?
周儀婕花容失色,不由得連退了兩步。她突然感覺到,原來眼前的這個魏索是那麼的陌生,也許,以後將會是更加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