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船員休息室,整齊、簡潔,一塵不染,顯現著日本士兵良好的生活習慣。房間的隔音效果極佳,雙方能聽到彼此「怦怦」的心跳聲。
原來孫碧涵前段時間都躲在這裡啊,真香。魏索懷揣著美好的憧憬,此時雙目只顧盯著房間中央的一張折疊床看。噢,條件是簡陋了點,床太小,不能盡情的反轉騰挪,而且床的位置還正對著舷窗外的大海,會被人看到的。不過,無所謂了。能夠收回「欠債」那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償還「欠債」的地點在沸反盈天的鬧市街頭又如何,在窮山惡水的不毛之地又咋樣?[]
其實這兒也不錯的,情到濃時,就與外面的海潮比比誰的**聲響
孫碧涵見魏索的一對眼珠子兀自滴溜溜的亂轉,心中一酸,都快咬碎了一嘴的銀牙,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哦,長得是不是顆人心?他難道絲毫都感受不到我暗暗歎了口氣,忍不住還是率先開口道:
「你你現在又在看著什麼,你就不能稍微認真點嗎」
「我我現在很認真啊」!魏索一顆心也是跳得厲害,但還是刻意壓著嗓門顯得比較「憨厚」,「憨厚」的男人才可以令女人放鬆嘛。「我在考慮要不要打開窗戶,這樣比較有趣不,是通氣。在打開一扇窗戶的同時我們可以關上門的呀!當然,如果你害羞的話,門、窗都可以不開的」。
要是門、窗皆開呵呵,收「債」的時候穿堂風吹吹,倒還是挺愜意的嘛。
「開窗」?孫碧涵呆了一呆,這個魏索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都這個時候了搖搖頭,「我之所以帶你到這兒來,就是不想讓別人聽到我們的話,這門、窗不開也罷」
突然感覺自己話中的措辭似有不妥,孫碧涵語氣稍頓,俏臉不由微微一紅,隨即血色褪盡,顧盼間卻顯得更為清冷起來
噢,果然有戲。魏索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門,這小妮子先是臉孔紅紅的夜夜想老公,緊跟著怎麼又變得冷若冰霜了呢?嗯,那自然是在裝模作樣了。女人為什麼會在男人面前「裝模作樣」?嘿嘿,那多半意味著她在發春了!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魏索腦子裡天人交戰,竭力控制著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不行,我是「債主」,我得「矜持」一點的
「魏索你抬頭看著我」孫碧涵緩緩靠近了過來,一股溫溫軟軟,芝蘭般高雅清新的氣息過處,魏索全身一顫之下薄弱的「心理防線」頓時潰散了。夢焉非焉的只是想,呃,「大炮」立功了!她並不單單滿足於只能說出「觀後感」,她還想寫一篇洋洋萬字的「實踐操作感言」呢。嗯,我的,「大炮」不但可以遠觀,更可以褻玩的
既然她都沒臉沒皮地叫我看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哈哈,原來我將成就嘿咻之事的經過估計得太複雜化了,一切都可以這麼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嘛,現在我當然可以魏索一咬牙,右手已經偷偷地伸了過去,五指箕張,手心內陷,可以容納許多渾圓柔軟之物誰曾想孫碧涵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如一桶當頭澆下的冷水,一下子就讓他清醒了。
「魏索,你究竟鬧夠了沒有」瞬時間孫碧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語氣極其冰冷,再也沒有了絲毫欲言又止的猶豫羞澀之意。
魏索一隻伸出去的「魔爪」就此在空中定格,虧得他的動作比較隱蔽,孫碧涵一時間竟沒有發覺。
「別再胡鬧了好不好,知不知道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孫碧涵勇敢地緊盯著魏索一張忽青忽白的臉,「你根本就是在胡作妄為,縱然是打著什麼崇高的高尚的旗號也改變不了這個性質」
原來她是來給我「上課」的!魏索苦澀地吐了口氣,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與失落,無奈地收回伸出去的右手摸了把汗。原來我又在臆想,原來我又在自作多情了,這個毛病怎麼永遠也改不了的?!我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恐怕人家看我一眼都會擔心生痔瘡的,還妄想對著她「擊節讚歎」?真是荒唐好笑心中滴血,眼眶都有些紅了。只聽得孫碧涵繼續說道:
「是的,這個世界儘管有著許多不盡完美的地方,但存在即為合理,一些規則、格局都是經過長時間的磨合才形成的,任何粗暴的破壞、顛覆,帶來的只能是災難你膽大包天的在日本海毒魚,攻擊各國的軍艦,嫁禍日本這一切的一切痛快是痛快了,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後果」?魏索勉強一笑,有些事他以前不會去多想,現在情緒低落,更懶得動腦子。
「你根本就沒想過」。孫碧涵歎了口氣,「地區形勢、格局被你打破,世界都有可能發生動盪。如果日本遷怒於中國,中日發生戰爭的話又該怎麼辦?倒霉的還不又是老百姓」
魏索心中微微一凜,但還是搖頭亢聲道:
「我不想聽什麼大道理,因為有些大道理就是『肉食者』的道理。我只知道快意恩仇,你忘了日本人在『釣鱉島』上怎麼對待我們中國人的嗎?我只是為了報復,我只是為了收取欠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至於後果,那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好了。怕我這條命承擔不起?那就真不關我的事了」。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孫碧涵犀利的目光終於黯淡了下去,「那你現在仇也已經報了,人也已經回國了,是不是能夠稍微安分一些了?只要你別再胡鬧了,我可以保你平安。我父親在政府高層也是有些關係的,局面也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
「如果為求平安,那我一開始就不會做出這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還有,我從來都沒有胡鬧過,接下來我還要盡可能表達自己拳拳的愛國之情呢,你就拭目以待吧」!
魏索意興蕭索地聳聳肩,實在是丟人現眼!他再也不想在此待下去了,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耳邊響起了一陣噴氣機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