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海艦隊某部指揮室
副司令員金少將焦灼不安、滿頭大汗地放下了手中的電話,一切都已向上級匯報了,現在只能聽天由命。心中是越想越氣,你說逃就逃了唄,偏偏還被撞了;你說撞就撞了唄,偏偏撞得還不是個地方,艦尾被撞出了個大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瞞都瞞不住。
看了看自己金黃色的少將肩章,金少將苦澀地搖了搖頭。這些時日大起繼而大落,大喜繼而大悲,他神經衰弱的老毛病又犯了,腦子裡一陣暈眩,哎,難道是我命中注定有這般魔劫嗎?
自己費盡心思,打點關節,這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了一條堪稱萬無一失的走私「線路」,誰知道發財工具-法國「戴高樂」號外事船前幾天竟然在朝鮮海峽被人炸沉了。你說這都叫什麼事?這條完美的「線路」每年至少可以給自己帶來數千萬的收益,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掐斷了
自己耗盡心力,對上級刻意逢迎,經過了數十年如一日的鑽營,這才熬到了少將軍銜,坐到了*海艦隊某部副司令員的這個位置,誰曾想屁股尚未坐熱,就出了這檔子的事。自己的一番心血,恐怕就得付之東流
總感覺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跟自己作對,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好事多磨」吧!嗯,在成功之前經受一些磨難,也算是非常正常的金少將盡量往好的方向想。就如這次日本軍艦侵犯我國領海,自己的部下不戰而逃還被撞壞了軍艦的事件,傳出去自然是個大大的醜聞,但如果日本軍艦能夠即刻退去,不造成更大的影響,上級還是會封鎖消息,將這次事件低調處理的,那自己的軍銜、職位就能保住了。為了宣傳的需要,上級甚至會開個「慶功大會」,自己說不定還會受到表彰
「哎,只能聽天由命了」!金少將歎了口氣。日本軍艦能否即刻退去就是他現在心中的「天」,他暗暗祈禱著
咦,什麼聲音?金少將臉色一變,側耳傾聽。頭頂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這這是戰機?!
處理這起重大事件的指揮權金少將已上繳,既然現在上級下命令出動戰機,那也就意味著,日本軍艦並沒有退去,事件進一步升級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金少將臉色慘白,一時間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一般,軟軟地癱坐了下去
……
「哎,所謂『肉搏』,大家刀口朝外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等閒怎麼能轉身呢,這不,被『爆菊』了吧」!望著護衛艦拖著黑煙倉皇逃去,魏索也沒再下令繼續追擊,搖搖頭,心中卻是感覺到了些許的沉重。
這次猛烈的撞擊,「宙斯盾」艦尖尖的艦首除了被刨去一些油漆外,竟然是紋絲未傷。而中國護衛艦艦尾卻是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海水倒灌而進,能不能支撐著開回軍港都是個未知之數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差距,實實在在的差距。中國雖然飛船上天了,gdp排到世界第二了,但這一切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真正具有競爭力的還是工業與製造業。連一塊鋼板,一台數碼機床都要靠進口的國家,你耗費巨資先去搞飛船有意思嗎?連人民的溫飽、教育、醫療、養老問題都沒解決的國家,你靠著房地產業、虛擬經濟將gdp排到世界第二有意義嗎?就這麼簡單的一次撞擊令魏索想到了許多,靜靜佇立,一時間竟像是傻了
「魏索兄弟,魏索兄弟」魏索這才茫然回過神來,報以一個詢問之色。
「哎,魏索兄弟,現在我們已經回國了,如果再這麼做,會不會不妥呢」老高滿臉憂色地歎著氣,指了指旗桿,「要不我們先將國旗換過來」?
「好戲才剛剛開鑼呢」魏索只是微微一笑。
好戲才剛剛開鑼?!老高不由大驚,都快鬧翻天了,他竟然還說好戲才剛剛開鑼!那要是正戲開場會是怎麼個光景?不行,我必須阻止他,這已經是在國內,哪容得再這麼胡搞。
「你認為闖了這麼大禍政府會放過我們嗎」?魏索似乎察覺到了老高心中所想,臉色趨冷,「現在你們只能聽我的,我保證大家都能安然無恙」。
老高呆了一呆,腦子卻已是轉了幾轉,是啊,魏索的話一點都沒錯,我們所闖下的禍都能堪稱彌天的了,回到國內根本就是罪無可恕的,就算不被槍斃,那也得把牢底坐穿啊!那那再聽他的?只能無言苦笑,好在這一路走來,這個魏索終究還是比較神奇的。
「你能保證大家都安然無恙?可我只看到你將大家都綁架到了同一條『船』上」此時突然有一個清冷中帶著些許怨懟的聲音響起。
魏索微一回頭,但見孫碧涵正俏生生地站在舷梯旁,風姿綽約,儀態萬千。只是容色慘淡,嬌軀尚在微微發顫。
噢,她高聳的酥胸起伏得好激烈!真酥!其實魏索關注到的只有這麼一點。
「魏索」孫碧涵咬了咬蒼白的嘴唇,「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我有話對你說」。
她她有話對老子說?!孫碧涵只是嬌軀發顫,而魏索卻是一顆心在顫。自登上這艘軍艦以來,孫碧涵還是第一次主動與自己說話呢。她終於改變態度了?現在又想把老子帶到哪裡去說不可告人的悄悄話?
她是想跟老子說「大炮的觀後感」?魏索的一顆心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不然怎麼要躲著旁人偷偷地跟老子說呢?哎,其實這個「觀後感」也不是不可告人的,你儘管大大方方地喊出來好了,老子甚至可以在旁邊「擊節讚歎」,聊壯聲勢的
「擊節讚歎」?呵呵,等你願意還「債」了那才叫「擊節讚歎」呢
魏索木然不語,慢慢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一絲淫邪之色,口水自嘴角滾滾而落
孫碧涵一見之下嬌軀不由晃了一晃,雖然對魏索早已失望到了極點,但現在心中油然產生的一股厭憎之情還是令她非常抗拒的。孫碧涵不願意給魏索貼上一個極端惡劣的標籤,這個男人再壞,畢竟也是她曾經愛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