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是『濫情』派的開山鼻祖,但絕不會有絲毫敝帚自珍的念頭,對於爭排名,爭交椅更是沒有半點的興趣。我的音樂成就是屬於全世界的,是屬於全人類的」!魏索一得意就喜歡唱高調,見著別人不以為然的神色也不以為意,嘿嘿一笑繼續道:
「我這人視野開闊,胸懷廣博,但是現在對一件事的結果卻還是非常的在意,我與德國大鼻子的鋼琴水平究竟孰強孰弱」?[]
此言一出,大家這才記起魏索與亨利還有「賭戰」這回事,孰強孰弱?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事了,結果根本毋庸置疑。一眾中國學生忍不住都興奮的歡呼了起來,不管是「頭等艙」的還是「三等艙」的,這時才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榮耀,什麼叫尊嚴。只有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民族強大時,別人才會發乎內心的對你表示出真正的尊重。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魏索現在已經成為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祖國母親,我不是人,我丟盡了你的臉」亨利面紅耳赤,渾身在輕輕顫抖,但還是堅持著將這段話說完。隨即腰板一挺,亢聲道:「魏索先生,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這主要是我學藝不精,與我偉大的祖國是沒有任何的關係。在我們德國人才濟濟,比閣下厲害的還大有人在」。
「嘿嘿,反正什麼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假如我輸了,恐怕你也不會有這樣的覺悟了」。魏索不由冷笑,但心下多少也有些佩服,這德國人雖然狂妄,但還算是比較硬爽「光棍」的,輸了也並不一味的只知道抵賴。
「魏索先生,其實我的鋼琴水平在德國也只能算是二流,勝了我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去挑戰世界頂級的鋼琴大師」?亨利雙眼看地,似乎不敢與魏索對面,此時稍顯突兀地問道。
魏索哈哈大笑,心說到了現在如果還給你嚇倒的話那老子直接到外面去跳海算了,搖搖頭,鼻孔朝天,
「德國小子,你這話說的就比較狡猾了。是你輸了,這才回家去搬救兵的。怎麼說也是你們來挑戰我,而不是我來挑戰你們的。我是勝利者,勝者為尊,接不接受挑戰要看老子的高興不過嘛,老子現在就好比是『獨孤求敗』,高處不勝寒啊!對於『巔峰對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興趣的」
「你接受挑戰」?亨利對魏索話中的挖苦嘲諷根本不以為意,像是迴光返照般的整個人突然就精神了起來。
「接受你們的挑戰也不是說不可以,只是我有些條件」。
「什麼條件?你倒是說來聽聽」。亨利像是抓著稻草的溺水人,急切地問道。他現在只想著該怎麼一雪前恥。
「既然是『巔峰對決』嘛,那總應該搞點排場的。嗯,排場越大越好」。魏索容光煥發,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是的,就這樣首先,比賽場地很重要,需要的是世界聞名的頂級『高尚』之所,比如長城腳下,黃河岸邊、故宮的太和殿還有人民大會堂?嘿嘿,那還是算了
其次,必須邀請世界各著名媒體到場,像美聯社、路透社、法新社,還有你們的德新社,至於中國的ccav那就隨便吧有了全球範圍的電視直播,那就一定會有廣告贊助商蜂擁而至,到時候我們可以設立巨額的獎金了
最後嘿嘿,這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條件,這是必須要辦的得邀請我們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到現場來指導工作,要曉得沒有他們的支持,在中國是什麼事都辦不成的」
魏索這一席話讓每個人聽得都有些傻,在小子還真是敢想,真是敢說啊!只有任來峰一個人蒼白著臉自言自語的在表達著感歎,
「恍然大悟了,終於恍然大悟了啊!原先我還覺得不可思議呢,彈個鋼琴怎麼可能會吸引到mm呢?原來這『吸引力』是通過這種渠道與方式來傳達的呀!索哥今天又教了我一招,令我對如何泡妞又有了新的認識,泡妞水平又有了質的提高『曲線救國』?是的,先煞費苦心的佔據一個『據高點』,然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果然夠陰險」
「魏索先生,您的這些條件我現在不能答應,畢竟您在國際上還沒有絲毫的名氣。不過,我會將您的意思傳達到的」。亨利摸了把頭上的汗,「現在,我接受失敗,甘願接受『胯下之辱』,我們日耳曼人是最重信諾的」。
說著話雙膝一彎,就地跪了下去
大廳內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與倒吸冷氣的嘶嘶聲,一眾中國學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結舌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在個德國人也太死板了吧!這麼較真幹嘛」
「是啊是啊,大家又沒來逼你,你又何必呢」
「哎,就算你賴賬了,也沒人能把你怎麼樣,真是太傻了」
……
中國學生議論紛紛,都顯得很大度,似乎早忘了剛才被這德國人羞辱的事。
魏索覺得一顆心沉甸甸的,同時又有些悲哀。這個德國人真的很死板嗎?是的,很死板,甚至都有些頑固不化。但德國之所以這麼發達靠得就是這種「死板」的品格,再反觀我們的國人不由歎了口氣淡淡地道:
「算了,我們中國人一向以『和』為貴,我決定取消『賭約』但必須聲明,『和』並不是代表虛偽」
冷著臉看了看那一幫中國學生。
「並不是代表懦弱,更不是代表沽恩望報這代表的是內心的強大與胸懷的廣博。最後,想敬告你一句話,『江山代有才人出』,不要執著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時的盛衰強弱,這是非常愚蠢的」
說完這番話,魏索頭也不回地朝廳外行去,心中意興闌珊,剛才勝亨利的得意之情早就跑得無影無蹤,現在只想著去外面吹吹海風,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事物值得自己去留戀的。
亨利趴在地上滿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