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心緒也稍稍有些不安,但他絕不將這絲不安在臉上表現出來,傲然挺立,意帶冷峭。嗯,自己出門前已經重新佈置了強化消災去禍作用的『入世格』,當時大概是下午一點左右,依著計算,格局對宅主運勢的影響是十二個時辰,古代十二個時辰也就是現在的二十四個小時,所以至少在明天中午之前我都是帶有「光環」的。只是現在面對的是德國人亨利,而將要比拚的卻是自己根本一竅不通的鋼琴領域,這「光環」還能讓自己如以前那般,遇難成祥、無往不利嗎?這需要打一個問號。
不過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誰讓自己「愛國」呢?算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全體中國人的尊嚴吧
「魏索,魏索,我知道你很氣憤,可是,可是」莫茉焦急地拉著魏索的衣袖,看看場內,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大家都很氣憤,大家都是『愛國』的,可是我們真的是拼不過現實,與那個德國人比彈鋼琴,我們都不行的你這樣做豈不是在豈不是在自取其辱」?
每個人都像是看白癡一般地看著魏索,連周儀婕都在暗暗的搖頭歎息。哎,這個魏索他他是在嫌我們所受的羞辱還不夠多嗎?亨利是最樂於見到這類人出現的,他的腦子也太我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居然會對這類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情愫難道難道先前我真的是入「魔」了嗎?
亨利也很是意外,同時心中暗喜。嗯,終於有人忍耐不住跳出來了,有了徒勞的反抗,那我就可以實施更加痛快淋漓的「打擊」與「摧殘」了。當他接著發現魏索還只是一名「三等艙」成員時,更忍不住低笑出聲,正欲回對,就見「貴賓」席上一個青年軍官站了起來,滿臉嚴肅,正氣凜然
「魏索同學,我要求你收回剛才的賭約。我真是奇怪了,現在的有些學生怎麼自我感覺這麼良好的?就憑你這號人可以代表祖國?你最多也只能代表你自己,你輸了也只能丟你自己的臉,跟祖國母親有何關係?我是一名軍人,捍衛祖國的榮譽與形象是我的神聖職責,我絕對不允許國人來抹黑我們偉大的祖國」
應該說,紀上尉的這番話還是講出了不少人的心聲。這個魏索也太自不量力了,雞蛋去碰石頭還要找陪綁,誰樂意再遭受更大的羞辱啊?!
魏索朝身後的莫茉擺擺手,回過頭來怒極反笑,
「哈哈,你不允許國人來抹黑我們偉大的祖國,那剛才這個德國佬口出狂言、對中國肆意譭謗你怎麼就一聲不吭了呢?就因為你是個軍人,他是個外國人」?魏索盯著紀上尉,目光咄咄逼人,「每一個中國人只要頂天立地,行得正,站得直,誰都可以代表祖國,憑什麼某些人可以『代表』,而大多數人不可以呢?這是何種道理何種邏輯?就因為現在崇尚的是『精英』治國?現在的『精英』一切都在向錢看,其實他們更不具有『代表性』」
魏索心潮澎湃,這番話幾乎是一口氣吼出來都不帶停頓的。許多人的腦子一時間都有些亂,紀上尉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想要辯白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紀上尉,您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他的思想,他的言行已經走上了一個『極端』,一條『不歸路』,我們何不保持一種『笑看』的姿態呢,他根本損害不了任何事物,更翻不了天的」。此時趙兵的腦子又活泛了起來,在旁邊話中有話陰笑著道。
見著亨利對周儀婕的追求,趙兵是擔心與驚恐兼而有之的。而對著魏索,他則只有一種徹骨的痛恨了,必欲令對方萬劫不復這才甘心。
紀上尉點點頭,悶聲不響地坐了下去,只是目光更加的冷厲了
「想不到在中國還有這樣的人,真是有趣」。亨利居然對魏索表示出了讚賞,肅容伸著大拇指,「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已經獲得了我的尊敬,已經正式成為了我值得尊敬的對手。那是因為你的勇敢,更是因為你說的這番話高貴的日耳曼民族尊重任何一個對手,我們以接受對手的挑戰為榮,哪怕這個對手有多麼的弱小,我自然答應你的賭約」
哦,原來要成為你的對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魏索卻越聽越不是味,雖然在亨利的話中對自己還算是客氣,但那副隱藏在骨子裡的高傲、不可一世更是昭然若揭。
「魏索,你你不要再胡鬧了」。周儀婕終於忍耐不住裊裊婷婷地站起來道。她雖然一度對魏索情難自禁,但現在也算是基本走出來了。見著魏索不知天高地厚,如此不管不顧的,她作為一個學生幹部,作為一個剛被學校批准的預備黨員,自然得出來阻止的。此時俏臉再次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魏索同學,對你強烈的愛國心我深表欣賞,只是你決定一件事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動動腦子?你想要代表國家的初衷是好的,可問題是你自認擁有這種實力嗎?平時游手好閒、無所事事的,還曠課、對抗老師與班幹部,你是個愛學習的人嗎?你能給大家信心嗎?愛國不是喊喊口號,更不是想要怎樣就怎樣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嗯,她是在罵老子沒腦子。魏索最善於抓住重點,也沒有太生氣。對這個小妞的剽悍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回頭看了看莫茉,眼神中蘊涵的意思很明顯:
你自己瞧瞧,搞錯了吧?這小妞就是這麼「喜歡」我的,她自始至終沒有對我說過半句好話;自始至終對我橫眉冷對;自始至終對我透著股鄙夷之色。如果說這樣也算是「喜歡」的話,那這世界的人類就快滅絕了,因為沒人再敢談婚論嫁了
「魏索同學,你就看看你身邊的莫茉吧」!周儀婕繼續道:「她是一個好女孩,為了她你是不是也應該不再胡鬧了?你這樣做注定是要遭到折辱的,我們國家的榮譽也會受到更大的損害,到時候你就會成為大家眼中的一個『罪人』,而莫茉卻會為了你傷心流淚,你真的就這麼忍心」?
魏索漠然地環顧了一下廳上諸人形形色色的嘴臉,只覺得胸口的一腔熱血已在沸騰,一時間眼中噴火,口乾舌燥,憤然一挺胸膛大聲地道:
「什麼都別說了,我意已決!面對著這個德國人的污辱你們束手無策,卻反過來對我這個『愛國青年』大加申斥,這究竟是什麼道理?我受到折辱那是我活該,國家的榮譽會受到更大的損害?哈哈,像你們這樣『裝孫子』國家就很長臉了?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面對著劊子手的屠刀,難道你們都不敢發出反抗的怒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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