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去看黑拳,幾人乾脆酒也不喝了,直接奔著地下拳場而去。
「於兄,這些打黑拳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洛超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種黑市拳壇在國外一些地方比較流行,但在華夏卻很少見,其實洛超很早以前就想見識見識了。
「什麼人?缺錢的人唄!為了錢拿命相博,當然,也有那些所謂的武者為了磨礪上去尋求刺激的。」於鵬飛說道。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這些人是不是都是華夏的練武之人?」洛超搖頭道。
「練武之人?」於鵬飛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是國內的那些門派弟子吧?當然有啊,而且佔了絕大多數呢!不過這些人的表現不怎麼好,勝率不高!比起那些在戰火中經過生死磨練的退役特種兵,或者那些在國外打黑拳的拳手來,要差上一個檔次。」
「不是吧?我們的華夏武術有這麼弱嗎?鵬飛哥,你可別胡說。」高峰開口說道,作為武癡,他自然不希望華夏武術被人看不起。
「嗨,我怎麼胡說了?雖然我也希望我們華夏武術爭氣,可事實擺在那裡,我們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於鵬飛沒想到高峰還是個憤青,笑了笑繼續道:「實話跟你說了吧,這還是在國內,要是去了國際上,我們華夏的選手更不經看了,對上國外的二三流選手,或許還有得一戰,要是碰上一流的黑拳選手,直接舉手投降得了,這幾年,我們華夏的黑拳選手壓根就沒在國際上贏過一場與一流選手的對戰。」
於鵬飛的話,讓三人都沉默了下來,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雖然黑拳屬於非法,但華夏國術落寞的事實卻擺在那裡,無可爭辯。
洛超長長的歎了口氣,搖頭道:「現在我們華夏真正懂得實戰的武者越來越少,如果再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華夏國術說不定真的要被歷史長河徹底淹沒了,到時候剩下的只是一些花拳繡腿,這不得不說,是華夏武者的悲哀!」
余天贊同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們的武術界規矩太多,實戰太少,武林中比武切磋,講究的是點到即止,跟打黑拳這種真正的生死相搏相差甚遠……」
余天通過電視見過那些所謂的武術明星,他可以肯定,如果讓這些人去參加黑拳比賽,不需要一流的黑拳選手,只需要來個二三流的黑拳選手,不出三分鐘,就能讓他嗚呼哀哉。
「喲,沒想到兩位對我們的武術還有點認識啊!」於鵬飛笑著說道:「其實也不是我看不起我們華夏武術,早幾十年,我們華夏武術在黑市拳壇裡可是創造過輝煌的。就好比說,在m國黑拳史上,擊斃率最高的十個拳手當中,就有四個是我們華夏武者,那真叫一個牛!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華夏武者,表現是越來越差,在國際黑市拳壇裡都差不多已經成了失敗的代名詞了……」
於鵬飛還給幾人講了一些他的所見所聞,比如他曾經見過一位華夏武者和一個打黑拳的二流拳手對決。
比賽開始後,華夏武者擺了一個花架子,甚是好看,等到拳手靠近後,他便連續幾個連環踢,接著是一個難度極高的空中轉體,然後又利用靈活的步法圍著拳手做了一大堆的套路,動作華麗優美,引得場下陣陣歡呼。
可到了最後,那位拳手只出了一拳,拳手找準時機,用一個雷霆般的重擊,直接砸在武者的腦袋上,將這位華夏武者打成嚴重腦震盪,躺在拳台之上一動不動。
這便是現今那些只學套路的華夏武者和以命相博的黑拳選手之間的真實寫照。
車子大概走了一個來小時,終於停在了一處三層建築前面的院子裡。
停好車後,於鵬飛對著余天說道:「這裡以前是個私人會所,後來才成了地下拳場,現在距離第一場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咱們先去喝點東西。」
「我們初來乍到,所以隨你安排吧!」余天點了點頭,跟著於鵬飛走了進去。
這裡的一層分為兩個區域,一個是自助餐廳,另外一個是環境相對優雅的茶吧,或者說是咖啡吧。
裡面人來人往,個個衣著光鮮,看起來倒像是舉辦什麼酒會一般。
「來這裡的不單單是雲貴兩省的有錢人,還有一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富人。」於鵬飛邊走邊說道。
有於鵬飛帶路,余天幾人自然是暢通無阻,那些分散在各處的黑衣保衛看到於鵬飛都會喊上一句『鵬飛哥』。
找了張稍微清靜點的桌子坐下,點了些飲品後,於鵬飛便有事情上了二樓。
余天三人一時間也沒事可做,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圍繞著黑拳話題聊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忽然,於鵬飛神色慌張地從樓上跑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余天的身邊,抓起他的手就往樓梯口拉。
可是余天哪是他能拉得動的,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不解地問道:「於兄,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余兄弟,你是醫生吧?快,快跟我來,出事了……」於鵬飛急得滿頭大汗。
「什麼事?」余天抿了口茶問道。
余天的淡定讓於鵬飛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急忙說道:「等解釋完就晚了,求求你先跟我來吧,快!」
「這樣啊!那好吧!不過你先放開手,我不習慣被男人牽手。」
「……」
余天快步跟於鵬飛上了樓,而洛超和高峰自然緊隨其後。
咖啡廳的其他人雖然都好奇的將目光投向這邊,但事不關己,自然高高掛起,誰也沒問上一句發生了什麼事。
被於鵬飛連拉帶拽,一口氣拖到了三樓,余天便看到,此時過道的角落裡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蜷縮在那裡,瑟瑟發抖,顯然被嚇得不輕,原本雪白的俏臉已經變得慘無人色。
「洛超,小峰,你們先在這裡等等,余兄弟,你快跟我進來。」
聽到於鵬飛的話,兩人愣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放心余天,不過在看到余天衝他們點點頭後,他們才醒悟過來,以余天的身手,哪會出什麼危險。再說了,能威脅到他的,自己兩人去了也沒用,說不定還會成為兩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