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人了,還李斯特菌,不懂就不要亂說,你知道李斯特菌代表什麼嗎?李斯特菌比常見的沙門氏菌和某些大腸桿菌更為致命。美國上次暴發李斯特菌大規模感染,死了21人。1985年更是死了52人,這些死者全都是吃了感染李斯特菌的食物,你這話要是傳出去的話,肯定會造成社會恐慌,到時候警方定你造謠罪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姚富貴對余天的話嗤之以鼻。
「是啊!這話不能亂說。」老中醫道。
「院長,這麼多專家都不敢肯定的病菌,你可不能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啊。」一名醫生道。
「你們先靜靜,聽聽小兄弟怎麼說!」蔡利民揚手阻止了質疑聲。
從未有人質疑過自己的醫術,第一次面對質疑,余天忽然臉色一沉,王八之氣隱隱側漏,氣勢一變,宛若換了個人似的。
「發熱、抽搐、休克,伴隨血液與大腦組織感染,更重要的是其中一名病人出現出血性皮疹,我倒想問問你們,除了李斯特菌,還有什麼病菌能讓人同時出現這些症狀。」
「這……」
眾人語塞,竟找不出反駁的依據。
見這些人不說話,余天繼續道:「我不明白,你們既然知道李斯特菌,為什麼就看不出這些症狀是它引起的呢?」
「還敢質疑我,你們這些庸醫!」
「你……」余天毫不留情的侮辱,讓十幾名專家差點暴走。
其實余天又怎麼會知道,像李斯特菌這種傳染xing極強的病原菌,非常容易在社會上引起恐慌,所以這些所謂的專家,壓根就不敢往這方面想。
「那有沒有救治的方法?」蔡利民虛心問道,他已經相信了這個怪醫的話。
是的,只能稱為怪醫。
「有,針灸,不過要盡快,死了我就沒轍了!」
余天最後幾個字聽似是廢話,不過在他看來,卻不盡然。
因為他會的天一神針擁有化腐朽為神奇之能。
就像老頭子說的那樣,『天一神針,醫治眾生生死之病』!
何謂生死之病?也就是說,還可以繼續生存的病它能治,能致你死亡的病它同樣能治。
天一神針總共只有三式,分別是乾坤式、兩儀式和閻羅式。
顧名思義,乾坤式,專治眾生生之病,無論多重的傷,無論多重的病,只要有一線生機,定可扭轉乾坤,化腐朽為神奇。
兩儀式,專治眾生死之病,這一式能令那些被現代醫學判斷為不治之症,被醫生判了死刑的病人重見天日,只要還有一口氣,可續命洗髓,治死為生。
至於最後一式閻羅式,余天學了這麼多年,卻還沒學會,不過據老頭子說,閻羅式乃醫學之極限,有逆天奪命,輪迴重生之能!
當然,這一式連老頭子他自己都沒成功過。
蔡利民陷入了沉默,他要做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要不要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
如果他選擇讓來歷不明的年輕人醫治身份顯赫的患者,萬一出了事,那他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到時候可不是丟官帽那麼簡單。
如果他選擇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那三名患者的生命將更加危險。
「你有幾分把握?」蔡利民突然問道。
「十分!」余天自信滿滿。
「好!」看到余天那無畏堅毅的眼神,蔡利民一咬牙,下定決心道:「那就讓你試試!」
「什麼?讓這麼個毛頭小子試?院長,太亂來了吧?」
「院長,你可要想清楚啊!」
「胡鬧,簡直是胡鬧!」姚富貴大義凜然道,「蔡院長,這可是三條人命,活生生的三條人命啊!你讓這麼個來歷不明的神經病去醫治病人,這不是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嗎?出了事誰負責?」
姚富貴的最後一句,說出了重點。
「呸……」
說時遲那時快,姚富貴話音剛落,余天的一口唾沫啐出。
「哎呀!沒瞄準,陽痿叔,不好意思啊,我山頭人習慣隨口吐痰了,本來真沒想往你臉上吐的,我是想啐你屁股上的,可沒想到你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長得這麼像,一時還真難分清楚!」
赤裸裸的侮辱,你可以侮辱人,但侮辱到這個地步,就有點太過了。
「你……」
「你閉嘴!」蔡利民一聲呵斥,將一切都壓在余天身上的他,已經不想再跟姚富貴廢話,「這次出了事我一個人負責,你一邊呆去?」
「姓蔡的,你……」姚富貴的怒火已經到了臨界點,擦掉臉上的唾沫,齜牙咧嘴道:「好,好,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承擔後果,哼!」
「小兄弟,那就拜託你了。」蔡利民沒鳥發火的余富貴,拍了拍余天的手臂想作鼓勵,但很快,他發現這個年輕人不對勁。」小兄弟?你,你怎麼流口水了……」
「九十五分,九十五分……」余天臉色潮紅,囔囔自語。
「九十五分?」蔡利民順著余天的目光望去。
這一看,他的腦門上不免崩出一滴汗水。
只見余天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個年輕護士,蔡利民知道這個護士,因為這個護士在醫院的名氣很大,那可是很多年輕人朝思暮想的院花啊,甚至有些為老不尊的傢伙,也在心裡默默惦記呢!
不過這也難怪,這護士柳眉如煙、雙目澄澈,粉光若膩的肌膚,細潤如脂,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一副無框的眼鏡,配上天使服,宛若來自九天之外,不遭人惦記才怪。
「哼!登徒子!」
隨著姚富貴的一聲冷哼,余天才從癡迷中清醒過來。
擦了擦口水,心想,如果自己的未婚妻能長成這樣,那就好了。
「大叔準備銀針!」
「好,那個誰,快去準備!小兄弟,還需要什麼嗎?」蔡利民道。
「我需要一個幫手。」
「需要什麼幫手?專家組的成員需要哪位,儘管提出來,想必大家不會拒絕的。」蔡利民說道。
余天搖搖頭,指著不遠處的仙女小護士道:「就她吧!」
「……」
蔡利民眼中疑色一閃而過,「好吧!」
「你,過來一下!你跟這位……」
「我姓余。」
「哦,你跟余醫生一起進去,他需要什麼,你盡量配合就是。」蔡利民對漂亮護士說道。
盡量配合?那自己將她……算了,還是先治病賺錢!
余天掐斷了猥瑣的念頭。
「是,院長。」小護士有點拘謹,可能這就是年輕人見到領導的通病吧。
「你叫什麼?」余天問道。
「我叫陳美美。」小護士好奇的看了看余天,她知道裡面三人感染的細菌非同小可,連這麼多專家都束手無策,可為什麼院長會讓這個民工進去治療呢?
她想不明白,她更不敢問。
「真好聽!美美,不要怕,跟我進來。」余天毅然的拉起護士的小嫩手,臉不紅心不跳的推開了監護室的密封玻璃門。
小護士本能的想將手縮回,可余天抓的很緊,在徒勞無功後,護士選擇了紅臉沉默。
余天以前拉過小花的手,可小花的手遠沒這麼滑,這麼柔嫩。
要不是必須得為人治病,余天真不想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