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餘歲,修為臻至皇道六重天的位面境,這絕對是一等一的奇才,眼看著公孫宜蘭要爆發出全部的實力時,那守城的年輕修士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忙喊道:「停停,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既然閣下一行人的實力臻至此等境界,無須繳納入城費,可直接進入。」
然而,公孫宜蘭不管不顧,冷哼一聲,悍然出手,掌心之間迸發出了猶如聖魔之心般的異象,轟然炸開,重疊三重,又是穿透三重,在清脆的響聲間,那守城的年輕修士胸口遭到了重擊,疊加了三重的攻勢,在那胸口遺留了三層如圓暈般的傷痕,同時以之為初始,擴散開來,崩碎了這人的四肢百骸,血肉成灰,生生在這兇猛掌力下,灰飛煙滅,什麼都沒能留下。[]
「不識抬舉!」公孫宜蘭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當初在戰場之上,便是以殺人狠辣打出了自己的名聲,說殺便殺,毫不留情。
其實就算是公孫宜蘭也不至於為了幾句話的不爽就動手殺人,奈何他們一行人落到了三才聖地,遲遲無法返回皓月大天地,令得她憋了一口悶氣,不能盡早結婚,更是讓這個結婚狂怨氣沖天。
偏偏在這等時候,那守城的小子不開眼,自己稀里糊塗撞到了公孫宜蘭的劍鋒之上,正好了成了這彪悍女人發洩心中怨氣的發洩口,慘死當場算是走運了。
這麼大的陣仗,尤其是皇道六重天,位面境的恐怖修為打出的異象,引出了不小的動靜,天一城自然是不可能毫無反應,立時有高手掠出,乃是皇道五重天,本源境的強者。
「何人敢來我天一城鬧事!」
這兩人降落到城門口,看著張寒四人,最後齊齊定格在了公孫宜蘭的身上,這為位面境的強者哪怕在天上城內,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以他們本源境的修為,還真沒絕對的把握可以抵擋住一個位面境的高手。
不過他們天一城在天上城無數的城中城之間,也算是聲名顯赫,主要都是一些上屆求取入門失敗的人匯聚在一起,都算是天上城的老人了,如果被一些初到天上城的新人壓過了風頭,以後還如何立足。
勝負心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許多人把勝負心理解為爭強好勝,認為是不成熟的表現。其實不然,勝負心指的是計較實力的強弱,如果連自己都不去注重自己的強弱與否,勝利與否,那麼誰還能去在乎。
勝負心的極致就是無敵之心。
無敵了,便是自信,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祖宗,不信大道,維信自我。
這並非是唯一真理,但也是一種道的表現。
三才聖地的人多遵從此道,非常計較勝負心,其實不止是三才聖地,大部分修士都是如此。
「天才宗選拔門人弟子在即,這是我們天一城最重大的事態,不容有失,你們敢在這等時候來找事,分明要跟我天一城為敵。」
這兩個人冷冷的說道,他們的確是不如公孫宜蘭,但是偌大的天一城可以立足於此,並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名聲,自然有真正的強者坐鎮,無需擔憂。
不過,二人謹慎之下,依舊是打出了一道散落五色霞光的秘術,落在了城門口,頓見一幕影像顯現而出。
正是張寒四人初到天一城,那年輕修士收取費用的景象。
從雙方爭執到最後殺人,清清楚楚,完美還原。
這是一種返古術,把發生過的事情重新以影像的形式再現,乃是時間法則的一種運用,可以回溯的時間並不長,不過這才是剛才發生的事情,自然可以完全復原。
不過說到底,這返古術只是獲取相關信息的術法,並非是讓人死而復生,這二人也僅僅是為了知曉事情真相。
「該死,這不知道變通的傻子,要收費之前也得先看好對象!」
其中一人忍不住咒罵道,他原本那火紅色的刺發都是隨之更加筆直了,顯然是動真怒了。
透過返古術,他們得知張寒四人原本是要進入到天一城。
一旦入了天一城,基本就算是一夥人了,彼此建立起一定的互助關係,等到天才宗選拔門人弟子的時候,相互扶持之下,乃是非常多見的事情。
這可是堂堂皇道六重天,位面境的強者啊!
縱觀這綿延百萬里的天上城,位面境的修士並不算少,但是毋庸置疑,這基本算是頂級的戰力了。皇道七重天一道分水嶺,難以攻克的難關,有些人窮盡一生一世都無法邁過去,除非借助某些天材地寶,或者逆天奇遇機緣才有希望,哪怕是有潛質邁過這道坎的人,亦是難以攻克。
正是如此,在天上城中,任何一座城中城的高手,都沒能突破到皇道七重天的境界。
天一城的兩位本源境修士氣得吐血,那守城的小子死了也是活該,明明上面的規定是先問過入城之人的境界乃至戰力,再據此來收費,像是本源境,位面境這樣的高手,請都請不來,哪裡還可能收取入城費。
結果那懶惰的小子,八成是犯懶,不願意詢問哪怕一句,直接開口要入城費。
「這小子即便不死,我們也定要處死他。」
他們惡狠狠的說道,看向公孫宜蘭的眼神隨之軟化,這並非是來惹是生非的,而是要入住這天一城,他們自然也就沒必要刀劍相向,劍拔弩張了,如果爭取到公孫宜蘭這麼一個珍貴戰力,對即將到來的入宗試煉,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當即之下,那二人拱了拱手,先是道歉,隨後鄭重的說道:「先前是我們的人不長眼睛,得罪了各位,還請入住我天一城,無須繳納任何入城費,且由於閣下的實力,可享用本城提供的靈脈,安心修煉,直至天才宗的入宗試煉開始。」
前後態度的急劇轉變,其實也在張寒四人的預料之中,這世界本就如此,強者為尊。
可惜,張寒等人又不是特別稀罕這天一城,起初的時候只是想要找一個落腳之地,並不執著於什麼勢力。
至於現在這兩位本源境修士的態度轉變,張寒亦是只覺得噁心而已,先是出言不遜,氣勢洶洶,分明是在說他們根本不怕公孫宜蘭這個皇道六重天的位面境修士,至於之後的態度,轉變歸轉變了,誠摯邀請,但是先前的態度無疑成了一個下馬威,讓人生不出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