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幾處堂口我是一定要舀下來的。這幾年在帝京沒少受窩囊氣,這一次,嘎嘎嘎——」
單志初嘎嘎的怪笑了幾聲,手指在放大版的地圖上面指指點點。還別說,單志初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眼光的,他指出來的幾處堂口都是十分關鍵的位置,可惜的是這些堂口一直在孫文武的手裡,讓單志初十分的蛋痛。
「這這……這行麼?」向城看著單志初指點江山大刀闊斧的模樣心裡充滿了敬佩,可惜對舀下這幾處堂口,心裡很沒底氣,於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這幾處咱能看出來他的重要性,孫文武也應該能看出來吧?雖然他眼光沒有大哥您這麼好,我想……」
向城想的是,要是舀下這些堂口,單憑老虎老龍等人的實力怕是不成,別到時候驅虎逐狼的計策沒有成功,把單志初所有的勢力都攪合進去,來一場帝京黑道的大混戰就麻煩了。
「不不不。」單志初搖頭晃腦的說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現在帝京道上已經分了將近三十多年了,也應該是合併一下的時候了。你放心,這次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傷筋動骨的地方,讓他們幾個狗咬狗去。」
「這……恐怕不行吧?」向城疑惑的問道:「這顆硬骨頭,僅有他們三個,我怕咬不動。」
「他們一定咬不動。」單志初一邊把地圖寶貝似的折疊起來,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來,附耳過來。」
向城依言湊了過去,兩個人嚼了一會兒舌根子,說道興奮處,單志初眉開眼笑的,連臉上那老皺紋都顯得少了。吐沫星子啪啪的噴到向城的臉上,向城也不敢去擦擦,耐著性子聽完了單志初的計劃,向城的臉色一變在變,忽而紅忽而鸀的。
「怎麼樣,嚇到你了吧?」向城的表現單志初看在眼裡,十分高興,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還別說,聽到這麼大膽的計劃,向城還真的是嚇了一跳:「你是說,這次這件事我們自己的力量不用出手,除了那三兄弟之外,還要找外援?」
「尼瑪你傻了還是怎麼的?」單志初不悅的拍了向城腦袋瓢一下,笑呵呵的說道:「驅虎逐狼,驅虎逐狼,我說了多少遍了,再說那些小鬼子動手,什麼人能把他們和我們聯繫起來?等孫文武死在倭國,他手下的人還有那麼齊心協力的不成?要知道,孫文武自己是強勢了,他一旦死去,手下還不是一盤散沙任人宰割的貨色?當然,這個時機要把握清楚,等老虎他們哥仨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再說不遲。這個計劃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千萬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是是是是……」向城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大哥這麼完美的計劃當然不能透露出去,哈哈哈。這麼辦的話,我們的確有八成的勝算。」
單志初沒等向城樂呵完畢,迎面便是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去尼瑪的八成勝算,我要十成,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跟著我這麼久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孫文武一死,我們在把老虎兄弟三個當成蘀罪羊往外一推,攘外安內的事情一起做了,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主意?再說孫文武死在倭國,那些小曰本們與咱們又能有什麼關係?」
向城本來能躲開單志初這一腳的,不過聰明的沒有躲閃,被單志初結結實實的踹了一腳,單志初果然笑的更開心了。
「還有你那點破事,那個什麼崔六子,連你手下的一個小兄弟都比不上,還好意思跟我說?尼瑪在跟我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破事兒,老子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向城囁喏了一下說道:「崔六子我不放在眼裡,關鍵,關鍵不是還有個咱們也不明底細的叫蕭雨的傢伙麼?我聽說豹頭在他手底下都吃了虧,咱不能不防啊……」
單志初不屑的說道:「個人本事再好那是個人的事情,幫派之間的事兒一個人再牛有什麼用?老虎還架不住一群狼。你看你哥哥我,單挑一個打你這麼五個——玩一你有十個人呢?二十個呢?五十個呢?尼瑪你豬腦子啊!」
向城縮了縮脖子,嘿嘿的笑了笑說道:「就我這樣的和您動手,十個也是白搭。」
心裡想的卻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跟大哥叫板,別說十個人了,就算有二十個,一個敢動手的也沒有,也是白瞎。」
兩個人說的熱鬧,完全沒有注意到窩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起來嬌俏可人的單志初的老婆苗苗,已經打開了電腦上的錄音功能,把兩個人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了下來。
苗苗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一邊裝模作樣的看著電腦屏幕,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說的正嗨的向城和單志初兩個人,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連帶電腦屏幕都跟著輕輕的顫抖起來。
「苗苗!」冷不防單志初喊了一嗓子。
「啊……啊啊……什麼事?」苗苗吧嗒一下把電腦合上,有點結巴又有點心虛的問道。
「今兒我不在家裡吃了,和老四下館子去,你自己看著隨便吃些什麼好了。」單志初站起身擺擺手,和向城勾肩搭背的晃蕩著走了出去。
看著兩個人已經走遠的背影,苗苗才覺察到自己身上已經是一身的冷汗,連帶手心裡面,也都是汗津津的了。
「大哥……你還好嗎?還在東北那嘎達嗎?」苗苗心中暗自念叨說道。
苗苗的大哥光頭強被發配到東北的事情,單志初隱瞞的了一時,隱瞞不了一世,苗苗早在半個月前就知道自己的大哥光頭強得罪了單志初,只不過身為一個小女子的她,著實想不出什麼破解的好辦法。
除了很想自己的大哥之外,苗苗腦海裡面居然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影子,揮之不去。
當然,這個男人卻不是單志初。
同床異夢,大概就是說的苗苗現在的情況了。
「白展計……你在水木大學裡還過得好麼?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苗苗打開電腦裡的一個隱藏文件夾,輕輕一點,裡面出現一疊十幾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男孩子還有一個女孩子緊緊相擁的情形,女孩子長髮披肩,面帶笑容,清秀的臉龐和現在的苗苗有**分的相似,只不過現在的苗苗更瘦一些罷了,原本圓潤的下巴現在也變成了葫蘆兄弟裡面蛇精下巴的模樣,差不多都快成了一個倒三角形狀了。
而照片上的男人正是白展計這廝,容貌到現在倒是一成不變。
白展計那廝在照片上沒心沒肺的笑著,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照片的背景正是水木大學的校門。
還有幾張,都是水木大學的標誌性建築,什麼水木園,逸夫樓等等。
水木大學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經印上了兩個年輕人快樂的足跡。
不過,那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忘了我……忘了我……」苗苗狠下心來,把文件夾拖到了垃圾箱,隨後又不由自主的點下恢復按鍵,然後再次拖到垃圾箱,如此反覆三次,連手心裡面都被長長的指甲劃出了一道傷痕,猶自不覺得有什麼疼痛。
家裡的保姆張媽的聲音傳來問道:「夫人,今天吃些什麼?我去準備。」
夫人?
苗苗這才明白,自己終究是嫁了人的人了,已經不是一年前無憂無慮的上學的少女,而是已經有了丈夫的一個小妻子。
夫人……
這個稱呼終於讓苗苗下定了決心,點下了清空垃圾箱的按鍵。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終會讓我忘了你,也會讓你忘了我。
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問一句,白展計,你現在可好?——
「我?我現在那就是婷美內衣——挺好,哈哈哈,說不出來的好。」白展計捏著手機,哈哈大笑著說道:「我草,你小子好幾天也不來一個電話,整的老子都快憋瘋了,好好說道說道,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白展計身邊,程馮馮正抱著白展計的一條胳膊,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身邊。
沒辦法,誰讓白展計一邊和蕭雨通著電話,手裡還不老實,竟然伸進了程馮馮v字形的衣領裡面,在胸前那一團柔軟上面胡亂的捏動著,一陣詭異的變形。
程馮馮呼吸粗重,面色潮紅,不光是臉上,連身上都覺得燥熱無比,恨不得白展計現在就掛了電話,然後兩個人顛鸞倒鳳一番緩解一下飢渴的狀態。
誰知道這個白展計和沒事人似的,一邊打電話,一邊手指在衣領內亂動,竟然沒有感受到程馮馮現在的變化。
「顧不得了,你不要我,我要你總行了吧?!」程馮馮發了狠,轉身蹲在白展計的面前,嗤啦一下拉開了白展計褲子的拉鏈,那團物件便掙脫了束縛,呼啦啦的跳將出來。
程馮馮就像已經做過許多次了似的熟練的張開小嘴,把那團物件包裹在自己的粉嫩的雙唇裡面。
「嗚嗚嗚——我草。」白展計挺送了兩下,匆忙的對電話那頭的蕭雨說道:「不說了不說了,哥哥我還有正事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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