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廁所裡面沒有監控器,基本上外面哪兒都有.」瘦猴說著掀開廁所裡的一塊石板,露出下面黑黝黝的一個洞口來。【文字首發】「這是98屆的獄友們在這裡的時候就開始建造的一處偉大的工程——現在已經十四年了。」
蕭雨探進頭去看了看,針管哥道:「已經成功了?」
「當然,是我挖出來的最後一抔土。」瘦猴美滋滋的說道。
蕭雨奇道:「那當時你為什麼沒跑?」
「我鬧肚子,回來上了個廁所,結果放風的時間就到了。」瘦猴一臉委屈的說道。
「……」
這小子,不是犯傻,就是腦子有問題。當初你要是跑出去在上廁所,不就萬事大吉了?!
蕭雨真恨不得揍他一頓,天底下就沒見過這麼傻的男人。
——蕭雨很驚訝自己能有這樣的想法,難不成自己真的是想越獄出去了?
「兄弟,帶廁紙了沒有?」不遠處一個坑位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探出一個腦袋來,赫然就是一個監室的鼻孔哥。
鼻孔哥見到蕭雨等人,大吃一驚:「老大……嘿嘿嘿,你們說話說的啥,俺一點也沒聽見,你們繼續,繼續。」
剛才那個信春哥得永生的人根本就是一場鬧劇,這裡的人都習慣了,竟然沒有引起一絲波瀾,也根本沒有影響每週一次的曬太陽。
蕭雨三人很順利的來到公廁裡面,瘦猴展示了那個從98年就開始建造的龐大工程。
沒想到的是,竟然被別人聽見了,還是曾經折磨過瘦猴和針管哥兩位的那個曾經的老大。
「咚咚咚!」蕭雨在鼻孔哥入廁的小木門上敲了兩下。
「裡面沒人。」鼻孔哥真是被蕭雨打怕了,竟然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裡面確實沒人,有個大畜生。
「廁紙,要不要?」蕭雨沒好氣的說道。打你是給你面子,送廁紙也是給你面子,你別打臉不要臉——不是,是給臉不要臉。
「要,要,當然要。」鼻孔哥連忙說道。「你們說的越獄神馬的,我真的沒聽見。」
「……」
你的智商是0麼?還是負無窮大?
「我也來點廁紙。」鼻孔哥旁邊的蹲位裡面,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我也沒聽見你們要越獄的事情。」
探出頭來的人是腳丫哥。
「……」
蕭雨再度無語,這是準備越獄麼?這不是召開自我檢討大會?
自己不知道還情有可原,畢竟自己是這裡的初哥,沒有應對這種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可是你瘦猴作為這次越獄事件的總設計師,竟然也這麼大意,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集合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便是擴音喇叭裡面的聲音:「全體集合!各回各窩!半分鐘後開始清查,發現滯留室外的一律射殺!重複一遍,全體集合!各回各窩!半分鐘後開始清查,發現滯留室外的一律射殺!」
得,這次外逃計劃再次泡湯了。
蕭雨:「……」
瘦猴:「……」
針管哥:「……」
「你個倒霉催的。」蕭雨喃喃的咒罵了一句,率先捏著鼻子從這間臭烘烘的公廁裡面走了出去。
「沒時間也不能怪我呀。」瘦猴搬動石板,繼續把洞口掩蓋上了。
————回到監室裡面,蕭雨還是沒有等來要審訊自己的人。
等審訊自己的人來,恐怕整個看守所裡面,也只有蕭雨這一個異類了。
躺在硬的咯得慌的硬板床上,蕭雨輾轉反側,他需要琢磨的事情太多。游泳館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生身父親的問題便暴露出來。足足折騰了五六分鐘之後,鼻孔哥和腳丫哥兩個人才算解決完畢,如果他們再不出來,恐怕警方真的就動用武力消滅了。
「我是不是表現的太柔弱了?」蕭雨忽然問道。
他這句話不是問別人,而是在問自己。
雖然沒有逆來順受,一直以來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簡簡單單的活著。
這麼做對不對?
蕭雨心中問自己說道。自己明明可以不用活的這麼累的,對不?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同一個監室裡面的幾個人連連搖頭,如果蕭雨這種進來第一天就睡靠窗上鋪的人還算柔弱的話,那黑風雙煞就是倆2b了。
「我想靠自己活著。這麼做對不對?」蕭雨又問道。
「對。」有人應道。這麼說的是針管哥。他被女人傷害的太過頭了。
「不對。」也有人說道。這麼說的是瘦猴。一個人的力量啥都幹不成。強|奸還的要兩個人呢,別管對方是配合還是不配合。
「沒有人能靠自己活著。」黑風雙煞這哥倆一直是秤不離砣:「就算上個廁所,還的要靠別人給點廁紙呢。」
「……」
這理論真***強大。
「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蕭雨再次問道。
「嗯嗯嗯。」這次四個人同時點頭,雖然他們不知道蕭雨在想什麼。
「晚上我們再試一次,咱們哥幾個出去了,那都是一方豪傑。」瘦猴拍拍瘦弱的胸膛說道。「那個可以通向外面的大洞造了十四年了,有一半是我獨立完成的。連盜墓賊挖墳的速度都比不上我。出去了之後,你就不用想這些沒用的問題了。」
「對對。」黑風雙煞哥倆異口同聲的說道:「出去了之後,看誰不順眼揍誰,看誰不順眼用針扎誰——萬一被抓回來咋辦?」
「抓回來就再跑。」瘦猴理所當然的說道。
「跑也有很多種方法。」蕭雨一個翻身站了起來。「老天啊,來一道天雷把這個破擊吧看守所炸掉吧!」
「……」
一地眼球。——這就是你說的跑也有很多種方法?
召喚一道天雷,你當你是誰啊!
嗡嗡嗡——喀拉拉——沒有天雷的聲音,天空中也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嗡嗡的震耳欲聾。
喀拉拉的聲音,是巨大的氣流鼓動鐵門上那扇不大的小窗子,發出來的震顫的聲音。
「什麼東西?」
幾個**吃一驚,跑到門邊,踮著腳從窗子裡向外看了出去。
「啪——」一個小石頭子兒被這巨大的氣流帶動,穿過那焊著鋼筋鐵條的窗戶縫隙,飛了進來。
瘦猴跑的最快,首當其中,被小石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額頭,用手一抹,一把全是鮮血。
「外面全是武裝人員,麻煩了,今晚的越獄計劃怕是行不通了。」瘦猴有些淒涼的說道。
「難道說是那個邪|教分子招惹來的?不像啊。」黑風雙煞哥倆議論道。
「啪啪啪啪啪——」一陣堪比驚雷的機關鎗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部分打在天空中,一部分打在鐵門上,激盪起無數火花。
——這門真他媽厚啊!一般人越獄簡直不可能成功。
「劫法場!」外面一個聲音大吼一聲說道。「不怕死的出來!」
誰敢出去啊!蕭雨偷偷看了兩眼,側著臉從小窗子裡面透過自己的目光。從正面看是不明智的行為,有可能被石子擊中。
外面探照燈的燈光奇亮無比。
大白天的,你這麼多燈光做什麼!簡直是浪費納稅人的財產。
蕭雨心中對外面那個這般奢侈的傢伙腹誹了兩句。
不過這排場真牛叉。看著兩架武裝直升機在院落上空盤旋,上面稀里嘩啦的跳下來不下十來個武裝到牙齒的劫法場的匪徒,蕭雨心中暗歎,這是哪個傻-能動用這麼大的排場,簡直比國字號的領導出行還牛叉。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出來回話!」院子正中間,一個威風凜凜如同天神一般矗立在那裡的男人沖天摟了一梭子子彈,面無表情的說道。
蕭雨悄悄的縮回頭來,說道:「這下這看守所真完蛋了,不用天雷劈,也保不住了。」
「還不是感謝你的烏鴉嘴。」瘦猴捂著腦袋說道。
「我這不叫烏鴉嘴,叫預言家。你不懂,你知道諾查丹馬斯麼,你知道推背圖麼,那都是用的我用的預言方法推測出來的。」蕭雨笑笑說道。
「……」
原來自己不是最能吹牛的,瘦猴覺的忽然有些淒涼,這蕭雨,打架第一,吹牛也第一,看起來自己出了打洞的本事比他強一些之外,還真沒有能和人家比的玩意了。
「沒人出來嗎?你們當兵的當警察的都這麼窩囊麼——嗯——」院子正中間那男子忽然悶哼一聲,後退了半步,晃了晃,勉強才站穩身體。「敢用橡皮子彈打我?我靠!你們***牛b,讓你們嘗嘗真子彈的味道。」
「啪啪啪啪——」又是一梭子子彈不要錢似的激射出來,彈在地上激射出一陣陣火花和一個個小泥坑。這戰鬥力,比守衛這間看守所的警力強大的太多了。
「我們只要一個人!出來回話,十秒鐘,沒人出來的話,掃平這裡!」那男子狂放的笑著說道。
「你們找誰?」廣播裡傳來看守所所長的聲音,由於激動還是恐懼什麼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蕭雨!找他出來,我們帶走,萬事大吉。」那男子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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