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佔地足有幾百畝,這在華夏國簡直是不敢想像的。
敞篷跑車停在自家的停車場,紅髮男子身子一擰,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
「光先生,請下車。」男子彬彬有禮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呵呵的說道。
光頭強心道,你才是光先生!你們全家都是光先生!我叫光頭強,又不是姓光!草,沒文化真可怕。
可惜的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方顯然對自己的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自己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哪還有反抗的心思?得了,隨便他吧,光先生就光先生。
光頭強打開車門,雙腿觸及實地的時候,心中大定,這短短的旅途,幾乎就像從鬼門關轉了一圈似的,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哎呦!」光頭強雙腳落地,忽然膝蓋一彎,差點跪倒在地上。
還好,一手抓住了跑車的車門,並沒有出太大的糗。
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光頭強道:「我,我要上廁所。」
光頭強差點在半路上被嚇得尿了褲子,現在已經抵達了終點,一股尿意再也憋不住了。
「這邊,左轉,哈哈哈!你不會是嚇得吧?我第一天參加跑車公路運動賽的時候,和你的感覺是一樣的。也是上了不知道多少次廁所。不過還好,我堅持下來了。現在除了平時的工作以外,我已經是一個正式的賽車手了!」
紅髮男子哈哈笑著走了過來,在光頭強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友兼盟友,有什麼麻煩以後盡可跟我說,我一定會替你擺平所有的麻煩△為交換,你只需要幫我一個小忙。」
光頭強愕然,這紅毛老外辦事果然有效率,直接奔著主題就來了。
不過自己對他的瞭解還是一無所知狀態,幫忙?自己能幫助他什麼呢?
紅髮男子見光頭強有些遲疑,再次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先去洗手間,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回來咱們慢慢說。「
光頭強點了點頭,滿臉狐疑的夾著腿跑廁所去了。
紅髮男子的目光,則汪在自己那輛紅色跑車的旁邊,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
這不是老三的車麼,他回父親這裡做什麼來了?
今天,還真是熱鬧呢。
正這麼想著,忽然眼角的餘光看到正門的位置,一個身穿寬大休閒裝,頭髮有些花白的老人,正滿臉怒容的看著他。
「父親!」紅毛男子躬身打了個招呼說道。
「你們兄弟倆,哼哼,好興致啊。老三帶了兩個女人回來,你帶了一個男人回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和你妹妹只想著清靜一點,這都成了奢望了麼?!」老人滿臉怒容的責怪道。
緊接著,房間裡面就傳來一聲淒厲的狼嚎的聲音。
是個女孩子的叫喊聲。
凱瑟琳的病情還是不見好轉,除了把她捆綁起來,老伯特已經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我早就說過把妹妹送去精神病院,你偏偏不允許,這怎麼能怪我?再說了,我路過這裡來看看您,順便和我的朋友談一筆生意,我可不和老三一樣一龍雙鳳,大被同眠做些……」紅毛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生意!生意!生意比你妹妹重要多了,是不是?安東尼帶回兩個女人來也說談生意,在你們兩個眼裡,錢比什麼都重要!滾吧,去後院,這裡沒有你的位置。」老伯特憤怒的說道。
老伯特咆哮了兩句,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孤單的身影顯得十分的落寞。
那個叫蕭雨的華夏國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凱瑟琳治療她的病情。
雖然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卻沒有一個令他省心的。
老三,喜歡竭偏鋒,聯繫了兩個華夏國的女人準備把生意延展去華夏國,這本來是好事情。可是他太急於求成了一些,拋開智囊團不用,自己和那兩個女人談判,難道他不知道華夏國的女人和米國女人不一樣,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麼?
相比之下,這個紅毛老二走的就更偏了,他沒有什麼實業,大部分的資金都用在賭馬等等賭博項目上面,最近還聯繫上了歐洲吸金集團,一起操作什麼奧運會的豪賭項目,他自以為做的十分機密,可是什麼事情能逃得過老伯特的眼睛?只不過最近女兒的病情反覆發作,老伯特沒有閒心管教他們而已。
「是的父親。」紅毛老二對自己這個爹還是有幾分懼意的,年輕的時候打江山創事業的那段時間,老爺子老奸巨猾,手段狠辣,不但外人對他又敬又怕,就連幾個家族裡的叔伯,也是恨不得對這個老傢伙敬而遠之,生怕一不經意的時候就著了他的道。
躬身應了一聲,紅毛男子帶著光頭強兩人不走正門,從一個角門穿過,逕直向後院去了。後院是幾排獨立的建築,哥幾個每個人在這裡都有自己獨立的居室,只不過平時很少過來而已。尤其是這邊商業不夠發達,隱隱有凋敗的趨勢,如果不是有所圖謀的情況下,紅毛是不會來這裡吃自己老爹的罵的。
穿過後院,老三那邊的房間裡燈光通明,三個人影映照在窗子上面,忽而兩個影子疊加在一起,忽而三個影子疊加在一起,紅毛愣了愣,竟然不知道自己這個三弟在搞什麼鬼。
光頭強更不知道這一家子老少在搞什麼鬼,不過老頭子那一句「老三帶了兩個女人回來,紅毛老二帶了一個男人回來」這句話還是聽得真真切切的,這個被紅毛老二帶回來的男人自然就是說的他光頭強了。
原本這句話也沒有什麼,可是上下句一聯繫起來,頓時歧義橫生,光頭強一隻手摸著自己的光頭,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菊花,頓時覺得隱隱作痛。
「你們做的好事!」中年男子挺了挺自己的啤酒肚,目光冷峻的說道。
文翔的褲腿已經被撕扯開來,腳腕上的傷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
房間裡的燈光比街上的燈光透亮多了,那一道足有四五公分長短,接近一公分寬窄的擦傷,翻著焦糊的皮肉,看上去就像一個奇形怪狀的菜青蟲,翻滾著肥碩的身軀趴在那裡。
「白團長……」蕭雨解釋道:「……」
「別說了!」白團長又挺了挺自己的啤酒肚,看著文翔腿上的傷痕,恨聲說道:「開會的時候中途離席,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你這帶著文翔一起去瞎折騰,出了事算誰的?比賽怎麼辦?國家榮譽怎麼辦?!你們一點也不想,只顧著自己高興!」
「白團長!」蕭雨大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帶著文翔出去?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和文翔我們三個是去瞎折騰了?!無憑無據,就別亂扣帽子。我經受不起!起初我見你兢兢業業,也算是個難得的好官,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武斷!」
「我當然知道!有理不在聲音高,你吼那麼大的嗓門做什麼?還覺得你們惹得麻煩不夠大嗎?文翔,你也是一樣,自己要意志堅定一些,別輕易的就被一番花言巧語蠱惑內心,隨著他們做些離譜的事情。」白熾剛剛在開會的時候,醫生們沒有能夠拿出很好的能被領導層所接受的治療方案,文翔能參加奧運會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也因為這樣,白熾在會議之後,被華夏國代表團的團長劉朋直接罵了個狗血噴頭
白熾喊了蕭雨兩句,又罵了文翔等幾個人一個個豬狗不如♀時候文翔勉強著睜了睜眼,忽然說道:「我是自己出去的。見義勇為沒有做成,卻被人在不經意的時候打了一槍,是蕭雨和秦歌兩個人救了我一命。」
白熾早就鑽進自己的牛角尖去了,哪裡肯聽文翔的解釋?當下撇了撇嘴,不相信的說道:「你別替他們兩個遮掩。我火眼金精。看的一清二楚。別的我不管,劉團長已經是第二次在大會上點名批評我了,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過來壓搾你≤傷,也沒有時間休養,你的比賽就在後天,你參加也得參加,不參加也得參加,這是國家的榮譽,千萬馬虎不得!」
文翔虛弱的笑了笑,聲音沙啞的說道:「一切服從組織安排。白團長你放心,等後天的時候,我絕對會出現在比賽場地上。現在,我要休息了。」
白熾愣了一下,這擺明已經是逐客令了。
寬大的袍袖甩了甩,白熾身子一轉,用鼻音哼了一聲,大踏步的離開文翔的房間。
「身上有傷,就不送了。」文翔淡淡的說道。
「……」
白團長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肩膀上下顫動了兩下,最後晃晃腦袋,一言不發的走出門外。
蕭雨等到白熾走得遠了,這才說道:「白團長說話的口氣,有點詭異。文翔你說話的口氣,就更加詭異了……你這種口氣和白熾說話,難道說,難道說,你已經不準備參加這次的奧運會了?!」
文翔閉著眼睛靠在靠墊上,腳踝部一陣抽動。
蕭雨知道,他還是在強忍著傷痛的。
許久,文翔睜開眼睛,說道:「我還有可能參加奧運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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