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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點點,夜空如洗。
一架專機在靜謐的夜色下飛行。
蕭雨瞇著眼假寐。身邊是那個號稱保護專家組成員,實際上是蕭雨的爺爺派來保證蕭雨安危的軍人秦歌。
專機空閒的座位很多,加上蕭雨在內,專家組一行也不過十來個人。
其中,還有一個領隊,兩個副領隊,三個政府官員,再加上秦歌這個保證安全的隨行人員。
也就是說,真正的醫生們,總共也不過六七個的樣子。
三個中醫,四個西醫,這就是專家組的全部陣容。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大多數人都把這次的任務當做是一場免費的旅遊,真正當成一次任務的,並不多。
「聽說米國人特別開放,你在一邊吃著飯,保不齊就會有一個美女主動跑過來勾搭你,要求跟你上床,發達社會就是不一樣,一夜|情神馬的,發達極了。」
「哪有?米國人吃飯的時候都是比較正經的。你說的那個是在酒吧裡發生的比較多。」
「你這麼熟悉,莫不是經驗之談?」相對於西醫來說,中醫說話就比較咬文嚼字了。
「額……」尷尬一小下,「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看電視看的。」
「咳!」一個身穿中國紅休閒裝的政府官員咳嗽了一聲,幾個醫生的交流戛然而止。
然後,眾人的目光就聚焦在這個年紀不過三十上下,一臉嚴肅模樣的官員身上。
這年輕的官員被幾個談論「一夜|情」的老醫生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釋說道:「我嗓子有點癢,所以才咳嗽了一聲。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哈哈哈。」那老中醫拽了兩句文,自以為很有水準的說道。
可惜的是沒有人相應他,三四個人看怪物似的看著這個老中醫,表情很是古怪。
華夏國官員的話你也敢信?你腦袋進了水了吧?
大家差不多都是這麼個表情想法。
「要說這個一夜|情吧,不單單是米國,華夏國也不在少數,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那官員舔了舔嘴唇,很是有深度的說道。
「……」
蕭雨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就算蕭雨想參與,也不一定參與的進來。
有代溝,沒有共同語言。
蕭雨瞇著眼假寐,正在腦海中梳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米國一行,也算是讓自己休息一下的好去處。
最近發生的事情,簡直可以用一團亂麻來形容也不過分。
安胖子的病本來有所好轉,結果卻讓蕭雨發現安胖子喝的茶含有殺精果的成分,恰好讓蕭雨有了一個實驗絕脈針第三式的機會,這件事,對於蕭雨來說是因禍得福,對於安胖子來說卻是焦頭爛額,也不知道他一直懷疑他老婆,有什麼明顯的證據沒有。
接下來蕭雨設計了一次英雄救美,結果變成了美女救狗熊。對方是什麼人,現在線索也不是很清楚,雖然孫文強接手這件事去替蕭雨追查清楚,然而只憑一個豹哥的花名,查起來也是難度不小。
再然後,就是白展計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頓。秦歌舉槍射擊,事情出現翻盤逆轉,那探長楊黑蛋被帶回去隔離審查。最令蕭雨不能釋懷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那個叫什麼「單誕」的男子,剛被警方控制起來,便口吐白沫臉色發青,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蕭雨在單誕的身上發現一根淬了毒的吹刺。
白展計連同那檯球城的老闆崔六,還有白展計的新女友唐嫣,都被警方如臨大敵的保護起來,協助調查。一時間人心惶惶,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白展計也被嚇得不輕。
在警方已經介入的前提下毒死一個人,敵人的勢力不可小覷。
一個碩大的陰謀,正在圍繞蕭雨展開。
蕭雨沒有什麼頭緒,敵人在暗處,他在明處,他甚至想不出來,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的罪過這麼強大的敵人。自從來到帝京之後,蕭雨接觸的對手,最多也不過就是幾個高年級的學長,幾個不知所謂的老師,還真沒有什麼印象招惹過太過於強大的敵人。
蕭雨把這件事和秦歌細細的分說明白。
秦歌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蕭雨之前和自己的爺爺通過電話,從電話中蕭雨也證實了秦歌的身份,乃是爺爺一手提拔起來的部隊裡的新生幹部,此次從部隊出來,也是蕭雨的爺爺的意思,明面上說是保護,其中也不乏讓秦歌歷練一番的意圖。
秦歌聽蕭雨把事情說了,也沒有梳理出什麼頭緒來,不過秦歌提供了一個不算建議的建議,那就是,積極參與此次米國一行。
敵暗我明,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當事人蕭雨,要迅速的從這個圈子裡跳出來,作為一個局外人,才更有可能掌控事件的發展,而不是局限在事件裡面,沒頭蒼蠅似的亂撞一氣。
「呼」蕭雨深呼吸兩次,讓自己的心緒平穩下來。帝京醫學院裡,幾個女人因為自己的受傷而彼此都知道了對方的存在,甘甜甜的生意已經上了正軌,李令月和甘甜甜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牴觸和隔閡,搭配的還算不錯,這是讓蕭雨比較放心的地方。而蕭雨出國的消息傳來,孫文強包下了甘甜甜和李令月兩個人的安全保護工作,整天派幾個黑西服的光頭大漢保護左右,十分的盡心盡力。這讓兩個女人對孫文靜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也產生了一些好感,敵意漸漸減輕不少。
那個被李令月從甘甜甜那裡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騙過來的吊墜,現在還保存在李令月的家裡,蕭雨還沒來得及和李令月一起參詳其中的秘密。
孫文靜有些事情找自己商量,也因為這次米國之行來的比較突然而沒有繼續進行,不過蕭雨已經從孫文強那裡多少知道了些小道消息,孫文靜的一個韓國朋友叫做樸雅子的女人身患隱疾,希望能得到蕭雨的治療,現在這個樸雅子人已經在帝京住了兩天了,由孫文靜陪著她遊山玩水,卻也是樂不思蜀,對於她自己身體的疾患,也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事情這麼多,蕭雨卻只能暫時放下,安心的前往米國。
「怎麼?家裡有事放不下麼?」秦歌看出來蕭雨和那幾個老頭子們沒什麼話說,表情稍稍有些落寞,主動關心的說道。
「放不下也得放下。」蕭雨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小時候父親就經常教育我,要學會懂得『放下』。小時候哪明白這些啊,依仗著自己是家裡的老大,經常欺負弟弟妹妹們,我老媽總是罵我,說要是個女兒就好了,如果是女兒的話,就懂得謙讓弟弟妹妹們了。」
「弟弟妹妹們?你兄弟姐妹一共幾個啊!」秦歌震驚不已。現在華夏國的家庭環境來看,獨生子女越來越多,哪有蕭雨這種一張嘴就弟弟妹妹「們」的?
「哈哈哈!」蕭雨爽快的一笑,把所有的心思拋在九霄雲外,說起這個話題,他是大大的有興趣。「一個弟弟妹妹們就把你嚇成這樣,要是你知道我提起我的媽媽,也是媽媽『們』的時候,不知道你會做什麼感想?」
「人才。」秦歌挑了挑大拇指,讚歎的說道。也不知道他說蕭雨是人才,還是蕭雨的父親蕭小天是人才。
「我們家的關係比較亂,跟你說你也說不明白。你跟著我爺爺身邊這麼多年,不跟你說你肯定不知道。我是我爺爺的親孫子,不是姥爺和外孫的關係。我二媽是爺爺的親女兒你能想明白這個關係麼?」蕭雨哈哈大笑,這個問題他已經難倒了無數自詡很聰明的傢伙們,蕭雨也是樂此不疲。
「這個……」秦歌差點把「亂|倫」兩個字脫口而出,但轉念一想,肯定不會是這麼回事啊,如果是這樣,當事人掩飾還來不及,怎麼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這個家庭,真是亂的可以。
兩個人在這邊竊竊私語,有說有笑,那邊幾個專家學者和政府官員也湊在一起,高談闊論什麼「一夜|情」,專機上時不時的傳來爽朗的會意的甚或銀蕩的笑聲。
正說到興奮處,忽然蕭雨聽見一聲尖銳的尖叫聲:「老廖,老廖你怎麼了?」
緊接著,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
幾個醫生甚至不顧空姐的阻攔,解開安全帶穿過機艙,向著老廖的方向走了過去。
蕭雨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剛才還有說有笑的那個三十歲上下的官員,忽然間手足一陣抽搐,嘴角吐了白沫出來。幾個醫生圍在身邊,聽診的聽診,把脈的把脈。
剩下的兩個官員手足無措,搓著手,跺著腳,完全失去了沉穩的形象,著急的就跟個火燒屁股的大馬猴一樣。
「快,快撬開他的嘴,別讓他咬傷了自己的舌頭!」一個醫生在空姐那裡找來一雙筷子,硬生生的撐開老廖的嘴巴,把筷子塞進他的嘴裡。
蕭雨很是納悶,這官員年紀也不大,怎麼就直接叫「老廖」了呢?
不過時間已經不允許他想這些不相干的問題,那老廖又是一陣抽搐,緊接著就聽見有醫生說道:「壞了壞了!沒脈搏了!沒脈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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