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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來,人群散去,獨自站在檯球桌上的蕭雨,就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了。剛剛感歎自己別樹一幟的時候,秦歌又是獻寶似的一個旱地拔蔥,竄到了蕭雨身邊。
搶老子的鎂光燈!蕭雨心底罵了一句。一點當配角的覺悟都沒有,不知道我正準備著擺一個造型呢麼!
不過秦歌接下來的一番話,蕭雨迅速的原諒了他搶戲的舉動,只聽秦歌淡淡的說道:「好了。那女人在車裡。」
蕭雨一愣,沒見他從樓上下來,什麼時候把唐嫣整到車上去了?不過這速度,還真的是沒的說。
秦歌淡定的指了指天,說:「從樓上跳下去的。」
「住手!都給老子停下!」一聲憤怒的吼聲傳了過來,一男一女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內,那男警察吼了一嗓子之後,對著秦歌和蕭雨兩人說道:「趕緊的下來!你們倆耍猴那?!」
這一聲吼叫之後,白展計也看到了站在檯球案子上的蕭雨,會意的笑了笑,轉臉對那警察說道:「你不上去,他們就算想耍猴也沒得耍不是?」
「那是自然。我堂堂……去你媽的!罵我是猴,當我聽不出來啊?!來人,把他們全都拿下!」
男警察一聲令下,這個來人只能是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女警了。
蕭雨和秦歌挑了下來之後,定睛瞅了瞅,這兩個警察依稀也有些面熟,尤其是那個女人,胸前雙峰傲然挺立,導致警服中間的第二個扣子,居然裂開向了兩邊,並沒有能系的上扣子。
警察出馬,一個頂倆。不是,一個頂一大群,民工們本來就天生的對穿警服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反正遇見這穿工作服的,在他們心目中通通的都是上級的領導就是了,不等那女警走過來,一個個就先洩了氣,把鐵鍬鎬頭的光朗朗丟在一邊,自動自覺的抱著頭蹲到牆角去了。
「嗯,表現不錯。」女警誇讚了一聲,咯咯的笑了笑,轉身回到男警察的身邊,說道「都老老實實的拿下了。楊探長,還有什麼吩咐?」
那楊探長挑著大拇指誇讚了兩句,說道:「一會兒都帶進局子裡錄口供,告他們一個打砸搶。」
一邊說著,桀桀怪笑起來。
蕭雨聽到這夜梟一般的笑聲,再加上這爆|乳女警的配合,登時反應過來,這楊探長不是別人,就是在自己辦銀行卡的時候誤以為自己是造假團伙的那個裕華分局的探長楊黑蛋。
呵呵,都是熟人呢。
不過看起來,楊黑蛋跟自己不熟,相反,卻跟對方那個單哥十分熟絡似的,呵呵的笑著,邁著小碎步,貓著腰湊了過去,說道:「單哥,你看這事兒辦的怎麼樣?您一個電話,我立馬就趕過來了,現在人已經都拿下了,你放心,你的損失,我讓他們雙倍的吐出來!不,雙倍不行,五倍!五倍的賠償您。」
單哥一隻手捂著褲襠,一隻手捏著雪茄,人不像人,猴子不像猴子的造型在椅子上窩著,看著楊黑蛋說道:「十倍。」
「這個……行!單哥說十倍就是十倍!幾個鄉下的土包子,不拿出錢來就讓他們蹲大獄,看看什麼划算。」楊黑蛋笑著說道。
「嗯,這才像回事。」單哥掏出那描金的盒子,看了一眼說道:「還有幾根,上好的古巴雪茄,給你了!」
白展計和蕭雨兩人面面相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你跟他講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現在又把警察搬出來和你講理,現在在看不出來這是人家設下的一個圈套,那蕭雨和白展計兩個就是傻子了。
「這是他們的頭,是他下的命令砸東西。」單哥指了指白展計,楊黑蛋一揮手,對那個女警說道:「上銬子,嚴加審問。」
女警應了一聲,拎著手銬向著白展計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時候,只見單哥眼珠一亮,發出一道類似餓狼一般的光芒,指著蕭雨和秦歌兩人說道「這是他們請來的幫手!」
「一起拿了!」楊黑蛋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蕭雨,嘎嘎嘎嘎!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剛才混在人群裡面,居然沒有把你認出來!」單哥嘎嘎的怪笑連聲,彷彿蕭雨已經是他的盤中餐,再也插翅難飛了。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對決。這單哥對蕭雨和白展計兩人應該是比較瞭解的,而蕭雨對這個莫名冒出來的敵人卻一無所知。
眼見那女警先走到白展計身邊,冷冷的說道:「伸手。」
「伸手?做什麼?」白展計道。
「你傻還是我傻啊!伸手,當然是上銬子。」女警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沒聽楊探長說的話麼?敢拘捕的話,罪加一等。」
「我有什麼罪了?」白展計問道:「你們連調查也沒有,上來直接就抓人,你怎麼不抓他們?」
女警紅著臉,沒有說話,那邊楊探長和單哥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楊黑蛋道:「調查?這還用什麼調查?你帶著人打砸搶,在場這麼多人都是看在眼裡的,你還想抵賴不成?!」
白展計輕蔑的笑了,「我打誰了?我搶什麼了?我砸哪裡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砸搶了??」
「笑話!哼哼,這麼多人,都是瞎子不成?你看看這裡,你看看……咦!」楊黑蛋皺了皺眉,轉臉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對單哥道:「他打誰了?」
單哥搖搖頭。
「他搶什麼了?」
單哥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那……他砸什麼了?」
單哥……
單哥都快崩潰了。白展計這小子,白展計這小子!單哥嘴唇哆嗦起來:「他,他……」
蕭雨暗暗挑起大拇指,白展計這小子,也不是胸大無腦的貨色嗎!不是,也不是……
蕭雨的語言形容詞又蒼白了一回,除了胸大無腦,蕭雨愣是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詞彙來表揚白展計這時候的表現。
嘿嘿!***,這個貨。
現場除了有些混亂,除了幾個傻大憨粗的民工叮叮光光的對著幾個檯球亂砸了一氣砸出幾個小白點點之外,這幫人……竟然一個個拎著鐵鍬鎬頭的,什麼也沒幹!
難道說,告他們砸人家檯球未遂?
「咳咳!你們帶著人闖入人家的私營場所,嚴重影響了人家正常的經營行為,」楊黑蛋眼珠一轉,想起來一個還算合適的罪名。
形勢驟然逆轉,看著楊黑蛋和那個單哥吃癟的樣子,蕭雨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這犯法麼?據我所知,違反的是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對吧,親愛的楊黑蛋楊探長?」
「你***又是哪根蔥?!」楊黑蛋最討厭別人叫他小名了,當然,分局長和局長兩位大人除外。「唔……我看著你有點面熟!來人!查查,看看是不是在逃的通緝犯!」
小女警頭也不抬的說道:「不是。」
「你怎麼這麼肯定?我讓你查查,你查了麼你就直接說出來?」楊黑蛋連連使眼色,就是算不是,你就不會給他弄個疑似,先帶回局子裡關幾天?!這種事還用老子教給你?!
「對對對,查查,詳細查查,帶回局子裡慢慢的查!」單哥狐狸眼珠子一轉,連連拱火。
「單哥說的有道理,啊,那啥,查查。現在查不著,帶回局子裡慢慢查。是不是啊單哥?」楊黑蛋和單哥又開始唱雙簧起來。
「那必須是,哈哈哈。」單哥哈哈大笑。
警察若想找你的麻煩,總歸會是有理由的。
蕭雨看了身邊的秦歌一眼,那意思明顯,這到了你該出場的時候了,王八之氣一發,震懾他們一下。
秦歌點點頭表示會意,向前一步,還沒等說話,只聽那小女警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了過來:「楊探長,這個蕭雨,就是上次局長給他送身份證,導致你坐了半個月冷板凳的那個人。」
嘶嘶
楊探長倒吸兩口冷氣,仔細看了看蕭雨的模樣,瞬間回憶起來。為了那件事,他給局長賠「禮」道歉,那份「禮」還是眼前這個單哥替自己掏的腰包。
單哥沒少「資助」自己,這也是楊黑蛋為什麼對單哥如此畢恭畢敬的原因之一。當然,單哥身後的勢力,也不是楊黑蛋這種小角色能招惹的起的,單哥叫做單誕,原本也不是什麼牛叉的人物,不過架不住人家有一個好叔叔,名叫單志初的,乃是帝京市黑道裡面當之無愧的第一把交椅,單志初那是和局長大人稱兄道弟的人物,不是楊黑蛋這種小角色能夠結交的了的。
想到這裡,楊黑蛋忽然想起分局長黃石人的一句囑托。
黃石人是這麼說的,對於蕭雨這種來說,除非他主動亮出來自己的身份,直接和局長什麼的大頭頭們對話,那麼他們作為下級的小嘍們,就假裝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哇卡卡,。這個主意可是不錯。先收拾一頓,到時候局長如果發話了,咱就假裝不知道,不就結了?想到這裡,楊黑蛋不再猶豫,直接一揮手,說道:「先拿了再說!有問題也好,沒有問題也好,總歸是配合調查,是每個人應盡的義務,啊,對,就是這麼說,義務!」
「你有這個義務吧?」楊黑蛋笑著和蕭雨說道。拎著一個嶄新的銬子,笑呵呵的走到蕭雨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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