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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拐角的更衣室一共是一排四間,演出的時候用到的很少。學生們大多是本色出演,也就無所謂更衣不更衣了。因為孫文靜這個專業演員以及魚子蘭這個半專業演員的到來才打開了其中的兩間給兩人使用。
蕭雨發現這掛著「暫停使用」小牌子的更衣室便是最裡面的一間,一般人不會到這邊來。更何況整個演出下來,也沒有白展計的什麼事兒,他更用不著「更衣」什麼的了。
那這樣的話,白展計來更衣室的目的是什麼?
蕭雨悄悄地推了推門,發現木門從裡面鎖著,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皺了皺眉頭,蕭雨想不明白白展計來這裡的原因。
悄悄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蕭雨屏住了呼吸,竊聽著裡面的動靜。
屋子裡面確實是有人的,裡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然後,便是咯吱咯吱的聲音。
伴隨著的,是粗重的呼吸聲。
粗重的呼吸聲音是兩個人的,一個重一些,另一個輕一些。
兩個人?蕭雨剛才明明記得,自己只見到了白展計一個人溜進這間更衣室,而且那個很有可能會和白展計在一起的程馮馮,剛才自己也是見到了的,被李令月安排了一件什麼事情,正在演出的舞台那邊忙裡忙外的。
蕭雨想了想,決定敲敲門問問清楚。剛抬起手指,忽然聽見張小山的聲音喊道:「雨哥!雨哥,你在哪呢?」
蕭雨歎了一口氣,放棄了敲門的行動,輕手躡腳的從更衣室的門邊離開,轉過一個彎,便看到張小山滿臉全是焦急的神色,正拽著一個女生問道:「你,你看見蕭雨了麼?」
「哎呀!放開你的髒手!」那女生神經質的喊了一句:「色狼啊!」
「你你你,你胡說,我就是問個人。」張小山的連騰地一下就紅到了脖子上,辯解著說道。
「這種搭訕的方法已經過時了,你不覺得嗎?」那女生仰起頭,滿臉不屑的說道:「想和女孩子搭訕,要換一個更有創意的方法來!別總是老一套,什麼『哎呀我見你面熟』什麼『美女問你一件事』什麼問路啊,問人的,切!一點創新精神也沒有,女孩子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的!動動腦子,一邊去!」女孩子自我感覺良好,好像所有經過她身邊的男生都是為了和她搭訕似的,撇了撇嘴說道。
張小山囁喏了兩聲,說道:「請問你有鏡子嗎?」
「額……」那女生一陣無語,顯然張小山說話的思維比較跳躍,這女生有些跟不上張小山的思路:「有啊,不過不借給你。這個搭訕的方法也不行!一個男人,問女孩子借用小鏡子,這個借口,有些太假了吧?」
「那個……」張小山抓了兩把自己的頭髮,說道:「不是,不是這樣的,小鏡子不是我借來用的,而是我想說,那個我想說……」
「想說什麼直接說,姐姐沒有時間和你乾耗著!」女生快言快語的說道。臉色有些不高興。旁邊的朋友已經在拽她的衣袖,小聲的告訴她別理會這個傻乎乎的男人。
「我想說!」張小山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應該隨時照照鏡子。我雖然不太招女孩子喜歡,但是你這種類型,我還真有些,那個啥……」
「山哥!」蕭雨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這張小山屬於蔫壞的類型,甚至比蔫壞還壞,壞到了他自己都不承認自己壞的程度,在他嘴裡的大實話,恐怕更是不招人待見。「我在呢!是你找我?」
蕭雨雖然適時地打斷了張小山的話,但張小山要說的意思已經是很明確的表達出來了。那女生頓時勃然大怒,張口就罵:「你他媽瞧瞧你那個德行!用鏡子?撒泡尿照照你的臉!干!還***敢說老娘我?!」
幾個女生湊過來,把那個暴怒狀態的女恐龍生拉硬拽的拽到一邊,不斷的安慰著。
張小山抓了兩把頭髮,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吧,這也正是我想說的,不過,我覺得男人應該留點口德,什麼撒泡尿之類的話,我都說不出口,既然你自己明白,我也就不問你帶沒帶著鏡子了……」
「……」
早些就不理他了!蕭雨歎了口氣,心道,別說我認識你。咱丟不起這個人。
不過現在說不認識也已經晚了,張小山已經迎了上來。原來是李令月在找蕭雨,台下的觀眾們高聲呼喊,強烈要求讓孫文靜再次獻唱一首。李令月覺得這件事還是蕭雨去和孫文靜商量比較好。
為了防止被人打擾,在蕭雨的授意下已經給孫文靜安排了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防賊似的防止那些瘋狂的粉絲們別作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行,我知道了,這個事兒馬上我就安排。」蕭雨聽完張小山的轉述,連連點頭。孫文靜來的時候便已經說過,幾首歌無所謂,她空閒的時間是十點至下午兩點,兩點以後,就會有其他安排了,這種事,也是身不由已,時間上不是什麼事都是自己說了算的。
蕭雨知道孫文靜說的另有安排是準備在帝京的演唱會的事情,演唱會才是孫文靜的正事兒,這個耽擱不得。而且為了保護孫文靜的嗓子,有力氣有精神才加接下來的個人演唱會,蕭雨自動自覺的把孫文靜的演出機會減少一些,預計也就兩三首歌曲,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蕭雨和張小山兩人邊說邊走,經過那剛剛被張小山明槍暗箭的損了一番的那個女孩子身邊的時候,齊刷刷的迎來了維護著那個女孩子的好幾個女生的白眼。
白眼怕什麼?張小山立刻也翻了翻白眼,回瞪過去。
這份功力,不敢說以一當百,以一當十還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那幾個女孩子中間有一個人小聲說話的聲音,卻清晰的傳進了蕭雨的耳朵裡面。
「那個白展計靠不靠譜啊!我覺得大姐頭這麼做太不值的了……」
另有一個女孩子回應道:「噓別說了,大姐頭決定的事情,我們改變的了麼?別忘了我們這個組合維持到現在,還不是大姐頭一個人在苦苦支撐?」
白展計!大姐頭?!
蕭雨猛地一回頭,看著這幾個表現的十分怪異的女孩子。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女孩子們登時閉口不談自己的事情,轉而對蕭雨罵道。
「的確沒見過你們這種,也能算美女的。」張小山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槍藥,站出來互相攻訐著說道。
唔……更有趣了,蕭雨看著鬥士一般的張小山,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攻擊力了?真是奇也怪哉。
怪事年年有,今年天特別多。不僅僅是特別多,而且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這幾個女孩子很奇怪,白展計的舉動也很奇怪,連張小山的舉動,也處處透露著奇怪。
「這幾個女生是哪個系的?」蕭雨拽著張小山閃到一邊,問道。
「我哪知道。」張小山言不由衷的說著,眼神有些飄忽游移。看看這裡,看看那裡。眼珠一轉,張小山說道:「月姐找你,有急事兒,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有古怪,一定有古怪。蕭雨打量著後台的片區,學生們三五成群,各自都有屬於自己的小團伙。雖然這樣,但小團伙之間,也並不是沒有交流。畢竟大家都是學醫的學生,還是很有些共同語言的。談談醫學吹吹牛皮,說說孫文靜,話題很簡單的就找到了。
唯獨被這個由小團伙組合成的「大團伙」排除在外面的,就是那幾個奇怪的女生組合了。口口聲聲說著什麼白展計,大姐頭,卻和其他的小團隊之間,沒有哪怕一點交流。
「你不說我也能知道。」蕭雨淡淡的笑了笑,撇開張小山,湊近一個離著自己比較近一些的小團隊,這個小團隊六七個人,有男有女,蕭雨過去客套了兩句,便知道了他們是影像學系過來的舞蹈演員。
影像學接觸的就是b超,x光,ct等等需要吃不少有害射線的學科,相比中醫臨床來說,工資高一些,相對身體受到傷害的程度也就更高一些,據說單獨的一份放射線補貼,便比正常工資不在以下。
聊了幾句之後,蕭雨問起那邊那幾個女生。影像學的幾個學生紛紛搖頭,示意自己並不認識這幾個人。
蕭雨笑著說了聲謝謝,轉向另一個小團隊。
十幾分鐘後,蕭雨驚奇的發現,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幾個女生是什麼來頭。
白展計,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蕭雨索性也不去問別人了,快步走到張小山身邊,一把抓起張小山的衣領,面色猙獰的說道:「說!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小山堅持著說道。
「真的不知道?好,好。我這就去找白展計對質,我就跟白展計說,咱們的小山兄弟啊,偷看程馮馮洗澡!」
「你,你,你怎麼知道!」張小山結巴的說道。
我了個曰的!我哪知道?我就是編個瞎話嚇嚇你,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做這種事。
「別管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哈哈哈,嘎嘎嘎……」蕭雨的笑聲也變得古怪起來。笑的張小山心底有些發毛。
「這個……我說,是這麼回事……」張小山歎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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