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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神醫蕭雨 第166章 都是蟲子惹的禍! 文 / 高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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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或許我們的猜想是錯的。」

    試驗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之後,蕭雨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似乎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比他自己和李令月盤腸大戰三百回合還要累上許多,額頭一陣細密的汗珠湧了出來,再加上剛剛兩人之間不著寸縷的親密交流實在是過於耗費體力,蕭雨竟然有些心煩意亂。

    這裡扎扎,那邊捅捅,李令月捏著個針尖,比蕭雨剛才扎扎捅捅的活塞運動還要細心十倍,卻依然沒能打開這個他們以為是個盒子的小玉墜。

    「不行。」李令月板著個臉,恢復的平時執拗的脾氣,一副「你如果放棄了,我就犯病給你看」的堅定表情,卻把蕭雨整的沒了輒。

    「可是,我真的很累了……」蕭雨打了一個呵欠,表示剛才的劇烈運動已經耗費了他很大的體力,他真的已經堅持不住了。一邊說著,偷偷的揉了揉自己的兩隻眼,直到把兩個眼眶揉的有些發青了為止。

    李令月端詳了蕭雨面容兩眼,忽然溫柔的說道:「你累了,就先躺著歇歇吧,我自己再研究研究。哎,誰讓我李令月這麼命苦,被你這個小毛賊佔了便宜呢。」

    那聲音,那語調,古往今來恐怕除了竇娥竇大姐有的一比。

    蕭雨被這個聲音瞬間瓦解,強忍著眼眶的疼痛說道:「那怎麼好意思?當然是我們兩個一起研究。」

    「不,你躺著歇歇。」

    「不,我要和你一起研究。」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強迫的哦。」李令月撲哧一笑,說道。

    「這個……當然。」蕭雨點點頭說道。

    當然是你強迫的。不過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

    「膻中穴在哪?」李令月忽然眉頭一擰,問道。

    「在這。」蕭雨平躺在床,指了指自己胸口膻中穴的位置。

    「那你說,這玉墜後面摩挲加熱一下,就會出現的這膻中兩個字,會有什麼奧秘不?」李令月秀眉輕顰,淡淡的問道。雖然是在和蕭雨說話,但目光從不離開那個玉墜。

    「應該,有吧。」蕭雨躺在床上,便賴著不想起來。俗話說的好,好吃不過餃子,坐著不如躺著。

    「我覺得也應該有啊。」李令月迎著床頭燈那昏暗的藍光,細細的查看起來。

    膻中,膻中……這兩個字裡面,又有什麼玄妙之處呢?

    「蕭雨,你說……」李令月話說了一半,扭頭一看愛郎,蕭雨卻早已經腦袋一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夢之中,還在吧嗒嘴,似乎品嚐到了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般。隨著蕭雨吧嗒嘴的動作,李令月覺得自己胸前的雙峰再次挺立起來,那兩點紅櫻桃,似乎正在經受蕭雨的品嚐,渾身蘇蘇麻麻的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李令月索性不再堅持,關掉了床頭燈,伏在蕭雨的胸膛之上,手中,還捏著那個玉墜。

    李令月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蕭雨的胸膛,很是有一種厚重踏實的感覺。

    忽然睡夢中的蕭雨動了動,李令月生怕把蕭雨驚醒,手掌便一動不動的停在蕭雨的胸膛上面,不多時,夜沉沉睡去。

    蕭雨和李令月都不知道,李令月這個細小的舉動,竟然把掌心中捏著的那枚玉墜,放在了蕭雨膻中穴的位置上。

    於是,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兩人沉沉睡去不過半小時左右的時間,那玉墜忽然啪的一聲,順著李令月針尖挑過的那條縫隙裂開一個極細的小縫隙,縫隙越來越大,玉墜便上下顫動了起來。

    睡夢中的兩個人依舊沒有察覺,剛剛劇烈的床上運動,果然是極其耗費精神頭的。

    玉墜顫動了兩下之後,那縫隙越來越大,然後,便露出一個細細的白白的如同蚯蚓一樣的小白蟲子來。

    小白蟲子像一條蚯蚓一般的不安的扭動著身體,順著蕭雨膻中穴的位置,好像是咬了一口一樣,然後,竟然鑽了進去。

    一點,一點,慢慢的,但是堅定的鑽了進去,直到最後什麼也不見。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蕭雨膻中穴的位置冒出一個小蟲子的腦袋來之所以說它是蟲子腦袋,只因為這一部分有一個小黑點,似乎是眼睛還是什麼的。而另一邊並沒有。

    小蟲子鑽出來之後,便徑直朝著那個玉墜爬了過去,身子一扭一扭的鑽進裡面,然後,玉墜便緩緩的閉上,再次融為不可分割的一體。

    李令月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很奇怪,已經生活過去的二十五個年頭裡,李令月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夢。

    或者說,從來沒有這麼真真切切的做過這樣的夢。

    李令月夢見自己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手臂跨在一個男人的臂膀上。

    然後,四周響起來的配樂,赫然就是婚禮進行曲。

    自己的爺爺坐在家長席上,呵呵呵的衝自己笑著。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老頭子。可是他還是笑的那麼開心。簡直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另一邊男方的家長席上,卻是黑壓壓的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

    李令月用盡了力氣,卻依然看不清他們的臉。

    這不要緊李令月在睡夢中依舊這麼安慰自己。看不清家長的臉,這並沒有什麼。關鍵,要看看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誰。

    以前的李令月,從來不敢想像會有一個除了爺爺之外的男人也能夠闖進自己的生活。

    李令月本能的是牴觸這一點的。

    所以以前做這個夢的時候,每當李令月想起來要看看男人是長得什麼模樣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剛剛還挎著手臂的男人不見了,憑空消失了,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婚禮台上面。而這個時候,李令月本能的去看看台下面,也只剩下了自己的爺爺,男賓家長席那邊,也是同樣的一個人也沒有。

    而這一次,明顯的不一樣!十分很不一樣!

    因為,李令月想到去看看那個男人的模樣的時候,那個男人依舊守在自己身邊,呵呵的向自己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

    他的臉,他的臉……

    扒開蒙在那個男人臉上的一層淡淡的薄霧,李令月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沒有出乎李令月的預料,那個男人就是蕭雨。

    而這個時候,下面也傳來一陣陣掌聲。

    爺爺呵呵的笑著。

    男賓家長席那邊,也是黑壓壓的一大群人。並沒有人離開,也沒有憑空消失。

    他們洋溢著滿足的微笑,看著這一對珠聯璧合的新人。

    雖然,依舊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李令月知道,他們都在,這就足夠了。

    睡夢中的李令月,嘴角都能牽扯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個同樣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孩子,拎著自己長裙的下擺,快步衝了進來,毫不猶豫的從另一邊,一把挎住蕭雨的另一條胳膊,對著李令月怒目而視。

    而這個女孩子的面容,也是這般的熟悉。

    「甘甜甜!」李令月大吃一驚,不知道這個只見過一兩次面的女孩子,為什麼能留給自己這麼深的印象。

    隨著李令月自己的一聲尖叫,李令月駭然的從夢中驚醒,打開床頭燈,李令月發現自己渾身冷汗津津。

    「原來是一個夢啊。」李令月自嘲的自語了一聲,那個給了自己快樂的男人,依舊守候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正甜,這對於李令月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自己嚇自己。」李令月又是自嘲的笑了一聲,繞過蕭雨的身體,便去摩挲那床頭燈的開關。

    順便,看了一眼奪走自己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女兒紅的男人。

    這一眼不要緊,倒把李令月下了個三魂出竅六佛升天。

    蕭雨的面孔,奇異的扭曲著,渾身大汗淋淋,整個人就像剛從蒸籠裡拉出來的一般。

    李令月順勢看了一眼空調設定,二十三度。

    按理說,應該是比較適合的溫度啊,蕭雨,他這是怎麼了?!

    蕭雨的雙手,使勁全身力氣一般抓著床單,就像剛剛李令月自己承受破瓜之痛一樣,幾乎要把那床單撕扯下一道子來。臉上的血管也奇異的擴張著,就像一個大青蟲趴在蕭雨的臉上一樣。

    「呵呵呵呵……」蕭雨的嘴裡,發出一陣不像正常人能發出的呵呵聲,顯然,他正在承受著難以承受的痛苦的折磨。

    雙腿,也跟著屈曲起來,整個人打擺子一樣,就像一個精神病人抽風的時候的表現,毫無二致,甚至,還要更加的嚴重一些。

    「蕭雨,蕭雨!蕭雨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李令月完全沒有了主意,想去樓上叫一下自己的爺爺來看看,又不知道怎麼和爺爺解釋蕭雨會赤身果體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一時間,進退兩難。

    「莫不是,他的怪病又犯了?」李令月見過一次蕭雨藍血症的症狀發作,當下毫不遲疑,她知道蕭雨身邊一直是帶著解藥的。

    在蕭雨的衣袋裡胡亂翻找了一番,李令月終於找到了那個裝著砒霜的小瓶子,細心的用指尖挑了蕭雨上次告訴自己的一點點,湊著蕭雨的嘴唇送了過去。

    李令月多麼希望蕭雨還像上次一樣,張開嘴,哪怕把自己的小指全部吸吮在他的嘴裡,帶來那一絲絲心頭悸動的甜蜜。

    然而,蕭雨牙關緊閉,那一點藥粉,竟然喂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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