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馮馮是在穆南方的幫助下,聯繫了袁厚這個穿著老師皮的禽獸,或者說是禽獸的兒子,然後才能成功的擠掉了甘甜甜的名額。原本程馮馮距離帝京醫科大學中醫學院的錄取分數線也就差幾分而已,這件事還是比較容易操作的。誰知現在因為袁石開這個老色鬼馬失前蹄,導致袁厚也跟著栽了進去。這還不算,穆南方也被勸退,用好聽一點的說法,叫做「自動退學。」
袁厚和穆南方兩個人東窗事發,作為事件的當事人的程馮馮也必然受到牽連,雖然在學校官方的通報裡沒有明說,但程馮馮也是接到了學院方面傳達的勸她自動退學的通知。
這一大串的連鎖反應,卻是蕭雨提前沒有預料到的。他初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幫甘甜甜一把,讓甘甜甜對自己產生依賴或者感恩的情緒,然後再對症下藥,徹底弄清楚甘甜甜或者甘甜甜的父親在數年之前導致父親受傷的那場襲擊案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再或者,就是二師傅他們消息失誤,這裡面並沒有甘甜甜的什麼事情。不過即便是這樣,能得到甘甜甜這麼一個清純小美女的親睞,對於蕭雨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白展計接了程馮馮的電話,臉色刷的就拉了下來,對著電話說道:「學校給你的退學期限是多長時間?」
「要求這周之內,嗚嗚……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程馮馮在電話那邊哭著說道。
「你現在在哪?」白展計問道。
「我在醫……不是,我在外面。我現在已經沒有主意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學院裡除了你是真心對我好,……這個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都知道?白展計冷笑一聲,都知道的話,你就不會在醫院裡照顧穆南方了。自己都說漏了嘴,卻還煮熟的鴨子嘴硬,抵死不承認,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件事有點難度,你別著急。我來想想辦法。」白展計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蕭雨笑道:「怎麼?這次不急著找你的程馮馮了?佳人有難,你還不趕緊著挺身而出,做一個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不是,那玩意是女的,你應該是救苦救難的大俠。」
「等等再說。」白展計收起手機,胳膊搭在蕭雨的肩上,勾肩搭背的說道:「現在出馬,算不得本事,我要等她快開始絕望的時候再出手,這樣,才能一舉成功。程馮馮。你一定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說著,哈哈哈的大笑三聲,好像是有什麼奸計即將得逞的樣子。
「這不像你以前的作風啊。」蕭雨疑惑的問道:「放在兩天前,你指定早就顛顛兒的跑過去安慰她了。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長志氣了?小心你不出手,又被別人順手牽著走了。」
「這是秘密。」白展計神秘兮兮的「噓」了一聲,附在蕭雨耳邊說道:「不能告訴你。」
尼瑪!你不告訴我你整的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啥!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和袁厚的那個朋友一樣,有什麼基情存在呢。
「不說我也能猜得到。」蕭雨笑了笑說道。「就你那點小心眼,還能逃得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程馮馮現在一定是還和穆南方呆在一起,所以你不敢去。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種女人,就是在壓搾你的剩餘價值。就算她現在離開穆南方的身邊跟你在一起,你小心將來穆南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說不定將來某一天,有一棵大樹比你還值得依靠,你這份努力就白瞎了。」
「你不懂,你不懂。」白展計哈哈大笑:「這樣的妞,才是白大爺盤子裡的菜。像你找的那種甘甜甜似的類型的小妞,纏上你了就跟牛皮糖似的,你想甩都甩不了,到時候天天纏著你,就有你的罪受了。咱不能一葉障目,不見花園。哥哥為啥來的中醫學院,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麼。咱就是為了妞來的。走著瞧吧!哥哥的日子一定比你活得舒坦,活得精彩。」
蕭雨被白展計的一番言論震驚了。這還是那個照顧得了傳染病的程馮馮而六七天時間衣不解帶的白展計麼?這還是那個冒雨約會,輕傷不下火線的白展計麼?
「你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蕭雨問道。據說男人受了失戀的打擊之後,偶爾會做一些反常的事情,甚至為情自殺的也不在少數。在蕭雨看來,這白展計簡直是性情大變,與前幾天對程馮馮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刺激?怎麼會!哥哥這叫手段,走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面。我不但要得到程馮馮的心,得到程馮馮的身,還要在得到之後把她甩了,關鍵是,甩了之後,還得讓學院的漂亮妹子們認為我是一個癡情的男人,恨不得為我自薦枕席投懷送抱,恨不得為我生為我死,為我哭天抹淚不吃不喝,為我再也不看別的男人一眼……當然,如果她們想看雨哥,這個我還是可以諒解的,看張小山也湊湊合合的能接受。畢竟張小山也沒啥子吸引力。」白展計哈哈的笑著說道。一邊笑著,還賦詩一首,說道:「為b生,為b死,為b奮鬥一輩子。」
蕭雨隨手在白展計的腦袋上劃拉了一把,笑道:「吃b虧,上b當,最後死在b身上。」頓了頓,又道:「橫批,一個傻b!」
「草,你連這個都知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白展計摸著自己的腦袋笑道。「哦,程馮馮。噢,程馮馮。」
長了一個癡情的身,說了幾句癡心的話,辦了幾件癡癡的事兒——誰知道卻有一顆五顏六色的花心。
「一邊哦著程馮馮,一邊早就計劃好了先追後甩——你這不是一般的牛啊,是大牛!我這就告訴程馮馮去,讓她提放著你小子一點。保不齊程馮馮對我感恩戴德,一個不小心喜歡上我了,也說不定。」蕭雨賤賤的笑著,回味無窮的說道:「童顏|巨乳,啊,童顏巨乳!」
「你說了她現在也不信。我現在就是她的那根救命稻草,只不過這根救命稻草有香腸那般粗細,就看她會不會抓了。你若是不信,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打過去,我這裡存著她的號碼呢。」白展計一邊說著,掏出自己的手機擺弄了一陣,把程馮馮的電話號碼找出來,隨手丟給蕭雨,說道:「打呀,你打一個試試看。」
白展計一邊說著,雙手扶著自己的胯部,使勁的把下體向前挺送了兩下,然後就嘎嘎嘎的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
「沒妞可以曰,也不至於曰空氣啊。」蕭雨哈哈大笑,取笑著白展計說道。「果然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你懂啥,我這是戰前演習。」白展計毫不羞恥的說道。
白展計這臉皮,那比白斬雞身上的雞肉還厚得多。蕭雨在這一點上,真的是自愧不如。
蕭雨拿著白展計的手機擺弄了兩下,忽然手機響了起來,蕭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了笑,把手機還給白展計,說道:「喏,你的程馮馮又來電話了。」
白展計不疑有他,把手機接到手裡連看也沒看,接通了電話直接就說道:「我沒時間啊,這不正忙著呢嗎。你等等吧,你說你在外面,也解決不了問題是吧?想我了就回來,我在學院裡等著你,咱們在一起想辦法。老師那邊,咱正想著聯繫個熟人,大不了花個萬八千的,事兒也就擺平了……」
一邊說著,臉色忽然大變,捂著手機對蕭雨咆哮道:「你個混蛋蕭雨!你他媽故意整我!」
蕭雨攤開雙手,笑道:「也許我看錯了,不是程馮馮,差不多是你老媽打來的電話。嘿嘿,看錯了看錯了,一時走眼。」
電話真的是白展計的老媽打來的,還沒等她老人家說話,白展計就吐嚕嚕的把原本想對程馮馮說的話說了出去,還好白展計還有些保留,沒有在電話裡說出什麼我x你之類的變態的話來。
白展計的老媽比白展計的老爹凶多了,上來劈頭蓋臉的把白展計罵了一頓,責備他不應該跟他老爹那種語氣的說話。白展計吧電話拿的遠遠地,似乎是害怕老媽的吐沫星子從電話裡面噴出來濺自己一臉似的。
「你個混蛋!你把電話那近點兒!老娘這麼說話很累的說!再讓我發現一次,下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白展計的母親猶有先見之明似的吼道。
這聲音咆哮的,連蕭雨都聽的一清二楚。
白展計這才把電話貼在臉上,笑嘻嘻的說道:「媽,媽,親愛的老媽,您有什麼吩咐?只要你不掐了我的零花錢,其他的好商量,好商量。」
蕭雨不由得對白展計的母親刮目相看,這女人就是不一般,看問題直指核心,直接就摁住了白展計的小辮子,這一手比白展計的老爹強多了。
白展計的母親聽見兒子乖乖的服軟,語氣也軟了下來:「你爸爸這就去醫學院那邊跟客戶談點事,可能會有時間見一見你那個朋友。——你聯繫的這點活太小了,咱們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利潤可圖。下次千萬別給你老爹找這種受累不討好的活了。」
「只此一次,絕無下回!」白展計一邊發誓,一邊對蕭雨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蕭雨也早就聽到了母子兩人的對話,說的肯定就是自己準備動工的醫學院露天泳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