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宇親自開車準備把陳雪先送回海泉別墅再說,車子駛入車水馬龍的公路,這時陳雪醒了過來,看著一旁開車的袁思宇溫柔的說道:「思宇,謝謝你!」
袁思宇詫異的看了一眼陳雪,點頭說道:「小雪,喝了那麼多酒,回去好好休息,以後好一個人出來,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陳雪「嗯」了一聲!
此時,袁思宇的電話響了起來,按下接聽就傳來葉軒的苦笑:「宇哥,你還是直接來豪園山莊,這幾個a人實在太強悍了,我才來了十幾分鐘,他們就已經贏取到過億了,如果再無法破他們的老千,估計就要關門大吉!」
袁思宇臉露驚訝,止不住的問道:「那麼強?」
葉軒輕輕歎息,無奈的口氣散發開來:「就是那麼強,場子裡面的人都不是他們對手,我只能把消寄托在你身上了,雖然知道你不會賭,但以你的謹慎和細心或許能夠發現什麼玄機,唉,談話之間,又被他們贏取了兩千萬!」
袁思宇頭腦漲大,不敢絲毫耽擱:「好我現在調頭!」
放下電話之後,袁思宇扭頭望著陳雪,平靜的開口:「我今晚有事情要辦,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自己下車打出租車回去!」
陳雪搖了搖頭,懇求的目光望著袁思宇:「帶我一起去好嗎?」
看著她的目光,袁思宇終究沒有狠下心,點了點頭!
豪園山莊!
豪園山莊的四個貴賓堂是四座獨立的建築物,以遊廊把主堂相連起來,遊廊兩旁是亭池園林的美景,環境清雅,與主堂的喧嘩熱鬧大異其趣,由於市還沒有像a般放開賭業,所以賭場大多數採取地下形式!
而且由於擎利益巨大之極,所以能出來開賭館者,不但本身財力雄厚,在黑白兩道部吃得開,背後必有權貴在撐腰,否則容易被政府拿來開刀,葉軒的這間賭場就有幾位高層警官參與,每年坐等分紅高達近億!
袁思宇拖著陳雪,在黑夜兄弟的引領之下穿過走廊,偶爾掃過開放式的貴賓堂,只見裡面人流如,而且賓客品流較高,無不衣著華麗,剪裁得體,完全不像是其它賭場的喧嘩吵鬧,但氣氛依然熱烈!
其中還不乏華衣麗眼的女性,大多數都是為政商名流攜來的女人,人人賭得興高采烈,昏天昏地!
袁思宇微微苦笑,搖頭歎道:「我真不明白為何這麼多人會在此沉迷不捨,難道不知十賭九輸這道理嗎?」
陳雪也不知道是酒意未醒,還是留戀賭堂的熱鬧氣氛,走路很緩慢,讓袁思宇不得不拖著她前行,此時聽到他的話,老道的回答:「這道理誰都曉得,可是人性貪婪,總以為幸運之神會眷顧著自己,故都趨之若鷲,否則賭場早垮掉了!」
袁思宇微微詫異,想不到這妮子說話如此精闢,當下笑笑開口:「聽你的口氣,好像你也懂得賭博?」
陳雪粉臉冷艷,對於袁思宇的態度嗤之以鼻:「不要小看我,對於賭博,告訴你,本小姐不是略懂,而是精通,你信不信本小姐曾在葡京賭場上連贏十七把?籌碼幾千萬呢!」
袁思宇一陣苦笑繼續拖著她前行,片刻之後終於進入兩百平方米的監控室,葉軒以及賭場的工作人員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屏幕,見到袁思宇進來,葉軒忙苦笑著迎接上來,語氣顯出幾分焦急:「三億了!」
袁思宇再次震驚,這度也太快了?
葉軒指著屏幕講解:「客人在三樓貴賓廳玩梭哈,賭金兩百萬起步,隨便一盤上落就千萬,貴賓廳的每台桌子都有8部監控攝像頭,從多角度的進行拍攝,可以推近和放大,但即使如此,我們依然看不出他們的問題!」
陳雪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休息!
袁思宇放眼掃了過去,只見切換的屏幕上放出五個人賭態神情,除了坐莊的賭場人員,左右還有兩男兩女分散坐著,畫面極其清晰的可以見到他們的任何細節,凝聚精神望著他們棄牌或者加碼,還有開牌,袁思宇沒有找出任何破綻!
一局下來,他們又贏取了兩千萬,臉上的神情雖然平靜,但眼神卻是蘊含笑意,就在這時,大家都退下來休息,袁思宇幾分詫異,不由向葉軒問道:「怎麼都退下來?是賭場沒錢了,還是他們準備離開了?」
葉軒背負著手走了幾個圈,幽幽歎道:「如果不是限定押注金額和拖延時間,估計早贏走了六個億,現在是雙方休息時間,為了讓他們少贏點錢,只能每次賭局之後休息五分鐘來拖延,饒是如此,還是兩千萬兩千萬的輸!」
袁思宇點點頭,舉目向監控畫面望去,屏幕上正顯示著賭客們的眾生百態,有歡有喜,有憤怒,也有遺憾,再次輕輕歎息:「究竟是什麼因素吸引著這些賭徒們前撲後續,難道坐在賭桌上真的能夠讓人瘋狂?」
葉軒似乎頗有心得,微微感慨的回答:「賭博中放蕩刺激的氣氛、變化多端的局勢,勝負決定於剎那之間,僥辛取勝贏大錢的投機心理,都足於讓所有賭徒飛蛾撲火,不過有時候這飛蛾大了也就麻煩了,如今晚!」
陳雪目光在賭客中來回搜索,端著泡的茶水喝著,淡淡開口:「賭場是個社會,什麼形式的人也存在其間,有人只為消磨時光或消遣,閒來無事借賭博來調劑生活;有人則為炫耀財富,一擲干金而不惜,賭場等若他們擺闊氣的地方!」
「對另一些人來說,賭桌上緊張的競爭,可把煩惱轉入到玩樂上,寄情賭局;有人只為好奇,又想通過賭局拉關係進行交際活動,故意輸給對方,等如變相的賄賂最壞的一種是偏執狂賭,輸了想翻本,贏了還想贏,那就沉迷難返,永沉苦侮!」
這小妮子還有幾分內涵,袁思宇不得不承認她所說的非常有道理,當下微微笑道:「那個市賭神,你竟然理論成套,想必也有過人之處?要不過來讓大家瞧瞧你如何破局?」
陳雪伸出手,玩味的說:「可以!」
袁思宇不置可否的笑笑,淡淡的說:「你也就吹吹而已」
陳雪忽地站了起來,挪動著豐滿的臀部走到袁思宇面前,臉上帶著傲氣的神情說:「袁思宇,本小姐今天就破給你看,老虎不發威還當是病貓啊?告訴你,如果本小姐能看出蛛絲馬跡,你就給我去死!」
袁思宇聳聳肩,沒有理她!
在陳雪的要求之下,屏幕開始回放,看著幾個神情各異的賭客,神情極其認真細心,用推近鏡頭不斷的觀看他們的動作,片刻之後,冷艷的嘴角露出些許的笑意,扭頭望著袁思宇說:「袁思宇,你死定了!」
袁思宇面不改色的開口:「你看出什麼了?」
陳雪輕輕冷哼,舌頭微微舔著嘴唇道:「我還要下局才能完全確定!」
袁思宇沒有理她,自己盯著屏幕重審視起來!
賭局很快又開始了,陳雪站在畫面前顯示出幾分難道見到的神韻!
依舊是發牌,加碼或棄牌,看似整個流程平靜似水,但袁思宇還是發現些許的不對勁,扭頭跟葉軒說:「有沒有發現,他們四個人在發牌的時候,視線都沒有盯著手中的牌,而是向側偏移的,似乎在看些什麼東西.」
原本沉默的陳雪忽然笑了起來,靠在袁思宇的身邊道:「想不你觀察能力挺強的嗎?看來本姑娘不能讓你太早去死了,你說的沒錯,他們視線偏移而且都成反射角度,有沒有發現?發牌器旁邊放了杯永遠沒喝的水!」
經過兩人的提醒,葉軒他們紛紛向定格的畫面望去,發牌器旁邊果然放了杯純淨水,陳雪隨即拿起紅外線電子筆,指著杯子解說:「大家發現沒有,杯子中的水面略低於牌底,所以發牌者摸出牌的時候必定會經過水面反射開去!」
眾人循著她的指向望去,卻發現什麼都沒見到!
「牌號被折射出去必定有人接收,從杯子的角度可以發現,左邊男子的經常捶擊自己的脖子,其實是用酸痛來仰望水晶吊燈,相信那裡就是水面的反射點,他獲取信息之後,就會把牌號通過握牌的手勢發出去,相信他每盤看底牌的手勢都不同!」
這個就容易辨認了,回放了十幾盤監控片段,所有的人都可以見到左邊男子時而用拇指和食指捏牌,時而用中指和食指夾牌,有時則把牌引進掌心裡面,十幾盤錄像中,沒有任何相似的動作,這完全不符合常規!
當然,這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所以陳雪讓人拿來發牌器,同樣在旁邊放了杯水,在強光的照耀之下,大家都可以從天花板的內側見到牌號,臉上頓時閃過驚訝之色,既為賭客的費盡心思,也為陳雪的細心!
但袁思宇還是有點疑問,注視著那杯水和諾大的賭桌,懷著些許不解的問:「他們這個局勢雖然很好,但萬一發牌器轉移到其它角度,或者那杯水被人掃走了,精心設計的局豈不是什麼都沒用?」
陳雪得意的笑著說:「你難道沒有看見他們四個人角度互成補角嗎?所以無論牌器轉到什麼地方,總有人能夠看見,當然,需要那杯水在,為什麼水沒有被端走,這恐怕就跟發牌人有關了!」
誰都知道『有關』的意思就是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