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串聯起來想一想,如果只是利用空氣中的甲烷氣體引爆,就能夠產生之前三樓火色沖天的壯麗效果,就能夠讓逼得涇川不得不用異能無差別排空身邊的有形的、無形的物質才得自保。
若是引爆了加油站滿滿一罐的液體汽油,如是在涇川全勝時期,估計還有辦法挺過去。但是,經歷過兩次爆炸洗禮的涇川,即使本領再大一倍,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在場的人都不是智商低劣的菜鳥,「暴君」從護欄上撲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有了一絲明悟。
本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暴君」將匆匆趕來救助隊友的「涇川」推入到加油站內部,然後,引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涇川」竟然事先察覺兩人的意圖,先一步抓住了「暴君」的身體,讓他不能夠往回退走。
這就形成了「涇川」抱著「暴君」往加油站一起拋飛的鏡頭畫面。
這樣,至少就保證了「暴君」不會主動開槍引爆加油站,否則,他自己也要葬身火海。
但是,「暴君」不會引爆,並不意味著「白墨」不會引爆。要知道,「暴君」和「白墨」兩人數個小時之前還打的不可開交,恨不得對方早點死掉呢。
兩人的合作點就是基於「涇川」的外部威脅,如是能夠一舉幹掉「涇川」又同時解決掉「暴君」,不用人催,「白墨」自己就能把事情幹的跟500人幹活一樣壯觀、完美。
有人或許會說,「白墨」和「暴君」兩人合作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至少會有一點默契,或者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吧,不應該說殺掉就殺掉吧。
說實話,這感覺還真的有,但是卻完全不妨礙「白墨」行兇殺人。或許,在「暴君」死掉之後。他會在他的追悼會上假惺惺的掉上兩滴貓尿,以表哀悼。
或者還要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例如「暴君同志,對工作積極主動、兢兢業業、任勞任怨、默默奉獻、不計個人得失,常常扶老奶奶過馬路」等等讚美之詞。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首先是,「暴君」要死掉。
對於,這一點,「暴君」和「涇川」顯然是非常清楚且明白的。
所以,身在空中的兩人同時將腦袋轉向了「白墨」,只要這個傢伙敢有「非分」的想法,兩人就要在空中相互借力,飛越過加油站。然後聯手把這個蕩貨給卡嚓掉。
兩人既轉過頭去,就看見「白墨」一手摟著雯墒的纖腰,另外一隻手握著匕首,匕首尖頂著雯墒白皙的脖頸,一臉淫蕩的看過來。
「作個交易如何?」
「放開小暴暴……」
「我放開這女人……」
「涇川」臉色烏青的冷冷看著「白墨」,彷彿時刻都可能暴起殺掉對方一樣。只是後者卻渾然不覺,仍舊擺出一副一人換一人,童受無欺。公平公正的架勢。
要知道,「涇川」若是將「暴君」放手掉,那麼他自己百分之百的會跌入加油站。那個時候,手上沒有人質的「涇川」百分之二百萬的會被兩個傢伙活活的陰死。
只是,「涇川」這人是個二貨,做事情不靠譜,沒有多餘的腦細胞考慮太多的事情。
此刻,他只知道雯墒是他所愛的女人,再過兩年等自己在長大一點就是自己的女人。
媽媽說過。『好男人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的傷』,「涇川」覺得這話有道理。所以,他就心甘情願的放開了勒著「暴君」身體的胳膊,瀟灑又自信的對著他心愛的女人回眸一笑。
但是,這笑容才剛剛浮現在他的臉上,恢復了自由之身的「暴君」就一腳踹在他的肚皮上,將他原本有些微微上揚的嘴巴,重新踹成了「o」字型。
「暴君」藉著這一踹的反彈之力,成功拜託了飛入加油站點的命運。而「涇川」卻恰恰相反,他以更加快的速度跌入了加油站。
「涇川!!」
雯墒焦急的大聲喊叫。同時響起的,還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沖天火焰。
一行清淚緩緩從雯墒圓瞪的眼睛裡面流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焦急還是傷心,亦或者是兩者兼有。
「白墨」收回匕首,扳過雯墒靚麗的臉頰,狠狠的吻在她的淚痕上。
「謝謝你,美女。」
「沒有你,我們今天就死定了。」
「白墨」一臉陽光燦爛的叫著,全然不顧,雯墒越來越陰沉的側臉。
「寶貝,你真是我的福將。」
其實在「白墨」近身的最後時刻,雯墒顯然已經意識到了「白墨」的偷襲,但是,這顯然為時已晚。
被「白墨」這種級別的人物近身,而且,被近身的對象還是非常不善於近身搏擊的雯墒,其結果不言而明。
……
……
如果記憶沒有欺騙我,「會閃光的小佐羅」已經是第三次走進了這個房間。
這並不是一個愉快的經歷,事實上,在之前的十五分鐘裡,「戴安娜」利用各種巧妙又匪夷所思的小機關,為「會閃光的小佐羅」上了一堂生動的小範圍控制的戰術課。
各種各樣的機關,無所不用其極偷襲,在這個房間裡,就是有一桶牙膏,你也要捏出來看看它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否則,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秒,這桶牙膏會對你做出怎樣惡劣的事情。
在這種無休無止的疲勞轟炸下,「會閃光的小佐羅」即使想要提高搜索速度,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且,在更種各樣的小機關中,「戴安娜」還會時不時的跑出來陰人,陰完就跑,下流的不行。這讓「會閃光的小佐羅」既頭疼,又憋屈的緊,彷彿不經意間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只准別人打自己,不准自己打別人的世界。
所以,當「會閃光的小佐羅」來回第三次折騰到這個房間的時候,心情上是非常不爽,心態上也是有些不平穩的。
他會有這種樣子的表現也是人之常情,任誰被一個比自己弱小(受傷之後的「戴安娜」)的傢伙玩弄十五分鐘,只准挨打,不准打人都會不爽。當這個人如果恰巧又是你的仇人,殺掉了你的隊友,兄弟,還抽空暴扁過你,那就更加不爽了。
可以說,「會閃光的小佐羅」沒有當場發飆,就已經是涵養高深了。
他雙手拿著匕首,腳步呈現「丁」字型,身體防禦性的微張,留心注意著周圍任何一絲的聲音和光線。
這個房間,「會閃光的小佐羅」已經仔細搜索過了,一些小巧的,隱藏的機關,他也破掉了不少,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房間應該是安全的。
但是,「會閃光的小佐羅」仍舊不敢放鬆,對手在小範圍內的戰鬥**和意識已經嚇到了他。任何可能的方位,任何細小的地方,他都不敢輕鬆放過去。
那個女孩子若是今天不死,總有一天會成長到讓他仰望的高度。
「呱呱呱……」
「呱呱呱……」
「呱呱呱……」
鴨子的聒噪聲中,一個十公分的玩具小孩,拿著塑料的大鼓,吱嘎吱嘎的從書櫥的格子裡面走了出來。
同一時間,牆壁上的掛鐘了側門,一隻小鳥探出頭來,開始了整點報時。
「布谷~」
「布谷~」
「現在時刻,八點整。」
一隻小花貓尾巴上拴著一個袖珍版的小鬧鐘從低矮的廚子下面爬了出來。它嗅了嗅鼻子,便圍著「會閃光的小佐羅」繞了半個圓圈,爬到一個裝滿了牛奶的小鐵盆旁邊,伸出舌頭舔起了牛奶。
而它的尾巴,所拖動的鬧鐘是一個老式的,需要上發條的種類。在花貓咪拖動的過程中,一直賣力的響動,「鐺」、「鐺」、「鐺」、「鐺」的非常刺耳。
坐落在房間角落的風琴,這個時候,也詭異的自己彈奏了起來。那風琴所彈奏的曲目叫做「adiosnonino」,淒美又絕望。
「會閃光的小佐羅」冷冷的觀看,筋肉在有意識的控制下,開始變的堅硬又柔軟。
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在這個房子裡面,「會閃光的小佐羅」見的多了。有一些是對方的惡作劇,純粹就是為了嚇你一嚇,有些則是隱藏著真正致命危險。
房間中最危險的就要屬躲在暗處時刻會出來偷襲的「戴安娜」,那個女孩子的藏匿能力強的令人髮指。再加上她誇張的身體柔韌性,稍微大一點的窟窿和縫縫她都能想辦法將自己塞進去。
「會閃光的小佐羅」不止一次的試圖找出「戴安娜」的所在,但是,無論他多麼努力,對方總是能夠發現他思維和實現的盲點,然後將自己藏進去。
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哪怕只有一次,他能夠找到對方的藏身之處,那麼戰鬥就會以自己的勝利畫上完滿的句號。但是,悲劇的是,「會閃光的小佐羅」從來沒有成功過。
他在房子中間靜靜等了一會,等所有的噪音都停歇了下去,才輕蔑的瞥了一下嘴巴。
「無聊。」
「又是惡作劇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