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怪醫」、「暴君」和井笙之間,還真是有著淵源的。
在「怪醫」和「暴君」成為搭檔的次年,兩人接到了一個去中國新疆的日常任務。
按照道理來說,這種任務的難度應該是不低的,但是,這種程度的任務,對於兩個雙花牌搭配的高端殺手來說,卻是有種手到擒來的意思。
只是,事情太過於順利,永遠都不會符合「怪醫」的性格。所以,這個性格惡劣的傢伙,一定會想法設法的讓自己的行程變得刺激一些。
不過,製造刺激不僅是一個體力活,更加是一個技術活。並不是說隨隨便便的一個人想要製造就能夠製造的。而且,像新疆這種地方,地廣人稀,強力的戰鬥單位也很稀缺,尤其是在兩人的任務地點——塔克拉瑪干沙漠,找點刺激更加是難上加難,難道,即使如「暴君」這樣的存在也不看好「怪醫」,任其瞎折騰,並不會擔心他會搞出怎樣子困難的變故來。
但是,人生的奇妙和趣味就在於此,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東西臨到你身上。
下一秒臨到他們身上的是裁決組織的二組組長井笙,幾乎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
那一天,井笙穿著四角的安全褲,**著上身,騎著一輛超小型的折疊型小單車,正在滿中國的旅遊。
沒錯,我們的井笙大隊長是在旅遊,而且他看起來又放假了。
又放假了啊。
井笙隊長實在是放假了,在上班不足一個月的情況下,又放了兩個月的假。他在薛歐面前裝暈裝病打滾上吊,終於又放假了。
他在馬路邊一個買黑車的地方花了不到一百塊錢就買到了這一輛明顯質量不錯的折疊車。於是,他就騎著這個車子,全中國範圍內,這裡溜躂溜躂,那裡樂呵樂呵,也沒有個定點和目的。
井笙是不坐車的。公交車、出租車、大巴全都沒坐過,因此有人傳言他是暈車的。我們姑且不管井笙是不是暈車,反正他就是這樣騎著小折疊車來到了新疆,而且來到了新疆的塔克拉瑪干沙漠。
這一次,「暴君」、「怪醫」和井笙的遭遇是生平的第一次。也是畢生難忘的一次。
或許製造麻煩確實是一個了不得的異能,或者說是天賦,至少「暴君」認為是的,而且他還有擁有一個將這種天賦發揮的登峰造極的搭檔。
兩個花牌的高級成員,在同一片天空的同一個國家的同一個地區的同一片廣袤的戈壁灘上,遇到一位超限制級的旅遊中的異能者。這種概率有多小,小到你連續買十張七色球,張張刮到特等獎的超級微小概率(數學上一旦出現這種概率,具有這種概率的事件就會被稱為不可能事件)。
但是。這種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而且是在「怪醫」這個2逼青年眼巴巴的想要找刺激的時候。「暴君」都不知道是該說他的人品旺呢,還是說他人品次了。
事實證明,「怪醫」的人品是次的。
依照「怪醫」那種不靠譜的性格,就他那張滿嘴噴糞的狗嘴,他和井笙遭遇上絕對就是個「掐架」的命運。這一掐架不要緊,畢竟「怪醫」也是囂張慣了,經常掐一掐還有利於身心健康呢。但是。找誰掐架不好,你偏偏就找裁決組織的二組組長井笙掐,井笙是隨隨便便就能掐架的人嗎,麻煩你好好動動你的豬腦子想一想,世界所有的人加起來,不管是普通人,異能者,殺手,特殊種族。特殊存在的傢伙都統統算上,從強到弱排個順序,你的兩隻小手爪中的爪子還沒有數完,就能數到人家井笙了。你「怪醫」腦袋又被驢給踢了,惹事兒惹到井笙頭上,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
於是,事情的結果就顯而易見了。「怪醫」被井笙暴揍一頓之後,就老老實實的跑路了。但是,「怪醫」老實了,不找事兒了。想走了,人家井笙大隊長又不願意了。
開玩笑,你當我井笙是什麼人,婊子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好隨便啊。
所以,也就出現了後來的井笙一路從新疆的塔克拉瑪干沙漠追到位於埃及境內,地中海附近的蘇伊士運河的超長途跨國際追擊的罕見事例。也就是那一次的事情,讓「怪醫」學了個乖,知道原來掐架的時候還得分人類的。
當然,會出現這種事情,也是因為「怪醫」的嘴賤。井笙和「怪醫」剛接觸就被他將老爸、老媽、奶奶、女兒、女朋友都問候了一遍。人家井笙隊長是誰,那可是有身份的人,他嘴巴裡面一面淡定的說著「我也是」,手底下就把「怪醫」揍的嗷嗷怪叫了。
至於,「怪醫」為什麼能夠在井笙隊長手底下逃掉,還逃了那麼久,而且如今看起來還挺滋潤。這個就不得不感歎他高超的逃命天賦和逆天級別的運氣了。再加上那個時候,「暴君」已經和「怪醫」成為了搭檔,默契、實力都還過得去,雖然,他不能正面抗衡住井笙這種人形的怪物,但是,在中間插科打諢總是可以的。
三人追追逃逃一個月有餘。「怪醫」被井笙追趕的每天能睡上20分鐘的安穩覺就算祖上燒高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怪醫」就變得鬍子拉撒,面黃肌瘦,兩隻小眼睛黑黑的深陷下去。沒辦法啊,井笙那牲口跟的太緊,他能夠逃命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更不要提刮鬍子、洗臉這種浪費時間、生命的瑣碎事情了,他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做這個?!
更加悲劇的是,「怪醫」還不能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只能憑藉著兩條小細腿「吧唧」、「吧唧」的跑路。「怪醫」是不敢坐車的,在那種密封的環境中,萬一被井笙追上,那個才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哭都沒地兒哭去。
所以,一路上「怪醫」即使看見有一兩輛跑長途的車子,也只能眼巴巴行注目禮。在途中,有幾個好心的司機看見「怪醫」一身灰塵。風塵僕僕,怪可憐的,就開口問他。
「搭車嗎,小哥。」
「搭你麻痺。」「怪醫」頭都沒回一下,氣急敗壞的吼道。
其實。如果是到了繁華的大都市,「怪醫」也就基本脫險了。你井笙厲害不錯,我「怪醫」打不過你沒錯,但是我往城市裡哪個角落裡一貓,上百萬的人口你找個毛線啊,你找。但是,井笙可怕就可怕在讓你明明知道怎樣能夠得救,但就是讓你看見卻得不到。一路上,井笙利用自己超級強悍的威懾力和控制能力。攆著「怪醫」往荒涼的地方直跑。
「怪醫」同志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村莊,還沒來得及欣喜呢,幾發子彈過來,他就只能夠無奈轉向了。「怪醫」發誓,他這一輩子所走過的最崎嶇的山路和爬過的最險峻的山崖都是在那段時間發生的,什麼熱帶雨林啊,叢林巨蟒啊,草原雄獅啊。都只是自己路途中的一片背景而已。
「怪醫」是這樣跑路的,用兩條麻桿一樣的小細腿。但是人家井笙隊長卻是脆生生的騎著一輛小折疊車,那車子是粉紅色,恰好是一個**歲的孩童騎乘的高度。井笙大隊長就一路上騎著這種超小號的自行車,一邊優哉游哉的看著路邊的景物,一邊攆著「怪醫」窮鄉僻壤的滿屏飛奔,跟個喪家犬一樣。
「我叉,老子不跑了,就在這裡決一死戰了。」有時候「怪醫」累壞了。就大咧咧的生出這種無賴的想法來。只是,他剛想行動,就有幾發子彈擦著他的腦袋瓜子飛過去「咚咚」的打在木頭和岩石上。然後,「怪醫」就嚥了嚥口水,摸摸岩石,再摸摸腦袋,於是決定『再稍微跑一下好了』。
作為「怪醫」的搭檔「暴君」,人家就沒有享受過「怪醫」一樣淒涼的待遇,這個還要歸功於「暴君」沉默的性格。誰讓「怪醫」那樣子嘴賤,張開一張狗嘴不分情況。不明時節的是人就問候人家家屬,井笙是你能罵的嗎,你不挨扁誰挨扁。於是,井笙就認準了「怪醫」一樣,不管「暴君」如何騷擾,如何插科打諢,人家井笙是根本不理會的。
於是,認清了事情本質的「暴君」在徐州城的「天塹」分部要了一輛太陽能摩托車,就跟沒自己什麼事兒的一樣優哉游哉的跟在兩人後面。不過幸好,「暴君」還是有一點記得他們兩個人是搭檔的關係,所以,有時候看見「怪醫」支撐不下去了,要倒下的時候,「暴君」就會騎著摩托車,帶著黑墨鏡,幫他一把,儼然像在拍「救世主」電影的終結者一樣。
「嗨,『暴君』,你敢不敢在來晚一點。」
「不敢。」
「你嚴肅的警告你,下次你再這樣偷懶,我就真的死給你看。」
之後「暴君」就憨厚的「呵呵」笑了兩聲,開著摩托車「恩~」、「恩~」、「恩~」、「恩~」的冒著黑煙開走了。
雖然「怪醫」說了那樣子的話,但是「暴君」完全沒有絲毫積極努力的樣子,當然,「怪醫」也沒有真的死給他看。
半月之後,三人輾轉來到馬達加斯加島。
馬達加斯加島位於非洲大陸的東南海面上,隔莫桑比克海峽與非洲大陸相望,為僅次於格陵蘭、新幾內亞和加裡曼丹的世界第四大島。
馬達加斯加島很小,面積只有62.7萬平方公里,全島有2100萬人,島嶼居民擅長使用法語和馬達加斯加語進行交流。
幾乎整個島嶼都位於熱帶區域的馬達加斯加島,在氣候上深受風系與海撥高度的影響。東南沿海屬熱帶雨林氣候,終年濕熱,年降水量2000-3000毫米,季節變化不明顯,年平均氣溫24c。
島嶼經濟不發達,主要以農業為主,對外貿易在經濟中佔有較重要的地位,主要進口商品為石油、車輛、機械設備、藥品、日用品及食品等;主要出口商品為咖啡、魚類、石墨、丁香、華尼拉、鉻等。
而且,在島上生長著茂密的熱帶植物和森林,火山岩組成的地貌更加是崎嶇苛刻。
這種地方,單單聽一下,就知道是一個不錯的旅遊景點,農田、人流、島嶼。當然,「怪醫」當然不是來旅遊的。他又一次被井笙毫無爭議的趕進了荒涼的熱帶雨林。
三人的交鋒不斷出現,衝突也不斷升級。在這座小島上,「怪醫」和「暴君」至少和井笙戰鬥了數十次,喔,錯了。是反抗了數十次,都跟飛向篝火的飛蛾一樣,「啪」的一聲,輕輕的灰飛煙滅了。
……
追追逃逃的時光總是很快,這場曠日持久的拉鋸追逐戰已經快到一個月的時候,三人來到了埃及。
所有人,一說到埃及,就想到了輝煌的金字塔,浩瀚的沙漠以及奇形怪狀的獅身人面像。但是。「怪醫」卻並非是這樣。
「老子不跑了,老子要喝水。」
「老子要吃飯。」
「老子要睡覺。」
井笙面前,「怪醫」喘著粗氣,很光棍的躺在滿是沙土的地面上。而「暴君」就守候在他的身邊,亦是滿身灰塵,蕭瑟淒涼的模樣。在這一個月的數十次交鋒中,「暴君」也是拼勁了全力的,那兩被他用來代步的太陽能摩托車也被井笙一槍打的報廢掉了。
這個就是「暴君」。無論如何也不會捨棄同伴逃跑掉的「暴君」。經過這些天的追逐,形式已經相當明瞭了,井笙所追逐的、想要的對手,就只有「怪醫」一個人。相對於井笙這種恐怖的男人,「暴君」知道即使多留下來一秒鐘,多糾纏一秒鐘,也是極其致命的。
但是,「暴君」還是留了下來,在同伴山窮水盡的時候。像一枚堅定的碩大雞蛋挺立在一顆巨石面前,慘然而壯烈。「暴君」輕輕撫摸著槍械,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或許要死掉了,和那個白癡一樣的搭檔一同死掉了。
這種必死的覺悟,不為別的,只因對方是那個男人,那個提到名字都會讓敵人顫抖的男人——井笙。
井笙將小折疊車停好了,放在地面上。
「不逃了嗎?」
「不逃了。」「怪醫」大咧咧的太字型躺在地上,他知道憑藉著他當時的實力,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乾脆就人命了,躺下歇會先。
「不逃我就要殺掉你了啊。」
「等下。」
「害怕了嗎?」
「我有個請求。」
「喔。」
「請務必給在下來一份熱騰騰超大份的咖喱炒飯,外加一杯香濃的牛奶咖啡,不加糖,謝謝。」
「我拒絕。」
冷場,死一般的寂靜。
空曠的地面,淒涼的風,帶著男人乾脆、果決的拒絕話語,讓現場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真空時間。
「你們裁決組織的人都是這麼沒有同情心的嗎?」
「我不覺的你需要這種東西。」
……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一個短暫的打鬥,是的,是一個「短暫的」,「打鬥」。
井笙三拳兩腳踹翻了「暴君」,然後一把把「怪醫」推在牆上,左腿膝蓋抵在他的胯下部位,讓「怪醫」死死的貼在牆面上,不能動彈分毫。他慢條斯理的從後腰的皮帶上抽出一把國產54手槍,抵在「怪醫」的眉心。
那個時候,「怪醫」、「暴君」那種程度的力量,對於井笙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們力量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跟十幾年後(也即使達到花牌2之後的力量),叱吒風雲的樣子完全沒有辦法相比。
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優雅的一甩長髮,彎曲的手指輕輕扣動扳機,下一秒就要發射的樣子。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喂,我是井笙,你是哪位?」
「老哥,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這電話是井笙的妹妹井野藍打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傳遞他們的老母想要井笙回家吃飯的訊息。
「ok,馬上回去。」
井笙大咧咧的拿著電話,輕易的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然後,「怪醫」就看見那個男人輕巧的把手槍挽了一個花兒,瀟灑的插回到了槍皮帶裡,轉身從回來的路上走掉了。
「喂,你幹什麼去,不殺我了嗎?」
「不了。」
「為什麼?」
「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穿著白色西服面容姣好的男人背對著怪醫,一直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走路的樣子有些無賴,另一隻手卻瀟灑的揮了揮。
ps:騷年們,寫這一章捏,其實是一點點的深意啦。
首先,為了答謝yosia同志給我的兩張月票,是的,這位騷年叫做yosia。
好吧,我想大家也看出來啦,小番茄現在好可憐,等了好久,沒有打賞,也沒人訂閱,好不容易來一個投月票的,番茄開心,番茄要將這位親親讀者的名字跟大家分享。
其次,寫這章其實有為後文鋪墊的意思,讓後者看起來更爽一點。呵呵。不過,有些同志不愛看番外,所以,我在標題上專門有註明,不愛看的可以略過去,不過,我本人覺得,寫的還不錯啦,騷年們,你們說,有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