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楚指教顏喜卒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誰讓這個小子老大不小了還一臉迷糊的。想要等這個小子開竅,自己建立體系並塑形,估計黃花菜都透心涼了。
所以,迫於無奈的韓楚就只能夠參考自己前世豐富的經驗和理論,馬馬虎虎建立了一套比較通用的,中庸的體系,總之是效果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差就是了。
至於,說道顏喜卒練習或者是不練習,韓楚才懶得鳥他呢。
異能界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顏家人沒有人進入也就罷了,但是一旦被捲入,就是一朝入侯門,欲回而不得了。
如今,顏喜卒覺醒了異能,資質也並非是那種逆天的水準,這種樣子的人,在異能界也就是是小泡沫,在多說一點,充其量是多小浪花,翻不出多少花樣,闖不出名頭之前,就被干翻掉了。
小時候,還好一些,顏喜卒總是在他的身邊,韓楚還可以力所能及的保護他。但是,人總是要成長的,顏喜卒也是要成家立業的,韓楚不是他的奶媽,並不能天天都守在他門口保護他。
但是,就憑藉著自己的價值觀主觀臆斷的就斷絕了顏喜卒成為能力者的希望,也是有些太過於絕情的。韓楚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這個男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像奧特曼一樣的超人(也就是異能者一樣的存在)存在,而且這種夢想從韓楚穿越過來,好像就一直沒有變過。
所以,韓楚也就乾脆不出聲,隨便顏喜卒比劃他所教授的身體塑形動作,結果成不成聽天由命。最好是他能力覺醒失敗,繼續做個普通人。
不過,憑借的著顏喜卒的大條,他也不一定覺察到自己已經與超人的夢想失之交臂了,因為這個傢伙或許根本就沒有覺察到自己在覺醒異能。
韓楚將胖胖的手指頭,短短的放在嘴唇上,一臉純潔的仰望天空。
「要不要等他覺醒失敗後,再找個機會告訴他事實的真相,讓他痛苦流涕100天。」
「還是不要了,哭哭啼啼的自己也不得安生啊。」
「哎呀,不行了,太體貼了,總覺的最近又善良了不少。」
少年苦惱的聲音從院落裡傳出來,好像有點嬌憨的味道。
……
……
經歷了李英豪地下室查案的打擊和「會發光的小佐羅」的雙重打擊之後,何雲一直以來自信滿滿的以為老子天下無敵的信念,也有些微微鬆動了。
只是,人有時候是一種很堅硬的東西,有時候明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堅持。
何雲就是這樣的人,並非天生就是這樣,而是在後天一絲一絲的逼迫出來的頑梗。畢竟,在那種環境(孩童時候的淒涼遭遇)中成長的人,沒有死掉,精神上也絕對不會沒有問題。
細細想起來,對於何雲來說,什麼東西是能夠拿得出手炫耀的呢。對於這個從小到大飽受了欺凌辱罵、早已經丟失了尊嚴的男孩子來說,還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所保佑,而又值得驕傲的呢。
沒有,答案是沒有。
何雲是一個中庸的人,沒有佳形美容,沒有令人喜悅的優越品德,同樣並非才高八斗,也並非有怎樣另人羨慕的家庭背景,對於這樣一個生在黑暗中,長在黑暗中的人來說,他唯一能夠炫耀的大概只剩下「力量」而已。
何雲是一個自卑的人,就像大部分從小被鞭打、被虐待的孩子一樣,是個自卑的人。而自卑是一種情感,它建立在「一無所有」的基礎上。就像何雲一樣,除了力量,什麼東西也沒有。
(在這裡澄清一點,一面引起不好的社會效應。何雲並非是一無所有,所謂的財富、地位也並不能成為讓人自卑的原因,自卑只是人錯誤思想之下的產物,是不合理的存在。人應當謙卑,但並不要自卑。)
但是,有一句古話叫做什麼來著,「物極必反」。對的,極端的自卑之後,大概就是極度的自負了。
何雲就是這種情緒的典型代表。既然自己雖然「貧窮」,索性自己還有力量,而這種力量就是你們想要得到卻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我說過,自卑是建立在「一無所有」的基礎之上的。同樣的,自負也是建立在某種特定的事物之上,這種東西是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這東西足夠找回你失去的尊嚴。
何雲的自負就是建立在他的「力量」的基礎之上的,而同他的自負一同被建立起來的,是他的尊嚴,是他的驕傲,是他的榮耀,是他所有一切丟掉的東西。
所以,何雲一直倔強的認為自己在年輕一輩中天下無敵,好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自負的沒邊的樣子,實際卻是因為他自卑過,並且自卑到了極處。
何雲平時的生活也將他這心態反應了出來,自負、狂妄、拜金、腐朽以及一切有了力量而沒有人性美德約束之後的所有負面的彰顯。這並不是說,何雲是多麼敗壞腐朽的一位,他這樣行,乃是因為,他將自己的能力作為自己生存的基石和驕傲,他的一切所有、所表現的都是圍繞著這個東西的。
所以說,何雲的「力量」必須是天下無敵的,至少在年輕一輩中天下無敵的。否則,他又將再一次的失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驕傲,他所有的一切,他的信念,他的存在,他的尊嚴,都將再一次崩塌,直到把自己完全毀滅為止。
誰也不能擊敗何雲,因為誰擊敗了何雲,就表示那人的「力量」要強過他,就表示何雲所能夠擁有的一切,所有的驕傲和尊嚴都要匍匐著那那人身邊顫抖,只是因為他沒有對方強而已。
所以,無論如何,無論要為自己找怎樣的借口,何雲總是認為自己是最強的,至少,在他的心目之中,是這樣的。
有了這樣的基礎之後,「會閃光的小佐羅」打敗他的事情,雖然對於何雲震動很大。但是,何雲還是很快為自己找到了借口。
「那種傢伙老大一把了,都能當自己的父親了,比自己強一點自然是應該的。」
「等我上了年紀,一定比他還要更囂張。」
「拿著大傢伙亂轟的傢伙,運氣好了打中我一下。」
等等之類的借口,總是,是讓自己念頭通達了就好。
……
……
「喂,我說,那個叫做和何雲的小子是住在這個地方嗎?」
「是……是的。」
「你不會是騙我吧。」
「怎麼會,我不敢啊。」
「你若是騙我怎麼辦?」
「騙您我不得好死。」
「得了吧,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不靠譜,換一個。」
「那就讓我事業不順,家庭不和諧,喝涼水都塞牙。」
「太沒有殺傷力了,不算,再換一個。」
「啊,還換,大人,我想不出來了。」
「想像力這麼缺乏啊。嘛,算了,我替你想好了。對了,你有女兒沒有?」
「這個有,不過,你想幹什麼?」
「就發誓說你要說了謊就讓你女兒被我嘿咻一百下好了。」
「……」
「丫哈,不同意啊,看你長的這個吊樣就知道你女兒是個什麼貨色了,嘿咻她都不知道讓我付出了多大的勇氣。」
「……」
「快說。」
「如果……我說謊……就讓你……嘿咻小蘭一……一百下。」
「嗯,這樣就好了,我表示對你很信任了。」
以上的對話就是「怪醫」和上京市特警小隊長王彪之間的對話了,時間是1998年的大年初五凌晨三點鐘,地點就是在何雲的在上京市的住房門邊。
至於說到,王彪隊長為什麼會在何雲的門前和「怪醫」說這種奇怪的話,那還要從1998年大年初四的23點20開始。
……
……998年初四。
最近一段時間事情特別多,顏治出了事,李英豪出了事,上級來了人,亂七八糟的還是在搞事情,如今,上京市商盟主席李湘也出了事,韓局長急了,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口,拚命在工作。
今天又是加班,從早晨8點,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半,中午也沒有休息。韓隊長和那個叫做何雲的上級官員都跟吃了大便一樣,在那裡吼來吼去。王彪也不以為意,畢竟是出了大案子,上京商盟的主席都沒人綁架了,焦急、擔憂、怒吼之類的都是應該有的情緒。
好不容易吃了一份咖喱炒飯作為晚餐,王彪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就連洗漱的工作都沒有做,因為他太疲勞了。
晚上11點20分。
院子裡的狗在叫,大聲又急促。那是一隻成年的牧羊犬,拜託朋友從澳大利亞帶回來的,毛色雪白,雜毛很少,有一種貴族的氣質。
牧羊犬叫喚的時候,王彪是準備起身的,因為這狗一向聰慧伶俐,智商很高,是能夠分辨好人壞人的。像是這種樣子的叫聲,王彪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他暗自猜測應該是家裡面即將遭遇「小偷」的意思。
是哪個小毛賊這麼猖狂,偷東西都偷到警局隊長的頭上來了。
ps:(請大家忍耐一下,這是一個鋪墊章節,再過一張,韓楚就能會上京了,到時候,各種人物,各種劇情都交織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