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也是實地考察過李英豪的地下室的,那地下室由於封閉和非公開場合的原因,現場保護的還是很好的。
地下室裡的屍體已經被搬走了,只留下一些用粉筆畫著的白線,表示著這個地方曾經堆滿了屍體。(警方辦案時,用粉筆沿著屍體躺臥的地方畫上白線,大致表示出屍體輪廓。)那些白線扭曲異常,並非是普通的兇殺所能達到的效果。
地面上,用粉筆畫成的白線密集的有些過分,幾乎整個地面都是。重疊在一起的,交織的,扭曲的千奇百怪。
「這個是什麼?」
何雲指著地面上一個手臂形狀的白色線圈問身邊陪同的警察。
「死者的手臂嗎?」
「不是」,那警察從腋下抽出記錄本來,翻看了一下記錄。
「是人的腸道,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人扯了下來。」他看著記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著地面的印記努力比劃了幾下。
「盤在一起就是這個形狀。」
……
整個地下室的地面都是紅色的,並非是因為紅色的漆料或是地板的顏色,而是由於血跡乾涸之後的顏色。
韓楚當時收拾李英豪的時候,就是抱著將現場佈置的血腥些,要給人一種既恐怖又變態的主觀印象。基於這種惡劣的趣味,韓楚幾乎搾乾了李英豪及其手下身上的每一滴血,才讓其死去的。
自然的整個地下室,也就嘩啦啦的全部是被鮮血漫過了。所以,作案兇手被人誤解成作案者是一個瘋狂的「精神病人」也就順利成章了。
同時,地下室地面的紅色,就是用鮮血鋪張成的紅色的地毯。等那血液時間一長,風乾了,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地面的「紅地毯」上,有的地方已經結疤了。紅色的表皮微微捲曲翹起,露出褐色的地面。人一踩上去,就發出「卡嚓」、「卡嚓」的響聲。
地下室裡還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就像是某種魚蝦臭掉之後的味道。不過,何雲卻知道,這並非是什麼魚蝦臭掉了,而是大量鮮血腐臭的氣味。
何雲的同伴和一名陪同的警察,所有人都被留在地下室的走廊上,並沒有進來,是為了保護現場。
先前為何雲解除疑惑的警察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的袋子,袋子的開口部位已經被膠水封上了。而在牛皮紙袋子的正面,被人用公章刻了一個大大的「絕密」字樣。
「看看。」
「什麼東西。」
何雲順手接過來,撕開口,一隻手就伸了進入。
「一些照片」,那人滿臉詭異的說。
「希望不要嚇著你。」
……
何雲確實是被嚇到了,袋子裡面的照片就是地下室的現場。只是,照片拍攝的時間比較早,又由於角度的原因比現場要陰森、晦暗許多。
照片中那些屍體還沒有被搬走,地面的血也沒有乾涸。
堆在一起的肉塊,扭曲的屍體,遍地亂撒的內臟,還有那個被扯斷了,被丟在地面上,堆成小臂形狀的腸道。
說實話,那現場確實是出乎了何雲的意料的,遠遠超過了他之前的想像底線。而何雲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陰狠的人,在殺人滅口、坑蒙拐騙方面絕對是祖師級的高人。
但是今天,他卻被人行兇後留下的痕跡給好好上了一課。那殺人的人絕對是一個精神極端病態的傢伙。殺人碎屍之類的事情,在他面前只能算是小兒科。那個人是先碎「屍」,然後才殺人的。
何雲看過那些死者的照片,自然知道,這些人是經歷過怎樣的苦痛之後才死去的。所以,殺人者絕對是個瘋狂且病態的人,面對這樣的傢伙,就連一向自大的何雲也是微微有些驚懼的。
這種心理就像普通人遇到了愛自殘的精神病患者,動不動就拿出刀子往自己胳膊上,動脈上來上一刀,看著那傷口和血嘩啦啦的流,再看看病患者變態的表情,誰都會不寒而慄。
而根據現場來看,殺人者明顯就是一個異能者,而且看起來能力還不錯的樣子。而異能者看見異能者中的精神病患者,也和普通人看見普通人中的精神病患者是一個心理,就是害怕。
想到這裡,何雲也隱隱有些發愁起來。但是現在愁還為時過早,案情才剛剛起步,破案抓住兇手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更不要說和兇手面對面的對峙,搏鬥了。
「現場有沒有倖存者?」
「有,是顏家的一個孩子。」
陪同的警官又麻利的遞過來一些資料,都是關於韓楚的。
「就是這個小孩子。」
他指著照片中一個腦袋大大的,有些呆傻的小男孩說。
「這個是誰?」何雲看著一下照片中韓楚的照片,凝視了一會,然後,轉了一個角度,指著另一張照片中的另外一個男孩子問道。
「嗯?他叫李爽。」
「他現在哪裡?」
「死掉了。」
「嗯?」
「確實是死掉了,他看到了兇手的行兇過程,被嚇死了。」
「嚇死了?!」
「嗯,被嚇死了。」
陪同的警察左手拿著硬質塑料的筆記本,右手呈刀,面色詭異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
……
「嘿,小暴暴,不要整天板著臉,都沒有女生追你了,來嘛,笑一個。」
「不對啦,是像我這樣,天真的又帶著點羞澀的笑容啦。」
「嗨,妞,願不願意和本帥哥進行一次深入的男女生理結構的大討論。」
「哎呀呵,不識貨啊,我這麼帥你都嫌棄,你沒前途了。」
……
迪廳裡,「怪醫」大叫著向「暴君」說著話,並不時向身邊的女生搭著訕,有巨大的音響在兩人周圍響起,混亂又吵雜。
「老闆,來杯威士忌。」
「天塹」是有規定的,殺手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喝酒。這種規定一方面是為了保證殺手身體素質的穩定性和持久性。另一方面也有杜絕組織情報洩露的意思。
當然這規定執行的也不算嚴格,畢竟在某些特殊的場合不喝酒總會有些特靈獨行,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對於這條規定「怪醫」和「暴君」也就當屁給放了,不是很在乎(所以才有了「暴君」喝韓楚調製的飲料的一幕)。
但是,即使如此,「怪醫」同樣是很少喝酒的。這個傢伙雖然缺點多多,性情**惡趣味一堆,但是,單說他不抽煙不喝酒的態度,卻也是算的上是個好男人的。
所以,這杯威士忌自然不是給自己喝的,而是給舞廳偏左位置的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喝的。「暴君」注意到這女人來到迪廳裡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她坐在桌旁優雅「寂寞」的抽著女士香煙,期間不斷有人跟他搭訕,顯示著她是這裡的常客了。
「怪醫」端了酒杯,滿臉**的向那女人走過去。
「嗨,美女,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喝杯酒。」
「唔~,我是『海蛇』的女人。」女人饒有興趣的看了「怪醫」一眼,有些狹促的說了這樣的話,顯然是以為「怪醫」是某些阿貓阿狗的存在,這「海蛇」的名頭一旦報出來,也就足夠嚇退對方了。
「哎呀,原來是蛇嫂啊,久仰久仰。那不知道,今晚蛇嫂有沒有興趣和在下進行一次深入的男女生理結構的大討論?」
「嗯?」
「呵。」
塗滿黑色唇膏的性感嘴唇微微上鉤,女人的臉上形成一個豐滿的性感弧度。
……
……
「怪醫」勾引女孩子,或是對女孩子做下三濫的事情,是有著選擇性的。
首先,當然是必須漂亮,女孩子生的不漂亮,「怪醫」是不要的。
第二點,就是要足夠成熟,足夠野性。最好是能夠把「怪醫」用紅繩子綁起來,吊在空中用皮鞭抽。
這樣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蕩婦」+「女王」的組合,是很極品的類型。
第三點,「怪醫」不碰正經人家的姑娘。
當然,這並不是說,「怪醫」良心發現了,或是人格有多高超。主要是因為正經人家的姑娘太青澀,搞來搞去都沒有反應,會讓「怪醫」有一種挫敗感。
另一方面,正經人家的姑娘也太麻煩。
像「怪醫」這種一年不知道換多少女朋友的人怎麼看都是一個「濫情」的人。而正經人家的姑娘一旦被他勾搭上或是奪了貞操,絕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想甩掉都沒有門路,這個會讓喜歡偷腥的濫情仔「怪醫」有一種世界末日的灰暗感。
而「怪醫」一旦說話重了或是說了分手之類的話,人家小姑娘也不來別的,不哭也不鬧,也就是直接跳樓給你看。
跳樓「怪醫」是不怕的,但是一個女孩子為自己跳樓,「怪醫」反覆思量著這種事情好像怪怪的。所以,他摸著下巴思索了一個下午之後,終於一拍大腿決定以後再也不和正經人家的姑娘搞調調了,太麻煩……三江了,好開心,謝謝大家支持,求三江票和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