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把空杯子放下,坐在椅子上看著劉玉醇微微一笑。
劉玉醇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林先生果然非凡,有氣魄。」
「一般一般吧,是不是老婆。」林非壞笑著看了一眼白若雲。
此時的白若雲臉上顯得很淡然,如水的明眸靜靜地看著林非,聽他這麼一問,冷冷地說:「劉伯父不管怎麼說都是長輩,你剛才的確有些過分,即使劉伯父原諒你,我也不會原諒你的無理。從現在起,請不要把你的那些無聊話語擺在餐桌上,這樣的話語會很傷人的胃口。」
「你……」林非張口結舌地呆在那裡,真不知道白若雲到底怎麼了,今晚變得如此的不近人情。
別看剛剛被林非侮辱,但是聽了白若雲的話後,劉近傑心花怒放,臉上裝作很是平靜的樣子,對白若雲說:「若雲,你也不要這樣對待林先生,我和爸爸都是大度之人,不會過分計較的。來,菜已經上來了,我先敬你一杯酒,希望我們的合作愉快。」
孟玉婷也端起酒杯笑著說道:「若雲,姐姐也敬你。」
白若雲聽了他們的話臉上恢復了一絲笑容,輕輕地拿起酒杯,對著劉玉醇笑道:「若雲也謝謝劉伯父,敬您。」
劉家其餘的人悉數附和著舉起酒杯。
林非驀然地看著對面這個有些陌生的妻子,大腦飛快地思考著,今天的白若雲處處不給自己面子,讓自己難堪。難道一個誤會就能使她變化如此之大?。亦或是另有隱情。林非覺得不如安靜下來,安靜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何強給林非把酒倒上,這個陽光小伙凝重的臉上寫滿了信任,低聲說:「師父,我似乎聽明白些什麼,別想多了,我信你,喝吧。」說完端起酒杯。
林非落寞的苦笑了一下,拍拍何強的肩膀,「好呀,我沒看錯你。喝!」
對面正和其他人說笑的白若雲眼中看到何強與林非的一幕,心中竟是一陣酸楚。
一場酒宴下來,林非幾乎不再說話,偶爾和何強有些之言片語,包括劉玉醇和孟玉婷的幾次敬酒,林非都是強裝歡笑一語不發的把酒喝掉。
劉近傑看到林非失魂落魄的樣子格外開心,喝了不少的酒,一臉燦爛的笑容。
酒宴結束了,白若雲對著劉玉醇微微一笑,「劉伯父,再次謝謝您的款待。」
「哪裡哪裡,氣消了嗎?」劉玉醇眼神看了一下劉近傑。
「哦,沒事兒了,以後我們還要經常合作。」白若雲淡淡地說,「劉伯父,我們那裡的基礎設施已經建好,只要設備安裝調試好就能夠運營了,時間就是效益,我希望越快越好。」
「若雲,放心。這事情你問近傑吧。」劉玉醇撇著嘴不屑地看了一眼人群外面的林非。
「明天我馬上安排,到時候我會找你的。」劉近傑難以抑制興奮的心情。
「那好,我等著。」白若雲微微一笑。
「若雲,不如我送你吧,你老公酒喝的太多,坐他的車會很危險。」劉近傑慇勤的笑著。
「謝謝,應該沒事的,反正也坐不了多久了。」白若雲冷冷地說了一句。
走出鉑陽會館,林非與何強告別,叮囑他小心開車。
白若雲冷冷地看了林非一眼來到車旁,一路送出來的孟玉婷黛眉緊縮低聲說:「若雲,姐姐一直沒問你,林先生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玉婷姐,做沒做他自己知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大不了分開。」白若雲苦笑一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孟玉婷錯愕張張口,沒能說出什麼,微微一笑看著林非說:「林先生,小心開車,保重!」
林非對孟玉婷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唯一不理解的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嫁給劉家。對孟玉婷點點頭,「謝謝,你也保重!」
上了車後,笑著問:「老婆,我們回家啦?」
「走吧,別那麼多的廢話。」白若雲冷冷地說。
車子離開了鉑陽會館,白若雲出奇的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一路上不管林非怎麼說,白若雲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把頭靠在座椅上一言不發。
回到翠竹苑別墅,兩個人都低著頭走進家門。
吳媽見狀連忙笑著說道:「姑爺小姐一定是累壞了,喝點兒水,快去休息吧。」
「吳媽,您不要管了,我們不喝。」白若雲徑直走上樓梯。
林非一屁股做在沙發上,掏出煙抽了起來。
「你上來一下。」白若雲冷冷地說。
林非連忙把煙熄滅,站起身,弱弱地問道:「你是叫我嗎?」
「是。」白若雲說完後走進房間。
林非感覺出她今晚的反常,忐忑不安地上了樓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吧,不用裝成文明人。」
林非走進房間,依舊是滿室芬芳,但坐在床邊的女人卻顯得異常清冷。
「老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白若雲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整了整小坎肩。
「老婆,你怎麼了?」林非向前走了一小步。
白若雲還是像沒聽見一樣,轉過身子靜靜地望著窗外。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呀?」林非伸出手抓住白若雲的手。
白若雲一甩,把手抱在胸前。
林非一臉無奈,「老婆,你奚落我,損我,打我,罵我都沒事,可千萬別不理我呀!」
白若雲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身子不停地抖動著,最後都流出了眼淚。
林非怔怔地看著白若雲,焦急地說:「老婆,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若雲拿出紙巾沾沾腮上的淚,看著林非溫柔地說:「大演員,你不是很會演戲嗎?現在想不想看我演?」
「老婆,你到底什麼意思?」林非皺著眉。
「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上床嗎?我答應你,今晚我就能滿足你!」白若雲收住笑容。
林非苦笑道:「老婆,你這是氣話吧。」
「不是,我是你的妻子,別的女人都可以跟你上床,為什麼我不可以?」白若雲站起身走到林非的面前,輕輕地把真絲坎肩脫掉,露出宛若凝脂的香肩和玉臂。真絲吊帶裙的細帶慢慢地從雙肩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