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我現在糊塗了,他能做什麼?」孟玉婷不解地問。
「噢……,玉婷姐,其實也沒什麼。我老公這個人心腸特別好,愛見義勇為,喜歡打抱不平,這些年幫了不少人,也救了不少人。被她救過的人中大多數都是女人,並且都很漂亮。是不是老公?」白若雲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非。
林非聽出白若雲的話中的深意,明擺著是指中午岳玲的事情。不由得暗暗叫苦,被她的軟刀子扎上還真是難受,憋了半天才慢慢說:「老婆,你還……」,白若雲看著林非的窘樣,心中偷偷地笑了,連忙站起身拉過林非的手,酸溜溜地說:「我老公今天竟然不好意思了,我跟大家說說,兩天前他出差時,在齊州救過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我親眼見過的。」
林非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白若雲今天怎麼啦,當著這麼多的人醋意大發。看來她的氣不但沒消掉,反而更大了。
而劉近傑聽了這句話臉上按捺不住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後裝作一本正經的說:「是嗎?林先生果然是男子漢呀,讓我感到汗顏,不過專門選擇救漂亮的女人,那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大家說對不對呀?」
白若雲雖然看著林非,但是目光早已洞察到劉近傑的神色,又想到林非在自己面前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心裡不由暗笑。
林非被白若雲奚落挖苦倒是覺得無所謂,他真拿這個老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在她面前就是沒脾氣。但是聽劉近傑這麼一說,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緊咬鋼牙,被白若雲輕輕拉著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白若雲自然感知到林非的怒氣,看著在座的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和老公有些話要說。」然後趴在林非的耳邊極輕地說:「告訴你,你和岳玲的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最好現在任何衝動的事情都不許做,不然我更不會原諒你。」
幾個劉家膽大好事的成員也隨著笑著說道:「白董事長有什麼話還不能當面說呀?」
「好了好了,小兩口要說的悄悄話能當著你們說嗎?」劉玉醇陰沉著臉說。
林非聽了白若雲的話,只好忍下劉近傑這口怨氣,笑道:「其實我老婆說的沒錯,也是巧合吧,被我救的人,大多數是美女,就像孟玉婷女士一樣。其實大家想一想,這事情很好解釋,假如那些女人長成醜八怪的樣子,哪個壞人還敢上呀?恐怕沒有那麼傻那麼變態的色*狼。」林非頓了頓,看著孟玉婷說:「你說是不是呀?」
孟玉婷被林非這麼一問想起了當初自己被三個男人侮辱的畫面,臉上頓時紅了。連忙說道:「算了,我們不去討論這個話題了。」然後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劉玉醇說:「爸爸,既然客人都到齊了,您看宴席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我正要說呢,林先生,既然都不是外人,你又救過我家玉婷的命。快快請坐吧,我要好好表達謝意。」劉玉醇強笑著說道。
林非回到座位,接過何強遞給他的雪茄,叼在嘴上。何強眼疾手快掏出打火機給點著了,而林非則沉著臉佯怒道:「徒弟,你給我拿的這個古巴特立尼達雪茄雖然好,但是味道過於醇正。沒有純手工製作的麥克紐杜雪茄口味柔滑,太容易讓人咳嗽,你拿去自己抽吧。」說完就拿著雪茄直接塞到何強的嘴裡。
再看何強,竟然美滋滋地抽了起來,還說:「師父,我覺得這雪茄不錯了,不過還是你見過大場面,以後這方面也要好好的教教我。」
在場的人見到堂堂市長公子何強和林非的關係如此熟絡,自然也不去接著剛才的話題來取笑林非。
劉玉醇皮笑肉不笑地說:「林先生確實像是個見過世面的人,抽了一口便嘗出雪茄的產地和牌子,佩服佩服。不知是哪家名門的公子,又是在哪裡高就?」
林非心裡暗暗罵道:你奶奶的,真沒想到孟玉婷和這些王八蛋是一家的人,若不是遇見了還在生氣的老婆,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們。老婆不讓動手,她可沒說不許動口。想到這裡,林非抬起頭看了一眼劉玉醇說:「沒什麼名門,也沒什麼高就,就是一個普通的人。」
「林先生說笑了,好好,大人物向來是低調。」劉玉醇冷冷地笑道。
「你這句話我愛聽,其實別人尊不尊重你不一定看你的出身和財富,關鍵看你是不是一個人。」林非站起身繞過何強拍了一下劉近傑的肩膀說道:「你聽見了嗎?你老子這句話一定要記住,要學會低調,好好做人。」
「你……」劉近傑剛要發火,看到了劉玉醇的眼神,連忙強笑著說:「爸爸說的有道理,我自然會聽。」
林非哈哈大笑起來:「劉董事長,你叫我什麼?沒喝酒怎麼就醉了,你看看我是誰,認錯爹了吧。我可不想有你這個到處送別人老婆項鏈的敗家兒子。」
劉近傑氣得簡直要發瘋,大庭廣眾之下被林非叫兒子,並且還是當著親爸爸的面。就算再有城府,這種羞辱也讓他坐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林非,你什麼意思?」
「近傑,坐下。林先生或許是理會錯了。」劉玉醇板著臉看著劉近傑。
「爸……」劉近傑還想爭辯。
「坐下。」劉玉醇冷冷地說道,又看了看林非,那張帶著笑容的老臉上掛滿寒霜:「林先生,玩笑可以開,不過要注意分寸,看在你年輕的份上,又是我家玉婷的恩人,我不會計較的。我們喝酒吧。」
林非不得不佩服這個老狐狸的道行,劉近傑看似城府深,但是在遇到事情上還是嫩。他盯著劉玉醇陰鬱的眼眸笑著說:「謝謝你啊,我真的是理會錯了,沒開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認罰。」說完端起面前的酒杯把將近半斤的白酒一口氣喝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