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份這東西確實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這對玉簪今天分開了,明天說不定又復合了。【,ka~文字首發/文字首發//關羽心中一動,拍案說道:「宋先生說得對,咱們都是武人,不要學那些婆婆媽媽。秦誼,這對玉簪,你我一人一支,權且收下吧。」
跟宋掌櫃相交了這些時日,秦誼已經得了不少好處。但是,人的貪慾往往是沒有止境的,對於這支玉簪,秦誼從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了,只不過礙於關羽就在面前,不好表現出來而已。聽到關羽都這樣說了,秦誼還有什麼猶豫的,當即上前拿過一隻玉簪,拱手說道:「末將遵命!多謝關將軍,多謝宋先生。」
曹卉坐在窗前,對著面前的銅鏡顧影自憐。關羽力抗曹操大軍的故事早就在徐州廣為流傳,對於曹卉這樣的懷春少女來說,關羽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如今,她終於介償所願,嫁與關羽為妻。可是,關羽整天忙於公務,就連晚上也不來她屋中歇息,讓她整夜整夜地獨守空房,這箇中滋味,只有她自己心裡最為清楚。
突然,一隻大手輕輕落在了她的肩上。曹卉扭頭看時,卻是關羽,不由驚喜道:「夫君,你回來了。」
關羽看著銅鏡裡的那副倩影,也覺得自己平時做得有些過了。雖然關羽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但曹卉畢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由點了點頭,說道:「為夫平日忙於公務,倒是冷落了你。今日等了一件好東西,來,為夫替你插上。」
曹卉想要站起身來,卻被關羽按住,銅鏡裡,高挽的雲鬢上已經多出了一支潔白的玉簪。
關羽圓睜著他那雙丹鳳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面銅鏡,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杜秀娘插上玉簪後的麗影,嘴裡喃喃地說道:「怎麼樣,喜歡嗎?」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曹卉聽,還是說給數百里外的杜秀娘聽,反正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曹卉這些日子受盡了關羽的冷落,如今突然得他送來一件禮物,心頭不禁一喜,待她看清那支玉簪時,臉上又現出了一絲憂色。
曹家在徐州也是有名的世家,曹卉自幼耳聞目染,也頗有見識,一眼便看出這支玉簪來歷不凡,絕非尋常人家的物品。玉在這個年代有著特殊的意義,大多數的玉都被製作成了禮器,而把玉加工成女子飾物更是少之又少,像這樣的玉簪,非侯爵夫人以上的身份是不能佩戴的。
回過神來的關羽已經留意到曹卉臉上的神色,輕輕拍了拍她的削肩,笑著說道:「不就是一支玉簪嗎?沒什麼好擔心的,別的女人戴得,我關羽的女人更加戴得!」
第二天,秦誼便被趕回了徐州,宋掌櫃卻被關羽留在了廣陵。有了宋掌櫃的「幫助」,廣陵的糧荒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解。而宋掌櫃也有了許多特權,可以自由出入廣陵的糧倉、軍營、太守府等要地,甚至可以在夜間叫開廣陵的城門。對於宋掌櫃,關羽已經給予了他絕對的信任。
吳郡的治所吳縣就是後世的姑蘇城,相傳為伍子胥所築。城外的太湖湖畔有一處莊園,依山傍水,風景秀麗,過去是嚴白虎避暑的別院,現在劉欣一行就暫時住在這裡。
太陽躍出地平線的時候,劉欣也練完了功,從蘭妮兒手上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今天天氣不錯,去後面將七夫人請過來,咱們游太湖去。」
劉欣剛剛換好衣服,卻見蘭妮兒一個人走了過來,不由奇怪道:「七夫人她們呢?怎麼還不出來。」
蘭妮兒遲疑了一下,說道:「回老爺,七夫人說了,從今天起她再不陪老爺出這個莊子了,還請老爺以公事為重。」
這段時間,劉欣除了偶爾去查看一下徐州百姓的安置情況,大多數時間卻是帶著貂嬋,或郊外踏青,或泛舟太湖,悠悠閒閒地過了一個多月。貂嬋清楚地記得,劉欣離開襄陽的時候,是說要到江南公幹的。可是劉欣現在這種狀況讓貂嬋非常擔心,她覺得劉欣是被自己的美色迷戀住了。貂嬋不希望自己成為喜、妲己那樣的「禍水」,這種想法埋在她的心裡已經好多天了,今天終於委婉地說了出來。
貂嬋能夠勸他安心公務,令劉欣既感意外又十分開心,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就聽夫人的,今天不出去了。蘭妮兒,去請沮先生和許將軍過來一趟。」
因為在軍政等方面都制訂了各項詳細的制度和規程,所以,即使劉欣整天閒住在莊園裡,也不會影響到江南各郡的正常運作。何況這裡還有糜竺、虞翻、張、甘寧、張遼等一眾文武各司其職,根本不需要劉欣操勞。
現在,難民們已經全部安置到位,茶樹、桑樹得到了大面積種植,成片的荒地被開墾出來。雖然現在還是春天,田野裡生長的還是油菜和小麥,但是來自襄陽研究院的農技師們,已經開始教這些北方逃難過來的百姓栽種水稻的方法,這樣到了夏播的時候就不會因為技術上的問題而誤過農時。
遼闊的太湖湖面上,水軍日夜操練不息,站在莊園裡就可以清晰地聽到將士們的吶喊聲。駐紮在江南三郡的第三、第四軍團,一方面幫助安置難民、維持秩序,一方面也在加緊訓練,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表面上,劉欣每天都在遊山玩水,其實他時刻都在關注著徐州和廣陵的消息,因為一個大好的機會就擺在面前,為了牢牢抓住這個機會,他不惜將原來的計劃全部推翻了。
歷史上,曹操三天兩頭請關羽喝酒吃肉,又是送金錢又是送美女,最後連赤兔馬都送給了關羽,都沒有能夠籠絡住他。後世的人都認為是因為關羽為人忠義,他和劉備之間兄弟情深。而劉欣現在卻有了新的看法,關羽之所以棄曹操而去,原因就是曹操橫刀奪愛,搶走了關羽心儀的女人。
現在,橫刀奪愛的人居然換成了關羽的義兄劉備。劉備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他自己以為瞞得天衣無縫,卻不知關羽什麼都清楚了。關羽因為杜秀娘的事,對劉備已經不僅是生出嫌隙的問題,而是頗有些怨恨了,之所以會發展到這個程度,宋掌櫃的那支玉簪起了很大的作用。
自從曹卉戴上那個玉簪以後,關羽和她同房的次數明顯增多了。關羽每次看到那支玉簪就會想起杜秀娘,然後他的腦海便會出現劉備騎在杜秀娘身上的場景。這個場景當然是關羽臆想和虛構出來的,但是,感覺卻那樣的真實和強烈。這個時候,關羽的動作就會格外地猛烈。不過,曹卉喜歡。
隨著這樣的場景在關羽腦海裡浮現次數的增多,關羽對劉備的怨恨也日益加深,甚至當著宋掌櫃的面流露過對那個他曾經萬分敬重的大哥的不滿。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劉欣也暗暗分析過。歷史上,關羽被迫投降曹操的時間應該離現在還有七八年,在這七八年中,劉關張兄弟三人出生入死,建立了深厚的情誼,也就是說,現在關羽和劉備的情誼還沒有深厚到那個程度。更重要的一點是,因為缺少了張飛這個性情中人,關羽和劉備雖然也結為了異姓兄弟,卻少了一份「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的覺悟和誓言。
宋掌櫃現在傳遞消息更加方便了,他可以自由地來往於大江南北,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甚至親自當面向劉欣稟報過兩次。所以,對於關羽現在的狀況,劉欣甚至比他本人還要清楚,當然了,沮授也同樣清楚。但是,許褚卻不知道這些情況。
許褚整天呆在莊園裡,沒有人和他演練武藝,兩大軍團和水軍操練的事他也插不上,這樣的生活對於許褚來說,真的有些淡出鳥來。
剛才蘭妮兒已經告訴他,劉欣準備處理公務了,所以,許褚踏進廳堂的時候,明顯有些興奮,高聲嚷嚷道:「大哥,是不是有仗要打了,這回可要給俺弄個先鋒幹幹!」
許褚和典韋是飛虎親衛的左右統領,平時少有上陣的機會,這次他隨劉欣前往江南,事先也知道了劉欣的計劃,總就摩拳擦掌,無論是打劉繇還是打交州,他都要討個差事,好好過上一回癮。
劉欣不由笑了起來,問道:「仲康,你的武藝與子龍、漢升相較,高下如何?」
許褚咧了咧嘴,說道:「大哥問這個做什麼?」
沮授已經會意,笑著說道:「許將軍,主公問你話,你直說便是,主公自有深意。」
自從太史慈歸服以後,劉繇手下再無良將,而交州更是不值一提。聽到劉欣突然問起許褚的武藝來,沮授就已經明白,劉欣肯定是想對徐州用兵,卻又顧忌關羽的厲害,而這一點也是他所擔心的。
過去,許褚經常和趙雲、黃忠、張飛他們較量武藝,彼此之間非常熟悉。不過,沮授已經說了,劉欣並不是隨便問問,而是另有深意,許褚也不敢隨口回答,忙低下頭,仔細想了半晌,方才認真地說道:「三百回合以內,難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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